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工作人員進來收拾,張怕隨口問話幸福里的房子,你們賣出去多少了?」
工作人員回話一戶沒賣。」
張怕有點吃驚,地產商回籠資金的重要手段是預售,就是拿你的錢蓋你的房子,抽空還賺了你的錢。
陳震坤取消預售,只有一個原因,他有八成可能確定未來一段,省城房地產一定會漲價。/
離開地產公司,給胖子打信我句邪不?」
「信你腦袋邪。」胖子說你又準備幹嘛?」
張怕說房子要漲價,如果你能搞到錢,趕緊買房子,幾個月以後再賣。」
胖子說漲價?開玩笑?到處是空房子,郊區還有鬼城,可能漲價?」
張怕說試一下不會死,最多賠點手續錢。」
張怕問你身邊有這樣的人麼?你見過麼?」
「廢話,我身邊都是窮人。」胖子想想問道你真能確定房子會漲。」
「試一下唄。」張怕說道。
胖子說我想想。」跟着說晚上喝點兒?」
張怕說你還是先找錢比較靠譜。」
掛了又打給龍小樂你有多少錢?」
「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龍小樂回道。
張怕說你要是有閒錢就買幾個房子。」
龍小樂說你瘋了吧,我家就是賣房子的,我還買房子?
張怕說我剛跟陳震坤簽過合同,整個幸福里小區,那麼大一片地方,那麼大一片工地,他一戶房子沒賣,反是抓緊開工,你不覺得古怪麼?」
龍小樂想想問道你需要多少錢?」
「五百萬,不過不着急,半年後付清就行,甚至過了年也行。」張怕說道。
龍小樂說就是說你需要五百萬,但是不急,是不是?」
「可以這麼說。」張怕回道。
龍小樂說了,又說祝你在中考中取得好成績。」掛斷。
張怕有點無語,龍大少爺是越來越不靠譜了。不過呢,更不靠譜的是,明明沒有錢,卻是搞出好大一棟樓,再是很無恥的找龍小樂借錢。
大樓的第一筆錢就是找龍小樂借的一千萬,現在又多五百萬,有句話是虱子多了不咬,因為虱子太多,已經把欠債的咬死了。
站在路口琢磨琢磨,給張白紅打誰在家?」
「家裏沒人,我們在公司。」張白紅回道。
張怕說我找個。」
「你隨便去啊,那是你的家。」張白紅說道。
於是,張怕老師就回家了。
一段日子沒,這間大房子居然變得香噴噴的,一進屋就感覺到種古怪溫暖。客廳亂丟着許多,有帽子、小衫的,還有包和鞋子。屋子裏更精彩,絲襪、內衣、裙子外套等等,亂堆在好幾個地方。
回到房間……同樣是凌亂。
張怕蹲下來拿箱子,卻是看到一地女鞋。
張怕摸摸腦袋,幾個妹子才來住多長啊,居然就買了這麼多衣服、鞋,真是有大本事的人。
扒拉開鞋子,拿照亮,看着被膠帶包裹嚴實的那堆玩意,想了又想,把鞋子推,起身離開。
床下面那堆是他敢借錢的資本,那堆玩意很值錢,問題是變現?
