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嬤嬤看着主子煩心,就試探的說道:「要不主子將從顧安平和顧安康的宅子裏面搜出來的東西再查看查看,沒準有什麼蛛絲馬跡呢?」
伊寧眼前一亮道:「對對對,我這就去看看,也許還真有說不一定。」
伊寧趕快進了內室,讓其他人在外面牢牢的守着,伊寧將戒指拿出來找到這兩個人的東西,仔細的查看。
不愧是浸淫顧府多年了,裏面的金銀寶貝非常的多,伊寧果然在一堆物品裏面找到了一個小冊子,是這麼多年在他們二人蘇杭城外置下的宅院,足足有三十來個,面積都很大。
這更加讓伊寧懷疑了,沒事買那麼多的宅院做什麼?
並且每個的面積都是這麼大,伊寧可不會傻到認為這二人會在這裏面常住,不過還是應該去問問顧安和打聽一下才是,畢竟安和舅舅和這二人走的很近,雖然看不慣這二人的行為,但是還是了解一些的。
伊寧安排好人看好顧府之後,對水嬤嬤道:「水嬤嬤,你將孫智給我帶過來。」
過一會水嬤嬤就將人帶來了,伊寧瞧着在顧府和金風他們訓練了幾個月了,現在已經在孫智的身上根本找不到太監的氣息了,不過這小子長得也夠高的,得有一米八這樣,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訓練,這身材也魁梧了不少。
孫智見到伊寧是十分高興的,本來小王爺將他要來之後,讓他徹底忘掉了自己的身份,一時間他還有些接受不了,不過不當太監是他的希望,如果再呆一兩年萬一瞞不住了就麻煩了。
殺頭都是簡單的,最怕的就是太監處裏面的陰私的手段,比起死來都難受一萬倍。
孫智見到了伊寧就道:「孫智見過家主。」
伊寧笑呵呵的道:「好,最近訓練的不錯,如果孫智能忘掉曾經的過去的話,那麼以後的日子會更好的。」
伊寧的話語是比較有含義的,孫智體會一番就懂了,跪在地上道:「孫智謝謝家主的救命之恩,此生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主子的恩情。」
伊寧擺擺手道:「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馬,你也不是我的下人,我將你從小王爺的手裏要來是因為你父母的事情,關於他們你可是有什麼印象?」
孫智想了一下道:「主子,屬下只是記得似乎是在一個魚米之鄉的地方,母親很溫柔很溫柔,父親也很高大,不知道主子可否有他們的消息?」
孫智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如果不是當初他機靈躲過了一劫,這麼多年,在皇宮裏面睡覺都不安生,從來不敢和大家一起如廁,後來被乾爹選中隨身伺候才好了很多,家是多麼遙遠的詞彙,已經陌生的他都徹底的忘了還有這回事。
伊寧看着激動的孫智道:「孫智你的身上可有曾經的信物,或者是胎記之類的東西嗎?」
「有,有,這是當年小的被人販子拐走的時候拿了一個母親繡的荷包,這麼多年都跟着我,還有我的左手的上臂內側有一個紅色的胎記,雖然我現在長大了但是依然很明顯。」
孫智激動的不能自已,如果不是考慮到伊寧是女子,恐怕這會子都給伊寧看看了,伊寧仔細的看着孫智的容貌,的確是和他的父母有些相像,不同的是取二人的長處來長的。
伊寧想了想道:「孫智,現在你的年齡已經是十六歲了,如果能找到你的父母,你還願意回到他們身邊嗎?」
孫智激動的跪在地上道:「主子,無論任何原因,所有人都希望是葉落歸根,這麼多年找父母的事情是我的一塊心病,如果能找到自然是最好的,希望主子可以指點迷津。」
伊寧道:「既然這樣你就起來吧,我帶你去一家最可能的家庭,走吧。」
「哎,好好好!」孫智激動的是語無倫次的,想到即將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父母,這心砰砰的跳的非常的厲害,一路上都沒有安靜過,直到馬車停下的時候則是跳的更加的厲害了。
伊寧不熟悉安和舅舅妻子吳氏的繡活,但是真的希望這個孫智就是他們的孩子,不過真相馬上就要揭曉了。
現在顧安和已經得了一個莊子和一個鋪子分出府裏面單過了,在有伊寧沒有收繳顧安和的體己,所以即使出來了,顧安和也是富人呢!
