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有些頭大,怎麼哪裏都有他?
「我水沁身邊沒有男人,照樣能過的很好。」我昂起頭說。
「相傳,冷艷的心絕女王,狠辣無比,弒父奪位,怕是沒有男人敢要吧。」皇甫炎奚落道。
「皇兒,休得胡言。」太后一看他說話太傷人,不由訓斥着說。
我不以為意的笑了一聲,說道:「如此說來,傳說中的帝也不過如此,竟連個女人都不敢要。」
「胡說,朕有什麼不敢的?」皇甫炎立即維護自己的尊嚴道。
「照您之前所說,敢要的,似乎就不是男人了呢。帝還是想好了再回答吧。」我悠悠的說。
皇甫炎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一時無語……
太后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指着皇甫炎說道:「皇兒,今天你可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叫你不可一世,這下沒話兒說了吧。」太后的語氣中,竟有着興災樂禍。
「不過是強詞奪理。」皇甫炎冷冷的說。
我轉頭望去,只見得那泛着銀光的面具,卻看不見表情,還真是有些無趣。
「罷了罷了,你們去玩兒吧,老婆子我也累了。」太后故伎重演。
我嘆口氣,她還是不死心,執意想將我嫁給皇甫炎。
「女王,還敢比嗎?」一出了門,皇甫炎便問。
這次倒是直截了當。
「有何不敢。」我答道。
「好,隨朕來。」他說着,向前走去。
我移步跟在他的後面。
一路二人無語,不一會兒,便見到亭中一名紫衣女子,俯身執筆,專注之色像是作畫。待我們走近一看,果真是作畫。
「如何?」皇甫炎側頭詢問我。
「可以。」我利落的答道。
等了一會兒,那女落了筆,皇甫炎跨步走到亭中,執起畫,讚嘆道:「丞相之女果真名不虛傳,此畫甚好。」
原來這位不是他的女人,那女子聽了皇甫炎的讚揚,臉上立即飛上兩朵紅雲。也許,很快她便是他的女人了。
我也走上前去,原來所畫的不過是院中景色,倒是十分逼真,也很傳神,算是佳作。
「現在還比嗎?」皇甫炎問我。
「自然要比。」我毫不猶豫的說。
皇甫炎一揮手,下人立即換了支筆,鋪好白紙。
畫什麼呢?我心裏想着。有了。扯起唇角,皇甫炎,你不是又想得一美人嗎?你不是以為全天下的女子都應該衷情於你嗎?這次,我就讓你知道,全天下不只你一個男人。我都能想到,那銀色面具下被氣得七竅生煙的臉,不由執起了筆。
這次,不必一邊跳舞一邊畫了,又沒什麼陣形可研究,再說了,對付這麼一個小女子,豈用費那麼大的力氣?
看着眼前的景色,想着那人的印象,專注的繪於紙上。而皇甫炎與那丞相之女,在亭外候着。
百花、柳條、微抿的薄唇、若有所思的眼神、神情的冰冷……
所謂畫上的催眠,有針對一人催眠和針對多人催眠,不同之處便是用藥的多少跟畫中的玄機。這針對一個催眠,主要點,便是眼睛。觀察一個人,先從眼睛開始。
畫完了畫,我開口道:「丞相家的小姐,你先來看看,比你的畫如何?」
那女子聞聲便走了上來,她執起畫,沉寂了一刻,有些木木的喃道:「世上竟有這等男子,我所鍾愛的,就是這樣的男兒。」
原本坐在亭外的皇甫炎起了身,向亭中走來,他好奇嗎?我這畫中畫的是不是他?我想,聽了這話兒,他肯定首先想到的是畫中人物是他自己,然後好奇,我畫的真如此之好?
待他看到了畫,突然不做聲了。
我下的藥性極淺,那丞相之女已經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些什麼,又羞又惱,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認識畫中之人?」皇甫炎冷聲問道。
我看向自己的畫,百花之中,秦嘯執簫而立,臉上肅冷的神情與溫暖的陽光跟怒放的百花形成鮮明的對比。我的腦中,早轉了幾個彎,他認識秦嘯?皇帝與嘯夜宮宮主應該不算和吧。都是強勢之人。天,皇甫炎不會追問我秦嘯的下落吧。
「不認識。」我輕鬆的說。
「如何能畫的如此傳神?」皇甫炎犀利的目光射了過來。
「只是見過一面的路人,見人家氣質超然,所以便印象深刻了。看你的樣子,似乎是認識此人,不如你去問問,可認識水漓國的女王?」
皇甫炎拿着畫,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皇上……」丞相之女終於忍不住,想說些什麼。
皇甫炎厭惡的斜了她一眼,說道:「既然你愛這畫中男子,此畫便賜於你了。」說罷便揚場而去。
可見他氣的不輕。
那女子也不拿畫,掩面而去。
站在亭中的我,看看畫中的秦嘯,又看看丞相之女的背影,心中暗想,姑娘,可別怪我,你若是嫁了這個風流之人,才是你一生的不幸,你應該謝謝我才對。
既然沒人要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作品,拿起畫,折了幾下,置於袖中,昂首挺直腰,極有氣勢的緩緩前行。
皇甫炎,看你還能找到什麼人,跟我比?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7s 3.915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