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灩的桃花 一

    莊嚴神聖的禮堂,身穿潔白婚紗的簫淼此刻正挽着笑容滿面的大鵬的臂彎,叩謝親友,場景是這樣的溫馨甜美,畫面是那樣的美麗和諧。

    你看,你瞧,那鮮花滿地,高朋滿座,但不知為何那俏麗的新娘簫淼臉上,卻並沒有任何多餘絲的笑容,這是為何?難道是簫淼她不喜歡今天的新郎大鵬,還是這簫淼她另有苦衷呢?

    身材臃腫的新郎大鵬遠遠的看見簫淼這樣,心裏就有點不高興,就快步走到簫淼面前,毫不客氣的小聲「安慰」着簫淼:「淼兒,現在後悔,你還來的及。等過會兒,拜了堂,成了親,你可從此就是我王大鵬的婆娘了,那別人他就休想從我身邊把你掠去了。記得,是任何個人!」說完,大鵬竟詭異的笑了笑。

    簫淼那本來就沒有表情沒有笑容的臉,立刻仿佛受了侮辱樣,頓時立刻就僵硬了起來。

    「這大鵬講的就是真的嗎?」簫淼不禁暗自猜度着。

    但她簫淼畢竟也只不過是個女孩,她有點猶豫了,她也許真的不敢這樣做。

    因為她十分清楚的知道,現在的大鵬已經不是那個高中時代的大鵬了,也不是那個追在她屁股後面唯唯是諾的曾經的大男孩了。他可是現在個工廠的老總,資產雖然不多,但也可以在他那種不如流的小城市裏排個二三四。

    可不像簫淼自己心中的那個他,此刻不在身邊,甚至到如今簫淼她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着,甚至簫淼都不願讓他再次存在自己的腦海里,畢竟簫淼她累了,她真的累了。

    時光能忘掉切,就好像許多事情,本來已經悄然的從歲月中漸漸的模糊了,想永遠的消失了。可卻又在不語間傾眸刻,被個眼神個微笑翩然的憶起或撞起短暫的漣漪,那本來想消失的或試着遺忘的傷痛或記憶,此刻就像那成千上萬的螞蟻趴在心口,驚蟄不已。那也許只因驚起了曾經的傷痛,蟄起了過往平靜的心房,那放下的還是沒有完全被放下。她,簫淼放不下的就是這詹飛。

    不過,簫淼她也多少知道點,今天是她在跟大鵬在完婚,所以她也許也在暗自撫慰着自己,安慰着自己,邊也輕輕告訴着自己:今天,她是在結婚,今天是她和大鵬的好日子。所以她又不由的打起了精神。所以臉色就稍微溫潤了點,不由輕帶幾絲笑意藏於眉梢。

    或許,還是她清楚的知道:現在的新郎大鵬喜歡她,寵着她,也直痴迷着她呢。要不那大鵬明知這簫淼不喜歡他,簫淼她有男朋友,大鵬還是從高中就直熾烈的追求着她,迷戀着她呢?

    大鵬他沒有錯,難道是簫淼她錯了嗎?在萬物崇拜萬物嚮往的愛情面前,真的存在對錯嗎?

    簫淼不禁暗自猜掇着,她此時是否真的好自私,還是她真的茫然不知所措。

    她愛詹飛嗎?愛,還是深愛。

    那她為什麼明知自己還摯愛着詹飛的情況下,就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大鵬的求婚呢?

    但也許,這不是愛,這只是心靈的種依靠,種信任中的相互依存。

    可這簫淼卻從大鵬的談笑間隱隱約約的覺的大鵬變了,仿佛此刻大鵬跟自己結婚,那只是種佔有欲,或者只是大鵬在跟自己的心靈說着心靈余白:那就是他贏了,而簫淼呢?卻好像只不過是個戰利品,個應得的附屬品。

    可是,簫淼她能顧慮這麼多嗎?畢竟父親老了,母親自己從不見過,自己也沒什麼兄弟姐妹,她自己能靠誰呢?況且就連那心中美好的曾經的白馬王子詹飛也不知所蹤,不知是否還活在這個世上。她厭煩了,她有點麻木了。

    那她簫淼現在是在幹什麼呢?難道只是簡簡單單在履行個承諾?安撫下自己的心房嗎?難道她心裏就沒有絲毫愧疚於今天的新郎大鵬嗎?

