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上了十箱酒,二十多個大小伙子就着僅有的花生米和豆腐皮喝酒,對了,還有炭火可以暖手。
開始時候,胖子還能堅持堅持,後來不想堅持,出去買了一百塊錢香腸回來,烤香腸喝啤酒,也是個樂趣。
等大家終於安穩下來,大貓再次發言。
一個從不出血的人忽然大出血,鐵定有事情找你。
大貓找齊大家,目的就一個,幫他作證。
大貓家拆遷,測量面積時少量了一個屋子。跟大部分幸福里住戶一樣,只要條件允許,總會多蓋個屋子。不過房管局的圖紙上不是這樣,多出來的屋子是違章建築。
在元旦以前,大貓到處找人,想搞定多出來的這個房子,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也許是被人騙了,得到個消息說要是有人證,證明當初房子就是這樣,也許可以更改拆遷面積。
為了幾十平米,為了多出來的屋子,大貓終於肯出血一次,把幸福里這條街上常在一起玩的二十來個人都叫上,打算用一頓飯收買大家。
張怕無所謂,第一個表態:「你知道我電話號,有人求證,打電話。」
胖子那些不接話,開始互相聊天,胖子說:「靠,你們一群王八蛋……」剛說半句話,店門打開,走進來三個人,一瞧,認識!
那三個也是幸福里的,以前一見面就打,後來長大成熟了,彼此才沒這麼衝動。因為即獎拆遷,讓大家的關係又緩和一點,起碼見面能點個頭,
三個人進來一看,我去,二十多個曾經的對頭在這裏開會?
笑着過來打招呼。
人多熱鬧,有人借着酒勁喊老闆加凳子,硬把三個人按在一起吃花生米……
那哥三個很詫異,問怎麼就吃花生米?
被別人教育道:「胡說,還有豆腐皮!」
胖子比較好心,遞過去三個香腸:「我私人買的,你們偷着吃。」
把三個傢伙弄的苦笑不得。
看着他們三個,胖子想起件事,指着對面一傢伙喊道:「青皮,你還欠我頓飯。」
青皮喊回來:「奶奶個腿的,我什麼時候欠你頓飯?」
胖子說:「高中畢業那會兒,我在這吃烤肉,我自己吃啊!結果你進來了,帶着倆人,跟我一起吃不說,還讓我結帳?就說有沒有這事?」
青皮笑道:「老母豬想起萬年糠了。」點頭道:「有這事,不過又不是只有我們三個吃,大貓也來了,是吧大貓?」
大貓說:「我後去的,就吃了兩口。」
「滾你的蛋,你是後去的麼?你在門口站半天,當我沒看見?」青皮喊道,然後又沖胖子說:「後來烏龜也來了,你怎麼不說他?」
「誰告訴你不說的?」胖子很憤怒,跟張怕說:「我那天兜里就七十塊,想着自己吃頓好的,這他叉叉的,先是青皮三個人來了,然後大貓一個人,再後來是烏龜倆人,後面還有老孟和六子,我去,你知道那頓飯花了多少錢?」
青皮笑道:「這是在家門口吃飯的好處,熱鬧。」
「我弄死你。」胖子說:「這幫不要臉的進門就坐下,坐下就開酒點東西,問都不問一句,我一琢磨,就我自己,我也不管,誰愛結帳結帳,結果啊,我沒跑過這幫不要臉的。」
青皮大笑:「誰讓你坐最裏面的,哈哈。」笑着跟張怕說:「大貓賊啊,吃飽就走,嗖的就沒了,我一看,不對,剛要起身,烏龜那面已經往外走了,這個時候,胖子發覺不對,大喊服務員算帳,他也想走,可剛站起來,別人全跑了,最搞笑的是六子,那傢伙也坐在裏面,但是把個窗,這傢伙直接跳出來。」
胖子說:「少廢話,你是第一個坐下來的,記着欠我頓飯。」
青皮笑着說沒問題。
胖子再跟張怕說:「那天快有今天人多了,我那七十塊不夠付酒錢的,全是畜生!」
青皮說:「這個真不能怪我,只能怪你。」笑笑又說:「那會兒沒手機沒電腦的,一個個全是窮鬼,夏天大晚上的出來遛彎,看見你吃烤肉,那還能錯過?」
「少說你的廢話,記着欠我頓飯!」胖子跟張怕說:「這玩意也不是好貨,就這頓飯說一百遍了,每次都裝記不住。」
青皮說:「我真不是裝記不住,是確實沒記住。」停了下笑道:「那麼多好事不記,為啥要記欠你頓飯的事情?」
胖子恨道:「看見沒,賊不是玩意。」
他們在胡說八道,大貓很鬱悶,這是沒人搭理自己的節奏。舉酒杯站起來繼續說他的目的,先敬大家酒,先說好話,說感謝什麼什麼的,再說務必求大家幫忙。
酒桌上,這幫傢伙無所謂的胡說八道,有應下來的、有要點菜的,亂迷糊一團。青皮夠狠,大聲問一會兒是不是還有節目?比如唱個歌********什麼的?
