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龍德殿內,皇帝意氣風發地正坐在龍椅上,面帶微笑地俯視眾臣。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李公公在眾官起身後,朗聲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話音剛落,魏仲賢立即站了出來:「皇上,臣有本啟奏。洪災一事……」
「丞相不必擔心,此事朕已有解決之法。」朕就知道你這老賊一定會提此事!
「不知皇上有何解決之法?皇上還是決定讓逸王前去賑災嗎?」
「朕已著工部照朕之意擬定具體措施,此事由逸王全權處理,丞相不必再為此擔心。當然,朕知道丞相為我龍軒皇朝可謂是勞心勞力,但丞相為百官之首,切勿太過勞累!」
皇帝一招恩威並施使得魏仲賢無話可說,只得怏怏退下。
「眾卿還有何事?」皇帝滿意地看着魏仲賢想說要想不出話來的樣子。
「臣有本奏!臣要彈劾京城知府蕭齊淵。他貪髒枉法,草菅人命!」刑部尚書趙傳義上奏道。
「蕭齊淵?可有證據?」蕭齊淵,雨晴的父親!
「皇上,這是苦主送到刑部的狀紙,微臣已將此案的來龍去脈寫在奏章上,請皇上過目。」趙傳義一邊說一邊呈上奏摺。
李公公在皇帝的示意下,走到趙傳義的面前接過奏摺,呈給皇上。
正軒接過奏摺,展開一看,大意是這樣的:京城富商張大富有一女張巧兒因貪慕秦家公子秦章家的權勢,上門提親。但秦公子早已有了心上人,斷然拒絕。不料張大富父女懷恨在心,便買通了蕭齊淵誣告秦章強姦了張巧兒。蕭齊淵收受賄賂將秦章收押入牢,蕭齊淵貪心不足,又向張家索要更多,張家不給他竟喪心病狂地滅其一家!嫁禍給秦家,將秦章斬首示眾……
「好大的膽子!」皇帝大怒地站起來。
「請皇帝為秦家作主!可憐秦家九代單傳,就這麼點血脈……」丞相突然老淚縱橫!
「丞相這是為何?」這老賊又玩什麼把戲?
「不瞞皇上,秦章正是老臣的侄子,可憐我妹妹這把年紀還要白髮人送黑髮人,請皇上作主!」
「丞相想怎樣?」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這……」蕭齊淵是雨晴的父親,朕若殺了他,如何面對雨晴,何況這案子到底如何還有待查明。
一直未開口的謹王爺道:「蕭知府素有清廉之名,此事恐怕另有隱情!臣弟認為應該先徹查,再作決策!」
「事實擺在眼前!何需再查?」魏仲賢堅決道。
「本王知道丞相痛失親人,情緒激動了點。但此事關乎人命,還需慎重!本王願親查此案,找出真相,還大家一個公道!」謹王爺淡淡地說。
一向少理會政事的謹王爺突然自動請纓,着實讓魏仲賢想不到。何況謹王手握重兵,他也不得不懼他三分!
「好。暫且將蕭齊淵打入天牢,等查明真相再作定奪!謹王,此事就交由你徹查!退朝。」謹弟,你真是幫了朕一個大忙。
「恭送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牢裏
一名穿着囚衣、頭髮凌亂的老者傲立着,站在窗下,仰望天空。
晴兒,為父恐怕從此就要與你天人永隔了!希望你不要因此忌恨皇上,為父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輔佐皇上,造福天下蒼生!
「謹王爺到!」獄卒吆喝了一聲,打斷了蕭齊淵的思緒,轉過身只見一名身穿錦服的俊美男子站在牢門外。
「開門!」
「是!」獄卒手腳俐落地將牢門打開。
「下官參見王爺!」蕭齊淵跪下見禮。
「蕭大人,請起!」說着伸手去扶。
「下官乃帶罪之身,不敢有勞王爺!」
「蕭大人認為自己有罪?」謹軒反問道。
「不,下官無罪,下官上不負皇上,下對得起黎民,斬了秦章,下官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蕭齊淵凜然道。
「既然無罪,又何需做赴死的準備?」
「秦章是當今丞相的侄子,皇后的表弟。下官斬了他,丞相又豈會放過我?」
「那你又為何非斬他不可?」
「秦章仗着舅舅的權勢,胡作非為,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前幾天,姦淫了張府小姐。事後張府報了官,為滅口他竟殺了張府幾十條人命。下官將他捉拿時,他毫不悔改。揚言就算人是他殺的,也沒人能動他。能殺了他,就算賠上下官這條命也在所不惜!」蕭齊淵想着秦章當時的張狂,一點都不後悔他的決定。
「可刑部遞上來的奏章可不是這樣的?」雖這樣說,但其實他的心裏很佩服蕭齊淵的不畏強權!
