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我們的劉大少嗎?怎地在這裏做苦力?這可不是劉大少能幹的事兒啊?」張美麗毫不客氣地出口打趣,眼神抑鬱得讓劉文波里心裏直叫喊:大嬸,您能別隨時隨時來這麼『夸』我麼?
「呵呵,王箏以後住這裏,我來幫忙應該的」隨後劉文波不咸不淡地冒出這句話。
「這些電器都新買的?」你可沒這麼大方吧?至少對我是這樣,張美麗繼續問道,她一點兒不和劉文波客氣,在她心裏,其實也當劉文波是自己的半個孩子。
「張姨,你覺得這院裏誰會這麼大方?」歐陽少成從院外走進來,立刻笑着問了出來。
張美麗這麼一聽,喲呵,這一院子的電器要不少錢吧?「敢情,這齣禮的是你,出力的是小波了?」那你有啥好得瑟的,人家女生只會心疼辛苦的人,你花錢也討不到多少好,在這裏瞎得瑟啥,張美麗心裏犯嘀咕。
歐陽少成點點頭,繼續朝里走:「要不我怎麼說呢,這一院子的電器算是我的博給王箏的喬遷禮,哪像有些人,啥也不送,或者就只抱着兩空瓶子來,還好意思朝我開口不能空手來!」鄭愛國跟在後面抱着個兩花瓶走了進來,這話他已經在路上聽了五次了,這是第六次。
「得得得,少在爺面前叫,你丫除了有錢還有啥?有本事也去扛扛東西去?也去抱兩大花並去?」鄭愛國不爽死了,雖然自己家庭條件不差,可是總不能跟這數一數二的富二代比吧,人家隨便動動手指,一個月零花錢就可以上十萬,他怎麼比!「既然和咱稱兄道弟的,嫌我們送的不好丟你臉,你來幫着出禮好了,幹嘛地在這裏說風涼話!有種別用你爹的錢啊!」
歐陽少成面不改色,推了推無框的眼鏡:「誰說我用我爹媽錢的?我用我自己的股份分紅,哪兒礙着你了?再說了,我可是一有空就去給我家老頭子打工,就這麼點兒錢,你還跟我計較上了。」
「我呸……你去別家拿拿股份,打打工去,別去你家啊,看你一月能拿二百薪水,我以後就認你作大哥!」鄭愛國說話可快,其實鄭愛國最小,這話說出來跟沒說一樣。
歐陽少成抬頭玩味地笑了笑:「少成,沒想到你腦子現在這麼好使,難道你忘記了,咱三兒,就你最小?」雖然個子最高。
鄭愛國聽了呼呼地笑了起來,也是哦,自己本來就是最小的,可他們一直都以朋友兄弟相稱,倒是很好說叫誰大哥的:「今兒晚上咱們好好吃個飯,邊吃邊商量,誰當老大,成不?」
歐陽少成也來了勁,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說話間,幾人已經來到了客廳坐下,客廳擺着全實木的兩個坐椅,上面墊着竹節的墊子,坐上去倒是涼爽舒適。
王箏從廚房拿出洗乾淨的玻璃本倒是幾杯清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師傅,師祖,今天才搬來有些倉促,沒茶葉泡茶,明兒我再去買,將就喝喝白開水,我涼了好一會兒了,現在喝正好,溫的。」王箏一向細心,可今天事情太多,她有些忙不過來。
張美麗接過一杯水先遞給自己的婆婆林悅,自己再端起一杯水喝了起來:「王箏啊,別這麼客氣,咱們都不是外人,倒是那這個小伙子是辛苦的,不是出力的啊,就是出錢的!你可以好好招待他們。」出力與出錢四個字,張美麗用重了口氣說出來,說完打趣瞭望了一眼幾人,便把頭扭到一邊繼續喝自己的水,仿佛剛才說話的那人不是她一樣。
王箏愣了一下便知道了原因,敢情已經有人在宣揚了啊?看了一眼劉文波淡定地喝着水,鄭愛國接收到她眼光後把頭扭到一邊裝無視,而歐陽少成就對視着她,王箏嘴唇微挑:「謝謝歐陽師哥的賀禮,晚上給你做三絲吃,謝謝愛國師哥,我特地有買你喜歡吃的圓根蘿蔔,還有劉文波,累了吧?喝點水,我剛有買個西瓜,等下切了端出來給大家吃了吧。」
劉文波喝了口水,瞟了歐陽少成一眼,沒有說話,起身跟着王箏出客廳朝廚房走去,在王箏身後兩三步的位置,劉文波小聲地說:「晚上隨意些就好,都不是外人,別累着了。」
於劉文波的體貼,王箏很感動,那種怦燃心動的感覺在王箏心裏發了根,哪怕前世對愛情再也不報希望,可是這世,王箏想試一試,王箏朝後看了眼:「我沒事,你累了就到客廳去陪他們吧,廚房的事我都忙得差不多了,這裏燒菜方便的,不用在灶頭裏燒火了,但這火燒出來的菜就沒有鄉下那灶頭夠勁道了。」
「你煮什麼我都愛,不用太辛苦,反正你煮的菜,他們也不定吃過,能讓他們嘗嘗鮮就行了」劉文波可是看過她一個人在廚房忙得一頭汗的,那樣瘦弱的身體卻一直堅持着給他們煮吃的,本來很累,卻是硬挺,還把每個人的口味都考慮得很周道,這樣的女生,他劉文波如何不愛,又如何不想抓住。
二人邊說邊走,到了廚房,王箏從桶里抱出西瓜:「現在還沒冰櫃,只能用水泡了會兒,把在外面收的熱散散,不地也還不錯,總能解渴」說着便拿起刀子往西瓜上唰唰唰地節了幾刀,那刀法叫一個精準,切出來的瓜那是一樣一樣的,劉文波看得呆住了,這!!!這丫頭練過的?
