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二丫低垂的眼眸精光一閃,立刻爬起來道:「是二夫人,奴婢這就去請。」說完一溜煙就沒影了。
二夫人對着眾位夫人道:「今個各位夫人給做個見證,走吧,我們一塊過去。」
二夫人見眾位夫人都跟着,只有孫夫人有些躊躇不定,二夫人刁楠立刻道:「怎麼了孫夫人,難道您還有其他的事情不方便過去嗎?」
孫夫人笑了笑道:「那是當然要過去的,既然二夫人願意讓我們做個見證,左右這會子也無事,就一塊過去吧。」
本來孫夫人不是愛湊熱鬧的人,只不過出來的時候他們家老爺交代說是給王爺和王妃留下個好的印象,這樣將來在儲君太子繼位的時候,才能提攜一下,最安靜的結果就是維持現在的原官位不動。
孫夫人隨即跟上,其他夫人也都跟上,今個這喜宴參加的真是來對了,否則幾百輩子能遇見這樣多的秘聞?
不過孫夫人跟上去可不是湊熱鬧的,而是看看二夫人準備鬧什麼么蛾子,她可不認為二夫人這種行事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的人能有什麼好心眼?
瞧方才那句話說的,處處都指正了這個玲夫人和大房有關,給大房抹黑,真不知道這二夫人的心是什麼做成的,怎地這般的黑?
好像非要弄死自己的侄子一般,就算弄不死也要弄髒弄臭,恨不得弄得人人見到大房的兩個孩子掩鼻而過才好呢。
孫夫人的犀利的眼神看着二夫人一扭一扭的背影嘲諷的笑了,不過孫夫人在心裏給大房那王爺和王妃捏一把汗呢,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結果如何呢。
其他夫人也不例外,紛紛附和道:「走吧,既然二夫人相邀,我們不去反而不好,要是有個什麼事情,我們也好昨個見證。」
二夫人刁楠邊走邊用湖綠色的真絲帕子掩着嘴笑道:「多謝各位夫人正義賞光,以免會有人說我是長輩欺負小輩,我這個二嬸子做的真是太不容易了,稍微有點問題就會怪到我的頭上。」
二夫人一邊解釋自己這般行事的顧忌,另一方面看着大家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也就不再擔心了,不過今個二夫人下午這身裝扮和上午不同的地方就是換了一身鮮綠色衣裙,看起來渾身綠瑩瑩的,頭上還戴了一套從大房哪裏搶來的赤金綠寶石的頭面。
不過眾家的夫人看着二夫人這鮮綠的顏色有些鬧人了一些,一般這顏色是未出嫁的小姑娘穿着比較合適,這二夫人如此的穿戴還真有些不合適,感覺非要和未出閣的鮮花一般的姑娘家搶風頭一般。
二夫人刁楠還在那裏自顧自的說着,其他的人偶爾點頭,聽着二夫人訴苦,不過大多數不會發表任何看法,畢竟這是王府,不能隨便說話。
五夫人陳氏聽見了動靜最快過來了道:「二嫂怎麼回事,剛才聽見一個小丫頭大喊大叫說是刁玲的院子裏面有男人,這可是真的?我的天,一個守寡之人怎麼能有男人,這情況也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三夫人也是匆匆忙忙的過來了,劉氏一改最近的高調,今個這喜宴倒是低調了不少,不知道和今個上午翻出來的冊子有關?
三夫人劉氏也跟着道:「二嫂,這是怎麼了,方才聽見小丫鬟大呼小叫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府里怎地這麼的不安生,哪天都有事情,難不成是二嫂鎮不住那些么蛾子?」
三夫人被剝奪了掌家之權本就不痛快,這會子趁機說出來,讓大家無論是府里還是府外的人都知道,眼下是二夫人掌家,鬧出這麼多的事情來也是二夫人管的不好的問題。
三夫人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將二夫人的管家的水平直線拉下,原本還有些巴結二夫人的一些小官的夫人,這會子悄悄的和二夫人隔開了一些距離,這樣敏感的變化讓二夫人氣悶不已。
二夫人刁楠趕快道:「三弟妹真是玲瓏心肝,這麼幾件事情就都怪在了嫂子的頭上了,難不成這府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本夫人鬧出來的不成?三弟妹真是太高看嫂子了,嫂子也是才回了府里兩日,這段時日去別院給娘祈福,之前還不是你協同大姑奶奶掌家,具體的事情本夫人怎地清楚?」
在場的夫人們是越聚越多,聽着這王府這妯娌之間拌嘴也聽出了些樂子來,這王府還真不是王妃掌家,而是那外來戶的大姑奶奶,這玩的都是什麼路子?