這麼多年顧安和對那兩個義子的所作所為已經有些了解了,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的所做所為是自己不齒的,壓根關係就是很僵的,就因為他們的事情,義父他老人家一度很難在族裏做人,天天被人戳脊梁骨。
為了不讓義父為難,顧安和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在那兩個人被剔除族譜之後,還莫名的全家失蹤之後,顧安和就和義父商量要自己單過。
顧泰盛同意了顧安和的做法,也理解這個義子對自己好,顧泰盛和伊寧商量之後,又單獨給了一份五萬兩銀子的家產,顧安和就和妻子吳氏搬了出去。
顧安和在城南另開門戶自己單過,加上之前自己積攢的體己,日子過得很好,但是還是在積極的找兒子。
伊寧讓於平將馬車行駛到顧安和的成衣鋪子,雖然鋪子挺小的,但是鋪子賣的都是各家大院裏面奴婢小廝穿的衣服布料,其實比起高檔貨源,這部分在江南也是很走俏的。
畢竟蘇杭還是大戶人家居多,但是不一定主子就多,就好比偌大的顧府其實主子只有外公和自己兩個人。
但是各個大家也都在攀比,這奴婢和奴才穿的自然不能太差,所以這條銷路還是很好的,大院子裏最多的還是奴婢。
伊寧很佩服顧安和的眼光,知道自己的實力,從不亂來,伊寧漸漸的有些明白為什麼外公喜歡安和舅舅,也許就是這份腳踏實地得了外公的眼緣吧。
伊寧看着裝修淳樸的鋪子,果然是安和舅舅的風格,布料很走俏,證明安和舅舅走的這一步是很對的。
伊寧打開帘子進去,就看見顧安和的妻子吳氏在鋪子裏面忙活着,有好幾家的買家看起來都是大宅門的管事之類的,有個婆子在幫忙。
伊寧就安靜的站在一邊沒有打擾,很快這些人都拿到了滿意的價格或者是布料,交了定金預約拿貨時間就離開了。
「安和舅舅,舅母你們的鋪子不錯啊。」伊寧銀鈴一般的聲音在屋內響起,非常的悅耳。
聽到聲音的吳氏一抬頭看見了伊寧俏生生的站在那裏,看着伊寧的通身派頭就知道非凡品,知道這就是相公經常誇獎的孩子顧府的現任小家主伊寧了。
這個孩子真是非常的厲害,不僅讓搖搖欲墜的顧府起死回生,甚至將所有的蛀蟲都給趕跑了,在一年多的時間裏面將幾房甚至都趕出了蘇杭,這孩子就如神仙下凡一般的速度,將顧府徹底來個大清理。
在街坊鄰里之間都成為了榜樣一般的人物,好多人家也都效仿伊寧的做法,將家族的蛀蟲和米蟲都趕了出去,目前蘇杭比起以前的風氣好多了。
吳氏高興的從櫃枱裏面走出來,對着伊寧微微一福道:「家主到來妾身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伊寧趕快扶起吳氏道:「安和舅母這是什麼呢?這不是折煞了伊寧了嗎,雖然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是現在安和舅舅和您已經開始自己過小日子了,哪裏還需要給我行如此的大禮?」
吳氏溫柔的笑道:「小家主真是客氣了,我們家老爺要是沒有老家主的扶持,我們夫妻本就都是孤兒,哪裏能有今天這樣的好日子過,都不要說給小家主行禮了,就是磕頭都是應該的。」
伊寧仔細的看着吳氏,身上衣服上身是杏紅色的短襦,下身是深藍色的襦裙,簡潔大方,頭上只有一支玉釵,吳氏長得很討喜,以前伊寧雖然也看過吳氏的容貌,不過沒有這麼近的看過,現在看她的容貌之後更覺得想像,伊寧就對自己下面做的事情更有信心了。
伊寧叫過來玉竹,在玉竹的身邊耳語一番,玉竹立刻下去辦了。
顧安和這會子從後院進了鋪子,看見伊寧明顯一愣,隨即笑道:「寧兒今個怎麼有時間來此?去年金鋪開業我也去看了,寧兒做得好繼續這麼坐下去,咱們相比江南第一也不遠了。」
伊寧笑笑說:「安和舅舅這不是笑話伊寧呢麼?我本就沒打算將顧府推上風口浪尖,顧府的定位就是賺點錢吃點飯,呵呵呵!」
顧安和嘴角微微的抽搐一下,這麼大的手筆,日賺斗金還賺點錢吃點飯呢?這要是我們在一比劃,不就是應該喝西北風了嗎?
