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養精魂。」長眉這次沉默了良久才緩緩吐出兩個字,卻直接讓洛心變了臉色。
「你該死!」洛心顫抖着右手,手中的銀針正好擱置在長眉脖頸的死穴位置,而且是入其中三分,若是這個時候長眉有所動作,那麼,他活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吧,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即使已經決定要跟這個老道人死纏一番,儘可能的將其殺死,洛心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口。
這一次,長眉沒有打盹的就開口說出了一個讓洛心驚慌的事實。
「那天,清靈派,我也在,我是鑄劍門的內門弟子。」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長眉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着一副視死如歸模樣的長眉,洛心突然發覺,長眉這張不修邊幅的老臉竟也不再那麼讓人厭惡了。
一老一少,一大一小,就那麼靜靜的注視着對方,像是在通過眼神交流着什麼,卻也像是在警告着對方什麼。
若是兩人的年紀不那麼明顯的話,這樣的場景也許會讓人以為,這是在曬幸福。
「這些事情等今天的大比結束後我們再談,現在不是時候。」洛心縮回了手中的鋼針,面色平靜的一甩長袍朝着人群較為薄弱的地方走去。
也不知道這次佈置大比的皇帝是不是腦子抽了,竟然將目前最為敵對的關氏和御氏位置放在了彼此的對面,真可謂低頭不見抬頭見,不想注意到對方都不可能。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這句話,貌似只能用在御氏一族的身上,相對與周身散發着明晃晃的怒意與恨意的御氏族人,關氏的子弟們倒是顯得更為難得的內斂和溫和,對於一雙雙仇視的眼睛,關家前來參加大比的後輩們只是平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不斜視。就像是沒有看見對面的眼神一般。
看到自己仇恨的人竟然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御家的族人們都氣的牙痒痒,一雙雙拳頭在掌心裏攥緊再攥緊,一根根粗壯的血管虛浮在表皮面。讓人清楚的就能了解到他們內心所想。
御且狂在看到那依舊一臉溫馨的關氏夫妻二人的時候,差點咬碎一口鋼牙,每次只要想起自己最喜愛的兒子變成了無法修煉的廢物的事實,他就恨不得不顧一切的殺到關家將關鍾鉉虐殺,琿兒一直都是被他捧在掌心裏長大。雖是跋扈了一些,可也不值當關家下此狠手吧,琿兒還不到十八啊~
想到這裏,御且狂的視線移到了坐在關鍾鉉右手側的關怡君身上,眼底划過一抹陰毒,竟然你關鍾鉉不顧及我的感受,那麼,我定教你嘗嘗跟我同一般的苦楚!
不是以你兒子為傲麽?那本家主就讓你的驕傲徹底滑落谷底,到時候,看你拿什麼與我站在同一個位置一較高下!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關鍾鉉的視線在御且狂充滿恨意的視線移開的下一秒掃向了御且狂,再一轉眼,他已經在溫柔的為妻子削水果,卻在低下頭的那一瞬間,眼底閃過一抹深意。
上官浦銀是頭一次來到這樣的場合,不是因為稀奇又或是期待什麼,而是為了一個人而來,他知道,以那個人同關家的關係,應該是會到場的。所以,他便來了。
這要是擱以前,就是八抬大轎抬着,他也懶得過來湊熱鬧。對他來說,豪門家族的比斗,最少不得的就是陰謀詭計,而他這個人一向最討厭的就是那個東西。
上官浦銀跟熟識的人打完招呼後就開始極目四望,到處尋找那一道熟悉的身影,而他的視線最先看的便是關氏所在的地方。
知道關氏與她的關係也不過是偶然。要不是那天他將自己的玉佩落在了關宅附近的一家酒樓里,恐怕他也不會看見她出入的地方,欣喜過後,他便涿人去查,果不其然,知道了她與關氏一族的牽扯,不過,知道這些,也已經到了極限,無論他後來再怎麼努力,卻不曾再查到有關她的分毫消息,也從那時候起,他徹底的放下了心裏的最後一絲算計,真正的將她放在同齡者的地位,甚至更高!
