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指着道兩旁的兩個大土堆說:「那些土,都是從這個坡過去的?」
洪火說聲是,又說:「前面還一個,跟這個一樣,已經不耽誤進出,咱們要做的就是把土堆挖走,重新修路。」
張怕點點頭:「要真是承包下來那塊地方,修下路也不算什麼大事。」
洪火說:「走。」帶頭走回汽車,慢慢開過這個小坡,很快又遇到下一個攔路虎。
和剛才的土坡一樣,連馬車都能幹上去,更不要說馬力強勁的越野車,很快開過去,再往前開沒多久,眼前道路變寬。雖然還是土路,也雖然坑窪不平,可畢竟比剛才好走一點。
等開過這段路程,前面終於出現平整道路,片刻後開上柏油馬路,終於大路暢通,心情也愉快不少。
張怕回頭看,又說一遍:「地皮拿下來就修路。」跟着問洪火:「我還沒去過那地方,大概有多大?」
洪火說:「很大,反正夠建孤兒院了。」
張怕說:「你給我倆屋子也能建孤兒院。」
洪火笑笑,問接下來要怎麼辦。
張怕說:「該忙忙你的,按工作計劃走,我覺得這塊地方一定能拿下來。」
洪火說好。
回城的道路格外暢通,一路送張怕到劉小美家樓下,洪火帶人離開。
站在樓下,張怕仰頭看。自從劉小美父母回來以後,他是格外不適應。
換了你也這樣,看見家長總會有點緊張和不習慣。
稍稍站長一會兒,邁步上樓,要回家開工,要繼續打字。
可巧,鉛筆打來電話,說晚上喝酒,又說晚上有事情和你說。
張怕問什麼事情,他說晚上再說。
張怕問:「又是你那個網絡作協的事情?」
「不是。」鉛筆說:「晚上等電話,你給我保持開機狀態。」
那就保持開機狀態吧,有意思的是,張龍他哥特執着,又打電話約架。張怕無奈到不能再無奈,問話:「你除了打架,還有沒有點別愛好?香港電影裏都收保護費,你就不能找個地方收保護費去?做點流氓正經八百應該做的事情。」
張龍他哥說:「這事情和你沒玩,我一定要收拾你。」
張怕想了下問:「文收拾還是武收拾?」
「什麼玩意?」張龍他哥沒聽明白。
張怕耐心解釋:「文收拾就是不用見面,咱們在網上打遊戲,你把我一通揍,你就贏了,你覺得怎麼樣?」
張龍他哥大罵:「你耍我呢?」
張怕說:「你要是不喜歡文收拾,那咱就武收拾,還是不用見面,咱倆視頻,你想怎麼打我只管喊出來,我去回應和迴避,保證挨打的像真的一樣慘。」
張龍他哥說:「別逼我發飆。」
張怕說:「你儘管發,放心,我一定會表演的跟真的一樣,你把號告訴我,我好好和你視頻,包你滿意。」
張龍他哥都要出離憤怒了,大喊:「別逼我對你那及個小弟動手。」
張怕說:「你有意思麼?欺負小孩很有成就感?」
張龍他哥說:「那你就出來。」
張怕說:「咱這樣,跟你說件事啊,你看啊,你找我打架,其實呢,我格外忙碌,我說的是真的,你先別說話,聽我說。」頓了下說道:「在你瘋狂找我打架的這段時間裏,我呢,在找地方蓋房子,蓋房子是做什麼用的呢?建孤兒院,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孤兒,但是你想一下,這個世界……別這個世界,就咱這個城市就有多少個孤兒,很多小孩帶病,生下來就被人拋棄,人生就要悲慘一輩子,你呢,全手全腳的,本身就是種幸福,我現在要把你的這種幸福帶給那些可憐小孩。」
「說到這裏,我要鄭重其事說一下,所有花費都是我一個人來。」張怕說:「我不是要表現我的偉大,是我確實很努力在為可憐的弱勢群體發聲,也是想這照顧他們,你看你那麼有錢有閒,其實也應該貢獻下力量和愛心。」
張龍他哥被說愣了,怎麼個精神,這傢伙怎麼忽然開孤兒院了?想想問說道:「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張怕說:「金村,就是以前著名的礦村,你要是感興趣就來看看,看看我選的那片土地,定好地方就要開工。」
「哦。」洪火想了又想:「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得啊,這傢伙終於沒說髒話了。張怕趕忙說:「我覺得打架沒意思啊,難道你不這麼覺得?打贏打輸都沒意思,輸了贏了都得花錢,花很多很多的錢,有那些錢不如拿來幫助該幫助的人。」
