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個人走出醫院,娘炮坐在一輛出租車裏,看見他們,趕忙打開車門,等三個人擠進車裏,快速離開。
這是挺沒意思一件事,打個架而已,居然打成這個德行。
開出去沒多久遇到紅燈,出租車停下,土匪忽然想起件事,小聲說:「身份證在警察那。」
張怕愣住,想了下問道:「是不是得把你送回去?」
土匪想了下說:「不用吧?我回去掛失。」
張怕鬱悶道:「你是豬啊?警察有你身份證,你掛失不是自投羅網麼?」
他們說話不避人,出租車司機回頭看眼:「犯了什麼案子?」
&架。」張怕回道。
&架啊。」司機說:「打架會沒收你身份證……你把誰打了?」語氣滿是不相信,瞧那意思,要是沒有一個正確答案,司機同志很有可能會跳車、報警?
張怕正鬱悶着呢,心說這都什麼破事?
土匪說:「錢包、電話,都在警察那。」
張怕說:「你怎麼不早說?」
&沒想起來,再說你也沒問我。」土匪說:「要不,就送我回去吧。」
張怕嘆口氣:「剛才,你可以自己一個人把鍋全背了,也就沒什麼了,現在怎麼背?」
娘炮說:「就是打個架,最多判兩年,土匪,你就說去廁所了。」
普通打架,沒有事主,根本不會立案。
問題是他們打的架有些特別,屬於刑事犯罪,肯定要判刑。
緊急時候,正為難頭痛的張怕忽然想起一個人,趕忙告訴司機:「開車回去。」再叮囑土匪:「你就說是出去上廁所,沒找到地方,走丟了。」說着補充一句:「反正你頭迷糊,這是真的。」
土匪恩了一聲,跟着說:「你這是送我入虎口啊。」
張怕說:「還行,能開玩笑就是好事。」說着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出去。
那頭很快接通:「你好,張老師。」
&領導,有事情要麻煩你。」張怕直接說出是什麼回事:「剛才我們打架了,是聚眾鬥毆,我一朋友被打傷,打成鬧震盪住院,打架雙方,除去我朋友,再沒有抓到一個人,現在的問題是,他的身份證被警察搜走,如果是當成刑事案處理,那就是三年以下,你能不能幫忙說句話,改成一般治安案件,我們交罰款?」說完這些話,再補充道:「我們是在友好醫院門口打架,我們一方是十二個人,對方應該有三十多人,他們全穿黑背心,我們雙方都是拿着棒球棍,這個不算持械鬥毆吧?」
一段話說的特別簡單清楚,電話那頭思考片刻說:「我問問。」掛斷電話。
老孟問:「你給誰打電話?」
&學生家長,不過不能太樂觀。」張怕是給劉悅的父親劉正揚打電話。劉正揚是京城某部實權官員。問題是,他這個實權對上外地來的幹部很好用,對上街道派出所的小警員……如果不是有警察朋友,就只能托朋友辦這件事情。
很快,汽車回到醫院正門口,土匪一個人下車,慢慢往醫院裏挪。張怕讓司機開車,去跟胖子那些人匯合。
現在時間是中午,大家找地方吃午飯,邊吃邊研究土匪這事怎麼辦。胖子一肚子氣沒有發泄出來,喝上兩瓶酒以後,又給那傢伙打電話。
那傢伙也是有病,他倆通話只能是互相漫罵,可偏偏都是接聽,接聽後就對着罵。
張怕想上一會兒,伸手拿過來電話:「你有錢是吧?」
那面正罵得過癮,忽然對面不罵了,好象是換了個聲音在說話?想了下沒說話,不過也沒有再罵。
張怕重問一遍:「你有錢是吧?」
&啊,我有錢,我就是有錢怎麼的?」那傢伙特囂張:「明着告訴你,今天為了收拾你們,小爺花了五萬塊,怎麼樣?挨揍的感覺好不好?」
張怕說:「五萬塊,你確實有錢,那敢不敢跟我賭一場?」
&什麼跟你賭?你以為自己是誰?草,小爺寧肯花錢僱人去收拾你們,也不給你們跟我對賭的機會。」那傢伙笑了下又說:「你說你們是不是神經病,為了只雞特意上來找我麻煩,都是神經病,你知道那女的跟我在一起做過什麼麼?比視頻上精彩多了,哈哈。」
張怕說:「你是不敢賭。」
那傢伙笑道:「對啊,不敢,我就不敢怎麼了?但我敢花錢啊,我敢花錢睡你們的女人,而且不到兩萬就夠了,可以隨便睡隨便玩,你呢?只能看着我拍的視頻,看着你們心目中的女神自己搞飛機,哈哈。」
