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個女子離開的時候,不知道為何伊寧忽然間感覺到她們的憋悶,還是那種氣出內傷的憋悶。
也許這一天不知道她們籌謀了多久,她們的家族籌謀了多久,就這樣生生的被宇熙和自己給破壞了,伊寧可以想像的到,最後這些世家的人看見自己和宇熙恨不得踢死泄憤的情況!
不過在怎麼樣也不能如何,除去王妃這個頭銜,自己可是比王妃頭銜更有用的千機門的大小姐的身份。
所以伊寧已經做了最壞的準備,看着人一個個的離開,這心裏別提多爽快了。
就在伊寧準備喝點茶放鬆一下的時候,就見到已經出去的何云云,瞬間奔了回來,而後面還有女子跟在後面,不過沒敢進屋子。
何云云進了花廳直接跪下道:「王爺,小女子想好了,小女子只願意終身侍奉在王妃的左右,絕對不給王爺做側妃,您看這樣小女子留下來如何?」
伊寧差點一口茶就噴出來了,別說這麼多女人就這麼一個聰明的,人家不要求側妃,因為側妃要劃臉吃絕子藥,但是跟在自己身邊做奴婢就不用了,這小算盤打得不錯。
尤其是自己和宇熙的感情這麼好,在自己身邊不就是能經常接觸宇熙了,順便找機會天天琢磨怎麼弄死自己,或者是怎麼能爬上宇熙的床角呢吧?
伊寧相信沒有人願意前日防賊,或者是在自己身邊養條毒蛇,還真當自己是農夫呢吧?
伊寧清冷的道:「本王妃身邊的奴婢全部出自千機門,你有何本事?在有你的目的無非就是準備時時盯着王爺,趁虛而入,可是何云云,看你是何家的女兒,何家的人是很聰明,但是本王妃奉勸你一句,別人也不都是傻子!」
何云云的臉色因為伊寧的話立刻慘白,不知道是被拆穿了心思,還是被羞辱了,總之是羸弱不堪,似乎下一秒就被暴風雨給摧殘了似的,讓人心生憐意。
別說伊寧對何云云沒有太好的印象,就憑這副么蛾子樣子,這輩子保管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何云云臉頰有兩橫清淚留下,聲淚俱下傷心欲絕的道:「王爺,難道您就不能成全小女子的心意嗎?難道您不記得九年前的宮宴上那個迷路的小女孩嗎?小女子已經愛慕王爺多年,哪怕是王爺是平常人沒有王府的高門大戶,小女子也會嫁給王爺的,難道王爺就不能成全與我嗎?小女子求求王爺了,以後小女子不會和王妃爭什麼,只要是能看到王爺,不管是為奴為婢還是什麼,小女子都願意。」
這番說辭,如果是個正常的男人早就動容了,可惜自小看過太多噁心美人的元宇熙眼裏只有厭惡,尤其是何云云眼裏是有愛慕不錯,更多的元宇熙打死都不信這何云云不想要王府的權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怎麼沒聽說前些年這個何云云有任何舉動,何家這麼厲害的人家,雖然因為太后的出宮低調了一段時間,可是不代表先求個賜婚不行吧,哪怕是當初的二公主都下了死的力氣博一段姻緣,被自己給擋下了,就不信這個女子沒有機會。
所以元宇熙道:「收起你的貪婪,本王不計較你今天的冒失,本王也奉勸你一句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如果你真的對本王有這樣的心思,並且已經多年,那麼前些年本王連王府都回不來,只能寄居在皇宮的時候,也沒見到你做什麼?只有本王的王妃一路不離不棄,」
「本王不信那時偌大的何府沒有任何消息,據說你還在嫡母面前是個得寵的,你這麼有心計的人,求個位置向來並不是很難,即使不是正妃,其他的位置,相信何家也是願意的,不過在以前是不太可能,畢竟本王連自己都無法自保,甚至王爺之位都不保的時候,何家從來都是避着遠遠的,自從本王成親之後京都也是比較安靜的,直到現在我們剛將王府的一切撥亂反正,就出現你們這些女子,所以王妃說得對,什麼心思很簡單,莫要說了,離開吧。」
