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海芋別開了臉去,「就訓練的時候,一不小心給蹭傷的?」
「真的只是蹭傷的?墮」
席止衍顯然不信,「如果只是蹭傷的,為什麼要躲着我?植」
「真的是蹭傷的!」
反正海芋的臉上還包着紗布,所以她可以肆意的撒謊,他又看不出來,「我躲着你,還不是因為怕你擔心……」
「過來!我看看……」
席止衍捏着海芋的下巴,眼睛一個勁的往紗布里瞄着,「嚴重不嚴重?蹭了幾天了?」
「不嚴重,就一點小傷罷了!」
「小傷你把紗布包着?拆了,我看看。【全文字閱讀】」
不看他還真不放心。
「不行!醫生說了,不能胡亂拆的,拆了後要弄了髒東西很容易感染的,要真的感染了會毀容的。」
一想到毀容這事兒,海芋就心情不好了,她癟癟嘴,瞥了席止衍一眼,問她,「如果我真毀容了,你會不會嫌棄我啊?"
聽得海芋這麼一問,席止衍也睨了她一眼,「你不是說只是一點小蹭傷嗎?為什麼會毀容?」
「我剛說了嘛,是如果!如果!如果是假設!假設我毀容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席止衍沒好氣的瞪了海芋一眼,「這種白※痴問題,我保持沉默。走——「
他說着拉着海芋就要走。
「幹嘛去呀?」
「找軍醫。」
「啊?」
海芋被席止衍拽着就往前走,「找軍醫幹什麼呀?」
她有些急了。
「不看看你的傷口,我怎麼放心?!」
「……不用看了!真的就一點點小傷!"
「哪怕一點點小傷,我也必須要看過才放心!」席止衍堅持。
牽着海芋的手,往回走。
海芋沒得法子,知道自己再掙扎只會露了餡,只能想着看待會要怎樣才能圓謊。
「疼不疼?」
席止衍問海芋。
「不疼。」
海芋趕忙搖頭。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席止衍重重的握了握海芋的手,「一定疼死了是不是?陸海芋,今天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發生,你沒經過我的允許,你不能把自己弄傷!知道嗎?」
「……是!」海芋乖乖點頭,「不敢再有下回了!」
席止衍拉着海芋從竹林里出來,海芋趕忙就掙開了席止衍的手。
「幹什麼?」席止衍瞪了海芋一眼。
「軍風!!注意風氣!」
海芋趕忙把兩隻手藏起來塞進了自己的腋下。
「……」席止衍無語了。
但他也沒強求。
領着她,一路進了軍醫務室。
中途,海芋當真有想過跑的,但最後,她還是沒有。
她琢磨着,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遲早是會被席止衍給抓回來了。
海芋還是強行被按在了軍醫面前。
軍醫小心的給海芋把紗布給拆了,見到臉上那傷口,軍醫和席止衍同時皺了皺眉。
這哪是什麼蹭上?這明明就是拿什麼鋒利的東西給割傷的!!
「陸藻藻,你最好老實給我交代了,這到底什麼東西傷的?為什麼會傷成這樣?」
席止衍捏着海芋的小※臉蛋,抬起頭,細緻的打量着,看着她還未來的及復原的傷口,一雙劍眉徹底擰成了『川』字。
「這是刀割的吧?」
軍醫說了一句。
「不是的呀!」海芋眼神有些閃爍,「是……是我跟戰友練格鬥的時候,一不小心給
蹭傷的!真是這樣子……「
海芋深怕席止衍會不信,極力的想解釋着。
但席止衍確實不信。
他拾了把椅子在海芋跟前坐了下來,「你跟我說實話,這傷到底怎麼來的。」
軍醫站在一旁給海芋上藥。
傷口還沒復原,有點疼,海芋忍不住咧了咧嘴。
席止衍吩咐一句,「稍微輕點……」
「是!」
軍醫又忙把手上的動作稍微放輕了些。
「醫生,我這會不會留疤啊?」海芋問軍醫,完全把席止衍的問題拋諸腦後了。
其實,她就是故意轉移話題的。
「你管留不留疤!就算臉上留着一條蜈蚣疤我都會要你!現在你先告訴我,你的傷到底從哪兒來的!」
「留疤不好看啊,我是女孩子,我當然不希望留疤了!」
「陸海芋!!」
席止衍非常嚴肅的喊她一聲。
掰過她的小※臉,迫使着她看定着自己,咬牙道:「真不打算跟我說實話了?真要我去一個一個盤問是不是?」
「……」海芋鬱悶了。
早知道他不太好搪塞。
她想了想後,點頭,「好吧,我給你老實交代了。」
「說吧!」
「這傷口是刀子劃的,水果刀。」
席止衍眯緊了銳利的深眸,「誰劃的?」
「我自己!」
這回,海芋的眼神可真閃。
「你自己?」
席止衍顯然不信,「自己能把傷口蹭得這麼深?」
「真是我自己!」
海芋把手舉高到額前,「我發誓!我要撒謊的話,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
「行了行了!」
海芋的『死』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席止衍給截斷了,他把海芋的手拿下來,「別動不動就發誓,還什麼死不死的,我信你了!」
「看吧,還不是因為多了你們這樣的人,誰想沒事就發誓啊,誰要你們不願意相信呢!非得把『死』字搬出來才樂意信的!」
「……」席止衍憤憤的捏了海芋的左臉一把,「真拿你沒辦法。」
「疼的啦……」
席止衍趕忙鬆開了手,偏頭問醫生,「她這臉上有可能會留疤嗎?」
「很難說。」
醫生說實話,「得看她的恢復能力如何了,有些人新陳代謝好的,不會留下什麼疤痕,可有的人就不一定的,這得看每個人的身體情況。」
「……好吧!」海芋鬱悶的癟了癟嘴,「我這要真的留疤,好像還挺難看的。」
「不會留疤的!」席止衍安撫她,「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難不成一個這樣的小疤都去不掉?再說了,就算留疤又怎麼了?你現在反正都有人要了,你怕什麼?」
「……」海芋嬌嗔的瞪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在人前說這些話題。
軍醫只是笑笑,什麼都沒說。
海芋換好了紗布之後出來,海芋問席止衍,「現在看完我的傷口,放心了嗎?」
「更不放心了!」
「……」
席止衍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可能會拿水果刀蹭到自己臉的,他知道這裏面肯定有隱情,可顯然海芋不想說。
她不說,他也不好強求。
「這些天臉上別沾水,知道嗎?」席止衍叮囑她。
「嗯!我已經很多天沒洗臉了,也就只敢擦一擦。」
「擦擦就行了!反正我也不嫌棄!」
席止衍說着,忽而左右張望了一下,見四下沒人,他忽而一低頭,就在海芋左臉頰上印了個吻。
「……你干什
麼呢!」海芋害臊的錘了他一拳,「要被人看見告上去了就完了!而且我真好幾天沒洗臉了……」
席止衍深沉的視線灼熱的凝着海芋,一瞬不瞬,「我也真的很多天沒見過你了!你這幾天一直躲着我,你知不知道讓我多遭心?每天這心裏就撓心撓肺的,跟貓爪子抓似地,你就一點都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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