幾個起落間眾家夫人都明白了一點,就是這王府的水果然是混的,而且還是深的,更加是亂的,大家更加提起了興致跟着去瞧熱鬧了。
這番動靜和剛才那個小丫鬟二丫結合起來,迅速的有很多的人都跟着過來了,就連伊寧這邊也知道了消息。
伊寧挽着元宇熙的手臂笑笑道:「走吧夫君,咱們這大房的主角也該出現了,就不知道一會你二嬸子能不能領會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精髓了。」
元宇熙聽着院子裏面的鬧騰的聲音,這會子也開心的道:「嗯,走吧,本來二叔這段時間謀劃的不錯,按照正常來說,這幾日到底是五品官還是四品官的授命就會下來了,這麼一鬧騰,別說官了,恐怕這日後這臉都沒有地方放,這個結果很好,也是咱們需要的。」
伊寧和元宇熙穿戴好,徐徐的邁着步子出去了,可能整個王府就是新娘子那個院子安靜一些,其他的院子都鬧騰起來了。
王府的老夫人也聽見了動靜,睜開眼睛問一旁的蔡嬤嬤道:「阿綠什麼時辰了?外面怎地那麼吵鬧?」
蔡嬤嬤趕快上前伺候道:「老夫人,快要開晚宴了,方才幾個丫鬟過來報說是大房玲夫人的院子裏面出現了男人。」
「什麼你說誰?」老夫人一臉的詫異,可能是睡覺被吵醒了,精神頭還不足,所以這沒有聽明白是什麼情況。
「老夫人是大房的玲夫人,刁玲的院子裏面進了男人,二夫人正在帶人去抓呢。」蔡嬤嬤趕快說清楚。
「什麼,刁玲?怎麼又有刁玲的事情了?還出現了男人,難不成是……」老夫人這會子眼皮猛跳,感覺十分不好。
老夫人立刻掀了被子道:「快阿綠,給我梳洗更衣,我要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這刁楠就是個蠢婦剛剛回府就不安生,這樣的大事不和我商量一下,還帶着這麼多京都的夫人們一塊過去,這是要作死安昌伯府嗎?」
老夫人刁魚氣的喘不過氣來,蔡嬤嬤趕快給老夫人拍背道:「老夫人您不要急,這二夫人行事的確草率了一些,老奴說幾句不好聽的,這裏面可是有餘老夫人挑撥的成分,畢竟這刁玲的娘家這麼多年對安昌伯府的爵位沒有死心,伯府老夫人自然願意添把火了,況且這樣的事情鬧出來大房的臉面也不好看不是?」
老夫人氣的大罵道:「好看什麼好看,都是一個王府的人,在外人眼裏丟人就只丟大房不成?今個上午這笑話難不成還沒讓別人看夠?關鍵現在這個男人是誰都不清楚,如果是王府的不更加的鬧得不可收拾了嗎?我就說刁楠怎麼會這樣草率,感情是這個主意又是大嫂那個賤人出的,我看她這是打算拉下王府的名聲,打算和他們安昌伯府的名聲一樣臭名昭著呢,不行我要趕快去,另外你派迎琴趕快去一趟翡耀院,看看老二在哪裏?」
蔡嬤嬤也有些擔心了,這場合再鬧出什麼來,這王府的名聲就很難挽回了,而且這幾房有沒有王位傍身,鬧大了被大房全部趕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性的。
那樣的話老夫人要多傷心,她們家的迎琴要怎麼辦才好?到時候這王府都散了,迎琴還能給哪個少爺做通房呢?