元宇熙這般說辭,讓本來想爭取一番的何云云簡直是顏面掃地,被剖析的體無完膚,臉色青白紅紫,交替更換,頭上有薄薄的汗滲出,不知道是被剖析的太正確了,還是心裏隱秘角落被扒開了,總之是為了挽回顏面,直接用帕子捂着嘴巴,傷心的哭着跑了。
而躲在後面的孫恬眉,還有餘柔惠也被元宇熙這番話給震傻了,沒想到她們的心思這個男人早早就知道,甚至很多事情已經如此的清楚了。
所以這幾個女子再也沒有顏面留下,一個個的都跑了,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冷離進來道:「王爺這些女子全部送走了。」
冷離說吧就下去了,伊寧高興的跳起來一下子撲在了宇熙的懷裏道:「太好了,我們這次是完勝了,哈哈哈哈!」
元宇熙也是十分的暢快,抱着伊寧在屋子裏面轉了很多圈,最後伊寧求饒道:「哎呦哎呦太暈了,停下來,停下來吧。」
兩個人歡樂的聲音,似乎傳遍了整個王府,引來了陣陣的鳥鳴了,撲撲飛的鳥兒們好像都明白了兩個人的開心一般,嘰嘰喳喳的叫的更歡。
王府的奴婢奴才也都是敲鑼打鼓的歡天喜地的,這些天進來這麼多人早就厭煩的要命了,好不容易都給趕出去,金同甚至高興的出去放了鞭炮。
王府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海洋當中,而王府門前那些接人的馬車則是一個個的愁雲慘澹,不知道是因為自家小姐沒選上,還是因為輸了賭本。
所以不少人都是蔫頭耷腦的,就連這些女子坐的馬車都是跑不快的,興許是這不高興傳染。
伊寧和宇熙高興的差不多了,很快兩個人冷靜下來,元宇熙招來冷離和冷淵道:「放出消息,平元王府一個人沒留,另外趕快去收銀子,完了估計這賭坊都被砸了,快去。」
「是,屬下這就去!」兩個人趕快轉身離開,趕快佈置。
他們立刻放出消息的同時,也給天空發送了信號,讓在各個賭坊等着的暗衛立了行動,趕快取錢,否則晚了這賭坊就像是爺說得那般肯定關門大吉了。
這次豪賭京都最後這一個時辰,不知道有多少的資金注入,不知道多少世家聽到類似於似真似假的消息趕來下注,所以冷離心裏都冰涼和火熱兩種感覺交替存在。
冰涼的原因是也許這次王爺和王妃收穫的都不是幾千萬的白銀了,也許是黃金,火熱的是,這些世家如果知道這些銀子都弄到這裏來了,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為了避免更壞的事情產生,這兩個人趕快去佈置。
而伊寧和宇熙則是沒心沒肺的在府里好好的大吃一頓,這段時間一直沒時間好好吃飯,就算是吃飯每天也是匆匆忙忙的,或者是想着明天後天比較什麼,所以兩個人能安靜心無雜的吃個飯都是奢求了。
這不飯後兩個人高興的在福熙院散步,伊寧開心的道:「宇熙,這次我們真的成了富翁了,不過我感覺皇上沒準會徹查。」
元宇熙攬着伊寧的肩膀道:「無妨,老侯府的產業已經破譯大部分了,就差最後那塊硯台了,大概的具體地址已經找的差不多了,為夫相信如果有這塊硯台最好,如果沒有恐怕是還要耽擱一點時間,不過這已經離着距離更近了,也是喜事一幢,至於這皇上也就那樣吧,我們將好的東西都收起來了,就算探查也只有氣死的份。」
伊寧還是感覺有點心神不寧,她可不相信那個老皇帝吃了那麼大的虧,甚至自己的體己都拉出來賭博,這次豪賭輸了,指不定多麼的瘋狂呢。
元宇熙自然知道伊寧的所想,所以道:「寶貝無需過分擔憂,左右這個地方我們也不會久留,他想探查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到時候我們早就回到和平城了,氣死他。」
伊寧這回可是笑了,不過想想道:「宇熙,恐怕這次就算他查不出來什麼,但是我們不給面子一個沒留,也算是幫凶,弄不好王府被御賜的產業沒準就被收走了。」
「那不是正好,寶貝忘了,現在王府的產業都在元氏族府的手裏呢,這些人在之前可是沒幹多少好事,頂多就是王府被抄沒罷了,這幾天我們仔細收拾一下不怕的。」