    也許,大鵬的切,簫淼她不想知道,因為她心裏愛的裝的或許就根本不是他,而是那詹飛。

    「那我為什麼要嫁給他呢?」簫淼心裏不禁驚了個寒顫,自己就真的這樣可怕嗎?簫淼她還是她自己嗎?她非要這樣做嗎?

    可是簫淼記憶里清楚的記得,這大鵬應該知道她與詹飛的任何件事,當然也包括她簫淼已不是個完整的女人。

    可這些,大鵬就都不計較了嗎,真的會就都不計較嗎?畢竟大鵬與詹飛是好朋友,更可怕的是大鵬現在的身價,他什麼樣的女孩子不能娶到手呢?非要娶這殘花敗柳簫淼呢?簫淼不禁隱隱約約的害怕了起來。

    於是,簫淼就連忙添了幾許微笑幾縷柔媚對大鵬低低的溫溫的說:「大鵬,從今兒我就是你的了。」可,語氣卻沒有那麼足?那她心裏到底又是怎樣想的呢?

    畢竟旁觀者迷,當局者清,更何況那詹飛已經很久沒有蹤跡了,父親老了,她的依靠,她的生,她還能相信指望誰呢,更何況她只是個女孩子,所以她得選個人,個可靠的人,那選來選去就只剩下這大鵬了。

    儘管簫淼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閨蜜素梅也在喜歡着他,可畢竟這大鵬喜歡的是她簫淼,時時刻刻想保護想呵護的也是她簫淼,所以簫淼在素梅之間是勝利的,只是這大鵬……

    大鵬聽着簫淼溫溫的話語,心裏不禁稍微柔軟起來,畢竟這簫淼態度明顯好了許多,心裏自然就稍微暖和了些。

    「嗨,誰叫我喜歡的是你」,大鵬自言自語道。

    大鵬笑了又笑,然後貼在簫淼耳邊緩緩的說:「誰要是敢破壞我的幸福,那他日子也定會不好過。」

    真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自己的永遠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還想着爭着搶着讓她變成自己的嗎?

    也許,就像大家都說的那樣:女人都是那善變感性的動物。這似乎點都沒有錯,那更何況是簫淼這種漂亮精幹的女人呢。

    簫淼俏麗的臉愣了愣,呆了呆,那往日青春靚麗的臉上也畢竟經過了歲月的洗滌,漸漸的消失了往日的清純與純淨,於是就見她擠滿了笑容,微微做做優優雅雅的點了點頭。

    只是她不知道此時的大鵬在想着什麼?而他又在擔心着什麼?她似乎已經清楚的知道大鵬所指的他是誰?哦,不對,應該是定清楚的知道。

    他擔心的是不僅是簫淼的離開,更是個人的愛情,兩個人的相守,那可怕的三個人的婚禮。

    你看,你聽,就連婚禮上連續重播的歌曲【旋木】,大鵬都會因為簫淼喜歡,簫淼心中的他喜歡,而毫不顧忌的播了邊又邊。

    因為這他大鵬只是想讓簫淼忘了他,讓簫淼漸漸的慢慢的完全喜歡上他自己,就像那王菲的【旋木】中的歌詞這樣,「音樂停下來你將離場,我也只能這樣……」

    但,或許讓那大鵬欣喜的是那個直控制着簫淼喜怒哀樂的心中的那個他,已經消失了,或者說已經永遠的消失了。只是可惜的是,簫淼她並沒有見到或並沒有找到這詹飛的遺體。

    其實,就連簫淼她自己都不知道,都不清楚,她那直翹首的希望,要繼續,要持續多久?那她簫淼今天是不是太荒唐了?

