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氣起身,立於花上面,幾個換氣,已經開始起舞,台下之人紛紛疑惑,為什麼沒有作畫,卻開始跳舞了呢?不待她們想出結果,雙手舞動着長長緞帶已經向顏料奔去。幾個迴旋,那雪白的紙上已經出現了五顏六色的小花,台下響起了幾聲驚嘆,看來她們已經明白我要做什麼了,不錯,就是跳着舞,用綢緞將這畫做完。
白色的輕紗浮動,像是白蝶在百花上嬉戲,又像是仙子在百花上飛舞。一個下腰,幾個迴旋轉身,幾許柳條已經躍在紙上。而腳下的花卻未掉下一片花瓣,我的輕功,是一流的,這點我從來不懷疑。
其實畫中的景象早已經刻入我的腦中,現在根本不用去看,我就能畫出來,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在我的舞跟我的畫中,而我,將有機會近距離觀察身邊的陣形,從而不被人發現。要知道,在一群高手前,一個目光都不會逃過他(她)們的眼。唯有這樣,我才能好好記下陣形變動。
兩個回翻,拉遠與畫的距離,長長的緞帶,探入棕色顏料,雙手一舞,一邊緞帶描出亭子的輪廓,而另一邊緞帶則畫出亭中的那人兒。
掃了一眼台下,眾人早已看呆,而秦嘯的黑眸中,則是深不見底,我這場舞,可真是夠驚艷了,他(她)們很有眼福,因為我還從未給別人跳過這舞,也唯有與我最親近的澤見識過。
再一回看,畫的大體已經作好,就差細節的補色了。這可是真見功夫的活兒。我開始快速的下腰、翻轉,速度十分的快,因為我要將此畫一氣呵成,帶着彩色顏料的白色緞帶,席捲着腳下的花,勾起片片花瓣,一股氣流帶動,那紅的、白的,片片彩瓣均飛向顏料里,沾染片刻,竟飛到畫前,片片飛舞,只見那畫漸漸變得豐滿細緻。
身上白紗揚起,身旁的花瓣竟飛入空中,在我與畫四周飄動,分外美麗,再看畫上,已經被不斷顫動的花瓣鋪滿,什麼都看不到。當我最後一個舞姿落定後,所有的花瓣飄落下來,灑在地上,我則站在畫旁微喘着氣。
眾人早已按捺不住,紛紛站在畫旁,此起彼浮的驚嘆聲。
只見百花後,楊柳舞動,那亭中,一襲黑衣的秦嘯,手握長簫,正是剛才他吹簫的模樣,他傲然而立,眼底幽眸深暗,與亭外的百花成鮮明對比。整幅畫十分傳神,且筆工精細,實為佳作。
秦嘯負手立於畫前,死死盯着畫,久久不語。而他身後的眾女子們也明顯還處于震驚之中。
此畫並不具備催眠效應,所以還算簡單,並不費心神,只是跳的有些累了,要知道完成這一幅畫,要跳多久的舞啊,不過還好,我只是微喘而已。
「喂,怎麼樣啊,你們怎麼不說話?」我打破一片安靜。
「天啊,姐姐你真是太棒了。」粉衣女子驚嘆。
看來他與她們已經開始回神了。
其餘女子都用敬仰的目光看着我,我彎着嘴角看向秦嘯,仿佛在說:「怎麼樣?」
一向面色冰冷的他,微微的笑了。
儘管那群女子一再留我,但我還是回了房,就算我現在一點都不累,還是要做做樣子的,跳了這麼長時間,若是一點事都沒有,那秦嘯會認為我武藝非常的高,因此對我防備異常。所以,雖是震驚了他,還是不能做的太離譜。
回了房,秦嘯跟着我進門。
我往床上一坐,輕呼:「好累。」
秦嘯眼神閃爍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便出了門。
我暗自納悶,莫非我的舞跟畫不吸引他?剛才他看我的樣子不像啊,是他定力太好了?不輕易被迷惑?若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白費力氣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他又出現在門口,手中端着飯菜。我心裏鬆了口氣,原來是去給我端飯了。
我坐到桌旁,大吃起來,活動了半天,當然餓了。
「吃完早些休息。」秦嘯低語道。
「嗯。」我應了一聲,仍沒抬頭,接着吃飯。卻不知,心裏可是樂開了花。他知道我累了,所以趕緊去給我端飯,為的是讓我吃飽了趕緊休息。看來他對我上心了呢,計劃,成功了一半。
吃了飯,我便極沒形象的趴到床上,閉上眼。這樣做,自然也是想讓他看出來,我並不是什麼名門的閨秀,讓他的警惕性放低。
雖是閉眼假寐,耳朵的靈敏,仍聽出來他為我輕輕放下床帳。想這嘯夜宮主應該還沒為哪個女子放過床帳吧。若是我猜想沒錯,都是那些女人們為他放床帳,所以說,男人你不能對他太好,否則他便不把你當個回事。你若是真不把他當個回事,他就會反過來討好你。
那簡玉呢?我不由愣住了,怎麼事情一到了我自己身上,便想不清楚了呢?想起簡玉對我的點點滴滴,心中竟湧起一絲甜蜜,唉,還真是當事者迷,不想了。
