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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有俗說得好:「人要倒霉,喝水都要嗆」
我這幾日天天就重複着被水嗆的滋味,如此持續了三天後,沐遙雨實在看不下去了,麥色的臉上兩道劍眉一挑,黑眸赤裸裸的掃射我:「小姐,你這幾日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壞事情了?」
「切,什麼壞事情,你小姐這幾日可是安份得很。」我鄙視瞄了眼罪魁禍首「茶盞」訕訕的回道,咱不就是這幾日有點運動過量,為及時補充體內流失的水份才喝水急了點。
「是嗎?今天上午我怎麼聽說你跑去上堂把莫夫子的腰帶給扯下來了?」沐遙雨頗有無奈帶笑看着坐在紫楠螭龍鏤雕搖椅上的人兒。
這一年來的相處,自己使終無法看她,她每做一件件事看似無章,實則深有玄機。每說一句話看似無用,實則句句深刻。行事無章,舉止怪異,談吐大膽就是她標誌。每次自己看似與她近了三分,她卻會虛虛實實巧巧妙妙又進了七分,每次看似讀懂了她的心,可她卻會在瞬間隱匿起來。
「無聊唄!」我白了眼沐遙雨。不過這無聊之說嘛?嘿嘿,我可不會幹什麼無聊的事情!
「喂,沐遙雨,你色咪咪的看着我幹嘛?」誇張的縮了縮身子,手緊緊的抱在胸口,一副「防狼之態」看着沐遙雨。這傢伙估計又在算量我些什麼了,還好本姑娘道行不淺,儘管這一年來她無時不刻探究着我,可卻使終吃不准我,哼,在我前世那種家庭里長大的,沒有一定的手段能行嗎?
不過最讓人tmd怒火的事就是,這妞每次做事只做一半,每次講話說一半,我一旦搞定後,她那雙睛眼就死硬硬盯着我,直到盯得我心裏發毛。那眼神說得好聽點是「探索」,說得難聽點叫「視奸」!唉,可憐我這八歲幼苗竟已被她「視奸」了n回。
「這次怎麼解決呢?」
「解決?什麼解決啊」唇起一道淺弧,鳳眸寒露浮涌。哼!解決?還早得很呢,本姑娘在沒有玩夠前怎麼就早收手呢?這可不像我的風格呀。心理戰可是直久之戰!
「今王府來信,下午需送小姐您回府!」沐遙雨瞥了眼,不冷不熱的給我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回府是嗎?」十指不斷把玩交叉。不過我這十指長還真不賴,這一年來被書院確實養得水靈水靈的。
垂下黑密長睫,半微的眸子迷濛深笑:「的確得回府看看了,一年了哦!」也不知道美人爹爹怎麼樣了。這女兒國對男人的規距約束得非常變態。比如說:嫁了人的男人,除了正夫一個月可以偶爾出個二三次門,那些什麼側爺,小爺的男人是連門坎都不能邁。好可憐的爹爹,想女兒時也只能寫個信了表思念!從搖椅上跳站,「嗞」面有點抽搐。理了理頭髮,拂了拂了袍角,瀟酒一道:「做白痴應該做的事情去了。」昂首挺胸優雅的邁出屋。
沐遙雨目送那道被金色陽光籠罩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彈了彈自己的額頭,剛剛好像看到那人怎麼身子有點顫抖呢?
躺在她剛剛坐着的搖椅上,修長結實的身子緩緩靠上,慢慢閉上早已疲憊的雙眼,身子隨子搖椅一擺一搖。思緒早飛到一年前武場的那一刻。自己當初什麼會在瞬間答應了她呢?為什麼會在那刻相信了她呢?為什麼會在片刻間選擇了她呢?當時她明明只是一位七歲小兒,可為什麼她身上卻散發讓人忠心折服與服從的光芒?
思緒悄悄的沉淪在一年的點點滴滴中,她真的就是帝都盛傳的王府痴兒嗎?苦笑搖頭,笑自己的愚昧與無知啊。痴兒?在這書院裏有誰不知她是痴兒呢?光這一年她在這複雜的書院裏毫無破綻扮演着,其心機心智真是常人不可比。有力的手指緊握扶手,堅定的神色浮露:「紫瀲夜,這路!我沐遙雨陪你走定了?」
「哎~喲,媽啊,痛死我了~」我一消失在沐遙雨的目線範圍內馬上呲牙裂,抖擻的手揉着屁股,嗡嗡哀叫連連,媽的,一定要將所有的搖椅換成木板才行,竹條做成的椅片真害人不淺,剛一起身就被兩塊竹條中間的縫隙給夾住屁股一小塊肉,再加自己一跳,連感覺就像是生扯肉塊一樣!還要面不改色優雅萬分的行走。唉,丟啥也不能丟面子啊!這確實有點活死要面子活受罪之感。
申時,王府派的豪華馬車停在書院門口,我以八爪章魚之樣奸笑華麗出場,而沐遙雨麥色的臉早已變成黑炭,每次一步周邊就是炙熱撲人!哼,回府怎麼着也要拉上你才行。當然,最重要的是安全問題!
