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嫁病公子 第十七章取捨之恩情難卻

    「九兒……」寡月伸手握住顧九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即便是讓我捨棄你腹中骨血,也不會讓你有事。

    顧九靜默地頷首,她當然願意相信他不會讓她有事的心情……

    只是,未來有太多的未知。

    她的手撫在自己的肚子上,這兩個小傢伙在她的腹中呆得時日夠長了,早已在孕育而成的那一日與她的心連在一起。

    「寡月我有些渴了你去給我弄些水,再把我的梅子盒子拿過來。」顧九說道。

    寡月瞅着她微醺的面,覺得此刻的顧九頗有些兒撒嬌的樣子,他心裏一暖覺得很是受用,他緩緩點頭鬆開摟着她的手。

    「你坐穩當些兒……」柔聲提點之後,他便起身來到茶桌前。

    嘩嘩的倒茶聲傳來顧九心中一暖,恍惚間又憶起曾經的一些事情,這樣的相處平淡卻又柔情蜜意,她以往都不曾敢奢望的。

    寡月端着茶又順手取了桌上的梅子盒,他給顧九捎帶過來,只是淺淺地囑咐她少吃些兒,末了,給她遞上茶杯,還替她將梅子盒子打開。

    顧九知這人,便是真覺得她這樣那樣不好,也不會敢指責她……

    她用了茶,含着梅子,點點頭。

    寡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道:「我去喚衛簿打熱水來。」

    他說着人已朝外頭走去。

    顧九知他素來愛潔,如此未曾換衣,未曾洗漱陪她坐了半天也是因顧及她,頗是難為他了。

    盛宴後兩日便是燕臣回燕地的日子,這幾日燕臣在長安官員的陪同下遊歷了一番,時維九月序屬三秋,長安九月的風光也讓燕地才俊流連忘返。

    如寡月所料辰王留下臣子、樂師和美人數位。

    至於留下的這些人如何打發,也成了難題。

    卿夜翎心不在朝堂可以理解,但是卿岳人之難以琢磨,那人若真情願偏居一隅,年年進貢歲歲來朝大抵是好的,只是……權勢畢竟是能吞噬人心的東西,誰能知道後來的事呢?

    從乾元殿出來寡月見到了葉羽,他抿着唇瞥了一眼葉羽。

    葉羽頓覺丞相有話要同他說,末了,他不緊不慢地跟在丞相身後。

    果然至偏僻處陰寡月停了下來。

    「葉羽,本相有任務安排於你,你可願意出任?」

    他背對着葉羽,聲音很輕很淡,卻讓葉羽覺得緊張。

    「葉羽得風武帝提拔才有今天,風武與丞相對葉羽有再造之恩,葉羽自是聽丞相的……」男子低垂着頭,聲色不高,卻答的鏗鏘。

    「好。」寡月轉身望向他,「我要你去取一人的性命。」

    葉羽駭了下,心中有疑惑,卻不敢問,一直低垂着頭。

    「燕北燕氏嫡長子燕曜。」寡月沉聲說出那人的名字,他眼中泛着陰鷙堅毅的光芒,他深知此人不除的後果,他不能留此禍患在,而讓大雍的江山毀於一旦。

    如今他站在這個位置,他守護着的東西,是用親人的血,友人的情,愛人的期望堆砌而成的……

    為了卿夜闌,為了姑父姑母,為了郁伯,為了卿泓慕七,也為了曾經的顧九……他守護着這片土地,守護着他們的未來,卿沂、還有即將出世的孩子們……

    「葉羽,我用我的直覺判斷一個人,也決定了一個的生死,你可以不認同,可以覺得我做的太極端了,但請你相信我有我的理由……」他對於事情的預知也許只是一種感官上的,就像許多年前的科舉舞弊案一樣……

