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病弱如柳葉一般的沈氏,和穿戴十分簡單的鐘無憂,鍾忘憂就上了大堂,兩個孩子一邊一個扶着沈氏,後面還跟着沈氏的陳嬤嬤。
伊寧和元宇熙都沒有出聲,看着這四個病的病,單薄的單薄,至少在大家一看就知道這娘三個過的真的不怎麼好。
這會子鍾遠山黑紅的臉上氣的直哆嗦,指着娘三個呵斥道:「沈氏你是堂堂的城主夫人,這番做派給我沒臉,你的三從四德都學哪裏去了?還要不要臉面,如果和離也是我休了你這個婦人,哪裏有你這般胡鬧的,還不趕快下去。」
結果沈氏娘三個就當犬吠了,往鍾遠山那邊一眼都沒看,就是鍾忘憂和鍾無憂也沒有動,氣的鐘遠山在大堂之上直跳腳。
倒是費姨娘嘚嘚瑟瑟的如老母雞下蛋一般咯咯噠的跑到沈氏娘三個面前,指指點點的道:「哎呦喂夫人哎,你這是要做什麼?這不是給老爺沒臉面呢嗎?夫人這是做什麼呢?帶着兩個孩子姐姐這是唱的是哪出戲啊,姐姐哎還請你三思呢。」,
沈氏就當她是蚊子蒼蠅一般,連理會都沒理會,眼珠都沒有轉一下,讓費姨娘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個石子掉進了湖裏,一點風波沒氣,臉色更加難看!
不是說費姨娘的膽子多大,竟然當這麼多人的面她一個妾室還如此的折騰,而是費姨娘擠兌沈氏似乎成為一種習慣,但凡是沈氏不高興的時候,就是她最高興。
但凡沈氏不舒服的時候,就是她最舒服,所以費姨娘每天每月每時最喜歡看沈氏吃癟,尤其是她吹的枕頭風奏效的那種憋悶,要不是沈氏這個賤人在這裏擋着,想她早就成為正室了。
和平城沒有說妾室不恩呢該扶正的祖訓,所以費姨娘將這一切都歸結為沈氏這個賤人擋了她的富貴榮華。
只是費姨娘不知道,之所以和平城沒有祖訓說是妾室不能扶正,那是因為和平城的祖訓就不允許納妾,只不過幾百年之後滄海桑田,這條被自動忽略了。
所以費姨娘還用帕子捂着嘴咯咯的笑着,圍着沈氏轉了幾圈對着忘憂和無憂道:「我說三小姐和三少爺,你們兩個孩子跟着湊什麼熱鬧啊,這是城主和城主夫人的事情,你們小孩子家家的過來做什麼?難不成你們還想跟着你們這沒用不得寵的娘離開不成?如果要離開也不錯,正好我們鍾發榔也算是熬出頭了,你們兩個能捨得?」
無憂懶得理他,忘憂的脾氣可就不是那麼好對付了,忘憂看着母親微皺的眉頭,知道母親的身子不能拖得太久,也知道今個最後的結果,但是就看不慣這個費姨娘小人得志的嘴臉!
所以忘憂十分好奇,一會費姨娘體會牆倒屋塌,大廈傾覆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忘憂輕蔑的道:「費姨娘和平城主大人在這裏呢,請注意你的言辭,這裏是城主大堂,你一個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在這裏指指點點的,和平城主大人,十七城嫡女鍾忘憂請求將這個蔑視正室,對嫡出不恭不敬的姨娘給予嚴懲。」
伊寧也看不下眼裏去,這個費姨娘是真的上不得台面,眼皮子淺的只能容納一點東西,所以伊寧道:「把這個呱噪的玩意拖到外面打上十板子,以儆效尤!」
費姨娘一聽打板子立刻哭嚎起來:「老爺啊,救救我啊,老爺啊救命啊,老爺啊他們這是在打你的臉面啊,老爺都是夫人惹的禍,都是夫人惹的禍,就是她爭風吃醋,見不得妾身好啊,老爺妾身不要挨打啊。」
「和平城主,這個懲罰不可,費姨娘是我是七城主的妾室,你大人有大量,這也是當家夫人沈氏沒教導好之故,所以真要是懲罰,沈氏也逃脫不了管理後宅不利的罪過,應當和費氏一樣挨罰。」
鍾遠山知道今個肯定是辦和離案了,但是沈氏這個悶不吭氣的竟然是個硬骨頭,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給自己沒臉,看來平時還是對他們娘幾個太好了,這口氣不出,能給自己憋死。
今個蒼玥國的藺王爺都那麼被逼着成親了,要是他在被這麼和離了,可真是成為笑話了,讓他日後在和平城如何立足?如何在做一方城主?
伊寧看着鍾遠山的表情,就知道這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還是江山重要,只可惜鍾遠山這個渾人不知道大禍臨頭,還和女眷計較為了給自己出氣,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巴,這樣的人竟然掌管十七城二十幾年,真是老天看錯了眼,這種混球就應該杖斃!
