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本妖孽 第四十六章

    當追明又發病昏倒在泥沼中時,玉靈音確定了一件事,對於這位玻璃美人燈,她得謹言慎行。否則,稍不留心,他的小命就得被自己逼死。這殺人的罪名她可擔不起。

    玉靈音將追明背回洞裏,把他的窩重新鋪好,開始嘮叨起來,「首先聲明,我沒嘲笑你的意思。」她來回晃悠了幾下他的四肢,只覺軟如絮棉,沒有一絲生機,「你這身子實在太弱了,哪裏有金翅大鵬的樣子?簡直就是小家雀嗎!」

    追明這次復發的症狀與上次的剛好相反,是心裡冷,外面熱,麵皮滾燙滾燙的,心裏卻如墜入冰窟一般。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裹着被子,圍爐取暖。或者,抱着玉靈音也可以,她的懷抱,暖如三月之風,軟如九天之雲。由她能抱着自己,就算身痛如絞,也是置入天堂。他幻想着她,身體不自覺得朝她靠近。

    玉靈音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捏了捏他的腿,驚訝道,「你很熱?」他流的汗已經將他衣服沁濕,玉靈音立刻決定,「恕我失禮,你身體太燙了,我得幫你把衣服脫了。」她手腳麻利得幫他褪去了上衣。她又道,「手拿開些,你這樣我沒法給你脫褲子。」

    追明死活不肯撒手,玉靈音使勁地拽,「你鬆手啊!」

    追明拽的越發緊,雙肩因為用力過度開始顫抖起來,玉靈音這才明白過來,「哈!我知道了,原來你在害羞!嘻嘻,算了,我不脫你褲子了。」

    可追明已經被脫得只剩下了褲子,他拼命得阻止,卻又無力可施,確實很難過。這可真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沒了上衣,他凍得真打冷顫,只得將希望寄託於火堆上,便努力得往火堆爬去。他實在太冷了,每個眼睛中均跳躍着一簇生機旺盛的火苗。

    玉靈音關切的問,「你是覺得有火太熱了嗎?」

    追明動動嘴唇,卻發不出來聲音,需要火堆的欲望越來越強烈。玉靈音趕在他爬到火堆前,麻溜的走過去踩滅了火堆。做完『好事』的她問追明,「火滅了可好些?」

    追明泄了氣,停止折騰,雙眉緊鎖得背過臉去向洞外,他真的不想理她。

    外面又下雨了,好不陰冷,玉靈音很有愛心,善解人意的問,「你在想什麼?」

    聽到她這麼說,本已經放棄掙扎的追明又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裏暗暗的想,世間最殘酷的事情是什麼呢?他覺得最殘酷的事情就是他不想去林雨,卻被拉出去淋雨。

    玉靈音道,「莫不是想林雨?」猜中答案的追明有種中獎的喜悅,此刻的他除了苦中求樂,還能做什麼呢?玉靈音說干就干,拽住追明的腿就給拉到了洞口,小風颼颼,玉靈音打了個噴嚏,「這裏太冷了,我淋不慣,還是在洞裏看你吧。」

    追明的外熱將落到身上的雨水瞬間蒸乾,玉靈音沒奈何,跑到洞裏將她做飯扇火的蒲扇拿了出來,給追明扇起來,「你的身體越來越熱了,我幫你散熱。」

    如在寒冷極地的冷又加了移動的風,當真是雪上加霜。追明心裏咬牙切齒只有三個字,他恨她!

    轉

    這一夜,玉靈音累的虛脫,她足足給淋浴的追明扇了一夜。天亮時,追明的『燒』退了,玉靈音又忙不迭地將把追明弄進了山洞,並幫他把衣服穿上,火堆重新點燃。消停後,玉靈音早累趴到了,找了個暖和乾爽的地方睡了過去。

    玉靈音一覺睡的酣甜,再一覺醒時,日頭已經過半,洞裏空空如也,追明不知所蹤。玉靈音翻個身,跑了出去,只見洞口垂下了數道絲絛,悠悠蕩蕩,很是飄逸。抬頭往上看,山入騰雲,渺渺似煙,追明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你睡醒了?」