「你在找什麼?」上官家主發現自家兒子心不在焉的四處張望,不禁有些不悅,這小子不會才來就要走吧,他要不是看這小子玄力實在太差勁,也不會死拖來觀摩了,偏偏這小子似乎一點也不把他的叮囑放在心上。
「嘿嘿,爹,沒事。」上官浦銀訕笑着應道。
「那就給我坐好了,比斗快開始了,若是你這次能夠將他們的招式以及手法玄力的手法看進眼底,記在心上,相信假以時日,你的玄力定會有一個大幅度的上升。」上官家主沒好氣的瞪了上官浦銀一眼,扭過頭看向台上。
「……又一次到來了,相信大家都準備好了要迎接比自己低等級的家族的挑戰。在下要說的是,大家應該都知道,數百年的循環比斗,上位競爭,不外乎是為了優勝劣汰,讓優秀的家族來引領着整個昀古城,這一次,也不例外。」
「上一次的家族等級競爭比斗,關氏一族很不幸的落於韓家身後一步,屈居於二等家族的榜首,時隔數年,關氏一族終於再一次站在了這裏,似乎是要鯉魚翻身了……」
「下面,第一組,御家御慶,對戰韓家韓伊!」
裁判的話音落下,兩道身高相似,身形也近似的男子同一時刻躍上了比斗台,御慶用的是一種中看不中用的輕身功法,卻可以讓男女都出與眾不同的飄然,所以,當御慶的身影在台上緩緩落下,一身紫紅色蟒袍在空中搖曳出一道艷麗的殘弧,將一張本就英俊不凡的年輕臉孔映襯的更為邪肆。
台下一陣驚呼,多是女子,看來這御家公子今日是會被眾多女郎們惦記了,誰讓他這麼騷包呢?
而韓伊上台的時候稍稍遜色了一些,只不過那慵懶而毫不在意的姿態卻是讓人忍不住側目。
唔,兩張風情各異的俊美面孔,真是不好選擇啊~
眾女郎們糾結了,好似這台上的兩男子就是她們的囊中物了一般。
「御慶!」
「韓伊!」
二人均落於台上之後,都禮貌的各自行了一個武技師專用的抬手禮。
「預備!現在!開始!」
御慶隨着裁判的最後一個音字落下,身形飄曳而過,刺眼的亮光划過天際,折出一道詭異的寒弧,一把看上去身段柔軟,可是卻在劍的頂尖塗下迷魂藥,用來麻痹敵人的青色寒劍被御慶緊握在手中,身形在空中如雄鷹展翅,散發着森森寒氣的青色軟劍直逼韓伊的面門,最明顯的部位則是眼睛。
察覺到御慶的想法,韓伊眼底閃過一團深邃之色,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真是自己不量力,是你自找的!
韓伊氣沉丹田,眼觀鼻,引領體內的玄力運轉於周身,一股堅定地能量迅速聚集在腳底,韓伊竟是出乎意料的騰空,以着肉手拳頭對着御慶的長劍對去!
『碰!』『茲……』
兩人在空中相遇,兩道刺人耳膜的聲響也在同一時刻在空中炸開來,嗖嗖……嗡嗡……衣袂揮灑的聲音,劍發出輕彈的聲音,緊接着兩道身影跟來時一般,同時有些狼狽的從空中落下並後退了幾步,眼神里都是惡狠狠地光澤。
「該死的!好險!」猝不及防的躲過御慶陰毒的攻勢,韓伊終於有些發怒了,雖然比斗的規矩里沒有不准用毒的說法,可是卻是大家默認的,算得上是潛規則了,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明目張胆的在劍尖荼毒的比鬥成員,想想若是剛才的那一劍刺進了自己的身體,他也就輸了這場比賽。
相比於韓伊的氣血翻湧,御慶的情況更為慘烈一些,剛才在空中相遇的時候,韓伊可是隔空踢了他好幾腳,目前,他的胸口已經疼的開始發堵,本是想擦點藥的,卻都沒有時間了。
韓伊最厭惡的便是虛偽和假意,所以,韓家家主的『笑容』怕是白賣了!
這一次,韓伊也顧不得什麼君子風度了,手腕一轉,一把鋒利的巨斧出現在眾人眼前。
嘩……
「斧頭?他拿斧頭幹嘛?難不成是要砍柴?」人群中一名女子有些神色怪異的看着台上你來我往的兩人,姣好的眉頭緊緊的扭成了兩股麻花。
「呵呵……砍柴倒不至於,不看看,這裏……」
「御慶,竟然你先下了毒手,那就休怪我韓伊無情,今日若是你不喊饒命,我定當將你誅殺在我的手下!」
冷聲一哼,韓伊身體內的玄力迅速凝結成繩,組成粗壯的豎條瘋狂的朝着手臂的經脈駑去。
「你該死!」韓伊一聲震吼,瘋狂的玄力從他揮出去的右手上鑽出,並在轉瞬間流露在外,一股灰黃色的氣流將韓伊的右手拳頭裹住,周圍的風沙飛散,迷失了多少人的眼睛!
御慶也不例外,當他睜開眼看清眼前的一切的時候,一隻碩大的拳頭已經是在了眼前。
洛心展開的神識將場上的情景開了個八九不離十,當她看到兩人都在拼命的時候,不禁搖頭,還真是沒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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