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我幹嘛!這是正事!給我記好了!只要吃了感冒藥,尤其是頭孢,堅決堅決不能喝酒,我一朋友昨天吃頭孢喝啤酒,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他是命大,後半夜醒了,可是誰能保證自己永遠這麼命大?」
張怕說的格外認真,同學們回話說記住了。不過只聽其語氣,張怕有些無奈,肯定沒當回事。
再說了,說起感冒藥,誰知道什麼成分啊?能記住個名字都算不錯。
張怕大喊一聲:「給老子記住了!不管什麼藥,吃藥的時候一定不能喝酒!」反正是說了也沒人在意,索性擴大提醒範圍。
「知道了。」學生們還是剛才那樣回話。
張怕嘆口氣:「拿筆拿紙,現在測驗,就測驗我剛才說的話,一分鐘交卷,開始。」
「這就開始了?等下啊。」同學們邊喊邊拿筆紙。
張怕並不是拿這件事做考點,是儘量多讓孩子們能夠記住這件事。
等考試結束,張怕說:「都給我記住答案,現在說另一件事,選出歌沒有?」
自然是沒有的,十二個所謂主唱按照各自喜好先唱一遍,張怕發現實在沒法聽,宣佈歌曲全部作廢,他回去挑選。
很快到了中午時候,張怕買好飯趕去醫院,於媽媽已經來了。烏龜和六子那些人也來了四、五個。都是說於媽媽回家休息,下午他們守着,還說晚上也不用來了。
於媽媽當然不肯,就手兒訓了這幫傢伙一頓,說以後少喝酒,又說吃藥的時候千萬不能喝酒。
張怕本來說想要留下來一下午,不過烏龜和六子這些人強力說不用,說反正也是閒着,又是他們惹出的事情,得讓他們有個補過機會。
張怕就沒堅持。待到快上課的時候回去學校。
下午又提醒猴子們一遍,吃藥的時候千萬不能喝酒,然後才回去辦公室幹活。
這傢伙做上病了,看見羅勝男也是叮囑一遍。
羅勝男說:「我不喝酒的。你跟我說這個幹嘛?」
「不管你喝不喝酒,記下來總沒有壞處。」張怕說道。
因為醫院那面用不到他,加上又是很久沒學跳舞,下午時候便是曠課去音樂學院。
天冷了,學生們的裝扮變成寬鬆運動褲。上身加件厚外套。劉小美也是這樣打扮,下課後出來說話:「多久沒來了?」
張怕說:「是很長時間沒來了。」
劉小美仔細看張怕的臉孔,說恢復的還不錯,再有些天應該就看不出來了。
張怕恩了一聲,接過劉小美的包,倆人去附小上課。
許久沒見,今天張怕一出現,小朋友們馬上圍過來,說明張怕的小孩緣還是不錯的。一個個小傢伙圍上來問好,說劉老師說你病了。問病好了沒?又問頭髮怎麼了?是不是病了就要理髮?
張怕陪小孩們說上會兒話,舞蹈課才正式開始。
斷了段時間沒有系統訓練,胳膊腿有些僵硬,費好大勁找到感覺,慢慢地認真做動作。
跟以前一樣,下課後做加練,今天的加練時間有些長,足足折騰了倆小時才結束。在拉筋那會兒時間裏,張怕痛的直冒冷汗。
等下課後,張怕基本不會走路了。
昨天瘋狂折磨自己。全身肌肉酸痛。今天又來拉筋,兩種滋味參合到一起,會走路才怪。
看他步履維艱的樣子,劉小美說:「今天就別上樓了。我自己能行。」
張怕說聲好:「反正我也上不去。」
因為練舞練的太晚,倆人決定不吃晚飯。主要是張怕沒胃口吃飯。在送劉小美回家的時候,張怕說起第一件事:「記住,回家告訴咱爸咱媽,吃感冒藥的時候千萬別喝酒,容易出事。」
劉小美說聲好。又說我記住了。
張怕再說第二件事:「我打算幫班裏學生拍些值得回憶的青春故事,也是讓他們知道珍惜,先做幾個MV看看,你有沒有歌曲推薦?幫忙選首好聽一點的簡單一點的歌,主要是簡單!我班裏那些傢伙統統不學無術,完全唱不好歌。」
劉小美記下了,問還有別的事沒?