    玉靈音點頭,「睡醒了。你在幹嘛呢?」

    追明拽住藤條從雲中現身,跳了下來,衣袂飄飄,真是難為他,能將只有一條腿的褲子穿出優雅之味。他懷裏揣着數朵香菇,「踩點的時候,正好發現的,咱們正好換換口味。」

    玉靈音接過香菇,「咱們可以離開了?」

    追明點頭。算下來,她倆被困在這個有毒的懸崖底將近半個月了。玉靈音受了毒侵,日日喝蛤血解毒,好的差不多了。追明呢?傷得實在太重,舊傷新傷一大堆,讓她很是不放心。不過,看追明今日的氣瑟,他恢復得很不錯,比她預料中好的快多了。

    原來,追明被玉靈音那種顛倒黑白的療法刺激下,以毒攻毒,反倒找對了療傷的方向。從前,每次復發,他都順應心裏感受,熱了去泡冰水,冷了就圍爐而臥,心裏舒服了,病卻絲毫沒有好轉。玉靈音這個庸醫誤打誤撞得總算是做了件好事。這病人虧得是追明,若是普通百姓,估計早就被她折磨死了。

    兩次正確的療法,讓追明的身體輕簡不少,醒來後就出去踩點找出去的路了。追明道,「雨後的藤條長得很快,剛我順着藤條爬上去看,已經爬到了半山腰,相信不過半日,就可以爬到山頂。等它爬到山頂,咱們就可以攀着它上去,離開這裏了。」

    玉靈音道,「半日?只需半日便可?」

    追明道,「嗯!」

    再要半日便能離開了啊!

    追明用手指敲了下玉靈音的額頭,「發什麼呆呢?還不趕緊去打水做飯。」

    玉靈音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回話,匆匆離開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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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半日光景,玉靈音坐不住了,獨自一個人慢慢的溜起牆根來,把居住了半月的山洞和崖底看了個遍。追明道,「你不休息會?一會爬山可需要很大的體力。」

    玉靈音走了回來,散盡力氣坐了下去,學着追明閉眼養神。可是,她可不如追明那般心靜如水,不是翻身打滾,就是蹲在穿山甲洞前,哀怨嘆息。追明仔細聽,才發現她嘀咕的是,「小女子乃軒轅門老三,因救人掉入懸崖,佔了各位山甲神的府邸,吃了山甲神的肉身,這實屬無奈,希望各位小爺莫怪罪。要是您非要怪,就怪追明好了,我就是因為救才來的這裏。」

    追明冷不丁得笑出聲。玉靈音立刻問,「你笑什麼?」

    追明道,「我沒笑啊?」

    「明明就有。」

    追明也不與她爭執,說道,「你喝了那麼多蛤的血,吃了那麼多蛤的肉,是不是更應該祭奠一下它們?」

    玉靈音最害怕蛤了,忍不住踢他身上一塊小石頭,「要去你去,我才不要去。」

    追明接着閉眼養神,「吃它們肉、喝它們血的又不是我,我幹嘛要去?」他想到了什麼,挑了挑眉頭,「聽說,這群蛤最喜歡伺機報復,小心它們成群結隊得去找你……」


    「行了!別說了!我拜還不成嗎?」

    玉靈音磨蹭着去了洞口,真誠得跪着,「多謝各位蛤神舍血救我,玉靈音趕緊不盡。」因為玉靈音近十日的獵殺捕撈,崖底的蛤已經少了很多,它們只要聽到她的聲音,均四處躲藏。此刻卻很意外,它們非常躁動,來回得瞎蹦。

    玉靈音剛想對追明說這奇怪的事,追明已經掠出了山洞,他道,「崖頂有人在打鬥。」「是神族,靈力很不錯。」

    玉靈音問,「又是申長行嗎?」

    追明道,「應該不是!申長行沒有如此雄厚的靈力。」

    玉靈音想想也對,追明將申長行搞了個半死,自己又狠狠得補了一掐,諒他也不敢再來找事了。

    追明神色凝重,「我得先上去看看,你在下面等我。」

    「不要去!」

    大荒里的任何消息對追明來說,都很重要,所以他不能錯過任何風吹草動。對玉靈音說了句,「天亮時分,藤蔓就可以長到崖頂,到時候你再上來吧。」說完他就順着長到一半的藤蔓往上爬去。速度很快,若不是爬藤的身影很不穩,很難看出他是重傷初愈。

