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活着,總是不知道的時候居多。? ??? ?
張老師去煮了粥,拌了小鹹菜,一個人吃好後,跟劉小美言語一聲,下樓去片場。
在出小區的時候左右看,希望能看到喬金鵬和喬家嬸子。當然是看不到。
還記得前面說的世上總有巧合事情麼?
昨天晚上回家,道路還是一路暢通。今天早上往城外走,竟然有路檢了。
前面大路上停着警車,有警察攔車,一一核對司機的駕照和身份證。
張怕是打車過去,省下許多事情,警察看眼司機,再看眼張怕,放行。
離開這個路段,司機說:「看着吧,一定是大案。」
張怕有點不解:「大案?」
「肯定的啊。」司機說:「你什麼時候見過一大早就封路的?」
張怕說:「這是路檢,不是封路。」
司機說:「差不多了,反正一樣。」
好吧,反正一樣,張怕就沒有說話。
汽車再往北開沒多久,道邊有人攔車。司機看眼時間,再看眼張怕:「你是去攝影城是吧?」
張怕說是。
司機說:「拼一下行吧?」
張怕還沒說話呢,司機把汽車靠往裏面,放下車窗問:「去哪?」
外面是個三十多歲的精裝男人,戴個旅遊團的那種紅帽子,回話說:「一百,去四道河。」
「四道河?」司機看眼張怕,跟外面那人說:「上車。」
那人開車門上車,等他坐好後,司機回頭說:「先去攝影城,行麼?」
「行。」那人回答的很乾脆。
於是司機動汽車。
張怕沒說話,因為他忽然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眼熟的不是相貌,是動作。可是想了又想,好像沒見過?
車內有後視鏡,張怕通過小鏡子看向後面那個乘客,有意思的是,那個人也通過小鏡子在觀察司機和他的行為。
張怕看上一眼,感覺是愈眼熟,然後就想起來了。
如果不是游本本特意跑來省城感謝他,還真不一定記得這個男人。這傢伙就是那天晚上毆打兩個碰瓷男的大俠。
想起是誰,張怕索性回頭看。那傢伙不露怯,同樣是對着眼睛盯看回來。
張怕笑了下:「我認識你。」
那個人面色一緊,忽然笑了下:「我也認識你。」
張怕看着他的表情,再次笑道:「你說假話。」
前面是岔路,一邊是去影視城的路,一邊是繼續北走的路,張怕說:「在這停。」
司機不解道:「還沒到地方呢。」
張怕說:「在這停。」
「好吧。」司機有些不情願的把汽車靠往路邊。
片刻後停車,張怕轉頭說:「下車,有話和你說。」
那男人還是盯着張怕看:「不下。」
「下來吧,我有話問你。」張怕說。
那男人說:「你要下快下,我還有事。」
張怕說:「你怎麼這麼犟呢,讓你下車就下。」
這句話直接帶來不好後果,事情朝另一個方向展下去,那個男人忽然拿出把刀:「開車。」
南方出租車後座和駕駛位之間有柵欄,以防不測事情。省城這裏沒這麼多講究,紅帽子男人把刀橫在司機脖子上,重複道:「開車。」
司機都懵了,雖然沒哆嗦,可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怕愣了下,看着那把刀說:「你應該挾持我才對。」
「開車。」那傢伙繼續說。
現在的司機和紅帽子男都有些緊張,張怕跟司機:「先開車。」
司機嗯了一聲,可折騰好幾下也沒能動汽車。
張怕說:「不着急,慢慢來。」
司機又嗯了一聲,終於動汽車北行。
張怕看着紅帽子男說話:「把刀收起來吧,沒有意義,萬一傷到司機,咱倆都得交代。」
紅帽子男不說話,專心看向前方。
沒多久,汽車開到四道河,司機問:「還開麼?」
「繼續開。」紅帽子男說道。
這時候,張怕電話震動,張怕笑着說:「我接個電話。」
那人說不許接。張怕說:「我很忙的,必須要接。」
司機正在開車,那男人再瘋狂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下重手,所以張老師很勇敢的接通電話,是張白紅問幾點開工,問他在哪,怎麼還沒到。
張怕說臨時有事,一會電話聯繫。
掛了電話後又開始勸紅帽子男:「我真認識你。」
紅磨子男不說話,他的精力全放在司機身上。
張怕嘆口氣:「你這樣就完了,警察肯定能找到你,找到你就沒個好,何必呢?」
「你懂個屁。」紅帽子男罵道。
張怕說:「好的,我是懂個屁。」
就在他倆說話的時候,司機大喊一聲:「前面有坑,前面有坑,我要踩剎車,你把刀收一下。」
這塊路況是不好,總是跑長途、大貨車,馬路被壓出許多個坑。
紅帽子男把刀稍稍拿遠一點,司機長出口氣,又說:「這塊一直有坑,你別傷到我。」
紅帽子男有些皺眉,不是省城麼?道路狀況還這麼不好?