一覺睡醒,天已黃昏,我居然睡了一下午,這樣更好,晚上有了精神,跑起來更快。伸個懶腰,便跑到院子裏轉悠。低下頭,已經注意到,房後的暗衛不見了。我偷笑,看來是去找秦嘯報告我已經醒了呢。
這幾天我一直都跑不出去,也讓秦嘯對我降低了警惕。他可能猜想,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就算武功高了些,也沒什麼別的本事了,無論如何也逃不出這裏。所以呢,這就叫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我轉了一會兒,剛坐到石凳上,秦嘯便出現了。
「這個時候坐石凳上會着涼。」他冷硬的說。
看起來,是不經常關心人,神色如此不自然。我站起身,說道:「那就回去吧。」說罷,我轉過頭往回走。
身後的秦嘯一把拉住我的手,將我的身子扳回來,我相意識的便想出手,但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
我的話還沒出完,便被他摟在懷裏。
他身上,並沒有香氣,卻有一絲男人的味道,說不出的那種味道,很好聞。儘管對他沒有情,但很少與男人親近的我,還是心跳加快,臉瞬時紅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我才想起推開他,轉身低頭跑回了屋。
這一刻,我竟痛恨我的耳朵如此靈敏,分明是聽到了他在我身後的低笑。我的臉,不禁如火燒一般。雖然這些發展在我的預料之中,但我自己的反應卻在我的意料之外。看來,勾引人這一點,我還是弱項。
秦嘯隨後進了屋,我轉過身不去看他,徑自坐在床上。
他走過來,彎下腰,平視我問道:「怎麼,害羞了?」
我咬咬下唇,說道:「剛才……誰許你無禮了?」
「呵呵。」他笑着坐在我身邊。
我的心裏一下子緊張起來。有些不自在的說:「要不我們下盤棋吧。」來到這裏,還沒有下過棋,這樣只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否則我可不保證能夠行動成功。
他頗有興趣的看着我,然後走出門,沒一會兒,便捧着棋走進來。
當我看到棋子,不由讚嘆,和田玉的棋子,真是漂亮。
我凝下心神,跟他下了起來,不一會兒,他說道:「走這裏的話,可要輸了。」
「誰說的?」我沒聽他的話,下了子。
他搖搖頭笑笑,將子落在我預想的位置上。
「呵呵,這叫做請群入瓮。」我落下子,笑看他的臉變色。
「沒想到。」他抬起頭,有些訝異的看着我。
「還敢小瞧我嗎?」我得意的問他。
「再來。」他不服,說道。
後兩盤,我的心情穩定了下來,反而有些漫不經心,而他對我認真起來,不再手下留情,我以我都輸了。不過我並不為意,不能太打擊人家的自尊心嘛。
看我有些累了,便沒再接着下,他為我倒了杯茶,遞了過來。我接過茶,喝了幾口,放下杯子走到床邊,坐下來,晃着腿問:「喂,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啊?」
四周的空氣瞬時冷了下來,他走過來,坐到我身邊,問道:「怎麼,你很想走?」
「這裏很悶啊。」我看向他說。
他冷冽的眼神瞬時軟了下來,說道:「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怎麼聽起來像哄小孩子?我眨了兩下眼睛問:「我現在還不乖嗎?」想想最近我可沒做過什麼事,也沒有惹他發怒啊。
「還好。」他眼裏閃過笑意。
「是你標準太高了。」我不禁嘟嚷。
他輕笑,將我環在他懷中,我聞着他懷裏的味道,心又有些亂了。強壓下心中的悸動,心裏卻想着,如何才能進行下一步。
他抬手勾起我的下巴,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閉上眼。」他輕道。
這是要幹什麼?我不明白,但還是聽話的閉了眼。
柔軟的唇覆了上來,我條件反應般的要推開他,卻沒想到他擁得如此之緊,怎麼也掙不開。他一手托住我的後腦,加深這個吻,我喘着氣,雖然得來全不費功夫,卻沒想到吻是這種滋味的,讓我渾身上下軟綿綿,使不出一絲力氣。
就在我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他一下將我壓到床榻上,這一下子,我被驚醒了,我怎麼開始享受這個吻了呢?忘了自己的主要目的。現在可是最好時機了,舌尖靈活一動,勾起藥丸,便送進他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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