元宇熙早就想好了一切,他和寶貝有的是銀子,號稱是財大氣粗,還真的不怕,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來這破王位他也不想要的玩意,還不如趁這個機會給踢出去才好。
元宇熙幽怨的看着伊寧道:「寶貝,也許沒過兩日,王府就會被抄沒,本王也不要這王爺的破帽子了,本王這一輩子可是需要你養活了。」
伊寧極為大氣的拍拍胸脯道:「放心吧寶貝,我會養你一輩子的。」
「哈哈哈哈……。」元宇熙是哈哈大笑,一看見伊寧拍着小胸脯那個賊賊的樣子,元宇熙恨不得笑翻了天。
然後元宇熙一本正經的道:「嗯,本王等着你養我一輩子。」
伊寧則是挑起元宇熙的下巴道:「美人以後一定聽話,姑奶奶給你好吃好喝的哈。」
「哈哈哈哈……」京都外面是愁雲慘澹,估計此時只有平元王府是這般開心了吧。
很快京都平元王府一個沒留的消息,迅速席捲了整個京都城,只是聽見的人高興和不高興的兩種罷了。
很多人紛紛湧進賭場打算撤出賭資,可惜這願賭服輸,不過顯然很多人都紅了眼睛,這會子大半的家當都在這裏,賭坊外面是一片熱鬧。
這次最大的贏家竟然是不少個堵了一個沒留的人,這也算是天陽國建國以來最大的一次豪賭了,整個京都聞風而動,跟風而起,壓根就遏制不下。
就像是靖國公府,還有永英侯府,還有慶林侯府也是賭的一個不留,沒少賺銀子,還有鎮國公府和龍威將軍府,平遙王府都是趕回來的杜睿和元宇熙還有皇甫澤他們猛地下注。
所以急急忙忙的回來,壓根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來不及過來看伊寧和宇熙,反而是趕快押注,否則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就連皇甫澤敏感的都知道,這次伊寧和宇熙也許麻煩還在後面呢。
所以作為朋友,他們希望自己身上能有些銀子傍身,關鍵時候也能幫助一下。
所以這幾家包括宮裏的皇后娘娘都賺了不少銀子,每家都有百萬兩的銀子。
估計整個京都能賺了銀子也就這幾家了,那還是因為他們了解伊寧和宇熙的做派,才能賺了。
否則那麼多世家都輸了,這次太子反而是沒輸沒贏,因為沒參與,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伊寧倒是清楚沈欣的意思,太子府的銀子放在了皇后那裏不就成了,省着到時候那老皇帝追究起來,太子府麻煩。
最後折騰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京都的幾十家賭坊都迎來了大莊家,雖然低調神秘,也出手迅速,但是如果有心人統計,自然會發現這些人拿走的銀票放在一起能有八千萬兩銀子這麼多,不過各個賭坊派人出來跟着的時候都是不約而同的被甩掉,甚至這些人都出了城。
不少人在後面探查的最後都無果,到了城外各自散去,只有到了半夜的時候,這些人不約而同的到了一個隱秘的莊子,將手中的銀票交給了蒙面的冷離和冷淵。
這會子冷淵拿着幾個路引道:「你們幾個完成了任務,這個天陽國不宜久留,這是回到九城的路引,你們先拿着,用最快的速度喬裝回去知道了嗎?」
「屬下知道!」這些人拿着路引,趁着夜色從暗道紛紛離開。
而冷離和冷淵也是變換了不少的地方,直到感覺到無人追蹤的時候,兩個人才分開行動,這樣隱藏在他們之後人根本沒緩過神來,就跑了。
恨的人牙痒痒,趕快再去追,而之前那些離開的人已經從地道離開,此時天空已經大亮,這路上就多了不少趕牛車的進城的人,和孕婦老人,年紀輕輕的小兩口準備回門的樣子。
同時從不同的地區出城,慢慢的折回九城,最多的估計要走半個月吧。
到了那個時候半個月過去了,沒有人見過這些人的情況下,上哪裏找去?