這孩子真是太太太謙虛了!
伊寧想起今個過來的目的就道:「安和舅舅,舅母,寧兒想知道你們還想找到兒子嗎?」
安和舅母吳氏的眼圈一下子就紅趕快用帕子將眼淚掩下去,「寧兒我們的兒子這輩子不管是生是死我們都要找到,哪怕是天涯海角都無所謂,花光銀錢也無所謂,哪怕他現在娶妻生子,上有老下有小都沒有關係,只要確定他還活着,只要他還好好的我和你安和舅舅此生的心愿足矣了!」
顧安和也傷心的道:「寧兒不瞞你說這麼多年能去的地方我都去了,每次聽到了消息都會趕過去,最後還不是空歡喜,即使是這樣我們也從來沒有放棄過,這輩子什麼金源財富對我而言都此次要的,沒有什麼比一家團聚更美好的事情了,如果誰能給我找到兒子,別說讓我為奴為婢,就是要我的命我都願意」
伊寧點點頭,這家人家着實不錯,可就是這遭遇可憐了一點,可是這人哪有都事事順意的呢?
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不都是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嗎?
要不這二公主犯得着巴巴的跑來蘇杭來噁心自己嗎。
當然親情唯一不同點就是血緣的牽絆,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關係,就好比一家子的兄弟姐妹之間,明明是一樣的父母,結果大家長的都不一樣是一個道理的,但是相互之間還是這個世上比較親近的親密之人。
親情是一種極為特殊的情感,尤其是父母對兒女的情感,那是辛辛苦苦付出不計回報的典範,可是也有不少是將兒女當成了自己提升的砝碼,應生生的扯斷了這根親情的線。
伊寧將手裏的荷包遞給他們夫婦道:「安和舅舅和舅母,你們可認識這個物件。」
兩個人看了一眼這個舊舊的荷包,顏色都退了不成樣子,但是還是很乾淨,安和舅舅看着有點熟悉,但是吳氏則是吃驚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淚如雨下滑坐在地上淚流滿面舉着這個荷包道:「家主這是從何而來?」
「娘子,你這是怎麼了,快點起來地上涼。」
看着如此震驚的妻子,安和舅舅的心頭有些什麼閃過,還沒等回過神來,就見到自己的妻子跌坐在地上。
顧安和有些着急,這麼多年出去找兒子,府里的事情都是娘子來辦的,每天日思夜想的都是兒子,現在身體不是很好,上次暈倒過後大夫說是憂思過度,需要好好地調節一番,萬不可情緒過於激動。
伊寧也趕快搭把手,讓吳氏坐在店內的椅子上,顧安和對店內的婆子道:「今個不營業了,將門板封上,你也早點回去吧。」
婆子聽了主家的話就離開了,也知道這主家有什麼事情了,不應該是她來打聽的。
所以趕快的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將門口的門板都給上好,掛上今個歇業的牌子。
吳氏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大力的抓着伊寧的手道:「家主,妾身求你了,你快告訴我這個荷包是打哪裏來的,求求你了。」
說完又從椅子上跪在地上,滿眼祈求的看着伊寧,伊寧趕快給她扶起來,顧安和不知道為什麼今個妻子這麼失態,也知道和這個荷包有關,那麼就是和兒子有關了。
想到了這裏,顧安和也不能淡定了道:「家主,你快點告訴我們這個是哪裏來的,我們真的很想知道。」
伊寧道:「這個是從一個朋友哪裏得來的,不知道為什麼安和舅母會認識。」
