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有些悲傷,是啊,我的家鄉在哪裏呢?我的二十一世紀,我的父母親人……越想越覺得自己是這陌生世界的一個孤魂,無親無故……沮喪的不能自已。
忽然,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我,輕撫我的青絲,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只一下的驚愕便化成了滿眼的淚,這個懷抱的溫度讓我安心的放聲痛哭,將這許久以來的壓抑、痛苦傾瀉而出,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落淚,「為什麼我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斷的重複着,抱着我的胳臂又緊了緊,我莫名的哭得更厲害,仿佛將這一生的委屈與哀愁都哭出去一般。
看我哭個不停,他顯然有些慌亂了,「莞兒,莫哭……」我被這一聲「莞兒」驚醒,驚訝的抬起臉看他,他笑着自然的一邊為我拭去滿臉的淚水,一邊說道:「我知道莞兒心裏苦,否則不會連夢裏都是流淚的。
」我仿佛被電擊了一般,瞬間清醒了,他說在夢裏,那麼昨晚他是在某個地方看到了我夜裏的哭泣。
我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突然有些想家,公子莫怪!」他輕柔的說:「無妨,以後若莞兒想家了,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也想和莞兒討教些曲藝呢!」我破涕為笑,「好。
」「姐姐,魚餌拿來了。
」正巧這時,翠兒回來了,手裏拿着些魚餌。
見到風吟公子,翠兒愣了愣,竟都忘了行禮。
我掩口一笑,這個丫頭怕是對風吟公子傾心不已。
明淨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傾灑,清光流瀉,意蘊寧融。
月色柔和而透明,輕盈而飄逸。
我喜歡借月色沉澱心情。
推開窗戶,任月色靜靜流瀉在肌膚上,輕盈飄逸的韻致,清新蘊涵的情調自然流淌在心際。
前樓的喧囂反襯了我這裏這一刻的寧靜,還要感謝安公子,讓我不必拋頭露面、曲意逢迎那些客人們。
月華如練,心情在月色中變的清朗而柔軟,恍然間生命中的種種感動和美麗靈動浮若。
清絕的月色吸引着我,於是披衣出門,踏着如水的月色,緩步走入花園,梔子花沐浴在月光下,寒凝帶露,如一簾清遠的幽夢。
竹影隨韻輕舞,如水月色輕輕穿過,回映着明月的清輝。
萬物都在月色中豐盈靈動起來。
俗世的喧囂與浮躁,猶豫與彷徨都消融在這如水月色中。
頓然心悟,豁然開朗。
不知是不是白天的痛哭或是風吟溫暖的懷抱讓我忽然想明白些許事情,其實,不必拘泥於自己在哪兒,重要的是如何能夠活在當下,讓自己在這個時空安然無恙的活下去,既來之則安之。
正如此想着,忽然覺得身體酥軟,馬上要倒下了一般,一個黑影晃到我面前扶着我的腰間,我好像被點了啞血一般,說不出話,喊不出聲,只是虛弱的任憑來人將我擄走。
來人輕功了得,只聽得春江花月樓里的小廝丫鬟們,慌亂的喊着:「歸莞姑娘被人擄走了,快來人啊!」「快派人給我追!」「快去稟報錦娘!」離我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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