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說:「誤會,純粹誤會,我是因為咱倆關係好,才不跟你整那些虛頭八腦的廢話,你說是吧?」
&和你關係不好,再見。」衣正帥又躺下。
車上面,衣正帥躺着看電視,大狗臥在沙發那裏。張怕回看眼小白,忽然想起件事,於是下這輛車、回去自己的房車。
然後就是尋找,可也奇怪了,怎麼找到找不到。
十分鐘後放棄尋找,坐沙發上回想錢去了哪裏。
車上一直有從衣正帥那裏拿來的十萬塊,後來一不小心看到,說是給方寶玉開工資,因為倆人合夥做律師事務所,這筆錢算做投資,方寶玉沒拿,也還是丟在車上某處。
可奇怪了,不找它的時候自己出現,這要用它了……去哪了呢?
正是努力想也想不出來的時候,大狗過來了,嘴裏咬着疊錢,張怕趕忙接過,不用點都知道是一萬。
跟大狗說謝謝,大狗白他一眼,回去衣正帥那裏。
張怕感慨:「這傢伙絕對成精了。」
有了一萬塊,就是有了啟動資金,拿錢去找劉悅和余洋洋:「啟動資金,帳目一定要記清楚。」很大方瀟灑的放下錢,全沒有方才勇奪無恥文憑時的難看樣子。
小古來電話了,說是方律師有話告訴你,可是不好意思說。
張怕直接就心裏一咯噔:「要錢?」
小古笑着說是,又說方律師好象在辦什麼案子,前期有些投入,反正就是錢花光了。
張怕說知道了,反手給方寶玉打電話:「一萬塊啊!這才過去幾天就沒了?」
方寶玉倒也誠實:「不止一萬,上次你還給了些。」
&張怕說:「這麼多錢去哪了?」
方寶玉說:「買電腦不用錢啊?你招來員工不給配置裝備啊?」
那傢伙特別理直氣壯的說話,張怕琢磨琢磨:「等我去偷啊,你先堅持幾年。」
&堅持幾年?你要瘋啊!」方寶玉喊道。
張怕沒聽見,因為已經掛斷電話。
車外面,小黃雞又長大許多,嘰嘰咕咕滿院子跑。張怕嘆口氣:「我咋就欠了這麼多外債呢?你啥時候才能變成鳳凰呢?」
他在為債苦惱的時候,龍小樂興致勃勃打來電話:「房子買好了,兩百六十平,還有個兩百平的花園。」
張怕說:「你真有錢。」
&爹出錢,你猜多錢一平?」龍小樂笑問。
張怕說:「五萬?」
龍小樂說:「三萬三,一次性付款,只要是運氣好,正好有個人要賣房子,要求就是全款交易,我算是揀個漏,你猜我家對面房子是誰家?」
張怕說:「別墅也有對面屋?一個單元的?」
&死你好啊,裝什麼糊塗?」龍小樂說:「房子有了,過兩天弄輛車,再租個辦公室,齊活兒。」
張怕問:「不回來了?」
&麼可能?必須要回去的,我有大把計劃要做。」龍小樂說:「對了,打電話不是這個事,給你找個活兒,這幾天過來一趟,跟紀老師聊聊,弄個本子出來。」
&老師?紀長明?」張怕問。
&他。」龍小樂說:「把握機會啊,這要是跟紀老師合作上,再加上咱公司的那幾部電影,以後你就是國內一線編劇,再出去就是張老師了。」
張怕說:「我早是張老師了,都膩了,前幾天剛辭掉。」
&你這個沒文化的人真是沒法聊天。」龍小樂說:「過兩天過來啊。」掛上電話。
張怕想說不去,奈何龍少爺不給機會。
最近幾天,也許是天氣炎熱的緣故,艾嚴是越穿越少,露着兩條大長腿是標配,其它露出配置要看心情。無一例外,每一天都要跟張怕打招呼,每一天都要跟他說話,每一天都是甜膩膩的膩上來。
膩到這個程度,不要說張怕,只要是正常人,都能看出艾嚴對張怕有想法。
這天,在艾嚴膩張怕再次失敗後,剛離開沒多久,衣正帥就來找他:「那個艾嚴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怕說:「千萬不要問我問題,我不知道答案。」
衣正帥問:「你以前認識他不?」
張怕問:「你也覺得眼熟是吧?我就是覺得眼熟,可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衣正帥說:「想什麼呢,什麼眼熟?我是想知道她為什麼總是這麼膩着你,好象很早以前認識一樣。」
張怕說不認識,跟着問話:「你那個畫還沒畫完?」
&了。」衣正帥說道。
張怕說:「別讓我鄙視你啊。」
&什麼鄙視我?」衣正帥說:「你不能需要錢的時候來說好話,拿到錢就罵人。」