    葉羽愣了片刻,丞相本不必為自己解釋什麼的,即便他心裏疑惑,他也會按照丞相說的做,如今丞相已這般解釋了,他是非做不可了……

    「相爺,阿羽……一定竭盡全力……」

    寡月神情放柔了許多,他上前一步靠近葉羽道:「畢竟他是燕臣也屬朝廷命官,燕地自大雍立國就是比較特殊,你的身份不能暴露了……」

    「是。」阿羽懂相爺的意思,他不能帶着朝廷的人去,而且要扮成刺客去。

    「我會給你一隊人馬協助你。」寡月說道,眼底是一抹疲憊的深痕,「燕氏武將出身,此人武功非凡,我有查過,他師父與神劍孤影同出一門,鬼谷一代只收二人,一縱一橫,孤影與燕曜之師載馳就是那一縱一橫……」

    葉羽聽罷,身子震顫了一瞬,如此若要殺那人,此去……

    「葉羽……」寡月柔聲喚他的名字,「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他若是告訴他不去,他不會拒絕。葉羽對他與九兒有恩,他本不該讓恩人去為他們送死,但他也深知阿羽不會拒絕……他有些不懂自己了,為什麼要這麼做?

    葉羽一撩衣袍跪地,他的聲音淡而利,「阿羽不懂詩詞歌賦,但知那人既然武功非凡,才幹如斯,這樣人物在燕地偏居一隅,又是武將出生,有祖蔭傍身,那燕地就同淺灘一般供其發展,相爺既能讀出他的野心,那樣的人又怎安居淺灘之地?阿羽又豈能不為大雍之安危着想授命殺之?」

    寡月眉目一動,前言萬語一時間有些語咽,他凝着阿羽許久才道:「你,可有什麼願望?」

    二人都知這一去凶多吉少。

    葉羽怔動片刻,許久點點頭道:「有……但恐相爺……不答應……」

    寡月微蹙眉,抿着的唇鬆開了些兒,「你說。」

    葉羽低着頭道:「末將,想,見相爺夫人一面。」

    他抱着拳臉上微有霞色,說了又後悔了,不說又終覺遺憾,他好生為難的。

    寡月怔了一瞬,許久才淡笑道:「你與她終是故人,見面何妨?我一會兒就安排。」

    他說着深凝了葉羽一眼,而後離開了。

    葉羽長吁一口氣,這一命是風武帝給的,是時候報恩了。

    離燕臣離開還有數個時辰,這時候宮門口停下了一輛馬車,有認識的宮人知道是相府也就是安陵王府的。

    葉羽朝服未褪直接上了馬車,正巧這一幕被孤蘇郁瞧見了,他疑惑的皺起眉頭,細細一想,那刀鋒划過似的薄唇一抿,瞬間瞭然。

    陰寡月不想來求他便是去找了葉羽?

    葉羽。他默念着這個名字,一個在風武帝羽翼保護之下成長起來的將軍,他孤蘇郁對他知根知底,葉羽有多大的能耐他也十分瞭然!葉羽的武功不高,力氣和箭術雖好,但去刺殺燕曜簡直是去送死!

    燕曜,載馳之徒,載馳是他的師叔,那燕曜又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小易謹遵老爺的吩咐將葉羽帶到安陵王府上。

    「葉將軍請。」待小廝牽着馬車離開,小易便將葉羽迎進府。

    在來府的路上葉羽在一家禮品鋪子裏挑了些兒東西,這人心是個細的,倒不是買的什麼奇珍,也不是什麼零嘴吃食,只是那些兒嬰孩們玩的布藝,專挑的布質好的,不磨皮臉皮兒,不傷了身的。什麼錦布做成的老虎,大中小號的共買了三個,還聽掌柜的勸告買了個金漆塗的石獅子和撥浪鼓,圓潤木雕之內的物件。

    葉羽抱着些兒東西過來,因為來得畢竟匆忙,他也着實沒有想到相爺會給他臨時下達命令,心想着等出了府給自己的僕從留口信,日後等小九生了子再捎些兒東西來,也許會用不上,但畢竟是他心意。

