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菱姐,今天沒看到那個要飯的呢?」嚴笑仰望着樓梯上的李若菱,她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凝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跟那個一直在街口乞討,今天卻忽然消失的李若興有關?
「哦,是麼。」李若菱心不在焉的應道,一邊向樓下走來,目光在嚴笑的臉上稍稍停留了一下,嚴笑覺得,裏面似乎有那麼一絲歉意:「哦,對了,我回家一趟,晚上如果我回來晚了你幫我關下店。」
「哦!」嚴笑側身讓李若菱先走,一陣熟悉的香風拂面,李若菱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嚴笑略微皺了皺眉頭,將與袁大可的之間的通訊節點接通了,他總覺得這裏面有事。
讓李若興在街口乞討,嚴笑根本就非常的贊同,也絕對就不會去干涉袁大可的決定,在嚴笑看來,像李若興這樣的人,之所以有這樣的性格,完全就是家裏人溺愛造成的,不讓他知道一下世間的艱辛,這人是不會醒悟的,在街邊乞討好啊,最能教育人了。
可惜,有的人似乎並不這麼想,或許人人都明白,溺愛是不好的,但是輪到自己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的,並且會給自己找個好的藉口,諸如『孩子還那么小,等長大就好了』,『就這一次了,沒什麼的』之類,想必那位正在街邊受教育的孩子,又是被某個藉口給拯救了。
嚴笑呆呆的看着空空的樓梯拐角處,半晌才輕輕的搖了搖頭朝樓上走去。
「哥,若菱姐剛走,你碰到她沒有,她好像有什麼事情,心情不大好呢。」
正趴在桌子上寫作業的嚴曉蓉聽見響動,抬頭一看是嚴笑,立刻眉開眼笑的說道。
「碰到了,她說回家一趟,可能是家裏有事情,她還說今天如果晚回來讓我幫着關店,要不一會你先回去,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又不放心。」
嚴笑一邊朝着更衣室走去,一邊跟妹妹商量着。
「不用,我陪你,偶爾熬下夜也沒關係。」
「哦,那隨你,一會沒事了你可以先睡會兒,去若菱姐的休息室睡,她應該不會責怪的吧。」
「嘻嘻,當然不會,若菱姐跟我說過了,想要睡覺就去她房間裏,過夜也可以,東西隨便用。」
「哎?這麼好!」
「那是,想要拉攏我唄,嘻嘻。」後面半句當然是嚴曉蓉低聲的喃喃自語,嚴笑是聽不見的,不過你要真以為嚴笑是傻子,那你就是傻子。
「那我下去工作了。」嚴笑從更衣室出來,拽了拽一角,準備下樓去了。
「等等。」嚴曉蓉繞過桌子跑過來,幫哥哥整理了一下有些歪斜的衣領,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要努力工作哦。」
「呵呵,知道了,小管家婆。」
………………………………….
李若菱回來的時候確實很晚了,而且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那個昨天還蹲在街角乞討的李若興,今天卻人模人樣的,一身挺括的西裝,頭髮也梳理的一絲不苟,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就是那個蹲在牆角哭哭啼啼的花子,還真是人靠衣裝,看來沐猴而冠還是有可能的,不完全是胡扯。
李若興之所以要送李若菱回來,是因為李若菱似乎沒法自己行動,她整個人掛在李若興的身上,眼神迷離臉頰通紅。李若興則拉着李若菱摟在他肩膀上的左手,另一隻手從背後摟着李若菱的腰,很費力的樣子。
嚴笑正跟妹妹兩人在一樓靠窗的雙人台上下着五子棋,見狀趕緊迎了出去。
「李經理,這是怎麼了?要幫忙麼?」
「你…..?沒事,今天家人聚會,大家都高興,喝多了點,我一個人就行,哦,對了,你帶路順便將門打開,快點。」
李若興似乎想起了嚴笑這個人,畢竟嚴笑給人的印象還是很深的,而且那天嚴笑看到了自己最懦弱的一面,李若興在嚴笑面前,有些心裏弱勢。
嚴笑心裡冷哼了一聲,鎖定了李若興的意識,這貨頭上那麼大的紅色感嘆號,心裏憋着的壞事肯定不少。
「喝多了?喝多了還回店裏幹什麼,直接住家裏不就行了?」
「呃,呢個…..呢個她自己一定要回來,鬧着呢!」
「哦,李經理真是愛店如家啊!」
聽到嚴笑的諷刺,嚴曉蓉嘻嘻的笑了笑,從另一側幫忙扶着李若菱,很快將她扶進了店裏,不過樓梯比較窄,三個人並行稍微擠了點,嚴曉蓉只好跟在後面,由得十分努力的李若興一頭大汗的托着李若菱上樓,看他那小身板,顫顫巍巍的實在有些讓人害怕。
