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昊百無聊賴的坐在他專屬的辦公桌上,心不在焉的翻閱着文件,聶小影不是說天天都會來幫他消毒的麼,這個小騙子,都已經連着幾天沒有出現了,他手臂上的傷口都已經開始結痂了,但膝蓋上的傷卻因為沒有消毒和衣服布料的摩擦,慢慢的有點滲膿,他卻一點都不在意,他就是要留着這些化膿的傷口提醒她,讓她內疚,想着他不由得心一動,放下手頭的文件,指尖划過屏幕,隨即撥打她的電話。
「餵。」這廂的聶小影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她昨晚熬夜看電視,現在真的好睏好睏呀,到底是誰一大早來擾人清夢呀,聶小影在心裏暗暗發着牢騷。
「聶小影,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嚴昊拿着電話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樓下的車水馬龍,修長的身軀和窗外風景形成一幅獨特的畫面。
「什麼?」她拿着手機慵懶的把身子翻過床的另外一邊,唔,還是這個姿勢睡得舒服點。
「消毒。」兩個字鏗鏘有力卻又簡潔明了,所以她只是忘記了這回事,不是因為有事或者是身體不舒服,想到這,他眼眸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
「消毒,消什麼毒?」她一邊反問一邊打着大大的哈欠,連電話這頭的嚴昊都可以感覺到她濃濃的睡意。
「聶小影。」這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很好,把他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她還能那麼舒舒服服的睡着大覺,他偏偏不想讓她如意。
「到。」到底是什麼事嘛,非要吵着她睡覺,就不能晚點再說嗎?聶小影在心裏埋怨着。
「立刻馬上給我起床。」嚴昊忍不住大吼一聲。
「你怎麼知道我在睡覺,你偷窺我?」他的聲音如雷震耳,耳膜都被他震破了,她咕噥一句,不得不掙扎着爬起來。
「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後我還沒有看到你的話後果自負。」他火大的切斷電話,她說一句話打一個哈欠,他能不知道她在睡覺嗎?居然還把他想像成偷窺王,他的氣不打一處,不發一下都對不起自己。
什麼嘛?這人真沒有禮貌。消毒,消什麼毒呀,她又不是醫生,再說了,她就算是醫生也不是他的專用醫生呀,吼什麼吼嘛,真是老虎不發威,還當她是病貓來着,聶小影拿着手機恨不得立即吼回去。等等,他剛剛說什麼什麼消毒來着?消毒?她大喊一聲隨即變得沮喪,糟糕,她居然忘記答應嚴昊每天去幫他消毒傷口,怪不得他火氣那麼大。想到這,她立馬起床洗漱好衝到他辦公室。
「阿昊,早上好呀。」她一進來就看到他做得端端正正的,她訕訕的打着招呼,為嘛她覺得此時此刻的嚴昊那麼像軍訓時的教官,坐等着抓她的小辮子,然後冷血無情的懲罰她。
「哼。」他冷哼一聲,「三十五分零五秒,你是烏龜嗎?」
「……」不說她起床動作快慢,就算她當時已經穿戴整齊,她也不可能十分鐘就來得到他面前好嗎?他不這是故意刁難她嗎?想到這,聶小影不予理會,反而轉開話題。
「你的腳好點了嗎?」她若無其事的繼續關懷道,然後拿起他的手臂,撩起袖子之後,東看西看就開始發表長編大論,「呀,你手臂上的傷口都結疤了呢,呀呀呀,果然塊頭壯壯好生長,那說明你皮膚的可再生能力宇宙超級無敵強,和別人的分分鐘都不一樣,那個傷口不痛了吧,事實證明嘛,你果然不是一個普通人,傷口即使沒有消毒,也一樣癒合的好好的,這說明什麼來着,說明你肯定不是凡夫俗子,搞不好你是天上落難的神仙,沒有想到我錯有錯招,居然誤打誤撞的就識破了你的身份,你也沒有想到吧,感謝我讓你重新認識了你自己吧,那一天你位列仙班不要忘記我的功勞呀。」
「所以呢?」她倒是能編,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說得不來消毒還是理所當然的了。「這就是你不來的藉口,蹩腳。」
