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女人」仿佛被嚇呆了,往受傷的丈夫身上偎了偎,又把頭埋進了丈夫的懷裏,露出一隻眼睛看着那個鬍子拉碴的武林漢子,身體瑟瑟發抖。
「行了,蠢老大,口味要不要這麼重啊?這種貨色你也能看得上,我真理解不了。」另外一個武林漢子不屑地說道。
鍾義心說這星球上姓蠢的還真不少,先有蠢養,這又來了個蠢老大,弄不好蠢姓還是菲武大陸的大姓。
那蠢老大瞥了同伴一眼,道:「你懂什麼?你就只會看臉,我讓你看看這娘們兒的身材,你就明白了。」
說到這,蠢老大用刀逼在了女人的脖子上,淫笑道:「你自己脫,這樣你就還能穿着衣服回家。」
女人嚇得連連點頭,就開始脫她的上衣,她是連同那件背心一起往下脫的,因為她的一隻手與鍾義相連,所以她把衣服都褪到了這隻手臂上。
鍾義心中很是奇怪,他覺得以這個女人的武功,加上長生甲,應該能跟這兩個漢子拼一拼的。
當然,這女人此時的體力肯定是太弱了,但是也不該直接按要求辦理啊!
鍾義真的理解不了了,這連喝口酒都要考慮不讓男人佔便宜的女人,怎麼會乖乖就範呢?
正疑慮間,他卻發現,對面兩個漢子已經神奇地變成了木偶,而在神識里,身邊的女人已經脫光了上身。
多麼熟悉的一幕啊!
鍾義瞬間就想起了那個曾在樹林裏洗月光浴的女人!
她是天魔門主。她竟然就是天魔門主!鍾義已經確認了身邊這個女子的身份,只是,如此不顧廉恥的一個女人,為什麼會跟他講究那些男女之間的大防呢?
天魔門主卻不等鍾義想明白,就牽着他的手走到了那兩名漢子的身邊,用空着的一隻手,輕鬆拿過來那蠢老大的彎刀,噗噗兩刀,割了這兩個人的脖子。
一聲輕笑之後,光着上身的天魔門主轉過身來,袒胸露乳地正對着鍾義說道:「現在,你告訴我,藏寶圖在哪裏?嗯?」
這一聲「嗯」,卻是因為她這才看見,鍾義是閉着眼睛的。
「睜開眼睛!」天魔門主氣急敗壞地命令道。
「不睜,你趕緊把衣服穿上!」鍾義緊閉雙目說道。
「呵呵」天魔門主自從出道以來,還從未見過這等稀奇之事,她隨手將單刀扔在地上,伸手就去掀鍾義的眼皮,口中還說道:「你不是挺好色下流的麼,怎麼這會兒知道裝正經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保證很好看的,我還保證讓你看個夠。」
眼皮肯定是架不住手指,鍾義的眼皮被天魔門主揪了起來,只是,這隻眼睛裏面沒有黑瞳!全是眼白。
天魔教主大為驚異,又去掀另一隻眼睛的眼皮,結果同樣如此。
她禁不住目瞪口呆。不對呀,在山洞裏,他的眼睛很正常啊!就是剛才走這一路,也沒發現他是這麼一雙眼睛。這是怎麼回事?她狐疑着放下了手。
「哈哈哈哈,很奇怪是不是?哈哈哈……」鍾義閉着眼睛,笑得無比暢快。
在地球上初二時,他跟他的同桌李萍鬧着玩,就演過這一出,這一手還真不是人人都能玩得了的,這是需要練習過才行,為此,鍾義還拜了一個男同學為師呢。
「算你狠!」天魔門主氣呼呼地開始穿衣服,再不穿也沒用了,因為月亮已經落下去了。她這項催眠術的重要條件之一,就是必須有月光的輔助。
滿天星斗之下,大平原變得模糊不清,天魔門主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這是那口酒的開胃效果在起作用了,她彎腰從兩名死者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找出來幾塊肉乾收了,又把其中的一塊送到鍾義嘴邊道:「你吃點吧,別餓死了你。」
「這是讓我試毒?」鍾義沒好氣地說道。
天魔門主冷笑一聲:「不吃拉倒,餓死你個流氓。」
鍾義哈哈大笑,笑得天魔門主不明所以,笑夠了才道:「你這種動不動就脫衣服逼着男人看的女人,也好意思說『流氓』兩字,你是在說你自己麼?」
「你!」這一次,天魔門主是真的被鍾義噎得沒詞了。
兩個人唇槍舌劍,腳底下卻並不慢,叢林出口就是圍獵者的封鎖線,屬於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這一點,兩個人都非常清楚,所以他們很快就走過了一大片荒地,來到了一片長春穀米的地中,黑暗的天色和長春穀米的杆莖遮擋了他們的身影。
長春穀米,是一種類似於地球上玉米的作物,至少在田地里的禾苗是極其相似的,都可以生長到一人高,這種作物的特點是不畏寒暑,旱不死也凍不傷,是菲武大陸人類不可或缺的主食。
地球上樸素的農家青年男女,在情竇初開後,會把鑽玉米地作為一種甜蜜的事情,倒不一定非得在玉米地里啪啪啪,就是在裏面摟摟抱抱打打鬧鬧也是愉悅的享受。
此刻鐘義和天魔門主也鑽在長春穀米地里,卻是沒有這種浪漫的情調,白白浪費了這高高的穀米帳。
天魔門主啃着肉乾,也不再跟鍾義鬥嘴了,喝過好酒的感覺之一,是吃什麼飯都香,喝白水都甜,所以她現在吃的很香甜。
對於這種缺鹽少料的食物,鍾義一點興趣都沒有,寧可餓着,也不會垂涎。當然這也是他餓得不夠狠,人類在餓極了的時候,吃糠都比蜜甜。
穿過一大片莊稼地,就來到了一座村莊,最冷的四天馬上就到,他們必須要找一所房屋來過冬,鍾義自然是無所謂,但是天魔門主有這個需要。
天魔門主沒什麼好辦法,正打算做一回不速之客,卻被鍾義停滯的腳步拖住了身子,她用力一扯鍾義的胳膊,道:「走啊,你想在外面凍死,我可不想。」
鍾義應聲而動,卻不是走向天魔門主選定的那家農戶,「我覺得前面第五戶人家不錯,可以借住幾天。」
天魔門主被鍾義拖動,不得不跟着往前走,同時也費解道:「這有什麼不同麼?難道說,你認為第五戶人家會更好客一些?」
鍾義站在了第5戶人家的院前,淡淡道:「你這話挺讓我意外的。按照你的骯髒心思,應該猜想第五家的女主人更加漂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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