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剛冷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動你?說話要不要這麼狂?」
張怕說:「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情,至於你說的幫你傳一句話的事兒,不是我推脫,是我根本也找不到人。」說到這裏停了下,問:「能不能告訴我,你那面出什麼事了?」
郭剛沉默片刻,不說一聲掛斷電話。
張怕抱怨句沒有禮貌,再跟楊大腦袋說:「看見沒,我得罪那麼多人,不差你一個這個是郭剛,你覺得你比郭剛還牛麼?」
楊大腦袋沒說話。
張怕驚訝道:「你一個在道上混的,不知道郭剛是誰?也算有本事。」
楊大腦袋當然知道郭剛,這個城市的混子就沒有不知道郭剛的。
在這個城市,混子們中有幾個里程碑式的人物,早先年的不說,現在風頭最勁的幾個大混子,郭剛是其中之一。
雖說趕不上龍建軍,可龍老大是有機遇的,自身本事是一回事,機遇更重要。要是沒有機遇早被抓進去了。
龍建軍的經歷別人學不來,在擁有大批忠心手下的同時還能夠漂白,這種事情根本和能力無關。
大混子都羨慕龍建軍,也有人想取代他,可是誰敢動手?連一個都沒有。正是因為龍老大這麼牛,當初胖子揀到龍小樂手機,才會乖乖還回去。
郭剛達不到龍建軍這種程度,可也很囂張好不好?
講一個故事,郭剛出去吃飯,小區門口有三輛車撞車堵路,三個車主在一起談責任,郭剛不耐煩等,下車過去說話:「我是郭剛,你們要麼馬上開走,要麼我找人砸車,自己選。」
三個人都不帶有二話的,紛紛上車開走,道路暢通,至於撞車是誰的責任,這個重要麼?
郭剛是囂張慣了的,混子們都知道。可就這樣一個囂張的老大,眼前這傢伙居然敢這樣跟他說話?
楊大腦袋心下嘆口氣,這傢伙還認識章書記,安全起見,這件事情趕緊解決掉,就算是真的想有什麼動作,日後可以慢慢來。
他是這樣想着,決定破財消災,跟張怕說:「我欠了多少工資,我雙倍給,再額外給五百塊補償你同事住院,雖然事情和我無關,但是我願意承擔住院費用,再額外給兩千塊誤工費,是每個人兩千。」
張怕說:「就這樣?」
楊大腦袋想了下問:「還有什麼事?」
「一,有人要告我二,我們這麼多人呢。」張怕提醒道。跟着再說:「補兩千有點少,四千吧。」
楊大腦袋沉默片刻說聲好,跟着又說:「我勸我朋友不告你,都是誤會,再一個,我現在讓廚師做飯,大家好好喝一頓,成麼?」
「一頓不夠。」張怕說道。
楊大腦袋咬咬牙:「今天這頓不算,明天中午好好吃一頓,你看可以麼?」
張怕琢磨琢磨,這應該是楊大腦袋的底線了。回身問混子們:「你們覺得這個條件怎麼樣?」
「聽你的。」混子們回道。
張怕說:「那成,就這麼定了,開始吧。」
楊大腦袋心在滴血啊,就為了貪圖那一千多塊錢,搞出現在這麼多事情,虧都虧死了。
他在滴血,張怕其實也有些不滿意。按照本來想法,他是用胖子這些人做幌子,他要大鬧特鬧,然後還讓人找不到證據,抓都沒法抓。
不過,楊大腦袋既然肯低頭,賠償也不算少,那就這樣吧,見好就少,而且是兵不血刃的見好就收。
於是,大家都快樂了,不論是誰都算是成功了。
談好事情,混子們等待大喝一場,張怕提前離開。胖子出來送,順便問話:「你說的偷東西那事,是不是黃了?」
張怕說:「先放着吧,以後再說。」
胖子恩了一聲。
解決了這一個欠工資的,再一個是僱人小廣告的廣告公司。這類公司更容易拖欠工資,所謂公告全是看業務量,多多得,少少得。
廣告時沒人盯着,更沒有高科技產品能夠計數,統計員工工資是一件很唯心的工作,在這種情況下,多點少點很正常。
巧了,也是個女大學生被拖欠工資,用老闆的話說:不是拖欠,是你就幹了這麼多活,我就給你這麼多錢。
這就沒法查了,難不成還能事件重演?