張怕說:「就算我不會畫畫,也知道畫小樣,把模特畫到小樣里,然後對着小樣進行第二次創作。」
衣正帥笑道:「你還不算無知。」跟着說:「有畫,而且畫了三幅小樣,可既然有現成模特,人家又不急着走,我為什麼不多看看呢?那麼大一個美女,看着就賞心悅目。」
張怕:「我知道你為什麼單身了。」
衣正帥笑道:「你追求的不夠純粹,不論從事怎麼職業,都不會是最優秀的那一個,最好的發展應該是泯然於眾人。」
張怕說:「你說話怎麼就這麼不好聽?我……鑑於你罵我罵的如此之兇狠,給點錢吧。」
衣正帥搖頭道:「如果學術上有無恥專業,你一定是博士生導師級別。」
張怕說:「借還不成麼?借你的,一定還。」
衣正帥看他:「跟你說件事,我對你其實特別好奇。」
&奇什麼?我姓張,叫張怕,職業是沒有職業……」
衣正帥笑道:「我說的好奇是好奇你問我借錢或要錢時的樣子,不論多少錢,你好象篤定有把握能還上,特別輕鬆特別自然,所以我得好奇,好奇你怎麼這麼篤定。」
張怕說:「經濟學有個中心思想,你知道麼?」
&濟學還有中心思想?你作文寫多了吧?」衣正帥回道。
張怕說:「你別管這些,我是想告訴你,經濟學的中心思想是拆東牆補西牆,我為什麼會沒有把握?不就是借你幾塊錢麼?」
衣正帥笑了下:「那你有把握吧,慢慢拆牆,我回去睡覺。」
&呢?」張怕喊道。
&次再說。」衣正帥離開。
這就是又沒搞到錢?張怕想啊想,忽然覺得沒有錢的日子,其實也不是特別差。起碼比現在舒心一點。
以前住幸福里二樓,家裏一窮二白,每天無聊或是空閒時候,常會站到窗前往外面看,看別人的忙碌匆忙,想着把自己融入到他們之間。
那時候有個電子鬧錶,有十八種電子樂曲。無聊時曾經把十八個樂曲全部聽完。
現在不要說沒了鬧錶,就是有,也沒心思和時間聽完全部樂曲。
正亂想着,老虎的妹妹肖枚打來電話,說是她爹又挨打了,可她爹什麼什麼都不肯說,問張怕怎麼辦。
張怕有些不明白,看眼時間說:「我明天早上過去。」
隔天一早趕去西三旗,肖枚剛吃早飯,還沒出門。見張怕來了,趕忙拽住小聲說幾句話。
張怕這才去臥室看肖老頭,倒是沒有大傷,但是兩個臉蛋都有明顯巴掌印。張怕問:「又是自己摔的?」
肖老頭笑了下讓張怕坐:「你們的擔心我都知道,但是在我看來,這都不是事兒,不就是挨幾下打麼?雖然我不知道老虎到底做了些什麼,但是我知道那些人一定是憋着壞心害他,所以,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們是誰打我,也絕對不會告訴老虎。」
張怕說:「你這個邏輯就不對,老虎在外地不擔心你啊?事實是他知道你挨打,還怎麼能安心?如果你不想讓他一着急跑回來,最好跟我交個底,我幫你辦,不用麻煩老虎。」
肖老頭琢磨琢磨:「那也不能說。」
張怕笑了下:「你強。」出去跟肖枚說上會兒話,告辭回家。
現在的情況是聯繫不上老虎,肖老頭又什麼都不肯說,張怕琢磨琢磨,給郭剛打電話:「幾句話,受累聽一下。」
&說。」郭剛回道。
張怕說:「我不管老虎替你做了什麼事情一直不能回來,我想問一下,他跟着你乾的時候到底得罪過多少人?有多少人知道老虎家在哪?」
郭剛問:「你想做什麼?」
張怕說:「我什麼都不想做,想教教某些人要懂得珍惜機會。」
&惜什麼機會?」郭剛說:「你這樣子的話,我沒辦法和你聊天,再見。」
張怕說:「你不能過河拆橋吧?你在幸福里的拆遷工作能夠完成,可是有我的大半功勞。」
郭剛說:「這是兩回事。」
張怕說:「總說沒用的話有意思麼?老虎跟你混的時候,是不是有人和他搶位?」
這就是香港黑社會電影的情節了。郭剛回話:「沒什麼可說的,再見。」
張怕笑了下:「你不說是吧,現在是老虎他爹一再被人打,我正經八百勸你一句,不管是誰做的,千萬千萬別落到手裏。」
郭剛呵呵笑了一聲,掛斷電話。
看着手機琢磨琢磨,實在是問不出東西,張怕這面沒有頭緒,只能暫時忘卻,先過自己的日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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