吳氏將頭埋在顧安和的懷裏抱頭痛哭道:「這個是我那兒子丟的那一天我要給他繡的荷包,這是一對小燕子,我對兒子說是燕子都是知道歸家的,可是只繡好了一支燕子,另外一支沒有繡好,我這邊就有事出去了一下,結果回來之後就發現這個荷包不見了,兒子也不見了,從那以後我只要看見燕子圖案的荷包都要上去看一下,家主,你可是見過這個拿着荷包的人了麼?」
顧安和拍拍妻子的後背,這件事情是他們夫妻的硬傷,這麼多年自從兒子丟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安靜過一日,這件事情是個大石頭,硬生生的壓在她們夫妻的身上十幾年了。
伊寧接着問道:「你們兒子可是身上有什麼印記之類的。」
吳氏淚眼婆娑的猛地抬頭道:「有,在兒子的左手臂上臂的內側有個紅色的胎記,我們兒子出生的時候就有,是不是啊老爺。」
顧安和一個大男人也是熱淚盈眶拍着妻子的肩膀道:「是,是的有大拇指甲蓋那麼大的一塊印記,這麼多年看見相似的孩子我都要想辦法看一下,可是最後都不能如願,失望之極啊。」
到了這裏,伊寧就知道沒錯了,伊寧拍拍手道:「孫智還不出來見見你的父母!」
孫智在玉竹的帶領下剛才藏在門口已經聽了老半天了,可是玉竹不讓他進去,聽着聽着孫智就知道為什麼會不然他進屋了,原來裏面真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家,慈愛的雙親。
孫智從帘子後面進來就跪在地上道:「爹娘,孩兒不孝,孩兒回來晚了!」
說完就梆梆的磕了幾個響頭,這一幕給顧安和夫妻給弄暈了,紛紛看着孫智,再看看伊寧,不明白怎麼回事?
顧安和有些沒適應這個氛圍道:「那個寧兒這是怎麼回事。」
伊寧笑笑道:「剛才舅母不是問我那個荷包哪裏來的嗎,就是這個孩子的,並且他也說自己的身上有一塊和你們兒子一樣位置的胎記,也是小時候走失了父母,被人販子給拐騙走了,安和舅舅快去驗證一下吧。」
伊寧話如同驚雷閃電一般,劈暈了這對找了十幾年兒子的夫妻,這兩個人愣愣的老半天才緩過神來,在仔細看着跪在地上孫智的容貌,吳氏驚喜的破涕為笑道:「老爺你看那孩子的眉眼長得真想你,更像小時候我們的孩兒。」
顧安和按照妻子的話一看,可不是怪不得剛才看這個孩子有些熟悉,跟自己的確很像,在看孩子的鼻子和嘴巴和妻子長得也很像,這個頭和自己也很像。
伊寧看着呆愣的一家人道:「安和舅舅,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了這個孩子,舅舅不去驗證一下嗎?」
「對對,孩子你隨我進去一下。」顧安和帶着孫智就進了裏間,吳氏不放心也跟着進去,果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的響聲過後,傳來了一家人放聲大哭的聲音。
「兒啊,娘找得你好苦啊,你躲到哪裏去了啊?」
「娘,孩兒不孝,沒有聽您的話,就被人販子給拐走了啊……」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兒子啊爹也找你找得好苦啊。」
一家人哭的是轟轟烈烈,伊寧在外面也被感動了,也許這就是見證人間有真情真愛的時候吧,如果宇熙在這裏也會很高興的。
足足哭了一個時辰,在吳氏徹底的昏過去之後才算作罷,伊寧派若嬤嬤給看看,若嬤嬤看過之後道:「主子,夫人身子弱,憂思過度,加之多年的夙願今日得以圓滿,所以一下子放下了提着十幾年的心,恐怕要休養一陣時日才能好了,切記這段時間萬不可動怒或者是過分的高興,對她的身子不利,老奴開個藥方這段時間就好好的養着吧。」