張怕之所以先去找飯店老闆談心,這也是原因之一。
現在,處理完一個,還剩下的這個得先跟方寶玉談談,畢竟不了解細節。
從飯店出來,打車回倉庫。為了別人拖欠工資的事情,今天的活兒還沒幹,現在要抓緊時間補回來。
一口氣寫到半夜,任務完成,睡覺。
隔天上午,胖子打來電話,問中午去不去吃飯?張怕說不去。
胖子說你得來,你得好好跟大家喝頓酒,得感謝他們。
張怕說:「我本來想着改天再請一頓。」
「別費那個錢了,一會兒過來。」胖子停了下又說:「正好還有件事要跟你說。」
張怕問什麼事。
「你來再說。」胖子掛電話。
張怕只好抓緊時間打字,臨近中午時去縣前街。
楊大腦袋沒在店裏,他是不想看見這群混蛋,也是在想辦法怎麼能找回這個場子。
事情都是因張怕而起,那麼就去查這個人吧。
別看楊大腦袋暫時認慫,根本是以退為進,他是在擔心萬一,不敢冒險。
萬一張怕真是給章書記幹活的,弄死不自己不跟弄死只螞蟻一樣?民不於官斗,混混們最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張怕來到飯店,沒看到楊大腦袋,只看到慢慢的都是人。這群不要臉的居然呼朋喚友的過來,昨天是四十人幫忙,今天吃飯的起碼有八十人。
張怕先找胖子說話,問是什麼事情?
胖子說:「昨天郭剛不是給你打電話了麼?我們幾個就找人問了下,你猜怎麼了?」
張怕說:「我上哪猜去?」
胖子說:「二十天前到現在,郭剛一共有十二個手下被人打進醫院。」
「這麼多?」張怕很吃驚。
胖子接着說:「不但手下被打,郭剛名下有產業,練歌房被人搶了,大概損失了十幾萬。」
「我去,誰這麼生猛?」張怕是越來越吃驚。
胖子問:「你不知道?」
「我上哪知道去?」張怕說。
「你不知道,郭剛為什麼給你打電話?」胖子問。
張怕說:「那就是個白痴,估計以為是老虎做的。」
胖子問:「是不是老虎做的?」
「不是。」張怕說:「本來不知道生什麼事情,還有點懷疑現在知道了,可以肯定不是老虎做的。」
胖子說:「你怎麼這麼肯定?人是會變的。」
張怕笑了下,給郭剛打電話:「我剛知道你那生了什麼事情。」
郭剛平靜說話:「然後呢?」
張怕說:「你大可以放心,不是老虎做的。」
「你怎麼知道?你看到他了還是打電話了?」郭剛問。
張怕說:「我沒有老虎的電話號,更是見不到他,之所以說不他做的,因為他特別驕傲,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一輩子都不會做,他永遠不會搶錢。」
郭剛說:「人,不要太絕對話,不要說的太死人是會變的。」
張怕說:「沒什麼變不變的,要變早變了,不用等到現在。」
郭剛說:「你的這個理由我不接受,除非把老虎叫出來,咱們面對面談。」
張怕說:「我不知道你和老虎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你現在是想讓老虎做什麼,單就歌房這件事情來說,肯定不是老虎做的,你應該查查仇家、或者是手下,有人別有想法也說不準。」
郭剛說:「都是你的片面之言,這就想讓我相信?」
張怕嘆氣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混出這麼大名堂,腦子就不能清醒一些麼?有這個時間,你去想想仇家或者手下吧。」
郭剛沉默片刻說道:「就算歌房那件事不是他做的,可我那麼多手下挨打,難說也不是他做的?」
張怕說:「老虎喜歡打架,要是真把人打了也能理解,可是……」
郭剛打斷道:「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他要是再給你打電話,你告訴他我找他。」
張怕想了想,說聲恩。
郭剛掛斷電話。
張怕這面,還沒放下手機,馬上又震動起來,拿眼前看,是於躍?
接通問:「還是古董的事?」
於躍說:「我在火車站,怎麼找你?」
張怕愣了一下:「這麼快?」
「怎麼找你?」於躍又問一遍。
張怕說:「我去接你。」
「別費那個勁,你說地點,我打車過去。」於躍說道。
張怕說聲好,讓他打車到縣前街。
於躍說一會兒見。
胖子問是誰。張怕說你見過,京城那個於家大家大少爺。
「於家大少爺?是誰?」胖子完全想不起來。
張怕提醒道:「就是打架賭拳那個,輸給我好些錢。」
胖子想起來了:「是給你送錢那個吧,你倆關係這麼好了?」
張怕說還行吧,不算好也不算不好。
胖子搖頭道:「我就納悶了,明明都是和你有仇,咋整的就成朋友了呢?還都是有錢公子哥!這個世界啊,對待我們胖子實在是不公平。」
張怕說:「什麼跟什麼就對胖子不公平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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