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說:「明天上午我過去,十八中幾樓?」
「三樓。零點看書www.yibigЕ.com 」大白兔小聲回道。
「那成,我明天過去……你叫什麼?」張怕問道。
大白兔叫塗英,聽着威風凜凜,其實是個很軟很軟的軟妹子。
張怕記住名字,喊老闆算帳,散夥兒回家。
瘋子送大白兔回家,張怕叮囑一聲:「早去早回,別瞎耽誤時間。」
第二天上午,張怕上完自己的語文課,也是跟學生們大發雷霆一通之後,騎自行車去十八中,剛出校門,接到秦校長電話:「張真真的電話清單打出來了,家長說有個號碼很頻繁聯繫。」
「去查啊。」張怕說道。
「那個號碼是張真真小學老師的,張真真父母見過他好幾次。」秦校長說:「你有事麼?沒事的話跟我走一趟。」
張怕問:「你要去哪?」
「張真真父親去找那個老師了,我怕出事。」秦校長問:「你在學校吧?」
張怕嘆氣道:「在,就在門口。」
「那你等我。」秦校長掛上電話。
張怕把自行車推進校園,在門口等上一會兒。
秦校長小跑出來,在校門口攔輛出租車,趕去張真真曾經就讀的小學。
張爸爸早已趕過去,可是遇到這種事情,不能報警,不能大肆宣揚,即便是找到那個老師,張爸爸能做的無非是罵上一頓打上一頓。
不報警,就不可能有嚴重處罰。
在出租車上,秦校長說:「張真真父親拿到電話清單,根本誰都不告訴的就去找那個人,幸虧陳微老師給他打電話,不然等咱們知道消息,興許就出事了。」
張怕問:「做壞事的那個人可能是老師麼?」
「有可能,但沒有證據,誰也不能肯定。」秦校長看他一眼:「說說你的事吧。」
張怕問:「我什麼事?」
「你昨天說轉學。」秦校長說道。
張怕啊了一聲:「那個女孩叫塗英,在十八中讀初三。家裏是姥姥養她,總被同學欺負,我想弄到十八班,全天候看着,起碼不能讓別人欺負她。」
秦校長說:「我是真有點擔心你。」
「擔心我什麼?」張怕問。
「擔心你日久生情,也讓人家懷孕。」秦校長說的很認真。
張怕很鬱悶:「大哥,帶不帶你這樣的?你就這麼認為我啊?」
「不然呢?讓我把你往好的方面想?可以啊。期末考試有六成學生及格,我想盡辦法給你發一萬塊過年錢。工資另算。」秦校長許以重利。
張怕說:「少扯沒用的,你還欠着工錢沒給呢。」
「兩回事。」校長說:「這件事我幫你問下,成不成的,我沒辦法。」說着打電話,然後就是說事情唄,說上三分鐘掛斷,告訴張怕等消息。
在等消息的時候,汽車停到那所小學門口,倆人剛一下車就聽到警笛聲響。回頭看,一輛警用麵包車停在身後,下來兩個警察走進學校。
張怕二人趕忙跟上,邊走邊說:「還是來晚了。」
秦校長說:「知足吧,幸虧陳微老師主動打電話,不然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涉案人在一樓收發室,教導主任、校長跟兩個男老師站在屋中央。隔開張爸爸和另一名三十來歲的男老師。
這老師有點瘦,稍帶些書生感覺,隱約有那麼種風度,不過此時是什麼度都沒,一臉緊張表情,有些丟人有些害怕。
張爸爸被一名男老師拽着。指着那個有些害怕的男老師大罵二罵,可又不說原因,讓學校老師很生氣,對他也就不客氣。
終於等到警察進門,教導主任上前說話,反正就是把張爸爸好通責怪,讓警察抓人走。
張爸爸還在大罵。警察不高興了,讓他閉嘴,再確認一遍是不是還要罵人?