    葉羽有些兒惴惴不安算着也是許久未見到小九了,那一日她與相爺大婚,也只是遠遠地瞧着頂着喜帕的她,在相爺的攙扶下從緋色地毯上走來……

    他已記不清自己與亡妻婚禮時候的場面,也尋不到當時的心情,應該是幸福的,與能遠遠地看着小九嫁給喜歡的人的幸福感受是一樣的……

    沒想到桐鎮裏那個一眼蒼涼,沉默不語的小九,最終得償所願,嫁給她心心念念的少年……

    「將軍在此等候,我去喚我家夫人。」小易笑道。

    衛箕聞訊趕來了,忙招呼着上了茶,他環視了一周,又問了下一旁的小廝,原來主子沒有回來,今日個有主子的信件到了,他只是瞧了下信封,瞧着是江南來的急信。

    若是江南來的,肯定是與江南科場的鄉試有關係,若是如此那定是江南的名單出來了。他得想着快點交到主子手上。

    顧九得知葉羽來看她了,有些意外,本多次想着去瞧他的,可惜那時候是時局緊迫,如今又是懷着孩子……

    顧九一襲鵝黃的衣裙出現在正堂前,因有着身子,月份又大了,她瞧着豐潤了些兒,那肚形衣服也遮掩不住了……

    這個樣子來見阿羽,她自覺尷尬,面上帶着羞赧的紅。

    阿羽自是見過懷孕的婦人的,見到小九卻有些不自在了。他拘謹急了,從座椅上站起來,羞赧道:「小九……不,是夫人……」

    顧九被他這麼一句見外的「夫人」弄得一時語咽,末了,才道:「阿羽……你便一直喚我小九吧。」

    阿羽薄紅的面上帶着驚訝之色,他緩緩地點頭「嗯」了一聲。

    蘇娘扶着顧九坐下後,阿羽才將手中的布包交與蘇娘,蘇娘倒是不在意的接過,但沒想到布包這麼重,訝了一句:「是什麼如此重?」

    蘇娘說完自覺失禮忙掩了唇道:「將軍別誤會,是蘇娘失禮。」

    阿羽卻是笑,爽朗道:「是一個金裱石獅子,有些兒重量……」

    蘇娘一聽,訝了一下,石獅子她怎地就將這個望了,她忙道:「多謝將軍提點,老身糊塗竟是將這茬給忘了,將軍是個心細的人呢,竟是;連這些兒都想到了,我家夫人估摸着十月里就要生子了。」

    阿羽笑了笑,「嬤嬤說哪裏話。」

    顧九卻是聽得糊塗什麼石獅子?她怎地不知道獅子和生孩子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說法嗎?」顧九疑惑的問道。

    蘇娘笑着道:「這獅子和老虎都是來震床榻的,婦人產子後的房裏陰氣重,有些地方興這個,將獅子老虎做成布偶擺着,壓陰氣。當然這獅子另有作用……」

    顧九原是不知道有這一茬,她笑了笑,一面招呼着阿羽坐下,一面聽蘇娘講着:「這石獅子呢又可以震床榻,又可以放在床頭,用跟細軟結實的繩子圈着娃子的腰,這娃子在床榻上爬來爬去的,被石獅子管着的話就不會掉下床榻去,所以這石獅子是好東西……而且啊……」

    蘇娘是個信佛的,一說到這兒自然往佛教上說:「而且您可不知文殊菩薩摩訶薩,在民俗傳說里是騎着獅子,這不民間就興起這個了……」


    蘇娘說完又瞧瞧阿羽道:「將軍真是個心細的,這一來倒是提點了老身了。」

    阿羽只是笑,偏頭凝着顧九見她氣色好,也養好了些兒,心裏覺得欣慰。

    蘇娘瞧着自己再站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忙說道:「蘇娘便不打擾了將軍和夫人了,蘇娘去廚房吩咐。」

    阿羽忙道:「嬤嬤不必,我坐會兒便走。」

    顧九和蘇娘同時一疑。

    「怎麼?不留下吃頓飯再走?」顧九言道,「我們好久沒聚了。」

    阿羽心裏滿是感動,他無奈搖搖頭道:「我是得空來的,夜裏……夜裏還要回軍營去的。」

    顧九略顯失望,「蘇娘你還是去命廚房備着。」

    蘇娘「噯」了一聲忙出去了,蘇娘自知要快些備菜了,若是能趕得及還好!