    溫馨的禮堂,婚禮仍在繼續,心懷叵測的新人,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下,掩蓋着虛偽,掩蓋着那無法名狀的承諾與歸。任性的愛,他們會幸福嗎?會真正的幸福嗎?就像王菲的【旋木】那樣,「音樂停下來你將離場,我也只能這樣嗎?」

    時光猶如汪清水,雖過濾着切,但也把最美最深的記憶悄悄遺留在歲月里,停泊在記憶的港灣中,那最美的最深的不忍離去,也不想讓她這樣悄悄的離去。

    但記憶總可以讓她輕輕停留,微微滯留,那不妨就讓時光回到那個青蔥的歲月吧,回到那個略顯稚嫩的季節,並讓心花也在此時悄悄的然如曇花樣開放。

    簫淼心中喜歡的那個男孩,名叫詹飛。而詹飛呢?是她高中和大學的同學,只不過那詹飛大學未曾讀完,就出國留學了。

    也許,只是因為簫淼深深的愛戀着詹飛,所以在簫淼眼裏記憶里包括腦海里詹飛的切都是完美的,都是無可挑剔的,也許就像常人常說的那樣「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詹飛在簫淼的眼裏心裏,他比大鵬不知強了多少倍。只是現在詹飛消失了,或者永遠的逝去了,或者只能說詹飛現在此時只是不在婚禮現場,可簫淼心裏卻滿滿的裝的都是詹飛,都是那瀲灩的桃花。

    個人的愛情,兩個人的相守,三個人的婚禮。

    那旋轉的木馬呀,音樂響起了,你可曾願意帶她們起飛翔,飛到那段青澀幸福的時光。

    那,那不妨就讓時光在簫淼與詹飛那段淡淡暖暖的清淺的高中生活中短暫逗留,微微停留。當然也包括今天的新郎王大鵬,還有那痴情於大鵬的天真的胖妞素梅。

    可不要小看那幾許可愛但胖乎乎的簫淼的閨蜜素梅,那時的她,可真的就如灣清水那麼清,那麼純,那麼惹人愛,只不過是有點嬰兒肥,整體形象差了點罷了。

    而簫淼呢?在高中校園那可是出了名的校花,清純無敵,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濃郁的誘人的青春氣息,可她畢竟還有另個身份那就是這校長的千金,而詹飛呢,他只不過是個傻小子。

    只要那簫淼她不張口,無論她走到那裏,那裏絕對都是道靚麗的風景線,道生命中永不可抹殺的微妙的記憶。要不怎麼說呢,漂亮的女生後面追求着可以排成排,排成連呢?


    而現實中,高中時代的簫淼卻並不是這樣。因為,從上高起,儘管有很多帥氣可愛或者富有的男生給她寫情書,約她看電影,可是那心高氣傲的簫淼她每次都拒絕了。因為她要找那份僅只屬於她自己的愛情。

    簫淼還清楚的記得她那份愛情萌發在那個清晨的林蔭道上,因為在哪裏她遇到了找到了她喜歡的他,也許就是童話中的白馬王子吧,並且簫淼也不由自主的深深的痴迷着他,毫不顧忌的從那時瘋狂的愛上他。至於那個男孩喜不喜歡她,她不知道,她也許真的只是想要那種感覺。

    簫淼還清楚的記得那天,乾淨短髮的詹飛身穿件黑白相間的短袖,搭配着些許洞洞的牛仔褲,雙帆布運動鞋,簡單幹淨,瘦削的身旁,但在簫淼眼裏個青春男孩的本色也許就應該如此,應該這樣的讓人痴迷迷戀而不覺的心慌,應該這樣就算看着瞧着也是如此的亮堂。

    他與她相見,就在林蔭道上,個往左,個向右。那相逢時的回眸笑,簫淼至今還十分清楚的記得曉得。甚至有時夜裏還反覆回味着體味着這淺淺的迷人的微笑。

    那時,詹飛在跑過她身旁的微微笑,在簫淼眼裏,那笑容是那樣的清澈,那樣的透明。竟不由引得簫淼的心「怦怦」的直跳,好像那小鹿就要跳了出來。

    「同學,你衣服好像穿反了」,話還沒說完,那小女生的嬌羞,簫淼就急忙忙的拉着身邊的同伴素梅跑開了。

    連衣裙在林蔭道上飄揚,笑聲在幸福里迴蕩。

    詹飛傻傻的看着瞅着,竟不由自主的發出「好美,好美。如果,我有這樣個女朋友,那該多好呢!」的感嘆聲。

    可實際上那簫淼她並沒有急着想跑開的意思,因為她只是想知道,這個帥氣令她心動的男孩到底有沒有那麼丁點注意了她。

    雖然話說男人都好色,但其實女人好色起來也許更可怕,就像簫淼見詹飛,難道就只打算今天匆匆瞥嗎?

