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漸漸消散,點點星光撒落大地。
夜晚似乎也光明了不少。
小巷子中,所有人的混混早已東倒西歪,地面上到處是坑坑窪窪的戰鬥痕跡。
目測這些混混得躺醫院幾年才能完全康復吧。
「殺!」
流浪漢一步步走進最先的那個混混頭子,貌似雖然神智不清醒,但人類最起碼的一個本能還是存在的——記仇。
最先開始的時候,就是這傢伙張口閉口的輪x,弄死等等。
「不要,不要過來!」
「你,你想幹什麼?我老大是妖龍哥!」混混頭子此刻顧不得擦掉嘴角的血跡,急急忙忙掙扎着想要起來,卻發現全身骨頭都碎疼一般,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剛才囂張不可一世的氣息早就潰散了,只剩下驚恐的情緒寫滿眼眸,外加狼狽不堪猶如喪家之犬的模樣。
「妖龍?!」
這個關鍵詞,似乎讓流浪漢又回憶起了什麼,怔怔站在原地。
「咦?有效果?這個流浪漢聽到妖龍二個字,竟然停下來了,看來,他肯定也聽說過妖龍哥的大名,顯然是害怕了,哼哼。」
一念及此,混混頭子眼珠子狂轉動,極力用最威嚴的聲音,訓斥的口吻,喊道:「小子,別以為你很能打,我可是妖龍哥的心腹手下,你要是敢再弄我,妖龍哥一個電話,就能召集百十來號人,分分鐘殺的你屁股尿流!」
「識相的,立刻放了,否則我妖龍哥一怒,你全家女性都得遭殃!你全家的男的,都得被滅門!」
「怕了吧?嘎嘎。」混混頭子說完,似乎底氣也足了不少。
可惜,他萬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天生逆鱗決不可觸及。
「全家……滅門……」
「陳妖龍……」
流浪漢的眼眸更加通紅了。
「我大哥不叫什麼陳妖龍,小子,你嚇傻了吧?」混混頭子語氣更加得意。
二名女子也心中疑惑,猜測流浪漢該不會真的怕什麼「妖龍」哥吧?
「殺!妖龍,死!」
流浪漢仿佛再次回憶起什麼,怒吼一聲,提起拳頭,狠狠朝着混混頭子砸了下去。
「臥槽,臥槽!妖龍哥也不好使了!」
混混頭子頓時嚇得頭髮根根倒立。
眼看着拳頭就要砸下來,目測腦袋會和西瓜爆開一樣,頓時嚇尿了。
「不要殺人!」
夜店女老闆不禁急忙開口。
如果殺人的話,事情就不好說了。
到時候一個英雄救美的流浪漢,很可能直接坐穿牢底。
再加上對方口中的「妖龍」哥,在這一帶確實有些人脈和實力,估計會在牢裏不聲不響弄死他的。
似乎是關鍵時刻頭腦清明了一秒,流浪漢的拳頭最後時刻偏離一寸。
砰地一聲——
二名女子和混混頭子明顯感覺地面都震顫了好幾下。
在三人臉色蒼白中,只見混混頭子腦袋旁邊,一個拳頭大小,足足有三寸左右的深坑出現。
「嘶——」二名女子倒抽一口冷氣。
至於混混頭子,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身體一抽抽,昏死了過去,顯然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壓力,壓力山大。
「呼哧……呼哧……」
流浪漢大口喘息着,渾身滲出汗水,仿佛剛才的戰鬥消耗了他巨大的體力。
二名女子驚疑不定,觀察着流浪漢的反應。
過了許久,都不見流浪漢都動作,其中膽子較大的夜店女老闆,小心翼翼開口問道:「那個……謝謝這位先生救命之恩。」
流浪漢依舊無動於衷。
「大恩當報,不知道您叫什麼名字?」
「名字……我,我…海…閻……林……王,l,我,我,頭疼!」
流浪漢捂着腦袋,痛苦蹲下身子,全身在劇烈顫抖,仿佛大腦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你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女老闆再次問道。
流浪漢痛苦的搖頭,拳頭死死攥着頭髮,渾身的肌肉一起一伏。
「這些流浪漢肯定是腦子有問題,不然家裏人怎麼會任由他在外面不管呢。」學生女孩子也恢復了一些膽子,怯生生開口說道。
夜店女老闆覺得很有道理。
「你有家嗎?」她再次問道。
流浪漢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有家,家……」
「你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嗎?」
流浪漢再次搖頭:「我頭疼,想不起來了。」
女老闆和女******面面相覷。
最終,女老闆想了想,說出一個大膽的提議:「看你的樣子,應該心腸不壞,你要是沒地方去,就跟我走吧,到我的夜店當保安,一個月還有工資,怎麼樣?」
流浪漢沒有回應。
「好吧,不回答就算是默認了,看你一身傷疤,估計以前也在道上混過,不過像是個好人,姐姐就收留了你吧。」
夜店女老闆走向流浪漢,拉起他的胳膊。
……
一個小時候。
「金色年華」慢搖吧的辦公室中。
一身嶄新西裝的男子站在當中,猶如歲月刀削一般稜角分明的臉龐,給人一種獨特的陽剛魅力,就像是一個軍人……不,應該稱之為兵中之王。
「姐姐,你說他該不會真是什麼牛逼的特種兵吧?」那名被救了******,打量着「改頭換面」的流浪漢,不禁都泛起花痴的眼神,沒辦法,流浪漢的身體非常雄壯,且穿着黑西裝的氣質,簡直堪比黑色會老大。
夜店女老闆也打量着流浪漢,人到中年,那雙勾魂的美人眸也閃爍好奇之色。
「我和店裏當過兵的保安們都打聽了,那些傢伙當兵的時候就沒見過這一號人。」
「嘖嘖,這架勢,真像是電影中中南河保鏢的樣子,姐姐,您說他該不會以前真的給首長當保鏢吧?」******這種青春年紀,腦子裏絕比就喜歡胡思亂想。
夜店女老闆拍了拍******的肩膀:「小丫頭片子,胡思亂想什麼,他要真是什麼首長保鏢的話,絕不可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話說,你記不清自己的名字,以後該叫你什麼好呢?」
女老闆歪着脖頸,一隻蔥白玉手撐着下巴,思索問道:「從你剛才說過的詞裏面,篩選幾個吧。」
「海岩?」
流浪漢搖搖頭。
「林王?」
這一下,流浪漢似乎觸動了情緒,但最終眼神的回憶漸漸黯然下來,繼續搖搖頭。
「林l?這算什麼名字?」
******忽然大膽開口:「姐姐,可能他的記憶比較混亂,順序不一樣,你隨便再組合一下。」
夜店女老闆想了想,覺得可以嘗試下:「岩王?」
這下,流浪漢情緒觸動更大了。
「海林?」
流浪漢的腦門青筋都蹦起來了,似乎大腦非常痛苦,但眼神卻執着的想要回憶起什麼。
「林海?」「林l?海l?林海l?l·林?l·海?外國名字?」
******一連好幾個組合干出來。
流浪漢呼吸越來越急促,喃喃自語中帶着興奮:「林,海,我,我叫林海!」
女老闆娘和******眼前一亮:「好,看來林海就是你失憶前的名字!」
流浪漢,或者說林海,重重點了點頭:「我叫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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