見大貓可能拒絕掉,青皮又說:「小姐錢自己給。」
誰給誰不給,大貓也不可能請唱歌,在九點多的時候結帳離開,說家裏有事情什麼什麼的。
胖子這些人沒走,等大貓離開後,胖子喊服務員問話:「你們家老闆怎麼說的?」
大虎在外地接受比賽前最後一次官方訓練,服務員回話:「虎哥還在外地,說隨便收點錢就得,沒有具體要求。」
「那你們怎麼收的?」胖子再問。
服務員說:「啤酒按三十一箱給的,再多收一百五十塊的炭錢這些亂七八糟的。」
胖子回去跟大家說:「請咱們這麼多人吃飯,烤肉店才賺一百五十塊錢,真是個人才。」
青皮撇嘴道:「就這操性,他還有朋友麼?」
「你剛吃完人家東西就罵人家?」娘炮說:「算了,不說這個。」
張怕是吃飽了,起身道:「走了。」
胖子說:「你別走,再喝點兒?」
張怕笑了下:「還真不能陪你。」
是不能陪大家繼續喝,在剛才,陸一一打電話說她們從學校出發,去酒吧上班了。
張怕說你們先去,我一會兒趕過去,如果我還沒到,你們那面忽然發生什麼情況,趕緊告訴我,也是趕緊報警。
打過這個電話,又給劉小美打電話,劉小美說劉子揚請客,把她們小時候的夥伴叫來倆,過會兒能去唱歌,你要是有空就過來露一臉。
張怕問了下,知道沒有男人,說不去了,等你們結束時打電話,我去接你。
現在他要離開,胖子問去哪?
張怕說:「我去打架,你去麼?」
「必須去。」胖子問大家,是繼續吃?還是繼續喝?
娘炮看看屋子裏一大堆人,說:「走吧。」也沒說去哪,先一步出門。
張怕跟出去,胖子喊了聲土匪、老孟,還沒走呢,青皮喊他,說就今天吧,請你喝酒。
胖子琢磨琢磨,說等下,出去問張怕。
張怕在跟娘炮說話,聊他的兩個女土豪。娘炮說:「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錢來的太容易,我都迷糊了。」
張怕說:「來的不容易。」
娘炮說:「跟你比可容易多了,你這一天天的都在熬。」
張怕笑笑。
這時候,胖子出來,說青皮請喝酒,問他們去不去?
張怕說不去了,去路邊打車。
娘炮跟過來問去哪。
張怕沒回答,只說你們去喝酒。等出租車停在面前,上車離開。
他去酒吧找陸一一。
省體育場周遭開了一圈門市店,有體育用品商店,有飯店,有夜店。或者應該說有很多家夜店。
這裏和所謂的紅燈一條街不同,那地方以歌房為主,主營小姐服務。體育場這裏的檔次能稍稍高上那麼一點點。
體育場東門入口邊上有家貓步酒吧,有些清吧的感覺,晚場九點到十一點有歌手駐唱。陸一一三個妹子唱一個小時。
現在在酒吧唱歌,除去特別大的夜店,小場子基本沒有以前那種三首歌、五首歌多錢多錢的價碼,多是按時間算,有的地方會直接僱請一個樂隊,堅持過整晚演出。/
貓步請了兩檔歌手,第一檔是她們三個妹子,第二檔是一對男女歌手。不管唱歌的是幾個人,反正這一個小時就給這些錢。
張怕還沒進門就聽到她們的歌聲,不錯。
其實錯不錯的就是那麼回事,酒吧的音箱設備特別鬧,混響很大,在這裏聽的不是音樂,是熱鬧。
進門後張望張望,一直往裏走,找個位置坐下。
馬上有服務員過來詢問喝什麼。張怕拿出一百塊錢:「一杯扎啤。」
陸一一三個女孩都是穿牛仔褲、白襯衫,風格統一,一個彈鍵盤,另兩個只負責唱。
三個人都算是多才多藝,人多勢眾又長的不賴,很討人喜歡。
張怕聽上一會兒,就看到有人送花籃。
上面三個妹子,張怕見過陸一一和大黃,另一個妹子頭回見,但是在三個人裏面長的最清秀,個子也最高,接近一米七?
花籃就是送給那個妹子的。
那妹子笑着說聲謝謝,跟陸一一和大黃商議一句,單獨唱一首歌表示感謝。
三個人自由掌控時間,比較隨意。
酒吧老闆堅決不管,他用請一個半歌手的錢請來三個漂亮妹子,而且確實能招徠顧客,為什麼要畫蛇添足多加干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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