一路磕磕碰碰心情舒暢回到王府,馬上剛停下,一雙修長白晳的手掀開了墨色金紋車帘子,一雙傾瀉着如月色光輝的秋水明眸映入我的眼睛內,嘴唇止不住呢喃,酸甜的淚水盈涌着眼眶,貪婪而深凝着這張讓我感受到溫暖地顏容。直到身後的沐遙雨一聲輕咳我才拉回了神志,對着爹爹婉而一笑,伸出雙手撲進爹爹淡淡清香的懷抱里,發出小小一聲舒服與依靠的滿足。
秋子涔張開抱懷緊緊抱住着女兒,幽黑的曈眼裏浮出日思夜想的淚花,完美至極的薄唇不住的磨蹭着女兒的嬌臉:「夜兒,我的夜兒啊。你讓爹爹好生掛念。」
我感到自己脖頸里有溫溫的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入,再也止不住的淚水涌流而出,死死的將頭扣在爹爹稍顯瘦弱的肩膀上不斷抽咽。
「小爺,你呀先進屋裏再哭也不遲啊,這大冷天的站在外面別生生讓小姐的凍了。再說這旁邊還有夫子呢?」水昕紅着眼睛站在旁邊小聲的勸慰。
秋子涔經水昕一提醒,適才發現旁邊還有人,抱歉的小笑一下「瞧我這樣!夫子,剛有多有失禮,還望夫子見諒。」
我轉頭對沐遙雨鬼笑,這小妞竟然被爹爹的美貌給閃神了,回頭我不好好捉弄你一下,咱就不姓紫!
沐遙雨赫赫的紅着臉,連忙回禮:「王妃多禮了。」現在自己是有點明白那人如何生得比男子還有美上七分了。
秋子涔淺笑含首向沐遙雨頭點了點頭,深谷幽泉的聲音對我溫柔說道:「夜兒,爹爹抱你回屋去!」
進了屋後,得知母親還在朝中與女皇議事需要晚些才回,爹爹因是已嫁男兒身是忌諱與女子接觸,到沐遙雨抱歉的笑了笑,吩咐廳里的待女待從好生招待後就抱着我回屋去。經過花園時,看秦氏與幾個下人從正院裏有些急忙的走出來,爹爹連忙退到一邊請禮。
秦氏今日着了件墨色銀絲勾繡牡丹吐蕊織綿段,墨色長髮綰着的飛燕銜珠翡翠簪更顯華貴,耳畔搖曳着翡翠流珠明媚動人,裙邊繫着一塊比翼雙飛青玉環佩更是叮噹做響。一年不見的秦氏依舊是從容自定貴氣逼人,連忙扶起爹爹笑道:「你啊,跟你說多少次了,院子裏都是自個人,要這虛禮做什麼?」扶起爹爹後,秦氏手掌輕扶上我的頭髮明朗淺笑:「一年沒見夜兒,真有點認不出了,當初夜兒留在書院我還些子擔心,今看來,書院將夜兒照料得挺好的,人不但長了個還愈發得水靈起了喲。」
爹爹回握住秦氏的手柔和笑道:「是啊,當時我還真有些擔心。」爹爹停滯了一些,一抹憂傷掠過「由其是出了上回子那擋子事後,我這成天就心神不定的。」
「你呀,小孩怎能會沒有個小事小病的呢?這會子回家了,你就放千萬個心,你若是再擔心,我就多派幾個下人服適夜兒去。」秦氏看樣子與爹爹相處的挺不錯的,出自內心的關懷。不過高潔宇被秦氏安在我身邊又是什麼心思呢?
爹爹羞赧的看了眼秦氏點了點頭轉問:「哥哥剛剛有點匆忙,不知何事呢?」
「呀,我都忘了這正事了,你得快快與夜兒準備一下,剛宮裏來信,皇太女今晚會與王爺一道回府,我再趕着去準備準備。」秦氏被爹爹一提醒,手指按了按眉心低聲驚呼了下。
爹爹一愣,連忙退到旁邊:「子涔就不擔耽哥哥正事了,哥哥快前去忙!」
秦氏又摸了摸我的臉,不忘記吩咐:「子涔與夜兒呆會要記得迎候,王爺還特意囑咐了呢。」
爹爹退禮送了秦氏後匆匆抱着我回屋,剛進院裏水昕水渙兩人就從屋門飛快的跑了過來,水渙圓圓的臉蛋笑暈不斷,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話語如炮珠:「啊呀,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啊,你要是再晚回來,這屋裏都快被小爺給踏出幾個洞了,小姐你是不知道啊,自從你走了後,小爺每日是以淚面洗啊,小姐你……」
「水渙,你能不能安靜點,快讓小爺小姐進屋去。」水昕黛眉一皺,不快的打斷水渙。水渙吐了舌尖,陪笑道:「啊呀,我是太高興了嘛。」嘴裏雖有些不甘回應水昕,可手是忙扶着爹爹進了屋
四人進了屋,爹爹抱着我又哭又笑陣後,三人就開始圍着我打轉,一下摸摸臉蛋,一下摸摸頭髮,偶爾還輕輕的掐掐身上的肉,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小姐挺結實的。」
爹爹白玉無瑕的容顏露出稟賦絕倫光茫,柔笑在秋水盈眸中蕩漾開來,我沉落在這漣漪之中,沉醉在這深郁的父愛中。
最後別開眼睛感嘆一聲:「美人禍水,古人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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