張怕說暫時就沒了。
劉小美說:「你沒有我有,琴到了,是現在給你還是等你搬家再說。」
張怕想了下說:「一時半會還不能搬家。」
劉小美說:「那明天跟我回家,琴在家裏。」
張怕說聲好,送小美走進樓洞,站在樓下看着頂樓房間亮燈,他才往回走。
第一站是醫院,胖子已經換到普通病房,於媽媽不在,是老孟陪床。
看見張怕進門,胖子笑道:「就這麼看病號?連點水果都不買。」
張怕說:「買個屁,就不知道省點心,阿姨都哭了。」
胖子說聲知道,又說:「沒事了,就是喝多了。」
「好吧,你就是喝多了。」張怕看看他:「感冒倒是好了,你這病得挺神奇啊。」
胖子說就當是個教訓,大家以後注意。
在醫院陪胖子呆了一個小時,再下樓回家。
猴子們還沒睡,張怕一回來,就涌過來問幫塗英出頭的事情。
張怕說:「白天一堆事,忘問了,昨天晚上怎麼樣?」
雲爭說沒事,他們去了,那幫小太妹就跑了。
張怕想了想說道:「再忍幾天,行麼?」
大牛說:「老大都發話了,能不行麼?」
張怕說:「你們放心,我不會讓自己班裏的學生白白受欺負。」
雲爭說:「那,我們去睡了。」
隔天,同樣是早早起床,先去醫院扎一頭,再回學校上班。
進教室第一件事還是重複昨天早上的話,病了吃藥,千萬不能喝酒。
學生們說昨天說過了……
等說過這些話,回去辦公室開工。
最近幾天都是沒帶電腦回家,白天在學校的時候抓緊一切時間寫字,因此倒是提高工作效率,有四個小時總能完工。
正忙着,秦校長來到辦公室,看羅勝男沒在,拿給張怕一個信封,很厚。
很意外,居然是厚厚一疊錢。
張怕問:「你病了?」
秦校長說:「三個月工資加派出所獎金,一共是兩萬八,數一下。」
張怕說不用數。
秦校長又說:「獎金錢,把你的花費扣出去,剩下的愛怎麼花怎麼花,當班費也行,請吃飯也行,不然就自己留下。」
張怕說:「當班費吧,畢竟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功勞。」
秦校長說:「和我就別說場面話了,誰不知道這件事情主要是你在出力?沒有你,那幫學生能做什麼?」
張怕笑了下:「兩回事,他們畢竟是出力了。」
秦校長說隨你,又說:「跟我去學校後面看看那間房子。」
張怕問:「為什麼要看房子?」
「給你安排住的地方,難道不應該感謝我麼?」秦校長說。
張怕說:「多年闖蕩江湖,小的只知道一件事,天上不會掉餡餅。」
秦校長看他一眼:「我還就給你餡餅了,敢不敢吃?」
「不敢。」張怕從信封里抽出六千塊錢:「反正有錢了,租房子總可以。」
秦校長多看他一眼,說聲隨便吧,轉身出門。
看着房門關閉,張怕覺得今天的校長有些古怪,怎麼可能這麼好說話?而且給了錢還要提供住宿?
想了想,把六千塊錢扔進抽屜,這是班費,另四千塊頂上出租車的錢,再有一些別的花費……反正歸他所有。
等輪到他上課的時候,跟學生們宣佈這件事,說上次幫忙警察破案,他們給了一萬塊獎金,我抵掉車錢、還有飯錢什麼的,留下四千,另六千塊是大家的班費,有機會吃了它。
同學們大聲喊好。
然後就是上課,做一個正常的老師。
中午時候,放學鈴剛響,劉小美打來電話。
看着屏幕上的號碼,張怕知道一定是這丫頭把琴送過來了。
接通電話後果然如此,劉小美說就在校門口,讓他請吃飯。
張怕趕忙跑出去。
今天的劉小美做了點打扮,一身黑,特別帥氣。黑色呢料修身長褲,剛過腳踝的黑色皮鞋,上色是黑色緊色毛衣,外穿一件黑色大衣。手裏又是黑色皮製琴箱,只要在那一站,便成為萬眾矚目的黑色焦點,實在太帥!太有范了!
張怕小跑過來,劉小美笑着迎上一步,放下琴箱,張開懷抱:「阿姨抱。」
這是標明張怕的歸屬權,張大先生很幸福的成為許多人眼中的肉中刺,許多個男人感慨起鮮花與牛糞的故事。
輕輕一個擁抱,劉小美鬆手退開,拎起琴箱說:「放收發室?」
「必須的。」張怕接過琴箱,暫時放去收發室,千叮嚀萬囑咐,說是賊貴賊貴的琴,千萬別看別碰。
午飯吃什麼不重要,隨便找家館子點上兩個菜,主要是說話。劉小美點開手機,把耳機拿給張怕:「我選了首歌,你聽聽。」
張怕戴上耳機……三分鐘後拿下耳機:「挺好。」
「那就選它了?」劉小美問。
張怕問:「這個歌有伴奏麼?」
劉小美笑道:「就是選別的歌,你也要重新做伴奏,難道拿原版的伴奏唱?完全沒新意。」
張怕說:「我本來是那麼想的,還琢磨着帶學生去你家錄歌,湊合弄出來一個就得。」
劉小美說:「別湊合了,我辛苦下把伴奏做出來,你讓學生趕緊熟悉歌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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