想到這裏蔡嬤嬤趕快吩咐迎琴去打探了,老夫人用最快的速度更衣,不知道為什麼,老夫人心裏十分的忐忑,在內心中祈禱千萬不要和鍀瑟有關。
老夫人最喜歡的就是二兒子,當然知道二兒子最喜歡的刁玲而不是刁楠,要不是當初刁楠使計的話,今個二房的二夫人就是刁玲了,刁玲後來雖然嫁給老大,可是關係一直不好,這幾年老大去世之後越發的不愛出來了。
本就對刁玲有虧欠老夫人也就隨了刁玲的意願,而且幾次有人和老夫人說過說是見過二老爺去了刁玲的院子,老夫人也沒在意,老二過去看看有何不妥也無妨,不過眼下看來可是棘手了。
老夫人急出了一頭的冷汗,這個刁楠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貨,老夫人第一次認為這刁楠不如刁玲,如果是刁玲的話不會如此的行事的。
只不過這刁玲命不好,老大走的早,這步棋就早早的夭折了,老夫人覺着當初要是她堅持這姐妹一起嫁給老二就好了,老夫人認為都怪她了,苦了刁玲這孩子了。
當時要不是認為刁玲的手段好,心智高,能對付飛雪這個病秧子,將來能誕下一兒半女的就能繼承大房的妃位了,哪知道最後老大去的這麼早,反而白白讓刁玲成了廢棋,真是可惜了。
老夫人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物,趕快帶着蔡嬤嬤出了昌壽院,大姑奶奶元媛也知道了消息,正要往外走,碰見老夫人也同時出來,元媛迎上前去道:「娘,這是怎麼了鬧哄哄的,又出什麼事情了?這一天還能不能安生了?怎會沒完沒了的?」
老夫人一邊走一邊道:「不管什麼情況,還是過去看看吧,你那個二嫂就是個糊塗拎不清的,從年前到年後就沒做過一件正經事,反而是給王府抹黑了不少,這會子又不知道鬧出什麼了,我們快走。」
元媛有些不以為意的道:「鬧出什麼又如何?我那個二嫂的權利還不是您給的,早前從我這裏拿走的時候娘也沒說什麼,那會子我可是管的好好地,現在剛剛到了二嫂這裏,就鬧得翻天覆地的,早就和您說了,不要將刁家的姑娘想的那麼好,這刁家的姑娘又不是神仙,哪裏能沒有缺點,您就是不聽,您說二嫂可以調教這我也認同,可是女兒不服氣的您做了再多的事情,掏心掏費的對外祖家,對舅舅家,您看舅母現在是怎麼對待您的?」
元媛嘟嘟囔囔的抱着不平,老夫人只管快速走路,不過這些話要是平時元媛說,她肯定是要反駁幾句的,可是出了今個上午這事情之後,老夫人突然間不想反駁了,娘家真是讓人傷心啊。
這邊老夫人和元媛快速的走,那邊迎琴在二房上下都沒有見過二老爺元鍀璱去哪裏了,反而迎琴差點落入元尚棠的魔抓,嚇得迎琴拼力的甩開元尚棠才跑了出來,給迎琴要嚇死了。
要說這府里奴婢們誰都想做少爺們的通房丫鬟,可是大家都不想做棠少爺的丫鬟,因為這棠少爺花心風流,事後還不認賬,已經有不少的丫鬟失了貞潔,都沒有正名,自後還被二夫人說是勾引主子給賣出去了,所以現在府里的丫鬟都害怕棠少爺,見到了都躲着走,以免重蹈覆轍。
迎琴嚇得就沒有在詢問,其實要是問問二老爺的小廝就知道了,就差這麼一步,很多事情就是往往都差了一步啊。