王箏三下王除二地切好西瓜,用了一個大圓盤裝起來遞到劉文波手裏,劉文波愣愣地接過盤子轉身朝門口走去,剛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疑惑地轉過頭望着王箏,王箏看他沒走,看着他那眼神不對:「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嗯」應完劉文波沉默了一下又繼續問道:「小箏,你學過武術?」
「啊?」王箏眨巴兩下眼睛,武術?還神功呢:「怎麼這樣問?」
劉文波看王箏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知道自己的意思,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太多了,也許是她平時用菜刀切菜切習慣了吧?便端着盤子朝客廳走去。
王箏看着劉文波離開,便開始擺好涼菜,調好調料,準備一隻鍋燒菜,一隻鍋炒菜,熱好油直接拌涼菜。
劉文波端着西瓜到客廳,水果盤放下後,拿了一丫自己坐着啃了起來,也不說話,腦子裏還在回想剛才那幅畫面,那刀法!
「小波,想什麼呢?」張美麗很少見到劉文波有這樣失神的時候,便開口問道。
「張姨,你說小箏會不會功夫?」劉文波脫口而出。
「噗……」鄭愛國聽了這話可比任何一個笑話讓他覺得好笑:「哈哈哈……就小師妹那小胳脯小腿的樣子,要說他會功夫,我就是丐幫的始祖爺會降龍十八掌了!哈哈哈,我說劉大少,不是我說你,你咋一開始談戀愛就成這樣傻愣愣的了?想想也不可能的事情啊,還用你這樣思考!」
劉文波聽了鄭愛國的話,一腳踢過去:「閉嘴,你聽我說完。」
鄭愛國一聽,還有後文,才忍住了笑意。
劉文波看鄭愛國不再笑,才繼續開口道:「你們看這盤西瓜,能找得出來不一樣的嗎?單看體形。」劉文波指着那盤已經被人拿得只剩下一半的西瓜。
眾人好奇地望過去,便開始疑惑起來,歐陽少成推推眼鏡:「你的意思是小師妹切了這西瓜,看丐來比較勻稱,所以你就有這想法了?」
劉文波點點頭,又搖搖頭:「也不全是,你剛沒看到,她拿起菜刀唰唰唰地,怎麼下的刀我都沒看清楚就切好了,你說這一般人哪有切這樣快這樣準的,剛問她,她表情給我感覺是她不會,可我又覺得不可思議。」
歐陽少成倒不贊同:「我們酒店裏的廚師都有這刀功,要說功夫卻是一點兒沒有,我只能說小師妹的切菜的功夫是挺不錯,趕得上咱五星的配菜師傅了。」
「呵呵呵,小波,你想太多,一會兒吃飯的時候,阿姨來問問她就是了,現在不用想太多,最近可還好?你爺爺身體怎麼樣了?」張美麗插嘴道。
劉文波笑笑點點頭:「我還這樣啊,爺爺身子骨硬朗,還不錯。林奶奶最近還好吧?」
「呵呵,我這老太婆子今天還來給你們這群年青人湊熱鬧,這倒感情好,覺得自己年青不少呢,就是這老寒腿時不時的就要痛一下,不過也習慣了,美麗天天給我按摩,現在啊死不了就好,反正我是已經活夠本的了,現在還這樣能看着你們這群年青人一起樂,老太婆我很知足」林悅難得說這麼多話,今天她是真高興,那小丫頭她很喜歡,她那一手的好廚藝自己也喜歡,自己這媳婦兒啊,早就勸她改嫁,她不願意,這會兒好了,有個徒弟,以後老了也算是有個依靠。
幾人正說着,王箏又端了盤瓜子出來,正好張美麗開口道:「小箏,咱們劉大少看你這西瓜切得人五人六的,問你是不是懂武呢?」
王箏恍然大悟,原來剛才劉文波問話是這個意思啊?於是她笑着擦了擦自己手,唱了句:「我不是黃蓉,我不會武功!」唱完就跑開了去廚房繼續勞動了。
眾人一聽,而後一陣大笑。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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