    顧九同阿羽笑道:「我還是想你留下吃頓飯再走的,你知道,我拿你當哥……」顧九頓了一下,似乎是有一股哀傷感划過心頭,不,不是哥哥,做她哥哥的都不在世上了,南衣,慕七,夜風……不了,不再認哥哥了……

    「我拿你當很好的朋友。」顧九柔聲說道,她凝視着阿羽目光溫和而又清澈。

    阿羽自是感動的,小九能如此說,讓他覺得心底高興。

    他笑了笑道:「阿羽也是,小九一直是阿羽的朋友,從未變過……」

    她似乎瞧出他眼底的那抹憂傷。

    頓了下,顧九問道:「阿羽,你似乎有心思,有要緊的事嗎?」

    阿羽被顧九這麼一問唬了一跳,道:「不,沒有。」他說着紅了臉。

    顧九覺得有些奇怪,阿羽緣何這個時候來瞧她?卻又想,總是前幾個月太忙了些兒,抽不開身,今日又剛好得了空吧?

    可顧九又想起今日不是燕地的使臣離開的長安的日子嗎?阿羽怎麼沒有去?反倒來瞧她了?

    或許是不在位吧,所以便得了空,容不得顧九多想,這沒一會兒功夫,衛箕已帶着小廝來到正堂。

    顧九瞧見那幾個小廝手中都端着菜。

    心道:衛箕真是好速度。

    桌子很快被擺在大堂正中,衛箕命小廝上了菜,又痛顧九和阿羽道:「羽將軍您便留下同夫人用了膳再走。」

    如此,連菜都擺上了,阿羽再推辭也是不行了,阿羽勾唇點頭。

    阿羽很久未曾和人一起用膳了,以前在軍中除外,自從妻子還有祖父走後,他從來沒有這麼自在的用過膳,就像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有親人有家人的,而不是一個死了妻子的鰥夫或者一個無父無母又無兄弟姐妹的孤兒。

    用完膳,顧九沒有多留阿羽,而是在蘇娘的攙扶下將阿羽送到府門前。

    「阿羽,記得常來。」顧九笑道。

    秋風吹起她的髮絲,阿羽怔然一笑,點點頭:「會的。」

    他驀然轉身,上了小易的馬車,馬車之中他眼眶微紅,不知是方才風大迷了眼,還是……

    以往他不在乎生死的,如今他卻貪戀的想回頭再多看一眼,他想,他還是不希望做她的朋友的,若他死了,他只希望她不要難過……

    又或者他高估了自己,小九,她不會難過太久的……

    天突然陰了,似是要迎來一場雨了,他面無表情的坐在車裏,有一些麻木。

    這日,燕地的使臣回燕地,凡朝中三品以上俱來相送,寡月注視着那一對人馬走出城門,秋風掀起他的衣袍,他緊抿着薄唇,鳳眸深邃。

    這日傍晚阿羽帶着陰寡月分派給他的三十死士追逐着燕地使臣而去。

    他們分了三隊,正是那燕北二人走一隊,燕北二人便是燕氏長子與郁氏長子,這二人都不容小覷,阿羽也明白自己的處境,所以他這一去是抱着同歸於盡的心思。

    羽,恩情難卻,不負恩公,不負君。

    葉府他的書房內唯留下這麼幾字。

    還有一句留在心底:小九,一定要幸福。

    至三更鐘聲過後,阿羽的人馬終於追上了燕曜的隊伍。

    三十幾名黑衣人拔劍相向,直衝而來,手下毫不留情,見人便刺!