    也許,愛意早出現,只可惜那時只是萌芽。恍然到了花期,她就要開花。

    當簫淼聽到他發出的聲響,也不禁驚了下,回過了頭。也許感情就在回眸間升溫,愛意在凝眸間滋長。

    「好帥!好陽光……」簫淼已經徹底被這個乾淨男孩的笑容征服了,就趕緊對身邊的素梅小聲笑着說着鬧着。

    那胖乎乎的素梅說到底嗎,也是個女孩子。帥氣乾淨的男孩,不總是會第眼博的人愛嗎。那可誰讓素梅是簫淼的閨蜜,簫淼的好朋友呢?

    素梅她嗎,當然也喜歡這樣的男孩,只是沒有簫淼長得漂亮,也只好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但好像她簫淼已拒絕了好多帥氣的男孩了,那這個男孩有什麼特殊呢?」小腦瓜想了想,也不由輕拍了又拍。

    嗨,誰叫別人簫淼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呢,又是自己的好姐妹呢。素梅伴着鬼臉語重深長又略帶調皮的對簫淼娓娓說道:「公主,你的白馬王子是不是已經出現了,如果我要是去了,他會不會被我迷住呢,那你到時可就真是引狼入室了。」

    簫淼笑着也樂着,也不由的向素梅做了做鬼臉。那素梅呢?也就屁顛屁顛的笑滴滴的跑到那微微有些痴痴傻傻站着的詹飛面前,可小手卻趁跟詹飛講話時,巧妙的把紙條悄悄的塞到詹飛的口袋中,然後朝簫淼看了看,並佯作大聲的小心「訓斥」道:「小子,今天你可真是交了桃花運,我家公主好像對你有點意思喲。」

    詹飛抬頭望着那前面停下來的簫淼,那回眸間的深情望,也許王子與公主的愛情就在此刻開始萌發了,開始上演了。

    可簫淼她不知道,她想知道詹飛會喜歡她呢?會喜歡上像她這樣的個女孩嗎?

    其實,在詹飛的記憶中,他早已喜歡上那個十分喜歡穿連衣裙的女孩,只是不知道那個印象中的女孩現在又在哪裏?又在何處?

    可當簫淼她回頭不經意的笑間,詹飛恍然覺得她就是那個女孩,那個6歲回憶里陪他起騎木馬的女孩。淡淡的酒窩,甜甜的笑容,還有那好看的連衣裙。

    那現在的這個女孩是她嗎?就是她嗎?他看到她,心裏也不覺有幾絲興奮,幾許彷徨,真的是她嗎?

    也許想多了頭痛,考慮多了多餘,他詹飛於是就什麼都不管了,輕打了個口哨,正準備離開。

    因為她簫淼畢竟是校長的女兒,「千金之軀」,風聲多少他們也知道那麼點點,畢竟都在青春期嗎。或許,就因為這樣,懵懵懂懂的愛情更迷人,愛意朦朧更值得人回味。

    大鵬從遠方氣喘吁吁跑來,拉起那有點痴痴呆呆的詹飛,並無意或有心的說到:「傻小子,走了。簫淼這幾天好像在喜歡個男孩,可不知哪個男孩有這樣的幸運?」。說着笑着也不由看了看詹飛,臉上卻樂開了花,也失望着,個這樣漂亮的女孩竟喜歡這樣的傻小子。嗨,那要是自己該有多好呢?

