風平浪靜了一段日子,皇后突然傳話過來,說是為後宮和諧,邀請眾宮娘娘一聚,尤其指名要蕭貴妃務必參加。
無緣無故聚什麼聚啊?到底去不去啊?不去吧,落人話柄,畢竟對方是皇后,自己必然落個了持寵生驕的罵名,搞不好還會讓人大做文章。去吧,無疑是赴鴻門宴。思量再三,雨晴決定: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她就不信了,她們還能吃了她。
皇后搞宴陽榭亭,待蕭雨晴趕到時,眾妃已齊聚一堂,個個花枝招展,絲毫不比亭前的花兒差,其中便有身懷六甲的容貴妃,清麗脫俗的夢妃,還有嫵媚動人的成貴人等。眾人見雨晴到來,除了皇后和容貴妃,其他人都站起為行禮:「見過皇貴妃。」
雨晴來這裏也有些日,雖然很不屑古代這些人拜來拜去,但也只能入鄉隨俗。她學着其他妃子一樣,微微地福下身去:「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早聞蕭雨晴也連皇帝也不肯跪,沒想到今天這麼聽話,她感到極有面子,面中含笑:「平身。」
雨晴腿早酸了,巴不得她說這句話,霍地一下站起來,道:「那就多謝皇后了。」(隨風:『你這個臭毛病什麼時候改得了?』雨晴:『本小姐沒打算改。』隨風無奈地搖搖頭:『你這性子早晚會給你惹上大麻煩。』雨晴撒嬌地扯扯隨風的衣角:『你這個疼我,忍心讓我受苦?』)站起來才發現這裏並沒有為她預留位置,看來是存心讓她出糗。
成貴人媚笑道:「平日咱們姐妹聚會,倒忘了蕭妃是新來,沒給她留位子,這可怎麼辦才好?」雨晴不是笨蛋,自己聽得懂她的弦外之音,便是在這宮中她們是前輩,即便是新寵也得仰仗於她們。一來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二來也好滅滅雨晴的威風。
「小妹我初來乍到,自然不及眾位姐姐閱歷豐富,以後還望各位姐姐多多提攜。」千金大小姐的雨晴何曾受過這種氣,反譏道。
一些入宮多年卻一直不得寵的人聞之色變,女人最怕就是老,尤其是這美女如雲的後宮中,越老則意味着被寵幸的機會越少。
容貴妃笑裏藏刀道:「妹妹說笑了,如今你是皇上的心肝寶貝,往後我們姐姐怕是要靠您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
雨晴還沒來得開口,成貴人插口道:「可不是嗎?聽說皇上天天夜宿雨軒閣。皇貴妃是不是該分點給姐妹?」
「行了。」皇后不耐煩地說。這原來屬於夫妻私密之事,怎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成貴人也太不懂事。這些話同時也刺痛了皇后的心,對雨晴更是嫉恨幾分,或許更多的是羨慕。
「來人,為皇貴妃看座。」夢妃一句話下來竟沒人敢反對,小太監立刻搬來椅子,皇后也只是面帶責色地看了她一眼。在雨晴沒來之前,夢妃一直是最受寵的,眾人皆知,她在皇上心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就算是皇后也不敢輕易得罪她。
御書房內一片寂靜,瀰漫着尷尬的氣氛,皇帝輕咳幾聲:「那個……三弟,據探子回報,四弟賑災很有成效,恆州水災已解決了。」
「是嗎?」謹軒淡淡地回答,不帶任何一絲感情。
皇帝只道他是生性冷漠,繼續道:「等他回來,朕打算宴請群臣,為他慶功。」
「好。」還是那樣冷漠,似乎在同陌生人說話,很難想得出他們是親兄弟。
「若皇上沒有其它吩咐,請恕臣先行告退。」說着轉身便想走人。
「站住,你……」正軒大聲喝住他。
「皇上還有何吩咐。」謹軒只是輕輕轉身,淡淡道。
「謹弟,你真要為蕭雨晴而兄弟反目不成。」正軒無奈道。
「是皇上先不顧兄弟之情。」
「你現在叫一聲皇兄都不肯了嗎?」畢竟是親手足啊,怎能讓他不悲痛。
謹軒也有些動情:「皇兄不該奪人所愛。」從小他不爭不搶,什麼都可以讓給哥哥,可是雨晴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要的欲望。
「雨晴也是朕之所愛。」正軒毫不猶豫地宣誓。
「你確定你愛她?你當真忘得了司徒姑娘?」
「謹王!」正軒微怒沉着道。一個人影在腦海里慢慢浮現,越來越清晰:在花燈中的回眸一笑,在花海中,他豪爽舞劍,她深情地凝望着他,為他撫出動人的樂曲。她喜歡繪畫,他為其賦詩。他說:『若他日我是皇帝,你便是我的皇后。』她聽言幸福地依偎在他懷裏……血染透着潔白的雪,劍刺穿了她的胸膛,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撫上他的臉,喃喃道:「緣盡緣了,此愛不滅!我真想和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惜……可惜我不能再……陪你了,但願……但願來世……你不是太子……我們再……」手無力地垂下來,明眸再也沒有睜開過……
歐陽謹軒知道勾起他痛苦的回憶,但為了雨晴他必須逼他:「雨晴是個心比天高的女子,她要的愛是唯一的,絕對的,如果你給不了她,那麼就請皇兄放了她。」
或許謹王說得對,正軒耳邊聽起了雨晴曾經說過的話:婚姻是神聖的,是兩個人事,我不會同別人分享一個老公。而我也不絕做第三者!