所以伊寧都沒有看鐘遠山,直接對若嬤嬤點頭,若嬤嬤就像是拽着雞仔似的將費姨娘給拎起來,讓婆子們直接打板子,費姨娘開始哭爹喊娘的,費家人敢動彈一下,一樣挨打,所以這十板子生生的受了。
若嬤嬤也是生氣了,最討厭上不得台面的小妾,早年主子差點命喪那個老小妾之手,所以這會子若嬤嬤讓幾個婆子使勁的打,往死里打,十板子打完之後,費姨娘已經嗓子都嚎啞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打過。
如此重重的被打還是頭一次,所以費姨娘繼續哭爹喊娘的,若嬤嬤聽的煩了,直接拽了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汗巾,塞到了費姨娘的嘴裏,這應該是個老農用了多年的汗巾子,所以臭氣熏天,讓費姨娘一下子熏暈了,老實了。
圍觀的百姓也看出了一些門道竊竊私語道:「原來咱們鍾城主寵妾滅妻是真的,這個費家的姨娘真是不要臉。」
「是啊是啊,夫人看起來很憔悴啊,聽說之前還中毒了呢?真是新黑心肝的玩意,不知道是誰這麼陰損,這不是致人於死地呢嗎?太他娘的缺德了。」
「這種臭不要臉的就要這麼對待才是,要我看都是鍾城主無能,否則也不會讓一個妾室欺負正室,真是罔顧祖訓的東西。」
百姓的竊竊私語,讓鍾遠山的臉色更加鐵青黑綠的難看,從來沒有人這樣拂過他的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鍾遠山道:「和平城主這是臣的家事,不牢城主費心了。」
伊寧冷酷的道:「哦?是家事嗎?家事都理得這般混亂,如何能打理好城池,既然如此你的夫人自請和離,而且五十幾條罪狀,告你虐待嫡出子女,寵妾滅妻,貪墨正室的嫁妝,和外敵勾結,與外族通婚,夥同妾室給正室下藥打算滅害,將十七城的百姓安危不顧,任由費家胡作非為,最要命的將糧食貢獻給外邦,這幾十條罪過鍾城主可認下?」
「當然你可以說冤枉,那麼最要緊的一條,沈氏告你沒有能力做城主,自請和離的重要原因是你不僅沒達到本城主說的三年之期的約定,糧食一百萬斤,至今只有不到十萬斤,稅銀三百萬兩,結果現在弄得十七城已經成了空殼子,三年只上來三千兩,至於造橋鋪路辦學堂則是一件都沒有兌現,甚至將商業市場鬧得一團混亂,還將十七城的庫房因為一個姨娘的緣故都搬到了費家,最要緊的臉城主令都丟了,這樣的城主要來何用,說!」
伊寧忽然大喝,拍響了驚堂木,讓鍾遠山冷汗淋漓,差點被嚇死,沒有想到和平城主已經摸得門清了,甚至最要命的城主令丟的事情都知道了。
難道是沈氏早就知道了,所以這會子鍾遠山不回答伊寧的話,反而對着沈氏怒吼道:「是你,賤人,是你壞我好事,竟然是你!」
沈氏進來之後,就帶着忘憂和無憂跪在地上目光平靜,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沈氏和鍾遠山之間這些恩早早的就被消耗的一乾二淨。
如今面對昔日傾心對待的狼子野心的玩意,沈氏只嘆自己可笑,還很傻,所以面對鍾遠山的時候,真是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沈氏跪的恭恭敬敬的道:「求城主看我是個婦人成全了沈氏,沈氏自願帶着殘缺的嫁妝和兩個孩子淨身出戶,妾身已經心死,只求日後安定的生活,求和平城主成全!」
鍾遠山大喝道:「沈氏,你休想,你想把我鍾家的血脈帶走,休想門都沒有,族裏是不會通過的,忘憂和無憂你們要是爹爹的好兒女,就告訴你娘,你們是不會跟着這個賤人走的,快說!」
鍾忘憂膝行幾步道:「鍾忘憂今個在此鄭重宣告,從今往後我鍾忘憂和鍾家沒有任何關係,自願和娘親帶着弟弟淨身出戶,如果可以我們願意入沈氏的族譜,改名換姓,求城主成全!」
鍾無憂也跟着道:「我和姐姐的要求一樣,日後於鍾家沒有任何的瓜葛,自立門戶贍養母親,求城主成全!」
「你們,你們逆子,都是逆子!」鍾遠山這會子顧不得平日裏溫文爾雅的做派,眼珠子血紅,恨不得立刻給這個娘三個吃了。
元宇熙看不過去,拍響驚堂木道:「肅靜,肅靜,在不安分大刑伺候,鍾城主不是在計較誰是逆子的問題,而是怎麼解釋城主丟失的問題,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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