「才不是藉口,那個你沒有聽嗎?你是落難的神仙嘛,所以嘛,我是奉了神的旨意,讓傷口自然癒合的嘛。」她諂笑着,死皮賴臉的就是不承認是她粗心大意的忘記了。
「那你的神有沒有告訴你,我的傷口更加嚴重了。」他白了她一眼,雖然她說的天花亂墜的,可是他一個字都不會信,應該說凡是不傻的人都不會信。
「你的傷口不是都好了嘛,如果有些沒有癒合的話,那就神給你的考驗。」她明明都看見傷口結疤了,怎麼會更嚴重,他分明就的危言聳聽,想到這聶小影心安理得的敷衍他。
「如果這叫神的考驗的話,那我只能認了。」他坐下來,捲起褲子,露出膝蓋上的傷口。
「啊,傷口怎麼會發膿的?」傷口紅腫了一大片,有些創面還滲着水,看着怵目驚心的傷口,聶小影毫無疑問的內疚了,都怪她,要是及時處理,天天消毒的話,這傷口說不定已經癒合了,只是他怎麼沒有叫人來幫忙消毒,這傷口比之前要嚴重的多了,所以也語氣忍不住有些責怪,「你幹嘛都沒有給傷口消毒?」
他把頭扭過一邊不說話,像個執拗的小孩不說話。
「消毒的東西呢?」她隱隱有些生氣,他怎麼都不愛惜自己,傷口一定是濕水了,沒有乾燥又沒有消毒,每天穿着褲子不通風,加上布料的摩擦所以傷口才會日加嚴重。
「抽屜里。」他指指中間的那個抽屜。
「把腳伸好。」她從抽屜里拿出消毒的碘伏和棉簽,「你就不能自己消毒一下麼,真是的。」
「我不會。」他仍舊是酷酷的說。
「是麼?」聶小影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嗯。」突然加大的力度讓他痛得忍不住悶哼一聲,這傢伙使的全部是蠻力麼。
「現在知道痛了?」她沒好氣的看着他,她要是不使勁點把傷口上的膿點刮掉,傷口也好不了那麼快,好吧,她承認她剛才也故意用大了點力氣,真的只是一點點,誰叫他那麼不把自己當回事,不教訓教訓他,不讓他痛一下,他下次又怎麼會改。
「現在你還有理了,是誰先不遵守承諾的。」他故意引起她的內疚和負罪感。
「不知道呢,誰,是誰?」她東張西望一番後,隨即心虛的低下頭,好吧啊,那個人就是她。
「古人語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而你呢?」他直剌剌的指責她。
「反正我又不是君子。」她嘀咕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和她有什麼關係,再說了馬肯定也一點都不想人家給它一鞭,更何況她可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子。
「好吧,反正在你眼裏,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他涼涼的說。
「我又沒有這麼說。」她抬起頭反駁道,她真的是忘記了而已呀,誰叫他不提醒她,活該受罪。
「你是沒有這麼說,但是你心裏是這麼想的。」他直接戳穿她的小心思。
「其實你很重要啦,真的,真的。」她訕笑兩聲,隨即一直反覆強調他的重要性,試圖讓他相信,「還痛不?」
「你說呢?」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那我幫你吹吹。」她向着傷口一連吹了幾口氣,「不痛了吧?」
「幼稚。」他有些彆扭的甩開頭,她以為他是小孩子嗎?隨即一臉嫌棄的說,「都不知道你的口水有多少細菌和病毒。」
「我又沒有噴口水給你。」她白了他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褲子慢慢的放下來,「再說了即使有噴口水給你,我的口水也是有消毒的功能的,包治百病哦,要不要試試。」
她微微抬頭,仰着臉,朝他勾勾手,無比誘惑的說道。
「試過才知道。」嚴昊也回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給她,可是她傻愣愣的沒有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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