前頭二夫人她們已經接近了刁玲的院子了,二夫人對着眾位夫人道:「我們已經要接近了,大家千萬不要說話,要是抓不到今個咱們就白白的浪費了時間了,咱們從現在開始都不要在言語了,以免打草驚蛇。」
眾家夫人不在說話,也告訴自家的女兒不要說話,一時間眾人都默默的放緩了步子和動作的往前走,往院牆和院門的地方靠攏。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天生就有劣根性,喜歡聽人家的壁角,這要是平時肯定這些夫人自己肯定做不出來,不過人都有從眾的心裏,既然別人都這麼做了,我也能這麼做。
伊寧和元宇熙也過來了,在二夫人她們的對面,也往前走去,其他幾房包括四房、九房也都在元宇熙這邊,人數也正在增加中,這就形成了兩隊人準備包抄院子的奇異景象。
不過很有默契的是,誰也沒有說話,都靜悄悄的,這會子只能聽見風的聲音,呼呼的作響,不知道是不是要給裏面的人提醒,別做出什麼噁心事。
而院子裏面的人絲毫不知道外面的動靜,兩個人相依相偎在葡萄架下,說着綿綿的情話,刁玲道:「爺,您這幾天是怎麼了?怎地心情這般不好,是因為你們家母老虎回來了嗎?」
這個姦夫得意的道:「母老虎有什麼了不起的,心肝爺和你說心裏話,那就是一個糊塗蛋,沒見爺最近都不去她的屋子嗎,爺見到她煩,就是個蠢婆娘哪有一點的腦子?但凡有你一分的喜人也好,可是她給你舔腳趾都不配,玲兒你只管給爺生下爺的兒子,剩下的平妻的問題就交給我,這事情肯定能解決的,你知道嗎爺的心肝寶貝。」
喝,這兩人說話還真的不嫌棄肉麻,伊寧還特意看了一下刁楠,這人聽着壁角聽的開心着呢,絲毫不知道那個蠢婆娘的母老虎,連給刁玲舔腳趾都不配的人就說她呢。
可惜刁楠絲毫不知道不說,還不知道一會子能要了誰的命了呢?二夫人刁楠還和她姐姐刁櫻一臉欣喜呢,這捉姦這戲碼演的太好了,你瞧人家刁玲多麼的配合,
刁玲因為懷孕而紅潤的臉色在這大冬天裏面很喜人,聽了二老爺的情話更加開心,所以刁玲臉色紅撲撲的道:「爺你慣會哄人的,你看我這孀居之人都不顧一切的和你在一起,你可不能對不起玲兒,否則就叫你兒子將來不認你。」
「不會的,不會的,當年喜歡你,現在還是喜歡你,我的心從未變過,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你家男人走和沒走有什麼區別,你這被窩可是被爺給捂熱的,他一共也就來你這裏五六次,放着你這樣的如花美眷不要的就是傻子,爺可不是傻子,所以爺這輩子都要對得起你。」
眾人都聽的懵了,族裏的人幾次要衝上去質問,他們這一脈到今個的體面還不是元宇熙的爹用命換來的,這個大膽的妾室竟然一直在偷人,都已經偷了十幾年了,這不是說他們族裏辦事不公嗎,這等賤人如何能容得下。
伊寧和元宇熙的嘴角則是更加的冷凝呢,因為上次二人的事情被他們給看個正着,這個蒼蠅一直噁心着,這不是今個正好有機會一起將大家全都噁心了,都吐了才好呢。
一堆亂帳,看這對姦夫淫婦怎麼交代?
二老爺今個在宴席上受了悶氣,心情不高興,來了刁玲這裏已經散了大半,本來兩個人是打算在屋子裏面說說的,可是二老爺忽然來了感覺,打算在外面來一次呢,這不是兩個人都準備好了,哼哈的就弄上了。
外面聽壁角的人傻了,這是什麼情況?就這麼露天的?兩個人那啥?