    他走了,她一個人留在這裏還有什麼意思?能有什麼辦法?追唄。玉靈音攀住另一根藤蔓也上去了。如追明所料,藤蔓已經長過懸崖一半,剩下一半需要憑自身之力上去。玉靈音剩下的那點餘毒已經無關緊要,假以時日便可痊癒。這半段懸崖,還是難不倒她的。幾次借力彈跳,很快就上了崖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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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靈音來不及呼吸新鮮的空氣,就追到了打鬥的現場。打鬥的人行如流水,姿態極為絢爛,竟是多日不見蹤影的禹九。這傢伙總算出現了,玉靈音想打聲招呼,卻害怕擾了他的神經,沒有多語,只站在樹影里靜靜觀望。跟禹九對打的人,玉靈音也認識,就是紫鶯的哥哥,翼峰將軍。

    這倆人為什麼打在了一起呢?玉靈音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形容秀美的姑娘,覺得她十分眼熟,仔細辨認後,竟然是雪絨?傳聞用她的血可以啟封華胥琴,不知道是真是假?玉靈音『嫁』追明的那天,她在追明的懷中,手握兵刃,割破了她血嫩的肌膚。

    每次想到這裏,玉靈音都會覺得森森恐怖,生來就是血引,雪絨何其不幸

    不知何時,雪絨身上的秘密開始不是秘密,至於是何人散播出來的,無從查起也無從可考。一開始大家是抱着獵奇的心態猜度,久而久之,發現這事情並不只是一個傳說,而是一樁被掩埋了很久的事實。華胥琴真的存在,找到華胥琴,真的需要血引。人族、妖族和神族都想得到華胥琴,換言之,他們都要找到血引。血引和華胥琴息息相關,它的出世,代表着華胥琴也會不久於大荒。找到了它,華胥琴還會遠嗎?

    雪絨,因為腦後有神鎖,一直屈與玉虛門做燒火的丫頭,修不了上等的神力,入不了仙籍,碌碌無名。唯獨引人注目的便是她的姿色,嬌弱俏麗。她的目光在禹九和翼峰之間來回漂移,那種包含情意卻又透着失望的眼神,將她的心境表露無遺。她所愛的是禹九,卻又將希望寄託與翼峰身上,種種無奈。她不堪命運如此,不堪成為人人宰殺的人,所以選擇與翼峰做交易。她答應翼峰,主動幫他尋找華胥琴。

    玉靈音卻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打了起來,問起追明,「你的傷剛剛好,你會插手不管的吧?」她不希望追明再加入戰場了,否則真是亂上加亂。追明說他已經跟帝辰做了同盟,那也只能代表帝辰一人的心,翼峰和西陵對帝辰有二心,他們選擇站在誰一邊,可就難說了。

    追明問,「你希望我管還是不管?」

    玉靈音一下子難住了,禹九跟追明在一直都是刀光劍影,各為其主的,每次見面都斗得雙眼紅,恐怕此次追明也不會幫禹九。她不想禹九死,也不想禹九跟追明打架,道,「咱們還是先看着吧。」

    追明嘴角一笑,看向了雪絨,他的眼睛逐漸變得犀利起來。

    若說,人族的人靈力再高也不可能高過堂堂玉虛門的禹九吧?可就是奇怪了,禹九被打敗了,他被逼到了懸崖邊,用單手攀着石沿。玉靈音驚呼的喊了下,「小心!」

    聽到聲音的禹九一振,從懸崖口翻身上來,跟翼峰打了休戰的手式,顯然他不是真心與翼峰爭鬥。他來不及思索發出聲音的是誰,直接奔到了雪絨面前,設了結界,「恕我無禮,今天說什麼我也得把你帶走,我不想跟大央國朝堂的人有瓜葛,希望你說服翼峰將軍,不要讓我為難。」