這一次直回倉庫,好象龍小樂提醒的那樣,現在的他要在中考取得好成績才行。所以,別的問題都要暫時拋下,主要目標是中考。
剛回到倉庫,衣正帥打來我了,你在哪?」
張怕咳嗽一聲問你是誰?」
衣正帥說我帶了三幅畫,想找個地方存放一下……」
張怕馬上搶話說出地點,並一再囑咐要把畫帶,衣正帥信誓旦旦說肯定的必須的完全的絕對的。
事實證明,大畫家的保證還是很靠譜的,這傢伙真的帶來三張畫,不過不是他畫的,也不是誰畫的,就是三張大街上十塊錢一張的張貼畫。
衣正帥把畫放到張怕面前熱情介紹這幅畫是梵高的著名作品之一,梵高你吧……知不倒是吱一聲啊。」
張怕說我不會吱,我會汪。」說着話指了下衣正帥腳邊的大狗。
跟張老四那兩條狗一樣,大狗小白也是熟記主人是誰,那傢伙忠心的,張怕養了好幾個月都沒用。
儘管跑到衣正帥身邊也還是臥着不動,可那種感覺,還有臥着的位置,都在表明它的主人是誰。
衣正帥笑道咋的,想咬人啊?」
「我想咬死你,你說的三幅畫就是這個?」
衣正帥說是,又說不要瞧不起他們,可是來自偉大的首都,我特意帶的。
看着這個老不正經的非常不靠譜的傢伙,張怕忽然生出好幾個主意,咳嗽一聲先說第一個那,那,給我幾幅你畫的畫唄。」
「不給。」衣正帥拒絕道。
張怕說第二個主意借我五百萬唄?」
「不借。」衣正帥又是拒絕。
張怕說第三個主意把房車給我吧。」
「不給。」衣正帥拒絕的很熟練。
張怕大喊一聲你反悔!你老早說這車給我了,當作小白的家送給我,現在居然不給了,果然有錢人都是擅長反悔。」
「我有說過這話?」衣正帥想想說好吧,車可以給你。」
「是可以給我?你早就給我了。」張怕說出第四個主意我替你收了個學生,你應該感謝我,不過我不是那麼俗的人,所以……你懂的。」
「你給我收學生?」衣正帥說你我上一節課要多少錢麼?」
張怕說好學生不可遇,就好象我遇見你這麼難。」
衣正帥笑了下不見,也不收。」
張怕說好吧,不見不收,咱這樣,我拿幾幅畫給你看看。」
不管衣正帥反應如何,張怕找出劉樂畫的素描畫。
衣正帥只掃一眼就丟下你畫的?基本功不紮實。」
張怕說再看一看。」
衣正帥說你就沒有畫畫天分,再看多少眼都是一樣。」
張怕說就多看一眼唄。」
衣正帥看看他,拿出素描本再看一眼,然後想了想又看上一會兒,問張怕沒有老師教?」
張怕說沒有,就是一個人瞎畫。
衣正帥說基本功不夠,但是畫裏透着股靈勁,有點活的意思。」打量下張怕說你還能畫畫?」滿是不的語氣。
張怕說不是我,是你那個學生畫的。」
衣正帥琢磨琢磨問道他多大?」
「你看不出來?」張怕指着畫問道。
「你以為我是神仙啊。」衣正帥說不過你介紹的學生,應該就是個學生,一直沒學過畫畫,但是喜歡畫。」
張怕說差不多吧,我把他領來給你看。」
「不着急,我也不想看。」衣正帥指着隔壁房車問那輛車是回事?比我的這個還好,你有那個,還要我這輛車幹嘛?都是浪費。」
張怕說我就是想浪費一次。」又說等我。」
衣正帥說不等,跟着又說咱這樣,你把車還給我,我就考慮見他一見。」
張怕說你一個有錢人,跟我斤斤計較有意思麼?好意思麼?」
「好意思。」衣正帥回道。
張怕說沒勁了啊,一幅畫賣幾十萬,跟我計較一輛破車。
衣正帥說這是破車麼?」
張怕說跟邊上那輛比,那就是破車。」
衣正帥笑笑,隔着車窗往對面看,跟着又下車走。
那輛車是劉樂和張小蒙的臨時畫室,當他們在倉庫里呆煩了就會出來呆會兒。這輛車有時候會變成張小蒙的宿舍,車裏面有畫筆、畫紙這些,也有畫好的畫。
衣正帥上車後先看駕駛室,邊看邊輕輕點頭,意思是不錯。
張怕走上來不許打這輛車的主意。」
「你真有病。」衣正帥說上一聲,往車廂里走,一下看見桌子上的畫不錯呀,這是誰畫的?」衣正帥拿着張小蒙的畫問張怕你請的老師?」
張怕說是,是給那個學生請的老師,走翻兩下,找出張劉樂的練習畫看這個。」
衣正帥對比着張小蒙的畫多看會兒,問張怕這孩子多大?」
張怕說這孩子已經成年了。」
「成年?看畫不像。」衣正帥想了下問你到底想做?」
張怕說聲等着,下車跑進倉庫,不多時,帶劉樂和張小蒙出來。
張小蒙是專業學畫的,自然衣正帥的大名,一上車就是神情激動衣老師好。」
衣正帥看她一眼你也好。」目光轉向劉樂,感到意外,這麼大個人?
再多看眼,到劉樂的不對,轉頭看向張怕。
張怕說就是這個學生,也未必要拜師,估計他都不懂拜師是回事,我覺得呢,你要是有就照看一眼,沒就不理他。」
衣正帥想想說道一,這裏不錯,我住這裏;二,房車還給我。」
「不還!」張怕說別無聊啊,惹火了連小白都不給你。」
衣正帥笑了下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土匪作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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