只有伊寧和元宇熙知道具體情況的沒事,其他人都已經傻了,很多夫人都讓自己未出嫁的女兒先離開,趕快離開,很多小姐用帕子捂着臉趕快的跑開了,這也不管是膽子大的還是小的,都跑了,誰還敢留下來看這種事,以後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眾人慢慢的圍了過去,只見這一個穿着墨綠色斗篷的男子,這個斗篷很大,將兩個人都罩在裏面,其實要不是有聲音,別人根本就不知道,這會子正在激烈的時候,刁玲還不忘了道:「輕點啊,我快要生了,可不能這麼大力氣了。」
「寶貝,沒辦法我就喜歡你啊,我這心裏只有你一個女人啊,誰也進不了我的眼,只有你。」這個賤男一邊忙活,一邊還不忘了往外扔甜言蜜語,也許是太刺激了,也許是感覺到不安全了,兩個人很快的就弄完了。
結果刁玲剛剛弄好衣服,忽然間看見院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看着他們演現場秀,雖然是沒看着什麼,但是剛才那驚人的動靜,誰能聽不見,刁玲嚇得「啊……」瘋狂的尖叫不已。
二老爺剛剛滿足,被刁玲這麼一嚇立刻再次泄了,這以後可能是要落下毛病了。
二夫人刁楠這會子也在外面帶着大家推開院門,直衝到裏面來,高喊道:「來人啊,將這對姦夫淫婦的給我抓起來,準備沉塘!」
緊接着很多人都已經進來了,這個院子本就是一進的小院子,否則也不能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這會子熱鬧了全部都擠了進來,小院子人滿為患。
這會子刁楠再次高喊道:「刁玲你身為已故大哥的妾室,竟然勾搭姦夫,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的苟且之事,你還有沒有臉,現在你一個孀居之人竟然都要生產了,你對得起已故的大哥嗎?你對得起大房的名聲嗎?你對得起你的爹娘嗎?」
刁玲先不管刁楠在說什麼,只是儘快的弄好自己的衣服,這會子這是最重要的,雖然聽見了刁楠說什麼,不過刁玲並不擔心,今個最後最難看的肯定不是自己,早就豁出去了有什麼可怕的?
這會子二老爺元鍀璱已經弄好了衣服,從來沒有想到平時都小心行事的他,今個竟然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出醜,此時二老爺元鍀璱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一巴掌將刁楠這個蠢婦打回老家去,再也別出來壞事,可是眼前要怎麼辦?
平時二老爺要遇見特殊的情況都是從後窗戶逃走,跑回相鄰的二房的書房裏頭,這麼多人要怎麼走,二老爺給刁玲使個眼色,刁玲微不可見的點頭,二老爺準備疾馳過去跑開,早就有小廝穿着和他一樣的衣服,避免意外情況,到時候就誰也抓不到自己了。
元宇熙知道他這個敢做不敢當的二叔準備逃走了,給冷離比劃一個手勢,冷離隨時待命。
這會子二夫人哈哈哈大笑起來,靖威侯府的二夫人刁櫻也大笑起來,還有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也大笑起來。
這笑聲刺人耳膜,眾家夫人都紛紛的捂上耳朵,不知道這三個人笑什麼呢,出了這麼丟人的事情有什麼好笑的。
刁楠笑道:「刁玲啊刁玲,在家裏做姑娘的時候你爭不過我,你爹娘爭不過我的爹娘,這會子我是王府堂堂的二夫人,你卻在這裏會上了情郎,還行次傷風敗俗之事,你這一生就是個笑話,在我刁楠的面前就是個輸家,輸家啊哈哈……」
二夫人刁楠簡直是開心的不得了,似乎看見昔日以為琴棋書畫都比她好的刁玲一會子要去被沉塘,還能拉下來大房而高興無比。
刁玲挺着大肚子從斗篷裏面出來,一步步的走到刁楠的面前,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好給元鍀璱創造逃走的機會。
可是刁玲心裏也是擔心的,這麼眾目睽睽之下要是被逮到了如何?不過刁玲的內心期盼逮到了才好呢,因為這樣自己就可以正名了,不用在過着偷偷摸摸的日子,過了十幾年已經煩了。
所以刁玲走道刁楠跟前五尺遠的地方道:「刁楠這話可別說這麼大,我們之間最後的贏家還不好說啊。」
刁櫻也奸詐的看着刁玲笑着道:「刁玲早就知道你是個心機深沉的,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大意的一天,在大房做個老實的妾室不好嗎?難道你不認為因為你的不檢點給王府的大房抹黑嗎?這樣大房的王位如何繼續下去?」
刁玲不理睬刁櫻,只是瞥了一眼道:「哎呦,這不是靖威侯府的二夫人嗎?什麼風給您吹來了,怎麼着有閒心管我的事情,怎麼不管管你們家二爺在香四胡同裏面養的外室,兒子都生出來了你怎麼不管管去?」
刁玲的話讓刁櫻狐疑了一襲啊,這是怎麼回事?刁楠知道,刁玲這深入簡出的怎麼都知道?難不成這是因為滿京都知道了?
