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將近十一點才結束,
江航的酒喝了不少,臉都發紅了,於是車子只能由顧落來開,握着方向盤,顧落的眼睛直視着前方,腦子卻有些空白,她的情緒一直還沒太緩過來。〖〗
江航瞅了她幾眼,
「顧落……」
「顧落……」
也不知道江航叫到了第幾聲,顧落才聽見,回過神來。〖〗江航狐疑地打量她,似乎瞧出她不對勁樂,問:「想什麼呢?叫半天還回不過神?」
顧落看了他一眼,勉強的笑了笑,「沒想什麼,就是突然神遊了!」
江航把手輕輕地放到她的胳膊上,臉上有些玩味的笑,「好好開車,我的小命可是在你手心裏捏着呢!」
顧落不好意思的對他笑笑笑,不說話,只是安心開着車。
江航卻一直都在看顧落,她的皮膚很白,鼻子小巧,下巴很尖,唇很紅……江航靠了過去……
「顧落……」江航嘴唇似有若無的碰着顧落的耳垂,溫熱氣息更是直撲進耳朵里去,酥麻麻的。〖〗
顧落握着方向盤的手就是一晃,臉一個勁兒的發燙,「要撞車了,」
「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就算做對亡命鴛鴦我也願意!」
話音沒落,江航的一手蓋在顧落的手上,和着她的手打了方向盤,另一隻手拉了手剎,
車子瞬間停在路邊!
江航完全傾身過來,將顧落摟在懷裏,雙唇迅速輾轉在她唇上,肆虐糾纏,緊緊攝住她的唇舌,如火般的掠奪。〖〗
而顧落也不動,任由着他在她唇上放肆,予取予求的,掐着手心,微眯着眼睛不經意的掃過車窗外,
江航那面的窗戶是半開的,一輛黑色瑪莎蒂拉在他們的車旁開了過去,窗子也是落下的,
顧落清晰的看到了一張男人的臉,冷酷,毫無表情,眼睛只是看着她,目光利得仿佛能穿透她的身體。〖〗
頓時,顧落全身緊繃,透着冰涼!
江航的唇驟然離開了她,「乖,你到底怎麼了?告訴我,若是難過,可以哭一場的。」
「沒事。」顧落答,心裏慌落落一片,真的懷疑自己的臉上是不是寫着傷心倆字,否則,江航怎會和她說這樣話。「就是有點頭暈,剛才人太多,我可能是不適應。」
江航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有哪不舒服?」
顧落搖頭,恰巧,此時江航的手機響了,
「電話!」顧落提醒着,
江航又吻了吻她的唇角,才接通電話,卻沒聲音,最後也只是用鼻子『嗯』了一下,
顧落已經啟動車子,拐上高架橋,一直往前。〖〗
「顧落,下了高架橋,在前面的轉彎處,左拐!」江航說,
顧落扭頭,疑惑地看了江航一下,左拐的方向不是回他們住的酒店。「我們不回酒店?」
「不回,」江航微笑着又補充了一句,「唐一栗的電話,請我們去心園!」
顧落的心裏就是一咯噔,
她記得,江航說過,心園是唐一栗為喜歡的女人建的房子。
「心心是唐一栗的禁忌,是他心底的傷痕,心園更是女子止步!就算發現只母蚊子唐一栗也得掐死。」江航說的漫不經心的,好看的臉上依舊是溫潤的淺笑。「今天這是怎麼了?破例了?」
顧落聽着這話,心似乎皺成一小團,有些微的疼痛。
她的思維一直停留在江航那番話的前半部分,唐一栗真的很愛那個女人,甚至連房子都不讓其她女人靠近。
那個女人叫心心是吧?心……心心……心園……心臟的心吧?
顧落突然就覺得渾身扎得慌,自己穿的這條裙子就印着『心』的標記!
緊緊捏着方向盤,身上這件藍色的裙子已不再是什麼高級面料,每一片布絲都猶如荊棘扎入肌膚,那種燒灼的刺痛感不可阻止的從肌膚慢慢深入到顧落心裏。
……
唐一栗的瑪莎蒂拉轉了幾個彎,然後拐進了一條僻靜的街道上,兩側全都是高大的梧桐樹,車一直開,繞過一個花圃,前面是院落,唐一栗的車近了,那院子的門自動打開了,
唐一栗將車停在院子裏,
整個園子靜悄悄的,燈光卻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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