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落走進了霍爾和馮程程將近二百平米的婚房裏,光着腳一間間的把臥室仔細看了一看,房子裝修的簡單大方,收拾的寬敞,整潔,看起來賞心悅目,就是沒有新婚的喜氣。〖〗
眉目微微一動,顧落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有人把婚姻,比作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生命,婚姻是一個女人一輩子的事兒,人可以衝動,但婚姻不是兒戲,不應該留下任何遺憾。
「程程,我真的感覺很意外。」顧落由衷的說。
馮程程笑,「其實,我也挺意外的!」
顧落轉臉,疑惑的看着馮程程,
「說實話,結婚不是我的本意,」馮程程自嘲的笑起來,忽然就想起她和霍爾怎麼莫名其妙的結的婚。
她和周正分開後,便會回了老家b市,在家一個月,霍爾也糾纏了她一個月,她被惹惱了,直接就吼上了:
「我不會和任何人保持情人關係,告訴你,別和我搞曖昧,扯淡!有本事咱倆結婚去!」
當時,霍爾的反應是什麼,
他好像只是一個勁的撓頭,還連着咳嗽了幾聲。
然後,她就非常不屑的嘲諷他,「怎麼,霍少怕了?」
「馮程程,我們領證去。」
馮程程沒想到,霍爾像是受了刺激一樣,直接拉着她去了民政局,蓋了章,領了小紅本本,本來她的初衷只是想嚇唬嚇唬他,讓他知難而退,誰知反倒成了這番光景。
「我從未想過有這樣一天,馮程程會和周正之外的其他男人結為夫妻。」馮程程低着頭,讓人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程程,我只是覺得你突然閃婚了,有點莽撞了。」顧落拍了拍馮程程,她不太敢和馮程程提周正,深怕觸動馮程程敏感的神經,必定十來年的感情早已入骨,可結局偏偏又是那樣的不堪。
馮程程呆了一下,低頭似乎想了幾秒,才又說:
「我和霍爾都說好了,結婚的事情不聲張出去,我這邊就你和蕭離知道,連我媽我都沒說,霍爾那邊,知道的人應該也不多,估計他家裏也是不知道。」
「隱婚?」顧落側頭望向馮程程,看來馮程程這婚不但閃了,還隱了。
「是,隱婚,」馮程程面色沉靜,眼波里掠過顧落看不懂的暗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顧落又看了馮程程一眼,眼神有些複雜。〖〗其實,顧落很明白,不管霍爾對馮程程是何種感情,很多事恐怕也由不得霍爾做主,隱婚是雙方最好的選擇,誰也不麻煩。
馮程程忽然就神經質地笑了,「我和霍爾離婚的時候也不會有太多人知道,更不用精力去解釋,多好。」
顧落皺着眉毛,「程程,剛結婚就說離婚,哪有這樣的?」
馮程程搖頭,勉強笑了下,「無所謂,」
愛情是奢侈品,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
年少時以為愛情能夠超越一切,其實愛情這個東西很容易讓人受傷,也許無愛更好,最起碼可以好好的保護自己,
「顧落,現在我算明白了,手裏抓點實惠的東西攥在手心裏最踏實,顧落你說,我為什麼到現在才明白,只有牢牢抓在自己手心裏的東西,才是自己的,和周正在一起十年,生活中每一分錢都在算計,到頭來更是所剩無幾,什麼財產也沒有,連握個拳頭都是空的。」馮程程嘆口氣,慢慢的說:「還是錢重要,愛情算個什麼東西,最起碼,開豪車,住豪房,吃好的,穿好的,戴好的,有事沒事就逛商場,往美容院跑……電視裏,豪門少奶奶的生活,日子那才叫滋潤……」
