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秦嘯還是沒有離去的意思,只不過如廁跟沐浴他不在身邊,別的時候,都緊跟身後。我不禁有些着急,且不說外面成群的暗衛,我連秦嘯都打不過。現在澤肯定已經發現我不見了,他還不定多着急呢。這個傢伙,估計等我再見到他時,肯定瘦了一大圈。
三閣的力量,我並不想用。嘯夜宮的能力比我那三閣要強的多,一不小心,便會被他們發現我的真實身份,相比之下,還是我自己跑路比較簡單一些。
在我焦急的等待下,機會終於出現了,一日,似乎有個暗衛來報什麼事,秦嘯走開了。
我知道,這個機會十分難得,顧不上他什麼時候回來,手一揮,藥便散了出去。不過十分詭異的是,隱在暗處的那些人,均原絲不動,沒有被毒倒的跡象,我又不服氣的散了另一種藥,結果還是如此。我真是快要崩潰了,我確定他們肯定不是服了紅蓮丹,世上沒有那麼些個紅蓮丹給他們服。這秦嘯,到底給他們吃了些什麼東西?
若是錯過了眼下的好機會,指不定秦嘯什麼時候就回來了呢。
事不疑遲,我快速的佈下了陣,然後跳出窗子,一邊佈陣,一邊往外走。雖然,這種快速佈陣法,布的陣不僅簡單,還極傷身體。只不過看到那些暗衛在陣外轉來轉去,就是近不了我的身,我還是感覺值得的。
根據來時的路線,過了不一會兒,便看到高高的圍牆。出了牆,就等於出了這裏,到時候易了容,便能擺脫秦嘯了。我的心裏湧起一陣興奮。
提起氣,還未飛上牆頭,身後空門湧進一股強大的內力,還沒有等我轉過身,那股內力便擊中我的後背,一口血從口中噴出,身子也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我閉上眼,等待着落地的疼痛。卻不期然的落進了一個有力的懷抱。
「我說過,你跑不出去的。」秦嘯陰鬱的聲音在我頭頂上響了起來。
我知道,這次麻煩了,不僅是秦嘯的怒氣,還有他的這一掌,可是一點情份都沒留。我的心口開始隱隱做痛。
我緊皺眉頭,一口血又涌了出來,秦嘯抱着我的手緊了緊。不一會兒,我便被放到了竹床上。
這個人,還說喜歡我,下手這麼狠。我不禁暗罵道。
他一個轉身,出了房門,我看着窗口無限渴望,多好的機會,他不在,可惜現在別說佈陣了,讓我走出去都費力氣。
我又輕輕的咳了一聲,血止不的向上涌。
一柱香的時間,秦嘯回來了,手裏還端了一碗黑漆漆的東西,心力極其衰弱的我,根本辨不出那碗中藥的成分。
他吹了吹藥,遞到我嘴邊,說道:「喝下去。」
「這是什麼?」我抬眼看看他虛弱的問。
「是廢掉你武功的藥。」他如幽潭的眸內此刻淡然無波。
「什麼?」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望着他,呼吸急促起來。
「無視我的警告,我寧願折掉你的雙翼,將你留在身邊。」無比詭異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我的雙眼蒙上一抹霧色,壓着心中翻湧的血氣,張口道:「你……」
他手中的碗離我又近了些,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喝。」
我咬着下唇,將頭別過一邊,我怎麼相信,對我體貼入微的他,會是如此心狠手辣?是我疏忽了,嘯夜宮是什麼?殺手雲集的地方,而秦嘯呢?這些殺手的頭子,這樣的他,能是善類嗎?
他的另一隻手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頭扳了過來,那碗貼近我嘴邊。
「你真…忍心嗎?」我費力的問。
「為了把你留在我身邊,我只有如此。」他陰沉的說。
「我死也…不會喝的。」我咬着牙說。
他的手捏得更加用力,我的嘴微微張開了。他自已含了一口藥,俯身壓了下來。
我意識到他要幹什麼,想別開頭,可是他的手像鐵鉗一般有力,使我的頭紋絲不動。絕望中,一股溫熱的藥滑入口中,涌了下來。
他的幾口,一碗藥便見了底。此刻,我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這麼多年的武功,竟然毀於一旦。苦澀的藥與腥甜的血混在一起,不斷往上翻湧。
他放下碗,上了床,將我擁在他懷裏。
「滾。」我憤怒的喊。一絲血,順着嘴角流了出來。
他掏出絲帕,為我擦去嘴邊的血,嘆了口氣道:「心心,別動氣了,那是為你治傷的藥。」
我一下子安靜下來,抬起頭看向他輕輕問道:「真的?」極度不安的我,深怕他說出令我絕望的話。
他苦笑道:「我怎麼忍心餵你喝那種藥呢。」
「你還不是忍心打我一掌,還那麼狠。」我嘀咕着,心中卻鬆了一口氣。
「看你馬上就飛出了牆,我一着急便沒控制住力道。」他解釋道。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我別過頭說。
「我不在乎你是否原諒我,我只在乎你在我的身邊,我能像這樣抱着你,足已。」他抱緊我說。
這人瘋了。我心裏暗想着,閉上眼,心思放寬了,折騰半天,倦意襲來,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臉上一陣麻癢,秦嘯細碎的吻延伸到脖頸,他無比小心,怕驚醒我。
「心心,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令我如此心動,為什麼,我查不到你的過去?」一陣長嘆後的輕語,顯示着主人心裏的糾結與痛苦。
秦嘯,難道你不知道,如此猛烈的愛,會將別人嚇跑嗎?並且,你到底還是晚了一步,如今的水沁,再也不相信任何愛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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