在他皺眉的時候,司機又踩一腳剎車。這一下很突然,連張怕帶紅帽子男一起被晃了一下。司機一手按開安全帶,一手打開車門,跟踩剎車幾乎是同一時刻的行動。
於是,紅帽子男剛有所反應,司機已經倒向車外,滾了兩下之後爬起來就跑。
張怕沒有下車,坐直身體說:「聊聊吧。」
紅帽子男罵聲髒話,開車門要跑。張怕趕忙跟上:「你跑不過我,所以聊聊吧。」
聽到這句話,紅帽子男眼睛瞪地老大:「我跑不過你?」
張怕說:「這是事實,你不要這麼驚訝。」
「靠,跑個試試。」紅帽子男收起刀,把背包掛到前胸,岔開雙腿開始跑。
張怕有些鬱悶,現在的賊都變態麼?還要比賽跑步?緊追兩步大喊:「你瘋了?」
紅帽子男沒回話,反正是悶頭快奔跑。
張怕嘆口氣:「我是真想弄死你。」邁開大步去追。
一個跑,一個追,倆人就是這樣輕鬆跑出去四十多公里。張怕是越跑越吃驚:「大哥,能歇會不?這都好馬拉鬆了。」
紅帽子男不回話。
跑步時說話特別累,不過也是代表着實力。普通運動員想說話都難。
張怕多跑出一段距離,跟紅帽子男說:「你看,我又過你了。」
紅帽子男都要崩潰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眼見那傢伙好似還有無窮精力,紅帽子男不跑了,摘下帽子甩在路邊,也是放下背包,但是又一次執刀在手。
張怕說:「你這個不夠科學。」
哪有人和你說科學,紅帽子男一言不***着刀扎過來。
在單對單的毆打項目中,張老師從來是績優選手。沒用上幾分鐘,紅帽子男就不打了,喘着大氣說:「你耍無賴。」
張怕站住了說話:「玩夠了沒有?」說着話左右看,鬱悶道:「這是哪?」
紅帽子男……當他把帽子丟掉以後,露出特別短的頭,好像是當兵的那種型,大喘氣說話:「我怎麼知道?」
張怕說:「你這人,打不過我還這麼橫。」
話了,專心喘大氣。
張怕說:「問你個問題,你拿刀威脅司機,咱是不是應該報警?」
小平頭還是不接話。
張怕說:「沒意思了啊,你看我累的……好吧,你比我更累,可事情是你惹出來的,總部能讓我收尾,對吧?」
話,緩上好一會兒。
在邊打喘氣的時候邊左右張望,等體力稍稍恢復一些,朝左面高山走去。
這裏是平地,到高山還得有個千八百米的距離。張怕跟上說:「你是打算落草為寇?」
小平頭忽然停步,慢慢轉過身,攥住了:「刀不長眼,你要保持一定距離。」
張怕說:「我不怕。」
小平頭冷着聲音說:「我怕我扎死你。」
張怕說:「沒意思了啊。」
「趕緊滾,別逼我拼命。」小平頭壓着聲音吼道。
張怕沉默片刻,忽然說:「你是軍人。」
小平頭愣了下,跟着猛搖頭。
張怕說:「你自己摸下耳朵上面、頭下面,那麼明顯的印記,別說不是帽子壓的。」
:「我戴帽子不代表就是軍人。」
張怕笑了下:「我認為你是軍人,還真不是因為帽子的壓痕。」停了下說:「你剛才用的動作是軍體拳。」
小平頭沉默了。
張怕又說:「看年紀,起碼得是個少校吧?最差是上尉。」
:「你說這個有意義麼?」
張怕說:「其實吧……是我說遠了,前些日子在京城對吧?在大街上你揍了兩個碰瓷的,那時候穿一身黑,連帽衫。」
小平頭沒有接話。
張怕說:「你應該犯案了,不然不會拿刀威脅司機,我說的對吧?」
小平頭轉身就走。
張怕趕忙跟上:「不能走啊,你不能走,做錯事情要負責,說說你做了什麼事情?」
小平頭當然不會說,可張怕又不願意無止境跟下去,於是說話:「你再不說的話,我動手了。」
這句話換回來小平頭一刀,你不是要動手麼?還是我先動手比較好。
張怕躲過刀刃,大喊道:「你太陰險了。」
話,接着又扎過來一刀。
張怕說:「你是不是有病……好吧,請原諒我打倒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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