伊寧想着這樣的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會如此吧,畢竟這大喜大悲的來的過於突然,身子受不了是正常的事情。
孫智隨着吳氏去了後院親自照顧去了,顧安和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思維,見到伊寧直接跪在地上道:「謝謝家主幫我找回了兒子,此生我們一家都是家主忠實的僕人。」
伊寧趕快給顧安和扶起來道:「安和舅舅,可不能這樣,這件事情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所以什麼僕人不僕人的,這麼說話都生分了,你們兒子找回來是個好事,這個孩子也吃了很多的苦,如今確定了就好好的待他吧。」
顧安和道:「不知道家主是打哪裏找到這個孩子的,畢竟之前我差點連外邦都過去找了,咱們天陽國國內我都找遍了,都沒有蹤影,我差點以為這孩子就沒有了呢。」
伊寧思考了一下還是應該告訴他事實,所以道:「安和舅舅,這個孩子是在皇宮找到的,是我托小王爺將這個孩子給我要來的,並且已經訓練了快一年了。」
「皇宮?哈哈哈原來是皇宮……嘎!」顧安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道:「這個孩子是……是……」太監這兩個字他是怎麼也說不出來的。
沒想到一輩子唯一的願望就是找到兒子,可是找到的是殘缺的兒子,這比讓他死還難受。
還干那種伺候人的活計,在吃人才不吐骨頭的皇宮裏面,顧安和此時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伊寧知道這個表情的安和舅舅肯定是誤會了,伊寧剛要說話安和舅舅道:「好了寧兒你不要說了,兒子回來了我們一家都高興,不過你要瞞着你舅母一些,我害怕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也許是老太爺懲罰我們一家吧。」
伊寧着急的道:「安和舅舅你誤會了,這個孩子雖然是個公公,但是在自宮的時候躲過了一劫,所以現在還是個完整的人,在宮裏混的風生水起的,還是皇上身邊李公公的乾兒子呢。」
「什麼,寧兒你說的可是真?這孩子真的沒有?沒有那個什麼?」畢竟估計到伊寧是個女孩,所以對於那方面顧安和是說不出來的。
「是真的,千真萬確,不過日後不可再提這個身份了,畢竟是我讓小王爺他們出面將這個孩子給要下來的,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孩子暫時頂替了小孫公公的位置,可能那個身份已經消失了,以後如果說了出來被查到了就是大禍端了,這點您可一定要記着,要不怎麼要把這孩子訓練一年呢,平時也你要多關注這個孩子,規矩禮儀說話什麼的還要好好的教導,畢竟一種身份頂替了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更改的。」
伊寧一邊說明問題的嚴重性,一邊說明這件事情的後續的處理方法。
顧安和從來沒有這麼感謝過老天沒有殘忍的對他們一家,如果孩子真是被……妻子知道了估計就會過去了,這個家也就散了。
顧安和感覺自己活了一輩子,心情從來沒有如此大起大落上天入地過。
就是伊寧也感覺有一種坐上了過山車的感覺,真是刺激!