顧落扯動唇角,苦苦一笑,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現在的馮程程像變了一個人,儼然是已經不再相信愛情了,
「和霍爾離婚的時候,我一定也要好好瓜分一下他的財產,」馮程程又加了一句。
「別胡說,」顧落制止了馮程程言語,「程程,剛結婚,別老把離婚離婚掛在嘴邊上,多不吉利。」
馮程程轉過頭看着顧落,忽然就樂了,
「有什麼?結了婚又不是不能離,離婚,是我和霍爾早晚必然的結果,」馮程程的聲音都有點沙啞了起來。「霍爾沒完沒了的糾纏着我,圖什麼?不就是個新鮮嘛,男人其實都特犯賤,倒貼的連看一眼都懶得看,越是不鳥他的越當個寶貝似的供着,就我這樣的姿色,要容沒容要貌沒貌,絕對入不了霍爾的法眼,歸根結底,只有一種可能,得不到手的總覺得是好的,可一旦得到,便有煩膩的一天。」
顧落沉默,一時竟然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馮程程都是實話實說,
馮程程一臉的釋然,「況且,我知道霍爾是什麼家世背景,我也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和他相隔了十萬八千里,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等哪天他膩味了,也就分了。」
顧落的頭微微有些發脹,心情複雜,
別管馮程程和霍爾是哪一種婚姻,即成夫妻已是事實,是夫妻,男女雙方便有着婚姻中應有的責任,只是,和霍爾在一起,這世上有一件馮程程永遠都克服不了的事——門當戶對。〖〗
馮程程手指扒拉着堆在茶几上山一樣的禮物,故意放鬆了情緒,「不說這個了,顧落,幫我把這些禮物都拆了,過濾過濾,看有好東西沒?怎麼着,結回子婚我也得弄點實惠的東西私房起來。」
顧落掃了一眼茶几,花花綠綠的包裝確實不少,想必這些東西都是霍爾結婚知情的朋友送的賀禮,
禮物大多是名牌名品,各種顏色的卡一大堆,最為貴重的是一把車鑰匙和一棟房子的房產證,顧落翻了翻這兩個盒子裏送禮者的卡片,卡片上的名字一個寫着陸少臣,另一個是唐一栗,看到唐一栗三個字的時候,顧落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當然禮物中,也不少溫馨和富有情緒的小物件,甚至顧落還在這堆禮物中拆出了一根極特別的東西……xxoo按墨棒。
矽膠材料的成人用品,模樣跟男人的真傢伙真的差不多……顧落囧了,慌亂中,手指不小心還觸動了開關,於是,xxoo棒歡快的動了起來,上下左右地亂晃,晃得顧落臉紅心跳的。
馮程程也是看的嘴角直抽搐。「這是誰,送這麼噁心的東西?」
顧洛腦筋轉了轉,咬着唇半天才支支吾吾說出話來,「……程程……霍爾不會是……不行吧……」
馮程程的臉瞬間爆紅,說出的話也是不利索,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跟他就一回,我還喝醉了,不記得。」馮程程囧極了,她和霍爾就發生過一次,雖然霍爾那混蛋弄得她腰酸背疼,可那晚她沉醉不醒,誰知道當時霍爾是怎麼折騰的,她不清楚啊!
顧落聽的目瞪口呆,霍爾那玩意兒真要不行,程程可咋辦?
