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樂笑了下:「各人角度不同,想的不一樣。 」
張怕說:「你還要什麼角度?」
「不是我想要什麼角度,是女人留給我什麼角度。」龍:「你說的對,很多情侶會因為鬥氣堅持着不聯繫,然後不了了之;可生這種情況是有前提的,前提是,他們在對方的心中並不重要。」
「豐樂並不是很在意我,往難聽里說,當備胎一樣,不主動不拒絕,好象我喜歡她是罪過,就一定要努力去追去哄她,要無時不刻給予關心。」龍:「憑什麼啊?不就是個女人麼?天底下女人有的是,有這心思,對自己家老娘好一些好不好?」
「我是喜歡你,可喜歡你不代表成為你的奴隸,不代表世界上從此只有一個你,既然你擺不正自己的位置,我又何必費力去折騰自己?」
「誰活着不想舒心快樂?誰活着不想被人哄着?感情這東西是雙方面的,你不在意我,我肯定伺候不起。」
龍,最後補上一句:「追女人真累,我不喜歡累。」
張怕問:「你是想放棄了?」
「恩。」龍:「別聽書上瞎說,說什么女人要關心要愛護,要隨時隨地給予驚喜,純粹放屁,別的不知道,說這話的不是女人就是失敗者、要麼就是騙子,正常男人要工作要養家要照顧老人,要辛苦面對一切事情,哪還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的伺候一個女人?」
「你極端了,沒人要你二十四小時伺候她。」張怕說:「要是這麼想的話,你可能會單身一輩子。」
龍小樂笑道:「你傻啊?又不是所有女人都這樣,我告訴你,總想着男人給予關懷、總依靠男人的女人,除去個破身體還有什麼?這樣的女人花錢玩玩得了,好女人不會這麼矯情。」
張怕琢磨琢磨:「換話題,活着已經很辛苦,你別逼我思考人生。」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的龍小樂愣了下,罵聲白痴,換話題就換話題,怎麼掛了?
掛斷電話,張怕暗自慶幸,我一定是開光了,才能遇到劉小美這種女人,趕忙過去短訊息:美女,認識你真好,我賊拉喜歡你。
劉小美很快回消息,一個笑臉加一句話:想借多少?
第二天早上,張怕給七個猴子布任務:「集體行動,回家收拾衛生,我不管你們晚上喝多少酒,白天都滾回去幹活,瘋子和方子驕就算了,你們那兩個家……看你們自己吧。」
安海問:「我呢?」
張怕氣道:「你智商沒充值啊?你要是有家還用住我這麼?」
李英雄說:「可以去我家收拾衛生。」
布完任務,張怕收拾東西出門,繼續徵用烏龜同學做司機。今天的工作內容是找律師。
活這麼大也沒見過律師,倆人在車上亂聊,烏龜說:「律師都按小時收費,你帶錢了麼?」
張怕好奇道:「電視演的居然是真的?」
烏龜琢磨琢磨:「要不找個懂行的人問問?」
張怕說:「好啊,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廣闊的人脈。」
烏龜說:「我有個屁的人脈,你找老寧,那傢伙一準兒認識律師。」
張怕說:「寧所?找他好嗎,最近沒少麻煩他。」
「債多了不愁,再麻煩一下不算啥。」烏龜說道。
張怕思考一下:「算了,咱先自己找,不行再說。」
烏龜說:「請指路。」
「這還指個屁的路,滿街開,總能看到律師事務所……對了,去法院邊上。」張怕說。
於是就去法院唄,到地方一看,道兩邊掛着好多招牌,都是某某律師事務所。烏龜問去哪家?