「刑部?他的頂頭上司還不是丞相,何況刑部尚書根本就是丞相的得意門生。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丞相陷害你了?」
「哈哈哈……謹王爺認為呢?」
「你難道你不怕本王和丞相是一路的嗎?你為官多年,總知道什麼叫官官相護吧?」
「王爺會到此,不就是表明王爺亦不相信丞相所言嗎?」
「你怎知本王不是只作作樣子罷了?」
「王爺雖長年不在京師,與下官亦是初次會面,但王爺為人天下皆知。」
「好!好個智勇雙全的蕭知府!秦章有認罪嗎?」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有!他有認罪畫押,只是秦章被斬後,供詞就不翼而飛了……」只怕已到奸相手中了!
「除了這個,可有其他證據證明你的清白?」即便找到了供詞也不能證明他的清白。
「有,有個證人能證明下官的話。他是張府的下人也是唯一倖存者,他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發生經過。張府被滅門之後是他報的案!」
「他現在何處?」
「秦章被斬後,他就離開了京師!說是回鄉下了!」
「嗯。有證人就好辦,蕭知府放心。若你所言屬實,本王必保你無事!」
「多謝王爺!」蕭齊淵跪下道。
「蕭大人,不必如此!」謹軒扶起他。搞不好他將會成為他的岳丈!
伊天站在天牢外等待他家王爺,見王爺出來立即跟上去。
「伊天,本王要出京一趟!你要好好保護蕭大人!」
「是!」
細雨濛濛,雨珠就像剪不斷的線落在地面,天有些灰暗,讓人無端地鬱悶!
「這樣的天氣真讓人討厭。要麼就不下,要下乾脆就下大一點嘛。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這樣要死不活,什麼意思嘛?」
雨晴呆呆地望着天空,胡思亂想,更胡說八道!心裏鬱悶到了極點。腦子裏不斷重現昨天與小軒子在一起發生的事。
怎麼會這樣?我珍藏了十七年的初吻就這麼沒了……本人可是一直在幻想的很唯美的耶,雖然當時的情況是有些唯美,有些煽情啦,可是和我想的不一樣嘛!雖然男主角也很帥,也符合我的標準啦,但問題是……他是個太監吶!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我竟然還該死地心動!
他也真的太不像太監了嘛!一點太監的樣子都沒有,甚至比普通男子還多了點霸氣,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全身上下散發着高貴的氣質,哪裏是奴才應該有的?小軒子啊,小軒子啊,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太監!對了,你肯定不是太監。我敢肯定你不是!
這一認知讓雨晴好像發現了新大陸,拍起自己的大腿,站起來道:「他絕對不是太監!……可是他不是太監,又是誰呢?」雨晴又頹廢坐下,滿腦是疑問!
能在皇宮裏自由出入,不是王爺就是侍衛啊!可他都說不是……那他是……難道是……?
雨晴再次激動地站起來,這次不是發現了新大陸而是像是發現了原來是自己是外星人一樣。「軒?怪不得每次叫你的名字都覺得怪怪的,歐陽正軒,你騙得我好慘!」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正當雨晴在咬牙切齒地準備去找皇帝算賬,只見藍兒氣喘吁吁地跑進來。
「怎麼了?你見鬼了!」
「不是啊!小姐,老爺出事了!」
「老爺?」誰啊?
「小姐,你怎麼連老爺都忘了?他就是你爹啊!」慘了,小姐忘了老爺,那誰能救得了老爺?
「哦!啊?我爹!他怎麼了?」答應雨晴要好好照顧她爹,做人要守信用!何況她爹現在也是我爹!
「皇上要斬了老爺,老爺被關在牢裏了!」
「為什麼?我爹犯了什麼罪!」不是說爹忠君愛國嗎?
「就是老爺斬了秦章!說什麼老爺收受賄賂、草菅人命!誰都知道那個秦章是丞相的侄子,整天胡作非為,無惡不作!老爺殺了他那是大快人心……」
「講重點!」
「是!」藍兒大略地把事情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小姐小姐,你去哪?」
「找狗皇帝算賬!」新賬舊賬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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