顧安和老半天才消化了兒子回來並且是完整回來的事情,待他的心情平復之後,伊寧就問道:「安和舅舅,我懷疑當初您的兒子走失可能與顧安康和顧安平有關。」
顧安和提到這個問題就咬牙切齒道:「這兩個狗賊,有朝一日被我知道他們在哪裏一定要千刀萬剮了他們,我也是前段時間才找到那個人販子,證實是這兩人搞鬼將我兒子給拐走,即將周轉孩子就不知所蹤了,我本以為被賣到了人家為奴為婢,結果竟然被賣進了那樣的地方,殺千刀的。」
伊寧問道:「安和舅舅有什麼是他們忌憚的,非要用這樣的方式將您的一家給拆撒了?」
顧安和咬牙切齒道:「還不是因為家主的事情,老家主沒有兒子,曾經有意打算在我們三個裏面選一個繼承人,那時候雲煙已經嫁人,你們都出生了,不過那時候我兒子應該比你大一歲,有一次他們兩個將我灌多了,我無意中說出來我們家孩子都是單傳,無論男女終身只有一個孩子,被他們知道之後不久我的兒子就丟了,本來我是打算問鼎家主之位的,可惜我兒子丟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了鬥志,每天忙着就找兒子了。」
伊寧總算知道這裏面的事情了。
伊寧冷笑道:「果然是精於算計之輩,我只是好奇當初他們怎麼會被外公收留的呢?」
顧安和想起這個就生氣道:「當初我父親是族裏侵吞了產業而氣死的,在臨走之前求義父收留了我,義父和我的父親是朋友,之後我就在顧府生活,認了義父做父親,而那兩個狼子野心的是趁着義父巡查產業的時候硬是死皮賴臉的貼了上來的,並且當時顧氏族長竟然是支持的,這件事情我到了現在都很奇怪,明明那時候那么小,為什麼族長竟然是支持的,這件事情的確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伊寧繼續追問道:「安和舅舅可是知道他們在城外買宅子的事情?」
顧安和道:「這件事情我是後來知道的,他們的宅子還不少呢,但是這宅子就沒有買過多少人,裏面竟然有那麼多伺候的,甚至連皇家別院附近都買了一個莊子,不知道要圖謀什麼。」
「竟有這等事?難道誰也不知道嗎?安和舅舅可是看見和他們來往的都是什麼人?」
伊寧還沒注意看着那個盒子裏面的地契是都是哪裏的呢,所以就沒注意皇家別院這件事情,如果這麼說那麼當初元宇熙出事的時候也在皇家別院,那麼這個事情就有些說通了,看來平元王府裏面的確是有叛國之人了,並且還隱藏的很深,雖然挖到了三房,但是那麼毒的毒藥可不是三房的手筆,如果說是蒼玥國的賊人的還有不少的可信度。
伊寧看到了安和舅舅有些着急,伊寧明白是想和他的兒子去聊聊,順便確認一下兒子是不是完好無損的,伊寧也不便於打擾所以道:「安和舅舅,你要是想起來他們的事情就使喚個人來告訴我,這些消息對我都是有用的,今個你們家有喜事我就不便於打擾了。」
顧安和趕快起身相送,走到了門口顧安和道:「寧兒,我想起來一件事情,就是顧安康和顧安平都是對家主印鑑極其感興趣的人,好幾次他們偷偷進入了義父的書房都被我在不經意間看見了,甚至有幾次晚上還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書房的門外,也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只是有一次我去找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無意中聽見他們說什麼麼只有找到這個東西,才能對主子有所交代,並且能建立什麼豐功偉業的,我害怕他們知道就給我滅口我就離開了,後來我去找你們的時候,他們還偷偷的潛上了船,結果看見了家主印鑑,我當時假裝中了迷香昏睡,就聽見他們嘀嘀咕咕說什麼顏色不對,圖案不對之類的,就將印鑑塞回我的包里,我現在也沒清楚他們找了這麼久,找到了還不對是為何?」
顧安和當然是不知道的,但是伊寧肯定是知道的。
伊寧道:「安和舅舅,您趕快回去吧,以後想起來這些事情在告訴我,今個府里有事我就先回去了,至於孫智如果確認了,就不要忘了給我外公帶過去看看,這件事情我外公一直自責當初要不是讓你去辦事,孩子就不能丟了,安和舅舅趕快回去吧。」
顧安和也就沒有客氣,伊寧上了馬車之後就趕快的回去了。
坐在馬車上面的伊寧,還在感嘆這顧安和還真是命大的不行,可能是因為當初家主印鑑只是綠色,就是普通的一個很簡單的圖案,或者是一個顧字什麼的,他才撿了一條命,否則的話早就丟在江里餵魚了。
伊寧吩咐馬車開快點,伊寧要速速的回府找師尊商量着,越來越清晰的露出的事情真相,原來真的與家主印鑑有關!
這時候於平猛地剎住馬車道:「主子二公主的儀仗隊擋在了咱們前面,咱們過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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