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允的帶領下,楊天來到了天牢中,雖然長安城比不上洛陽城的繁華,但天牢中的人絕對比洛陽城要多得多,楊天知道,這是因為董卓剛剛被殺,他的一些同黨被關押在裏面。
楊天並沒有對這些人表現出太多的關注,他也不想去關注這些人,董卓麾下雖然有些人才,但絕對不會是現在被關在監獄中的這些人。
不知道是因為蔡邕自身名望的原因,還是王允考慮到楊天的感受,在這本來就非常擁擠的天牢中,蔡邕居然被關押在一個獨立的牢房中,而且看牢中的佈置還非常不錯,最少不像外面監獄那般凌亂。
此時蔡邕正斜靠在牢房內的那張石床上,雖然此時己是初春,溫度並不是很高,但在這處於地下的天牢裏卻並不寒冷,更何況蔡邕並沒有受到虐待,他那雖然是張石床,但床上的被子還是很暖和的。
「蔡大人,你在牢裏過得還好吧?陽將軍來看你來了!」王允走過去,當先說道。
坐在床上的蔡邕轉頭看過來,那眼神中包含着一絲對王允的憎惡!因為他知道,王允自從除掉董卓之後就完全變了,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王允了。但是蔡邕卻沒有在言語上表現出來,因為他還不想就這樣死了,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因此忍下心中的怒氣,平淡的說道:「我這階下之囚有什麼好看的呢?倒是司徒大人居然有心過來看看我這罪臣,倒是讓我詫異啊!」
說完,蔡邕才轉頭看了看楊天,眉頭微皺的說道:「這位便是陽將軍吧?老朽雖然年老,但自認話性不差,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交情吧?不知陽將軍今日見我所謂何事?」
楊天笑笑說道:「蔡老先生說得沒錯,我們之間確實沒有什麼交情,甚至連正面交談都沒有一次,不過我倒是對蔡老先生的才華仰慕己久所以特來拜會。」
蔡邕苦笑一聲,嘆道:「才華有什麼用?現在這地方,連紙筆都沒有一件就算有萬般才華,也沒有施展的餘地。倒是讓陽將軍見笑了。」
楊天這時候轉頭對王允說道:「王大人,下官想與蔡老先生單獨聊幾句,不知道可否通融一二?」
王允頓時有些猶豫,他也知道楊天的這個要求並不過分,與對方答應派出百萬大軍支援長安城相比較,簡直就是微不足道了。可是王允也不是很放心啊!誰知道楊天打的是什麼主意呢?
楊天看出王允的猶豫,輕鬆一笑,說道:「王大人放心吧!你這地方猶如龍潭虎穴,就算有人想搞破壞根本就沒有機會成功。
下官也知道王大人的想法,不外乎是有些忌憚那三姓家奴這我也知道一二,下官自然有辦法處理好這些事情。」
王允聽明白了楊天話里的意思,或者說楊天已經將話說得非常明白了。他對這天牢的防禦非常有信心冇別說現在只有楊天一個人,便是他手下那兩員大將還在身邊,都不可能安然從天牢中逃脫。當先王允便轉身離開了,不過他也沒走多遠就在天牢外靜靜的等着,同時等在這裏的還有王允掌控在手上的兩位高手。這兩位高手可不簡單他們雖然不是什麼歷史名將,可是個人戰鬥力卻是非常強悍,就算比不過王越、童淵之流,也差不了多少,而且都是聖級高手,唯一的差別便是沒有歷史人物稱號而已。這兩人便是王允有信心留下楊天的保障,同時也是他能制衡呂布的一個主要原因。
然而,王允並未在天牢外等多久,便聽到裏面發出一聲驚呼,接着便傳來楊天焦急的叫聲:「蔡大人!蔡大人!」
王允頓時大驚,帶着兩位高手瞬間衝進了天牢,他可真怕現在出什麼狀況。同時,守牢的獄卒也同樣迅速的沖了過去。
來到蔡邕所在的牢房,王允臉色一變,因為蔡邕現在已經沒有呆在床上了,而是靜靜的躺在地上,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蔡邕的胸口正插着一柄匕首,鮮血正汩汩的從匕首邊沿冒出來。雖然蔡邕的身體還在不斷的抽搐,此刻更是連話也說不出來了,估計是活不了了。
楊天還未等王允說話,便嘆了口氣,拴先說道:「王大人,沒想到蔡大人竟如此強硬,我剛才僅僅說了讓他寫一張悔過書,然後由我呈遞給皇上,以減免他的罪責,可他竟然直接從身上拿出了一柄匕首,刺入了胸膛,還說自己無過,何須悔過!哎!王大人,你們也真是,蔡大人被關入大牢,怎麼連身都沒有搜呢?這樣一柄匕首帶在身上,鬧出了現在這種局面!可如何是好啊!」
王允的一張臉比鍋底還黑!他雖然心計過人,但面對這突發情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雖然懷疑蔡邕是被楊天所殺,但這傢伙直接一開口就見自己的責任推了個一乾二淨,而且還倒打一耙,說這件事情是因為獄卒沒有搜身造成的。這簡直就是一團亂麻啊!