幸好,樓梯也沒多長,喘着大氣的李若興終於還是將李若菱給拖上了三樓,嚴笑已經將大門打開,見狀上前想要幫忙,卻有似乎沒有他下手的地方。
「李經理,你房間的鑰匙呢?」
「今晚不回去了,不回去,讓他看見我這樣子不好,不好……」
看來李若菱的神智有些不清醒,嘮嘮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平時酒量頗豪的李若菱能醉成這樣,得喝了多少酒啊!嚴笑抬頭看了看李若興,李若興心虛的避開了嚴笑的視線,裝作觀察周圍的環境。
「我這裏有鑰匙,我去開門。」
「你是這裏的員工?你怎麼會有若菱房間的鑰匙?」
「我是這裏的員工,而且是李經理的心腹手下,自然就有鑰匙了。」嚴曉蓉很聰明,看見哥哥的態度不待見李若興,嘴裏自然也不饒人,只是她沒有發現,這個跟李若菱很親密的人,就是前幾天一直在街口乞討的那個花子。
「哦,那快去開門,沒看我累得麼,真沒眼力勁,還心腹呢!」
打開了李若菱房間的門,嚴笑還是第一次看到李若菱的房間,收拾得很整齊,牆壁上掛着幾張大小不一的畫作,給人一種很小資的感覺,房間的色調也很淡雅,充溢着淡淡的清香,房間是一房一廳的結構,家具不多,給人的感覺很寬敞。
在嚴曉蓉的帶領下,李若興將李若菱扶進了臥室,嚴笑沒有跟進去,而是站在廳里等着,隨意的打量着,發現牆上有一張放大的照片,卻是中秋前一天佈置好店面後大家一起照的,相片裏李若菱笑得很開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嚴笑就站在她身邊的緣故。
不一會,嚴曉蓉就出來了,李若興也跟着出來,嚴笑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行了,你們先走吧,我妹妹這裏有我照顧就行了。」李若興像趕蒼蠅一樣的揮了揮手,語氣里很是不耐煩,對嚴笑的討厭也表露無遺。
「要不要她留下幫忙,畢竟是女孩比較方便。」嚴笑不以為意,反而正兒八經的看着李若興給他添堵。
「不用,不用,你們趕緊關好店門回去吧,行了,快走吧,那麼多事幹什麼!」
李若興冷下臉來,擺出一副主子的態度,仿佛他才是這裏的主人。
嚴笑冷冷的看了李若興一眼,衝着嚴曉蓉一擺頭:「那好,我們走吧,一會你從後門離開吧,下面我會鎖好的。」
「知道了,是辦公室另外那邊的那個防盜門?」
「對。」
嚴笑說完,拉着有些不大情願的嚴曉蓉就走,嚴曉蓉不甘的回頭看看,卻見李若興正盯着他們兩個。
鎖好了酒吧的玻璃門,嚴笑正要拉下電動卷閘門,嚴曉蓉忽然想起了什麼。
「哥,電腦我忘關了!」
「我知道,沒事,好了,人家是親兄妹,你在擔心什麼?」嚴笑將鑰匙插進電動卷閘門的開關,輕輕一旋,卷閘門吱吱響着落了下來。
「切,哥哥你騙人,你明明不待見那個…..那個……哎,對了,他到底是誰啊?你見過他麼?」嚴曉蓉這才發現,自始至終自己就不知道那個看上去挺討厭挺噁心的傢伙到底是深什麼人,自己只是被動的被哥哥和那個人在支使。
「見過,他是若菱姐的親哥哥,叫李若興,一個濫賭鬼。」嚴笑看着卷閘落下,將店門和玻璃窗都擋住了,輕輕的拔下鑰匙,塞進褲子口袋裏,回身一拉妹妹的手臂,慢慢的沿着行人路向街口走去,公車這個時候是沒有了,只好坐出租車了。
「啊!那你不怕他將若菱姐給賣了啊!」嚴曉蓉很自然的抱住哥哥的手臂,用力搖了一下抗議道。
「賣了也活該,那是她的家事,輪不到我們管,再說了,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畢竟是親兄妹嘛。」
「又騙人,親兄妹怎麼了,親兄妹互相出賣的多了去了。」
「咦,你怎麼知道我騙人了?」
「我是你妹妹,你翹翹尾巴我就知道你幹什麼,哼!」
「呵呵,厲害!放心,我將辦公室的監控打開了,他想幹什麼壞事都會留下證據的。」嚴笑用力的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扭頭溫和的看着嚴曉蓉。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若菱姐。」
「沒事的,畢竟是親兄妹,能做什麼啊!就是要給他機會幹壞事啊!」
嚴曉蓉抱着嚴笑的手臂緊了緊,雖然穿得挺厚的,不過初冬的深夜已經很冷了,夜燈之下,嚴笑的臉上似乎有一抹笑容,顯得森冷而超脫。
「哥,你真壞!不過我喜歡!」
「曉蓉,你這話很邪惡啊!」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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