沉思中,李公公走進來:「皇上,寧兒求見。」
「宣。」寧兒是夢妃的貼身宮女。莫不是夢妃怎麼了?
秀氣中透着幾分機靈的宮女急急地走來:「拜見皇上,王爺。」
「寧兒,出什麼事?」
「是夢妃娘娘吩咐寧兒通知皇上,皇后娘娘在陽榭亭宴請皇貴妃,娘娘擔心皇后娘娘會……會對皇貴妃不利,請皇上過去主持一下。」
皇帝面露慍色,早聞皇后心狠手辣,果不其然。居然連他的愛妃都敢動。立即擺駕陽榭亭。謹軒在一旁則是一臉擔憂。
陽榭亭中,眾妃酒足飯飽之後,成貴人提議道:「難得今日這麼高興,臣妾有個提議,咱們來點餘興節目如何?」終於要入正題了,雨晴笑笑,看你們玩什麼花樣。
皇后點點頭:「准奏。」轉頭又對雨晴說道:「本宮早聞蕭妃是京城第一才女,皇上也時常對本宮說起,蕭妃才智無雙,技藝超群,就請蕭妃表演可好?」
這就是你們想玩的花樣?呵呵,你說表演就表演啊,雨晴偏偏不甩她:「皇上繆贊,小妹我才疏學淺,怎敢在眾位姐姐面前班門弄斧。」看來皇后不給我點難堪是不會善罷干休的了。
「皇貴妃怕是不敢吧?」這麼尖銳一聽就知道是源自成貴人。兩人一搭一唱,怕是早有預謀。
蕭雨晴最受不了激將法,正要站起來,夢妃拉住她的衣角,附耳道:「皇貴妃不可鋒芒太露。」
想到夢妃方才替自己解圍,現在又好心地提醒她,雨晴感激地望向她,露出善意的微笑。
夢妃微怔,隨即報以淺笑,她站起來,道:「各位就不要為難蕭妃了,不如由臣妾替蕭妃為各位一舞如何?」
你夢妃都這麼說了,誰還都敢說句不行啊。成貴人向來喜歡巴結夢妃,現在正是好機會:「夢妃姐姐能賞臉,自是我等榮幸。」夢妃舞技堪稱一絕,連皇上也讚不絕口,眾人也想一睹為快。
亭子裏只剩下雨晴和行動不便的容貴妃。看着容貴妃凸起的肚子,雨晴心裏很不是滋味。她蕭雨晴居然淪落到和別人的女人共享一個丈夫。
「幾個月?」吃醋歸吃醋,好奇心還是有的。
「你想幹什麼?」容貴妃一臉戒備地看着她,好像別人要傷害她肚子裏的孩子一樣。
「沒想幹嘛啊,就問問你孩子幾個月而已。」人家又不是豺郎虎豹,幹嘛避之唯恐不及,很打擊人家自尊心耶。(風清:『你有這麼脆弱嗎?』雨晴:『噓,在外人面前不要隨便揭我的短。』隨風:『這是優點好不好?』)
容貴妃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帶着幾分驕傲:「七個月了。」
「人家都說『十月懷胎』那是不是不宜三個月就要生了。」雨晴好奇地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肚子。可是指尖還未碰到時,容貴妃突然一聲慘叫,接着翻倒在地,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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