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武天荒 第十七章 挑釁

    十二月十二，神祭日。傳說中太陽神代表正義與勇敢、月神代表仁慈與善良、星神代表希望與智慧。因而在民間，星神又被稱之為「希望女神」或「智慧女神」，十二月十二的神祭日也被稱為希望神祭日。在這一天，農民們祈禱來年能有一個好的收成，商人們祈禱生意興隆，官員們則祈禱仕途順暢、平步青雲……

    聖心城，神祭日的熱鬧、喜慶氣氛籠罩着整座城市。年輕人們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盡情狂歡，貴族子弟們更懂得如何享受這美好的一天。

    春風樓，是明王朝四大家族之一宋家旗下的產業。四大家族，分別是宋家、鄭家、林家以及歐陽家。其中，宋家以商業起家，財力最為雄厚；林家則多文臣，曾經有三任丞相出自林家，其在朝廷上的影響力不可小覷；而鄭家與歐陽家則多武將，在軍方有着很強的影響力。而這春風樓，是宋家在聖心城的一處產業，也是聖心城內最好的酒樓。

    春風樓內，絲竹之音縈繞不絕，今夜王朝的貴族子弟們在此舉行聚會。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前來，在這裏的每一個人，身份都比一般的家族子弟要高貴得多。

    許飛坐在角落處的一張長椅上，靠着牆壁閉目養神。

    「一個人嗎？」一個身穿淡紫色禮服的年輕人坐到許飛身邊，問道。

    許飛睜開眼睛，看着他道：「在下上官府上顏正昊，不知閣下是？」

    「我知道你是顏正昊。」年輕人笑着道，「我叫宋廷宇。」

    「宋家大少爺？」許飛問道。

    「正是。」宋廷宇笑着點點頭，又接着道：「你好像有點麻煩了。」

    「哦？」許飛疑惑。

    「有人想找你麻煩。」宋廷宇說道，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方向。

    許飛往那方向看去，卻只看到年輕人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低聲交談着。

    「看到那個穿淺黃色衣服的傢伙沒有……」宋廷宇提醒道。

    許飛點點頭，確實是看到了一個穿黃色禮服的年輕人，他正和另外兩個人交談着，眼神也時不時地往這邊探來。

    「他是什麼人？」許飛問道。

    「洛千機的侄子洛封。」宋廷宇回答道，「你們上官府與洛府可是最直接的競爭對手，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許飛點點頭，道：「這我明白。那你為什麼來提醒我？」

    「因為我們宋家是比較看好上官府的。」宋廷宇解釋道，「何況我本來就不喜歡洛封這個人。」

    「嗯……」許飛應道，「管他什麼招，接着便是。」

    宋廷宇點點頭，卻還是有些擔心地道：「他從小就拜入靈師門下，現在估計已經突破天階了。你應付得了嗎？」

    許飛摸摸鼻子，道：「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這邊還在說着，那邊洛封等人卻已經走了過來。

    「來了。」宋廷宇拍了拍許飛的肩膀，許飛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就是顏正昊吧。」洛封開口道，他的鼻樑很高，臉龐顯得有些瘦削。在他身後的兩人，一人身穿藍色禮服，一人身穿紫色禮服，兩人的眼神里都有幾分戲謔。

    「正是。」許飛點點頭，站起身來，整理一下身上所穿的白色禮服，道：「洛封是吧，久仰大名。」

    洛封點點頭，道：「我想你應該是個聰明人。」

    「哦？」許飛眉毛一挑，道：「恕在下愚昧，卻不知道洛少爺是何意思？」

    「洛少的意思就是你馬上從這裏滾出去，再也不要出現在聖心城！」洛封身後身穿紫色禮服的人大聲說道，引得其他人紛紛注意到這裏來。

    「沒錯，識相的趕快滾出去，別惹洛少生氣！」身穿藍色禮服的人也大聲道，更引得其他人都不自覺地圍了過來。許飛輕嘆一聲，道：「這可是洛兄的意思？」

    洛封面無表情，眼神卻是有些陰翳。

    「喂喂，你們也太放肆了吧。」宋廷宇開口說道，「這裏可是我宋家的地方，你們未免也太不把我宋家放在眼裏了吧？」

    「宋廷宇，你們宋家可是要干預我大明王朝財司內部事務？」洛封冷喝道，「還是你自己想替顏正昊出頭？」

    「我……」宋廷宇剛要開口，卻被許飛攔住了。

    「洛兄，不知在下可有得罪過你？」許飛問道。

    「從你來到聖心城那一刻，你就已經得罪我了。」洛封說道，「若你乖乖地就此離去，我可以既往不究。」

    「呵呵，」許飛輕笑一聲，「那可多謝洛少爺了。」

    「哼。」洛封冷哼一聲，說道：「那你還不快滾！」

    許飛搖了搖頭，道：「可惜在下並不願就此離開，辜負了洛少爺一番好意。」

    「你找死！」洛封這才明白被他耍了一通，不由得有些氣急敗壞。

    「不不，在下並不想找死，只是不想離開而已。」許飛認真地解釋道，眼神里真摯，很是無辜的樣子。

    「噗~」閣樓上，一個身穿粉紅色禮服的女子不由得笑出聲來，「這小子真是太有趣了。」

    「是啊，公主。」她旁邊的女子笑道，「好久沒看到有人敢這麼調侃洛少爺了。」

    「嗯嗯。」被喚作公主的女子點頭道，「就怕他待會吃不了兜着走……」

    「很好，很好！」洛封此刻的臉色黑得和炭似的，陰沉無比，「你成功激怒了本少爺，小子，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怎麼？」宋廷宇又開口道，「難不成你還敢當眾滋事？」

    「哼！」洛封橫了宋廷宇一眼，右手握拳按在胸口，左手食指指着許飛道：「顏正昊！我，洛封在此向你提出決鬥，你敢不敢接！」

    許飛輕輕搖了搖頭，道：「洛兄這是何苦？」

    「顏正昊！你不敢接嗎？你這個懦夫、膽小鬼、窩囊廢！」洛封怒罵道。

    「顏兄……」宋廷宇對許飛低聲道，「這種決鬥如果不接受會被人恥笑的，而且，也會關係到……」

    許飛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既然這樣，洛兄，在下就與你比試一番又有何不可。」

    「那就來吧！」洛封大喝道，靈力噴涌而出，身上的黃色禮服便被撕裂開來，露出內里的勁裝，顯然早有準備。

    「慢！」閣樓上的女子探出頭來，大聲說道。

    「霓裳公主……」「原來她也來了……」人群中議論紛紛。

    「這種事情怎麼可以沒有公證人？」她笑道，「就由本公主來給你們當公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