馮程程腦子也沒閒着,霍爾那傢伙不行?啊……其實挺好!又沒什麼感情,男人不行,女人多清淨。
馮程程和顧落正大眼對小眼的時候,防盜門卻從外面開了,然後呼啦進來了一群男男女女。
「霍爾帶了不少狐朋狗友,顧落,快把東西收起來!」馮程程對顧落小聲嘀咕着,然後,就起身對着那些人迎了過去。
顧落不由得抬眼看了過去,恰巧對上一個人的目光,心驀地一顫,慌忙把眼光收了回來,整理着雜亂的包裝盒子,
手忙腳亂間,顧落簡直是狼狽極了,手裏那個『棒棒』怎麼塞也塞不到盒子裏,藏沒地方藏,又忙中出錯的不知道關閉在哪,那個東西一直在顧落的她手裏歡快的蹦啊跳啊扭啊,
一屋子人,烏泱泱的,目光齊刷刷都到了顧落手裏,看着她不聲不響的在那手忙腳亂……
氣氛有點尷尬。〖〗
「妹妹,你怎麼自個就玩上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突然冒出一聲,
下一秒,
……整個客廳,便是放肆的鬨笑聲……都撐不住樂壞了……
顧落的表情難看死了,尷尬死了,囧死了,真恨不得找個地方一頭撞死。
唐一栗一個箭步衝過來,伸手把『棒棒』從顧落的手裏抓過來,側臉看顧落一眼,那一眼很專注,然後,他的嘴裏嘟囔了一句:
「傻不拉嘰的。」
顧落怔了一怔,然後,「哦」了一聲,緊着唇,面部肌肉繃得緊緊的,好半天才反應過味來,
可不,傻不拉嘰的。這麼個燙手的東西塞不到盒子裏,也不知道扔了。
唐一栗掃了一眼亂七八糟的茶几,然後又在人群里搜了搜,眼光定在了江漠北的臉上,江漠北那傢伙都快笑翻了,就差趴在地上打滾了,
唐一栗這個氣啊!
手指點了點江漠北,唐一栗又晃了晃手裏的小棒棒,「江三兒,你也太看不起霍爾了!送這麼個東西。」
江漠北笑的喘不上氣來,「我不是怕霍爾不好使嘛,新婚燕爾,熱血沸騰,在提不槍來,多掃興,我得給他加點情趣。」
「你能,你看你多能啊。」霍爾在唐一栗手裏搶過小棒棒,氣哼哼的扔進了江漠北懷裏,他奶奶的,敢嘲笑他不行。「自己拿着,一邊兒玩去!」
一群人又是一陣鬨笑,雜七雜八的話搓了一馬車。
顧落站着,見大家把目光全部轉移開了,她才鬆了一口氣,卻不說話。
唐一栗彎着嘴角看着顧落,挑了挑眉,笑容變大,眼睛露出溫暖的笑意。
顧落感覺到了他的目光,緊繃着神經,卻不肯抬頭看他一眼。
一群人起鬨完畢,都找地方坐好了,顧落這才發現,這群人里,她多數不認識。除了唐一栗,略微熟悉也就是霍爾和江漠北,當然,霍爾是主人,
感覺面熟的,還有一個叫陸少臣的男人,顧落的記憶向來好,雖然只是匆匆一面,但對陸少臣和他的妻子葉畫卻很深刻,
只是,現在吸引顧落注意力的不是陸少臣,而是緊挨着陸少臣身邊坐着的女子,女子的膝蓋上還趴着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顧落承認,那個小男孩很可愛,只是,那個女子不是陸少臣的妻子,葉畫。〖〗
顧落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在心裏嗤笑,陸少臣和那個女子細語交談,孩子在身邊圍繞,傻子都看得出這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顧落死咬着唇,又是一個邵穎,生活中的邵穎可真是太多了。
就是不知道那個葉畫,會不會也像自己的媽媽顧莞似的被男人無情的拋棄。
人生就是狗血,
就在顧落心思泛濫的剛口,門鈴響,又有人來了,很巧的是,來人正是葉畫,和陸少臣的妹妹陸夕顏。
顧落注意到,葉畫看到不該看到畫面,連眉都沒皺一下,只是雲淡風情的笑,說了一個字,「巧!」
顧落是真的懷疑,葉畫當真看不出來自己的老公和別的女人關係微妙曖昧,還是葉畫在裝傻,更或者葉畫根本不當一回事?