如果是胖子在接電話,一定很生氣很生氣。張怕不會生氣,等那傢伙囂張完以後,平靜說道:「我想和你打拳,一局十萬,你可以隨便請人,敢麼?」
&隨便請人?打你是不是?」那傢伙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拿網球砸人那個混蛋?」
&我是那個混蛋,你敢賭拳麼?」張怕依舊是平靜說話。
電話那頭沉默一會兒:「等着。」掛斷電話。
那就等着吧,一直等到下午兩點,劉正揚打來電話,說事情辦好了,你們去醫院接人,罰款四千。還問了句有錢吧,錢不夠的話,他有。
張怕說謝謝。
劉正揚說:「你要是想表示謝意,有兩個辦法,一是讓劉悅同意來京城上學,二是讓她考上重點高中。」說完補充一句:「不用是全國重點,能讀個市重點就行。」
張怕想了下問道:「她高考怎麼辦?」
&遲高二,她一定要來這邊上學。」劉正揚說道。
張怕想了下說:「我試試吧。」
&謝。」劉正揚掛斷電話。
從打出去電話到等到消息,足足用去兩個小時時間。
兩個小時說明很多事情,一,劉正揚跟警察系統的人不熟。二,確實很有能量,一個電話打出去,有人替他辦事。三,特別在意劉悅……
如果要是細細分析,還能分析出更多事情。不過沒那個必要,張怕琢磨的是,因為自己的一個電話,讓劉正揚欠了別人人情。
掛電話後,張怕跟大家說上一聲,一個人回去醫院。
到醫院後,土匪那個白痴居然還在「昏迷」當中,因為昏迷的太過深沉,會不自主的偶爾的打一打呼嚕。
病房門口只留下一個警察,別人都走了。
那警察遞過來個膠袋:「他的東西。」
張怕馬上掏出四千塊錢:「罰款。」
那警察笑笑,現場開罰款單:「簽字。」
張怕想了下,寫下胖子的名字。
那警察也有意思,什麼都不問,等張怕簽好字,開口提醒一聲:「真的是腦震盪,建議住院觀察。」跟着又說:「還一個,看病的錢我們墊了四百。」
張怕趕忙再點出四百,說謝謝,那警察笑了下,轉身離開。
張怕進病房,看着偶爾打呼嚕的土匪,站了會兒才說話:「起來吧。」
土匪是真的在睡覺,沒聽到這話。
張怕又等上一分多鐘,才過去推醒他。
土匪迷糊着睜開眼,見是張怕,隨口埋怨道:「不能等會兒?困着呢。」
張怕說:「我等了一分多鐘。」
土匪嘆口氣,慢慢坐起來說:「我可以走了?」
張怕說是。土匪說:「還是你牛,大京城都能撈我出去。」
張怕說:「四千四百塊,是你給我,還是找胖子包銷?」
&子報銷。」土匪下地穿鞋,站起來說:「走吧。」
那就走吧,只是土匪的狀態還是有些不對,不敢大步走,也不能走快,倆人慢慢晃出醫院。張怕遞過來膠袋:「你的東西。」
&啊,我都忘了。」土匪接過去:「胖子他們呢?」
&等你。」張怕出去攔車,帶土匪去飯店。
回到飯店沒多久,跟胖子打架那傢伙打回來電話:「你說的,我隨便找人,跟你打拳,一局十萬塊。」
張怕說沒錯。
那傢伙又說:「是拳擊、散打,還是什麼都帶,打倒了算?」
&是打架,無所謂方法。」張怕說道。
那傢伙再問:「可以偷襠挖眼睛?」
&個就算了,就是正常打架,這些地方不能打。」張怕回道。
&我明白了。」那傢伙問:「你什麼時候能打?」
張怕說:「晚上?找個什麼地方……西單?那塊有個廣場。」
&以,不過要帶現金。」那傢伙說道。
張怕說可以,跟着再補一句:「不管誰輸誰贏,那個女孩的視頻,你別再發了,起碼是你別再發了。」
那傢伙說:「多餘,真多餘,你自己上網搜一下,到處都是,還用我發麼?」
張怕沉默片刻說:「知道了。」
那傢伙說:「像你們這樣的窮吊絲應該感謝我,我幫你們認清了一個又一個女人,記住了,找女朋友得擦亮眼睛。」說完掛電話。
張怕拿着電話苦笑一下,這傢伙純粹有病,耍帥也不分個時間場合。你這說掛就掛電話,咱倆是晚上幾點打啊?
看着手機,猶豫再猶豫,很快過去二十分鐘,就在張怕要猶豫不下去的時候,那傢伙打回來電話問:「晚上幾點?」
張怕哈哈大笑,回聲:「八點。」掛了電話以後繼續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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