到了天明十分,冷離才和冷淵悄悄的回到了王府,伊寧則是一夜沒睡的和元宇熙正在收拾東西,他們兩個人都十分清楚,這王位因為這次事情恐怕是夠嗆了,所以要將損失降到最低。
兩個人忙活了一夜,才將福熙院裏面能收起來的都收起來了,無論是家具,還是家居還是庫房裏面的一切,累的兩個人躺在床上喘着粗氣。
這不是兩個人還沒有歇過來呢,就聽見冷離和冷淵在門外道:「爺,我們回來了。」
元宇熙道:「進來吧。」
冷離和冷淵趕快進來,順便將那燙手的八千多萬的銀票交給元宇熙,冷離道:「王爺暗衛已經聽從王爺的指示,都已經安排好了,全部轉道回九城,那些跟蹤我們的人早早的已經甩掉了,我們在外面忙了一夜從密道進來的,並沒有見到其他人,請王爺放心。」
元宇熙道:「好了你們也累了,這幾天注意休息,少出去,讓兄弟們多注意一些,恐怕我們這王府住的時間也不會很久了,你們也讓大夥都收拾一下吧。」
冷離抬起頭看着王爺道:「王爺為何收拾東西?這是要回到九城嗎?」
元宇熙無奈的道:「想回九城倒是容易了,不過還差最後一點老侯府的資產了,我們不能放棄,現在京都出現這麼大的賭局,那些世家輸了大半家產怎麼善罷甘休,我們不過是提前做準備罷了。」
冷淵也聽懂了很快道:「主子難道是昨夜都沒有休息在收拾東西?屬下等已經清楚了,儘快清點府里的東西,以免到時候措手不及。」
冷離和冷淵趕快下去了,不過他們都感覺這是好事,這破爛的王位不能吃不能喝,沒有任何好處,還有一堆麻煩事,誰要這破名頭。
也許在別人眼裏這是最大的異姓王的存在,可是他們兩個都清楚,不過是因為老王爺的性命才換了這個破帽子,如果讓主子選,主子肯定選擇的是老王爺的性命,也不會是這雞肋的存在了
兩個人終於有了笑模樣,冷離道:「快走冷淵,這破地方我一天都不想留下。」
冷淵捶了冷離一下道:「你以為我願意留下,這地方沒有什麼好印象,都是一群渾人混事,就沒點能拿的出手的,要說這能拿的估計也就是這些人的銀子了。」
冷離道:「小點聲,王府那幾房傾家蕩產是活該,誰讓他們鑽營主子來着,這些人更加活該,沒事白白的算計主子,就是吃虧死也是自找的。」
兩個人趕快去忙活了,伊寧看着桌子上面的銀票,拿出來一數,竟然是八千萬兩的白銀啊,真是好東西啊。
伊寧整個眼睛都晶亮亮的,抱着宇熙不撒手道:「宇熙,這回我們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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