當然,抱不平的人會跳出來說話,
陸夕顏首當其衝冒了刺,「温嵐,做小三兒很缺德。」
「我也這麼認為。」被稱作温嵐,陸少臣身邊的女子說。
「你現在不就是?」
温嵐微眯着眼,似笑非笑看着顧夕顏,「我認識你哥哥的時候,他沒結婚。」
「可他現在結婚了,」陸夕顏惱了,「真是笑死人了,明明是個不光彩的第三者,卻仗着有個孩子有恃無恐起來。」
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何,顧落只覺心尖一疼,嗓子眼完全哽住,眼睛酸得脹痛。
背叛背叛,她恨背叛。
如果無法遏制背叛,至少不能讓小三登堂入室,在原配面前耀武揚威,就像,當初邵穎踏進她的家那樣。
顧落慢慢出了客廳,去到陽台。
陽台敞着窗戶,有風吹來,涼!
黑了的夜空,沒有月亮,只有稀稀落落的幾顆星光,
安靜,
只是安靜沒過多久就被人打亂了,一男一女來到陽台拉扯,顧落不願意暴露在他人面前,只能把身子掩在陽台的窗簾後。
「陸少臣,我忍你很久了。」很顯然,說話的這個女子是葉畫。〖〗
「然後呢?」陸少臣的聲音渲染着淡淡的譏笑。
「陸少臣,你把温嵐放在哪兒,又把我放在哪兒。陸太太的位置,温嵐既然稀罕,我給她就是了,沒必要大費周章,」葉畫忽然提高了嗓音,慍怒低吼,「還有,你也不用今個躲,明個藏,我告訴你陸少臣,沒用,這個婚,我必須離,」
過了很久,陸少臣開口,「說到底,你決定好了,是吧?」
「是,簽字,馬上!」
然後顧落就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拿了出來。再然後,就是安靜,
很長時間,顧落沒聽到聲音,不由得輕輕地掀開一點窗簾,陽台沒開燈,顧落看不到葉畫和陸少臣的面部表情,只是看到他們兩個對立着站着,誰都一動不動,只是葉畫的手裏好像有些紙張,顧落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兩個人的離婚協議書。
顧落用勁兒屏着氣息,莫名的覺得嗓子有點癢,拼命抑制住不咳嗽出來。
「你今天來,不是為了給霍爾道喜,而是專門來找我簽離婚協議的,葉畫,你跑到別人的家裏只是為了讓我簽字的,是吧?」陸少臣的語氣很平靜。
「是,」葉畫滿不在乎的口氣。
「好,各歸各位,」
……
「筆!」陸少臣說,
「我帶了!」葉畫說,
「這麼黑,看不見怎麼簽?」陸少臣的聲音任何人都能聽出帶了十足的火氣。
「我拿手機照着!」葉畫的嗓音也是惱惱地。
「你真是有病!」
「你才有病!」
「是,我有病,我要沒病能在別人家的陽台上,黑燈瞎火的簽離婚協議書?」
……
葉畫和陸少臣沒多大會兒,便彼此沒有好情緒的離開了陽台,
顧落深吸了一口氣,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一對夫妻就這麼在霍爾家陽台上散夥了,人家霍爾和馮程程是新婚好不好?