這句話沒說好,忽然有點高大上、偉光正的意思,不過張龍他哥也沒挑他,沉默片刻掛上電話。
張怕開始發牢騷:「咋整地,連句再見也不說?」
晚上時候,又一件銀行的客戶經理打來電話,協商貸款的事情。張怕繼續拒絕,然後去赴鉛筆的飯局。
只有他倆,弄個小火鍋,配上杯白酒,生活不要太幸福好不好。
倆人碰了兩校杯白酒,張怕問:「因為什麼事兒喝酒?」
鉛筆說:「網絡作協那個我不管了,你要是想……算了,估計你根本不感興趣。」跟着說起另一件事:「我們打算弄個工作室,你來麼?」
「什麼?」張怕問:「就像藝人工作室那樣?」
「兩回事。」鉛筆說:「我們這個工作室不是藝人工作室那樣打造明星,也不像別的工作室那樣僱傭槍手寫文賣文,咱這個工作室是一種嘗試,你看啊,你的新書有了一定成績,想不想更好?」
張怕說:「肯定想啊。」
鉛筆說:「可網站推薦就那些,再有別的渠道的推薦位更是搞不到;咱這行特別依賴廣告位,廣告做的多,成績自然好。」吃口東西緩緩又說:「我們是想,把水平差不多的寫手儘量多的聚集到一起,起碼得有一定成績,然後呢,可以平衡分享資源。」
「比方說,我們都有過出版經驗,有的人跟出版社關係非常好,你的書沒出版,就可以幫你推一推,對你來說是筆額外收入;還有的人跟某網站的關係非常好,咱們就能稍稍沾點光,你想啊,咱們這些人聯合起來,把分散的力量合到一起,變得更有力量,不論再跟誰談什麼,總不至於特別狼狽。」
「當我們力量夠大,說話的聲音就會大,就會有人聽友人在意。」鉛筆說:「這是一個過程,是我們一起慢慢成長而變強的過程。」
鉛筆的理論驚住張怕,想不到他竟然這麼有思想?
不過,張怕說:「網站不是有一個大神俱樂部?」
「那個是官方組織,咱這個是私下的,沒有超級大神,都是一些成績差不多,想要飛更高的寫手,一起聯合着發展,不好麼?」鉛筆又說。
張怕說:「好是好,不過我得想想。」
鉛筆說:「那你想吧。」
又過一天,大秘書打電話說有空,張怕急忙好來洪火,三個人趕去金村。
洪火來過兩次,暫時充當嚮導。這一番介紹下來,張怕才算是了解了他的胃口有多大。
半山腰的地方有樹,說明有水有根。
洪火把樹、水、根都圈在裏面,說這一片地方都是咱們的。
都是?大秘書都吃驚了,問這麼大地方,能簽下來麼?
洪火說能,又是一通胡亂介紹。
看着傢伙亂吹牛皮,張怕忽然明白跑業務一定要有張勤奮與認真的嘴。
大秘書辦事效率就是高,也是跟章老大匯報過,章書記對愛心工程建設很感興趣……
當天去國土資源局調檔案,又去村子裏轉悠一下,等張怕再出現,就是簽訂承包合同的時候。
不想有點意外事情,因為私有小鐵礦的違法行為,礦主在逃,法院缺席審判,認定是非法財產,予以沒收。至於跟村子裏簽訂的承包合同,法院肯定村政府的執行能力,於是,這塊地方很合法的被沒收,進行公開拍賣。
任何事情的發生發展都不以人的想法轉移,這塊土地的處置方法,直接讓村領導變得特別鬱悶。好好的錢就飛了?
因為這個事情,村子裏牴觸孤兒院的建立。
張怕沒那麼傻,洪火也沒那麼傻。拿到了地,要簽承包權的,該給的錢絕不少給,同時又往外面延伸……簡單來說,就是給錢了!
村子這才高興,重簽了合同,一再確認孤兒院用地的合法性。
簽了合同就得開工,這一天,龍建軍來了,帶着大批官員一起到來。吃吃喝喝唱唱,孤兒院正式迫於動工。
谷趙稍稍糾結一下名字使用權的問題,不過該來的還是回來,他只能糾結。
龍建軍把這件事情鬧的特別大,請來許多媒體、也是花了很多錢做宣傳。雖然大部分錢是張怕出的。可他們父子倆正經八百出了兩千萬。
可以花錢,但不能什麼都沒有得到的去花錢。
龍建軍兇猛宣傳一天,張怕都幾乎成為配角。龍小樂都不好意思了,一再跟張怕說對不起,又幾次提醒老爹。可惜沒什麼用處。
反正,經過許多天的準備,今天終於破土動工。
張老師去現場轉悠轉悠,刷了刷非常沒有存在感的開工典禮,然後就回家了。
他的生活是打字寫故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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