張怕說:「你看那家生意最差?」
「這能看出來就出鬼了。」烏龜說:「你去問。」
張怕說:「不行,這要是按你說的論小時收費,進門問話就要錢,那可不行,咱得找生意不好的、不要錢的那種。」
烏龜鄙視道:「你就是頭豬。」
汽車往前開,前面有條小街,路過時往小街里看眼,竟然也有律師事務所?烏龜說:「這裏面的一定生意不好。」
張怕說有道理。
小街裏面是住宅區,樓齡起碼在十五、六年以上,一樓住戶多改成門市,有小賣店、小飯館、複印社打字社什麼的,當然也有律師事務所。
往裏面看眼,小街很窄,更窄的是靠右邊一溜都停着車。烏龜沒敢往裏開,繼續前行,好不容易找個停車的地方,問張怕:「你去?還是你自己去?」
張怕看他一眼:「老子自己去。」跟着罵上一句:「反正是我去,你開這麼遠幹嘛?故意的是麼?」
烏龜笑了下:「我陪你過去轉轉。」
走回小街,按照傳統概念中的越偏僻的店面生意越不好的邏輯,一直走到最犄角旮旯的地方才停步。烏龜說:「再走就出國了。」
樓邊有大爺在下棋,張怕過去問話:「大爺,哪家律師事務所生意最不好?」
「生意不好?好象都不怎麼的。」一看眼的大爺回道。
張怕一看,這是業內人士啊,說聲謝謝,拉着烏龜往回走。
隨便選家律師事務所,推門進入。
屋裏坐個戴眼鏡的微胖青年,抱着本很厚的法律書在看。聽到門聲,馬上起身打招呼:「請進。」
張怕說:「那什麼,你們怎麼收費?」
青年笑道:「先,我要知道您想辦理什麼樣的案子,案件性質不同,收費標準不同。」
張怕說:「你誤會了,我是問,和你說話這一會兒時間,你們怎麼收費?貴的話,我轉身就走。」
青年愣了下,跟着說:「可以問一下,你想辦理什麼案件麼?」
「我不辦案子。」張怕回道。
「不辦案子?」青年很有耐心:「那麼請問,你有什麼事情?」
張怕說:「我買房子,請律師公證一下。」
青年笑道:「一般情況,買房子去房管局就行,用不到我們;再一個,公證的話要去公證處。」
張怕問:「這句話你收錢吧?」
青年被逗笑了:「按道理說,是應該收費的。」
「再見。」張怕轉身要走。
青年趕忙喊道:「等一下,我說的是按道理,按照規定,你來找我諮詢問題,是可以收取諮詢費的,不過我又不是什麼大律師,我們這個事務所又不是多有名氣,如果你在我們這裏辦理事務,我可以做主,不收取任何諮詢費。」
「這樣啊。」張怕想了下問:「我一朋友被人捅了,兇手跑了,是不是抓不到兇手就沒人賠償醫藥費?找兇手家屬有用麼?」
青年說:「您請坐,礦泉水行麼?」回身去倒水。
張怕說不用不用,我就是問句話。
青年也沒堅持,想了下回道:「我想問一下,傷的嚴重麼?有沒有立案?」
「傷的還行,住院了,立案了。」張怕回道。
青年說:「一般這種情況,應該由當事人或者當事人的親屬去提交申請,請問您和傷者是什麼關係?」
張怕說:「朋友。」
青年說:「朋友的話……還是請當事人的親屬來談比較好,您在中間轉達,難免會有表述不清的地方,您說是吧?」
「你說的對。」張怕拿出手機說:「謝謝你的提醒,我錄音。」
青年鬱悶了,剛才那麼說話,原因就一個,跟你說話收不到錢,你也不能把案子落在我這裏辦理。停了下問話:「請問,你是想諮詢這件案子麼?」
張怕說:「不是,這個是順便問一下。」
青年看烏龜一眼,再看回張怕:「請問,您想諮詢什麼事情?」
張怕看看他,面上是疑問表情,似乎是懷疑這傢伙的律師身份,輕聲說:「剛才說過的,我想買房子。」
青年被弄懵了,脾氣倒是很好,想起剛才的談話內容,重新說道:「您能介紹下具體情況麼?」
於是,張怕就說了,說是怎麼怎麼去監獄裏找犯人買房子,最後問:「你收多少錢?」
「要是這樣的話。」青年想了下說:「我們有嚴格的收費標準,像您這種情況,每一棟房產,我們都是要單獨收費的,另外,如果你需要公證的話,代辦公證也是要單獨收費。」
張怕再問一遍:「多少錢?」
青年有些猶豫,害怕說多了嚇走張怕,回話說:「您能留個聯繫方式麼?我要跟老闆商量一下。」
張怕說:「那你得快點商量,我想在年前就辦完這些事情。」
青年回話說好,要過來聯繫方式,也是遞過來名片,送張怕出門。
出來後,烏龜直笑:「你真神,你是大神,看見律師也胡侃。」
張怕說:「關我什麼事?我是很認真的跟他說事情,可是他給忘了,能怪我麼?」
烏龜說:「你是常有理,現在去哪?」
「去監獄。」張怕說:「我得給他們談下價錢。」
烏龜說:「沒問題,今天我就是你的。」
張怕說:「我不要你,只要你的車。」
哥倆說着廢話,開車先後去了兩個監獄。
對於監獄來說,他們希望犯人有錢,但凡有人來研究賣房子的事情,只要找藉口說是想改善在監里的生活質量、要在監獄裏花錢,獄方多半會提供方便。
又是正好趕上年前這段大好時間,張怕才能幾進幾出。(未完待續。)8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6s 3.93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