    「冬容,你說的沒錯。」馬車內的玄衣男子柔聲說道,「他們不願放我離去……」

    「小主與郁公子先走,我等誓死保護小主。」燕曜的貼身侍衛跪地說道。

    燕曜沒有停留的意思當即帶着冬容從馬車而出,跳上馬背策馬而去,他離開時幾個死士相隨而去。

    郁冬容勾唇一笑:「燕曜,你也有逃命的一天?」

    燕曜不置可否的勾唇:「彼此彼此。」

    「哎!你要搞清楚他們是來殺你的,而不是來殺我的!」

    燕曜笑道:「如此還是我連累了你?不若我將你扔下馬去?」

    燕曜說着作勢就要將這人拋下馬去。

    「哎!我不過說說,你還動了真格,你若將我拋下馬去,我可懶得與人動刀動槍!」白衣男子說道。

    燕曜只覺得莫名的聒噪,「我覺得……我應當丟下你。」

    「嗯?」白衣男子眉頭一皺。

    「白皮狗你太顯眼了些兒?」那人摸着下巴道。

    「燕曜!」

    「小心!」白衣男子大吼一聲,迎面一飛箭就要朝他二人射來。

    阿羽追着他二人而來,大部分人被燕人牽制着,他費力的殺出重圍,跟在他身後的只有一名貼身護衛。

    「燕曜,這人還有些兒能耐,箭術挺准,力度也夠狠,不知劍使的怎麼樣,如此便交給你了!」白衣男子笑道。

    燕曜眉頭一皺,順手就將那人拋下馬,「你太聒噪了!」

    郁冬容只覺得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為自己大痛了一把!

    燕曜已策馬提劍去對付阿羽。

    想要他的命,這點能耐是不夠的!

    燕家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們看似溫婉無害,實則手段狠戾!那人只是在策馬揮劍之中就要了阿羽近侍的命!

    若不是阿羽反應快,抵擋了他幾招,也要成他刀下亡魂了!

    實力懸殊竟然如此之大!

    阿羽握着劍的手發抖,他喘着粗氣,眼底卻沒有退卻的意思。

    燕曜怔了片刻,顯然是因阿羽而起。

    明知實力懸殊這個頭兒怎麼還不走?留下屍體讓他還知道殺他的人是誰嗎?還是說他有辦法贏他?

    真是有意思?

    燕曜平生第一次殺人前說了廢話:「你為什麼不走?」

    阿羽愣了片刻,不打算回答,策馬離得他遠些,到了自覺安全的範圍才回頭放箭!

    當箭射出去時,那燕曜又一個策馬而至:「你只會箭術?」

    這一個策馬狂奔,燕曜避開了阿羽的箭,已在離阿羽不足數米的地方揚劍。

    「用弓箭想傷到我,太可笑了,舉起你的劍吧!」他說着揮劍而下,那劍光之快,讓阿羽措手不及。

    阿羽反射性的去擋,在心知這劍就要要了他的命的時候,竟然飛來一劍橫在了他們之間。

    那劍之快,竟然能抵禦住燕曜的攻擊,阿羽無疑是驚愕的。

    倉皇之中,阿羽墜下馬,腿部傳來痛感,他卻知道自己撿回來了一命!

    燕曜更是驚愕,竟然還有人能在他劍下救人!

    ------題外話------

    被問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中國古代沒有獅子,為什麼會有石獅子?

    這章說的文殊菩薩摩訶薩,在民俗傳說里是騎着獅子,這個在佛經中沒有記載,只是傳說(西遊記也有)。但是由便可知獅子和佛教的傳入是有關聯的,大家都知道獅子的老家在哪裏。相傳在東漢時期就有西域使臣就送來了獅子。佛教傳入中國,被佛教推崇的獅子在人們心目中成了高貴尊嚴的靈獸,於是大漢的能工巧匠們從「身毒」學到了石獅子的雕刻藝術,並且出現陳列墓前的現象。四川雅安縣高頤墓前的石獅子,就是中國現存最古老的石獅子,那是東漢時期的遺物。獅子在我國不是土生土長的但是在卻在我國古代萌萌噠了千年(字數限制寫不下明天發到文評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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