這時候,秦校長和張怕進屋。
有老師沖他倆大喊:「你倆誰啊?趕緊出去。」
張怕沒理他,拉住一名警察句話,轉身出門。那名警察看他一眼,稍微想上一下,出門問話:「你想說什麼?」
張怕帶他去走廊一邊:「我確實認識寧長春所長,還認識你們分局程局長。」
「你認識誰跟我沒關係,我們是執法辦案,怎麼?裏面那人跟你有關係?」那名警察說:「不管你認識誰,我們也不能徇私。」
張怕說:「沒讓你徇私,叫你出來是要說明個情況,屋裏人多,我不能說。」
警察問:「什麼情況?」
張怕說:「我是中學老師,教語文的班主任,打人那個是我學生的家長、不知道有沒有動手,我是得到消息剛趕過來,就算他惹了事,也是有原因的。」
那警察說:「有什麼原因也不能動手打人。」
「是,他打人不對,我也沒想讓你徇私,稍稍耽誤你一分鐘,匯報個情況,然後你可以帶他走。」張怕說:「他女兒在我們學校讀初一,前天發現懷孕六個月,今天上午,家長去移動公司查女兒的通話記錄,發現跟這個學校一名老師聯繫的特別頻繁,所以就過來了。」說到這裏看眼那警察:「十三歲,他女兒十三歲,不管誰讓她懷孕,都是犯法了,可孩子家長不能報警,事情鬧大對孩子沒有一點好處,包括現在,他明明佔着道理,卻什麼什麼都不能說,我不是讓你徇私,說這番話的目的是希望您們能稍微寬待他一點,謝謝了。」
「這樣啊。」警察看看他:「你這一臉傷是怎麼弄的?」
張怕苦笑道:「也是打架,不過是被人打。」
警察有點吃驚,一個老師也敢當着警察這麼說?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了。」
張怕小聲叮囑:「一定要保密啊。」
警察說聲知道了,走回收發室。
既然出警,執法過程必須要嚴謹。張真真父親什麼都不肯說,且有暴力傾向,被強行帶上警車,至於那名被打的男老師……警察說:「你也要來錄份口供。」
那老師回話:「我沒受傷,這件事情就這樣了,我不追究。」
警察看看他,不管他是不是追究這件事,打人方肯定要帶回派出所,想了想說道:「你還是來一趟吧。」
那老師小聲回聲好。
另一邊,秦校長和張怕找上小學校長,拽一旁話:「我覺得,你也應該去派出所一趟。」
「為什麼?」:「是你們的人鬧事,我為什麼要去派出所?」
張怕說:「去一趟就知道了。」
秦校長亮明身份:「咱們見過,而且不止一次,你知道我是誰,我也知道你,現在是我們麻煩你,實在是有些話不能讓別人知道。」
兩位校長當然見過,區里、市里教育系統經常開會,只要參加就會碰面。
小學校長思考片刻,小聲問話:「到底怎麼回事?」
沒有人會平白無故跑來大鬧學校,看那個人激動的樣子,肯定是受了委屈。
秦校長說:「咱去一趟派出所,到地方就告訴你,但是吧,你得保密。」
聲好,於是大家出發。
警車帶走張真真的爸爸,張怕跟兩位校長打車走,那位三十多歲的男老師自己趕去派出所。
等進到派出所,張怕直接找警察說話:「很有可能是一個男老師跟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發生關係,發生關係時孩子可能還讀小學六年級,我們不希望把這件事情鬧大,可總要了解真實情況,你們能幫孩子問一下那名老師麼?」
按道理是不能的,這裏又不是幸福北里派出所,可是讓一個十三歲的小孩懷孕?這不是禽獸麼?而且有可能是披着老師外衣的衣冠禽獸。
警察沒有答應張怕,只說會儘量調查清楚。轉身去問詢室,詢問張真真的父親。
用不到三分鐘,張爸爸在屋裏哇哇大哭。
過上好一會兒,警察從那屋裏出來,手裏是幾張紙,一份是通話記錄清單,一份是醫生診斷書,確認十三歲的張真真懷孕六個月。
這時候,那名男老師走進派出所大門,有些怯怯地問警察,要怎麼錄口供,在哪錄?
看見他到來,先前跟張爸爸說話的警察主動走過來:「跟我走。」帶他進入另一間問詢室。
二十分鐘後,警察出來,把張怕這些人叫一起,:「確實是他。」
這不是什麼大案奇案,案情簡單,甚至不需要問案技巧,把懷孕診斷書一亮,那老師就自己招了。
其實不招也不行,手機里有許多短訊息,只要立案,隨時可以查閱這些證據。
用那個老師的話說,他非常喜歡張真真,一直對她很好,後來好着好着就迷失了,發生了關係。
因為張真真也喜歡他,喜歡和他在一起,屬於自願。可一個十三歲女孩懂什麼啊?興許能知道做運動這件事,卻是不知道做這種事情代表着什麼。
不管怎麼說,張真真和這個男老師在一起了,關係很親密。後來小學畢業,這老師又組織補課班補習初中課程,就是說依舊可以經常見面,也是經常做那種事。
等張真真升了初中,見面機會減少,但是可以打電話發信息,還可以發語音……一直處於熱戀期。
直到前天張真真知道自己懷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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