這時候很多人看着刁櫻的眼神,就是那種管閒事吧,沒事就知道管閒事,結果閒事沒管咋樣,倒是惹了自己一身的腥臊。
伊寧看着刁櫻道:「靖威侯府的二夫人管的的確是太寬了,畢竟這是王府的家事,再說王府的大房出了這等惡人惡事,直接處置就是,再說這還是個賤妾,沒側室的名分,沒有皇家的玉牒,就是族譜都沒上,直接交給族裏是打是殺是沉塘,我們大房都沒有意見,要是按照二夫人所說出來這樣一個賤人就影響大房的王位還真是沒有道理了,那你們府上的二爺外室都養了,兒子都生了,難不成你們直接被靖威侯府趕出來不成?」
「你……」刁櫻被伊寧氣的臉色漲紅,不過她說的就是她們娘三個臆想的,此時才發現,真要是達到那樣因為刁玲大房失去王位的話,這條路可長了,就是打死刁玲也對大房的損失不大,頂多就是名聲罷了。
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也顧不得是小輩還是什麼,上前就打了刁玲一個耳光道:「刁玲你實在是太讓刁家的人失望了,你瞧瞧你做的是什麼事情,你真是不孝不孝……」
刁玲怒急反笑了道:「我孝不孝管你什麼事情?要不是當年嬸子你硬將刁楠這個蠢婦送到了鍀瑟的床上,以刁楠的那點手段怎麼能坐穩了王府二夫人的位置,真是可笑,這麼多年刁楠可沒少給你們東西吧。」
那一記耳光的聲音似乎是打在了二老爺元鍀璱的心上,本來想走的二老爺此時有些猶豫,不過想想還是要走的,這是刁玲情深意重給自己掙來的跑的時間,二老爺緊緊身上的斗篷,忽然間發力準備跑進屋裏,很多人立刻喊道:「不要被他跑了抓到他,抓到他,這等姦夫送官送官!」
冷離自然不遺餘力的追了起來,當然也不是奮力去追,而是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左右二老爺元鍀璱就是有點拳腳功夫,跑步也因為剛才消耗了不少的能量虛浮了不少。
這其中還有不少人吆喝要抓到姦夫的聲音,還有給冷離加油的,看的伊寧和元宇熙都笑死了,這場面簡直就是抓賊難的運動呢,什麼賊,當然就是採花賊了。
所以冷離每每要抓到他,卻有險些沒抓住,結果就造成了一個奇怪爆笑的狀況,就是一個姦夫蒙着臉滿院子的亂跑,冷離在後面猛追,追了一會,這個姦夫自己也跑不動了。
被冷離上前一腳給踹的趴下了,這會子老夫人和大姑奶奶元媛匆匆來遲,老夫人一看見地上的那個墨綠色的斗篷,這心就沉到了谷底,看着被元宇熙的護衛給打得鼻青臉腫的,老夫人什麼都顧不得了,立刻上前大吼一聲道:「住手,不要再打了那是老二,不要再打了。」
「什麼?是王府的二老爺?」眾人無比的詫異,我的天這是王府的二老爺元鍀璱?怎麼王府的家事一件比一件驚人,不僅驚人還驚天呢,這算不算是驚天的密事了,竟然此刻被翻了出來,眾位賓客只感覺被雷的外焦里嫩的。
「娘,你說什麼?」刁楠都傻了,此刻二夫人刁楠那一身鮮綠的顏色昭示着她自己被戴了綠帽子,而不是大房的人,刁楠的臉瞬間就歪了。
「什麼?真的是二老爺?」所有在場的奴婢都暈了,這今個這婚宴怎麼鬧出這麼多動靜?
「娘,您是不是說錯了,這哪裏是二哥?」其他的妯娌和兄弟顯然不信,這要真是二哥的話,這將來麻煩可大了去了。
這場合的人都被這消息給驚到了,只有刁玲一個人上前一把推開踩在二老爺身上的冷離,趕快上前抱住二老爺元鍀璱道:「鍀瑟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啊你有沒有事啊?」
伊寧笑了:這刁玲演戲真是高手,可是別人就只能配合你演戲,讓你如意嗎?那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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