    詹飛和大鵬他們起跑遠了,所以他並沒有想還有沒有機會,遇見她,至於相愛相守這種事,對於他詹飛,那是夢想,也許更是奢侈。

    雖然自己可以是個王子,但那個王子是出生在平民家?而她簫淼的的確確可真的是校長的掌上明珠,真正的公主呀。

    花開朵,各表枝。簫淼見詹飛他們跑遠了,就趕緊收起了那種小鳥依人故意做做的姿態,對素梅嚷着:「快說呀,你剛才怎給他講的,他又給你說了啥?」

    素梅,這時卻不急不慢的說道:「還說,我們是好姐妹呢,看就知道見色忘義。」

    簫淼的臉有點紅了,不過只是微微泛了點紅,素梅看着瞧着,就趕緊小聲語無倫次的湊近簫淼的耳畔輕輕地笑着說:「他,還沒有女朋友呢,長得不錯,對了他叫詹飛。」

    些許歡喜,透着點滴的觸動,真的此時好純好美。簫淼的臉輕微有了點微笑,她真怕那個「陽光男孩」已經有了女朋友。但簫淼想着笑着樂着,不過,簫淼打心眼裏想,就算他有女朋友,他也是我的。想到這裏,臉竟不由的紅了起來,要知道她才是個17歲的女孩子嘛。

    那誰叫青春就這樣美,瞬間就這樣的空透着心喜呢?情竇初開的年紀,青澀的年華,也許記憶才是那最美的回憶。

    簫淼拉着素梅跑開了,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這切都被來尋找詹飛的大鵬看的聽得清二楚。

    因為物以類聚,當然人也樣,詹飛喜歡怎樣的女孩,他大鵬會不知道嗎?況且誰不知道這個校花簫淼呢?但他不知道這個女孩怎會喜歡這個呆頭呆腦並窮酸的傻小子呢。自己論身材論相貌可那點也不比這詹飛差,也許只是因為詹飛他比較帥吧,想着想着大鵬有點埋怨起自己,因為畢竟詹飛是他好哥們嘛。

    但心裏也難免有少許淡淡的失意,淺淺的妒嫉,就趕緊朝詹飛嚷道:「喲,不錯喲,交桃花運了,恭喜恭喜」。

    說到底詹飛也只不過是個青澀的帥男孩,臉竟羞得紅了起來,就手忙腳亂趕緊對大鵬說:「你,可別瞎說,哪有。」

    可眼卻向簫淼的方向,瞟了又瞟,不忍離去,也不想離去。那,那她,可是那個記憶中起陪他騎木馬的女孩子嗎?

    大鵬與詹飛是初中同學,因為家住的比較近,所以就起又考到了同所高中。其實,大鵬只比詹飛大幾天,不過大鵬長的比較壯實,而詹飛比較瘦弱,所以大鵬就經常有事沒事說:「沒事,有事,哥,罩着你呢」。

    大鵬屬於那種身材魁梧,面相般的普通人。可不像詹飛怎看,怎都像個瀟灑的貴公子,風流倜儻,表人才。

    可現實卻並不是這樣,詹飛直到上了高中,都沒有見過他的父親。他每次怯生生的問自己的母親,可母親卻是親口告訴他:「父親,早已過世了」。

    他也想過那母親為啥不再找個呢?想了好久,想了許久,他覺得應該是母親對他的愛吧,怕他受傷害吧。所以在單親家庭長大的詹飛就無形中多了幾絲敏感,增了幾絲憂鬱。

    詹飛同大鵬跑去上課了,可課堂上詹飛卻直傻笑着樂呵着。

    這,傻小子,遇見啥美事了」,大鵬同同學悄聲問着笑着鬧着。

    都是那十七八歲的年紀,不說,也能猜住幾分。「喲,肯定把妹子了,誰叫這小伙英俊瀟灑,表人才呢?」同學也附和着說到。

    大鵬的臉紅了,但心裏也同樣樂開了花。

    「有本事,自己也去找個」,大鵬憤憤的替詹飛說着鬧着。

    大家笑了又笑,鬧了又鬧……

    這時,老師來了,教室立刻恢復了安靜。

    大鵬竟不顧詹飛直害着羞,竟小聲對詹飛說:「她身邊那個胖呼呼的傻丫頭,也不錯,有時間介紹給哥們認識下唄。」

    儘管聲音壓的很低,可還是被同學聽到了,教室又鬨笑起來。

    老師用板擦拍了又拍,教室會兒又恢復了平靜。

    詹飛的手不經意的碰了下褲口袋,這時才發現,褲袋中,好像有團紙,就不由的掏了起來,只見上面,娟秀的字行寫道:林蔭道,我們明天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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