    雪絨眉目微轉,嘴角掛滿了諷刺之味,「帶我回崑崙墟嗎?現在的我已經是自由身,跟玉虛門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恕難從命。」

    禹九好言相勸,「你不會是不願意見我吧?」

    雪絨覺得事情很是好笑,他竟然會問出這個問題。她是嗎?她是!她很他,恨得都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是恨有用嗎?他心裏沒有你就是沒有你,他與這大荒里所有的人一樣,只當自己是件物品罷了。「是又如何?」

    今晚月光極其明亮,月色下,看不清禹九的神情,只能從他的話語中,揣摩到幾分,「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我從一開始就跟你說的清清楚楚的,你應該明白的。只是,你不該因為我,而惘置自己的性命與不顧,還是跟我回去吧?師傅不會處罰你的。」

    雪絨笑一笑,「我可以跟你回去,可是你能為我負責任嗎?除了開鎖,我還想要什麼,你應該很明白。」

    禹九聽後神情一滯,沒有回答,他當然知道雪絨要的是什麼,可惜他給不了。「除了這個,其它的我都答應你。」

    雪絨眼睛一轉,眼淚就掉了下來,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但還是忍不住再次問一下,你是否願意將心交給我。可惜……雪絨轉過身去,擦乾自己的眼淚,說,「禹九,開天斧我會還你的。」

    禹九道,「你留着它會給你帶來更大的麻煩的。大荒窺覷開天斧的人比窺覷你血的人都多,你這是找死呢。」他嘆口氣,「你偷開天斧的事情,由我頂着,師傅不會不怪的。所以,你還是跟我回崑崙墟吧,那裏再不如你所願,也是最安全、最適合你呆的地方。」他語氣變得輕柔,「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可我們總不能永遠不見面吧?我得去看師傅吧?我得為玉虛門效力吧?大不了這樣,以後只要你當值,我都蒙上臉讓你看不見如何?」

    雪絨不語。

    禹九又勸,「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被其他人抓走的後果?他們可會殺了你的。」

    「我死不了,它們只是要我的血而已。」雪絨自嘲得笑着,「我若是死了,他們可就找不到華胥琴了。」

    禹九對雪絨的身世也很憐惜,「我已經背着師傅幫你開了鎖,如今的你可以修煉靈力了。以你的勤奮和聰明,很快就會有所成,可能你還打不過一些靈力強大的人,但逃跑還是沒問題的。」

    雪絨道,「多謝!」

    禹九道,「崑崙墟是大荒最好的修養之地,我會給你找靈氣充沛的洞府,你可以放心修養。」

    雪絨搖頭,「崑崙墟……我不想回去,你的好心我心領了。」

    上次,禹九與玉靈音分開後,就去了翼峰的家,找到了被翼峰軟禁在此的雪絨。他本以為雪絨會被關在大央國的地牢或者鎖在什麼地方,原來翼峰根本沒有將雪絨交給帝辰,而是將她拘禁在了自己身邊。翼峰那幾日事情很多,雪絨很輕鬆就被禹九救走了。禹九將雪絨送回了崑崙墟,可謂功德圓滿,元始天尊對他很是一番誇讚,問他要什麼賞賜?禹九想了想,說,第一,救出申長行。第二,打開雪絨的腦後鎖。第三,他想帶一位很重要的朋友來崑崙墟參觀。第四,他想請一百年的假,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待禹九講完自己想要的賞賜後,元始天尊下令,關他禁閉,然後再罰他去修奉天殿。禹九的心裏下着綿綿大雪,他真的很冤枉。緊閉出關後,他去找元始天尊理論,被告知,師傅閉關修煉了。他只能心裏繼續下着雪的去修奉天殿。

    雪絨出現了,盈盈拜倒,半哭半訴的說着感激禹九的話。禹九與她雖然很熟,但他卻從來不知道她腦後鎖的問題。禹九一直都是憐香惜玉的人,聽完雪絨的哭訴,他的心軟了。答應她,等師傅出來後,無論如何都要求師傅給她解鎖。雪絨感激不盡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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