王允暫時倒是能夠忍住怒氣,但他身後的牢頭卻是忍不住了,大聲嚷嚷道:「你胡說,這裏每進來一個犯人,我們都進行了嚴格檢查,絕對不可能帝匕首進來的。」
雖然按理說這牢頭身份低微,不敢在楊天這個征東將軍面前嚷嚷,可是現在這麼大一個屎盆子扣下來,他若是就這樣認了,恐怕項上人頭不保,由不得他不急啊!
楊天老臉一黑,冷聲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本將軍殺了蔡大人?」
那牢頭見楊天變臉,心下恐懼,他就一小人物,哪敢說楊天的不是,當下就吞吞吐吐不知如何作答。
場面頓時就冷了下來,在他們說話的這數息時間,蔡邕已經停止了掙扎,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這時候,王允手下的一位高手上前幾步,來到蔡邕的屍休旁邊認真的檢查了一番,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所有的人都盯着這人,特別是王允,他還真希望自己這位手下能夠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最好是能夠認定出蔡邕不是自殺的。
然而這人檢查完之後,便退回到王允身邊,卻是什麼話也沒說。
王允心中一嘆,他已經猜到了拮果,看來這蔡邕還真是自殺的。可是蔡邕為何要自殺呢?王允想不通,他被抓起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在牢裏都呆得好好的,難道真如陽將軍所說他是因為不想認罪,所以才自殺?
蔡邕本身是生是死王允並不是非常關心,可是這牽扯到能否讓楊天留下來守衛長安城,就由不得王允不上心了,蔡邕死了,他就失去了要挾楊天最大的一個砝碼。他現在在心裏盤算着如何才能將這件事情套在楊天頭上,以此威脅讓他繼續答應守衛長安城。
王允不是沒想過就此將楊天留在這裏,可是轉念一想,就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就算他手下這兩位聖級遊俠能夠將楊天擒獲,又能怎麼樣呢?如果楊天不受威脅,他是一點好處都得不到。最關鍵的是,他現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將楊天留下。王允之前之所以認為自己這兩個高手能夠攔住楊天,是基於對方要救出蔡邕這個前提的,畢竟蔡邕是一個文人,楊天要離開的難度無疑增加了許多倍。但現在蔡冇邕死了,只剩下楊天一人,這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猶豫半晌之後,王允沉着臉道:「陽將軍,這事兒不好辦啊!蔡大人雖然被打入大牢,但以他的身份,如果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天牢裏,恐怕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特別是在蔡大人死的時候,只有陽將軍你一人在場,本官雖然信得過陽將軍,可其他人就很難說了啊!」
楊天心中冷笑,這王允可真夠奸詐的,蔡邕沒死的時候沒見他稱呼對方為蔡大人,現在蔡邕死了,卻一口一個蔡大人的叫着,似乎生怕別人忘了蔡邕是一位朝廷命官一般。對王允所說的話,楊天非常明白,不外乎就是想藉此要挾自己,好將自己與他綁在一艘戰船上。楊天敢打賭,只要自己做出相應的承諾,王允這老東西必然立刻拍着胸脯保證將這件事情處理好。
可是楊天卻沒打算那麼做,哼哼了兩聲,說道:「王大人,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論別人怎麼說,那都與我無關。我丑詰說在前頭,如果有誰想藉此找我晦氣,別怪我手上的長檢不長眼睛。」
王允並沒有急着說什麼,而是悄悄向那牢頭使了一個眼色。這牢頭可不是笨蛋,自然知道現在該怎麼做,他雖然懼怕楊天,但由於現在身後有王允撐腰,卻也沒了後顧之憂,立刻拿出了自己作為牢頭的身份,說道:「陽將軍,這空口說白話誰不會啊?你說蔡大人是自殺的就是自殺的?這也太拿人命當兒戲了吧?現在這天下還是皇上的天下,何況這還是京哉重地,由不得某些人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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