「顧落!」
猛然出現的聲音,讓顧落抖了一下,轉臉,唐一栗已經到了她的跟前。
因為陽台沒有開燈,只有高樓霓虹燈反射的光照射,顧落只能隱約看到唐一栗的面孔,不是十分的清楚。
還好,陽台上不明亮,否則,顧落怕自己又哆嗦,黑暗,必定可以遮蓋很多。
唐一栗靠在陽台玻璃上,靜了一會兒才說:「這麼有興趣做人家夫妻散夥的見證人。」
「你不也一樣?」明顯,剛才的情景唐一栗都看見了,否則唐一栗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唐一栗繃着肌肉,儘量淺淺的呼吸,一下又一下,
「陸少臣和温嵐以前是男女朋友,後來分開了,陸少臣按照家裏的意思娶了葉畫,兩夫妻一直過着貌合神離的日子,然後温嵐出現了,很不巧,還帶着四歲的兒子,陸少臣的。現在,對陸少臣來說,兜兜轉轉,如今一切似乎又回到原地。」唐一栗語末微微帶點嘆息。
顧落沒說話,反應似乎是有點遲純,很長時間後,嘴裏才蹦出倆字,「狗血!」
「更狗血的是,葉畫和温嵐是大學同學,好朋友!」
「狗血一大盆!」
唐一栗突然轉了臉,背靠着陽台,伸長了腿,漆黑沉靜的眼睛盯着顧落,
「如果我們第一個孩子活着,也應該和陸少臣的兒子差不多大了,四歲左右,正是最可愛的時候。」
顧落只覺得心劇烈地痛了—下,嗓子酸漲的如同擠了個大疙瘩,有一絲叫做疼痛的東西在眼底快速掠過,這抹情緒來得突然,來得過於兇猛,沒有點的預警,讓顧落幾乎無法招架了。
「孩子,血濃於水的至親骨肉,我知道,你就算給阿貓阿狗生,也不會跟我生,顧落,你說過的,我知道,只是很多時候忍不住去想而已。」唐一栗的眼睛睜得很大,正在聚精會神落在顧落身上某個焦點,
很多時候,唐一栗會想,如果顧落能給他留個孩子,他大概就有個寄託,不會像現在似的一天一天過的這麼難熬,可是顧落並沒有留下什麼,他和顧落連一張雙人合影都沒有。
執念是心魔,是魔障,顧落大概便是唐一栗這輩子的心魔,可能怎樣?顧落不愛他,就算再受不了,他也得受着,
「你和蕭離已經在一起了,是不是?」唐一栗突然問。
顧落側了側臉,「嗯。」了一聲,
「會結婚生子?」唐一栗追問,
顧落先是頓了一下,然後說,「會!」
唐一栗不說話,忽然低下頭,臉和顧落湊得很近,顧落嚇了一跳,下意識想後退,唐一栗卻一把抓住她,顧落掙了掙,唐一栗不放,幾番下來,顧落也就算了,任唐一栗翻來覆去捏她的手,
「如果沒有蕭離,你會不會愛我?」唐一栗問。
顧落抬頭他,唐一栗也正低着頭來看她,眼眸漆黑,顧落一下子就扭了臉,「不會!」
「為什麼?」
「家世背景太好!我是普通人,沒有攀高枝兒的**。」
「如果我沒背景,會愛嗎?」
「不會!」
「為什麼?」
「你的個性過於張揚、囂張!」
「如果我收斂呢?」
「那也不會?」
「為什麼?」
「脾氣太差!」
「我要是把脾氣改了,你會不會喜歡?」
顧落搖頭,無視唐一栗滿懷期待的眼神,沒有意義的問題,她只能給予沒有意義的答案,
唐一栗卻依舊在苦苦的追問,「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你十萬個為什麼?」
顧落低吼完,明顯感覺到唐一栗整個人僵了一僵,那一刻,顧落的突然就不是滋味,
心,酸疼而脹軟,
沉默了一會兒,唐一栗又說:
「那好,我換一個問題,顧落,你有想過我嗎?」哪怕有一次。
唐一栗靜靜地看着顧落,等她說話,顧落卻沉默,無法說話,嗓子眼似乎完全哽住了。
「我老想着你,都成習慣了。」
顧落心裏瞬間抽痛,再次扭臉,不再看他,「那就改掉你的壞習慣。」
唐一栗的手緊了一緊,想說什麼,又住了嘴。
……
離開霍爾家,顧落坐上蕭離的車,
夜色下,看着車窗外的霓虹燈,顧落思緒飄遊,她和唐一栗,就應該塵歸塵,土歸土,一切終歸於平靜,可是她似乎靜不下來。
猛地側了頭,顧落看着蕭離說:
「蕭離,我愛你!」
蕭離笑了一下,騰出一隻手握住顧落,「我也愛你!」
顧落把自己的另一隻手也放到蕭離的手上,閉上眼睛,心裏一次次默念着:我愛的是蕭離,我愛的是蕭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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