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曉魚由於過敏嚴重,請了近半個月星期的假,等她再次回到學校的時候,校內傳蘇樂傳的如火如荼。
俞曉魚湊到何喬身邊,問:「嗯?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喬刷了一下指節上甲片,吹了一下,說:「哦,那妞似乎簽了花娛,最近還被《陋顏太子妃》的製作方看中,約了女二號的戲。這妞要火了。」
&怪……」俞曉魚似懂非懂點點頭,她對這些不感興趣。原本俞曉魚對專業課不大上心,因為她就算畢業了也沒想過做這方面工作,就是混混日子而已。
何喬似想起了什麼,將手指往後一收,說:「我天,那不是你老公的公司嗎?」
&一口一個老公,八字都沒一撇。」俞曉魚有點不滿。
&麼?你以前一口一個老公地和我瞎掰掰,一摔傻了就六親不認了?可憐你家沈暢喲,被你把到手了就推開,沒爹疼沒娘愛。」
&嗎?」俞曉魚問,「我以前真那麼喜歡她?」
&梅竹馬的愛情,純的真真的。不過說起來,你家沈暢以前倒還真的不喜歡你,可擋不住某某人沒臉沒皮死命追啊,現在日久生情了,倒是膩歪了?」
俞曉魚無語:「瞎說。」
何喬抿了一下唇,突然嚴肅:「不過蘇樂這妮子以前有勾搭過你家沈暢,現在又簽約了那家公司,就等着一畢業入職呢,會不會出什麼花么子?」
俞曉魚懶得和何喬說話了,這人一說話就溜火車,什麼都能說一串,和她扯也是白扯。
就在此時,俞曉魚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按下接聽鍵,說:「哪位?」
&哥,麻煩叫你嫂子接聽一下電話。」俞曉魚正喝果汁,一下子全無形象地噴了出來。
她把手機遞給何喬,默默擦着自己的嘴角。
何喬有些不耐煩,一接起來就聽到某個清潤的男音說:「何小姐,你是打算不負責了>
何喬一口果汁沒咽下去,也噴了出來。
俞曉魚望天,保持沉默。
她旁敲側擊說:「你和我哥到底怎麼了?這裏頭有貓膩啊~」
何喬有點心虛,以手掩唇,壓低聲音說:「俞大哥,您就放過我吧。那是我一時衝動,您要多少錢,我都給你,要多少妞,我也給你推薦。我那天晚上真的是喝醉了,一時色\\心大起。」
&小姐,那天晚上是我還可以考慮,如果是別人,您也打算這樣色\\心大起一次>
「□□過這麼一回,是第一次。」
&我也是第一次,所以麻煩你和我去民政局領個證,對我的下半\\身(生)負責。」俞爭的語氣淡淡,十分嚴肅的樣子。
俞曉魚明白了,一時目瞪口呆:「何喬你挺厲害啊,我哥都敢下手……」
&小聲點。」何喬氣的牙痒痒,咬牙切齒盯着添亂的俞曉魚。
俞爭笑了一聲,嘲諷意味十足:「我已經和你父母溝通過了,現在你的戶口本就在我這裏。你隨時都能來找我,領個證的時間我隨時都有。」
「……」何喬她忿忿掛了電話,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軟倒在沙發上。
俞曉魚有點可憐她,湊上去說:「你真對他那什麼了?」
何喬幽怨:「俞爭的腹肌好看,我當時兩眼一抹黑,沒忍住。」
「……」你極強。
&說了,姐們去跳個樓,十八年後見。」何喬抄起包,踏着高跟鞋跑了。
俞曉魚回頭一望,她哥剛到,就在不遠處,靠着牆,手插褲袋望向這邊。
她嘆了一口氣,不摻和這事,直接找祁言去了。
祁言上完這幾天的課就可以離開了,請產假的老師早產,現在養足了月子就提前回來了。
祁言站在校門口等她,今天約好了出門吃飯。在俞曉魚的強烈要求下,他們選擇步行去商業街。
俞曉魚拍了拍祁言的肩膀,微微一笑:「等我很久了?」
&到是女士的特權,多久我都能等。」
俞曉魚被他那句「多久我都能等」給觸動了一下,不知想了什麼,她的心微微一顫。
大學裏的櫻花樹已經開花了,細碎的粉點紛紛灑灑,馥郁的香氣縈繞在整個走道。
他們一路緩緩行至小吃街,俞曉魚被小店裏的乾鍋所吸引。
她說:「我想吃那個。」
祁言不動聲色皺起眉,說:「你得保證,不許放辣。」
&不放辣,可以吃嗎?」
祁言猶豫一下,最終點頭。
俞曉魚眼睛亮了起來,一轉身湊到櫃枱,有模有樣地指着菜單點菜。
乾鍋店的正門對着傳媒大廈,大廈的正前方有顯示屏播放着花娛傳媒旗下的蘋果台。
台上是一位生人的面孔,她操着一口字正腔圓的播音腔,臉上是得體而溫柔的笑容,軟糯的聲音有着少女獨有的嬌美質感,讓人不由心生溫暖。
這個人是蘇樂,她是最近剛上節目的播音主持,也是年紀輕輕就被《陋顏太子妃》製作方點名欽點的演員,要說沒後台,還真沒什麼人會信。
一個連龍套都沒怎麼跑過的小姑娘能在短短的時間內輕易被人看上,就因為長得漂亮?凡是混過圈裏的自然都能猜到其中的貓膩,沒個金主能這麼快上位?
祁言的瞳眸驟然縮緊,他的唇瓣微抿,眼底的陰鷙清晰可見。
&言?」俞曉魚扯了扯他的衣袖,「我點好了。」
&大小姐點了些什麼?」
俞曉魚支支吾吾:「沒什麼特別的。」
&祁言湊近她,語氣里透着審視,他低聲又問一次:「您究竟點了些什麼?」
俞曉魚有點心虛,絞着手指說:「我點了一份辣的,微辣,就加了一點點。其他配料就是魚豆腐,蓮藕這些,還有……還有甜椒。」
她的聲音幾不可聞,低到底端,淹沒在塵埃之中。
祁言瞥了她一眼,許久,才側身,移開目光:「你就當我不知情,這是你自己瞞着我吃的,否則我會良心不安。」
&你也吃……我,我不是在賄賂你。你還沒吃飯,所以……」
祁言勾唇,難得地笑了一下,如三月春風,一瞬間就席捲人心。
俞曉魚看得有些出神,耳邊聽他低語:「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她仿佛隨時都會望着祁言出神,那種被攝魂的感覺複雜到令人糾結的地步。
明明說好了,不再接近他的。
但……但是忍不住。
俞曉魚更糾結了,只纏着手指,低語出聲:「祁言>
&麼?」祁言看了她一眼,聲音柔得仿佛要鑽入心間,「大小姐想說什麼?」
&什麼……」她剛才想要說什麼來着?那種蠢蠢欲動的傾訴之意又是什麼?
&的沒什麼嗎?」
俞曉魚臨時想了個搪塞的藉口:「我就是問問你吃不吃辣。」
&點點可以接受。」祁言倏忽皺起眉,他又補充了一句:「理論上是這樣。」
&麼叫理論上是這樣?」
俞曉魚和祁言早就坐到了桌子上,等待乾鍋上來。
祁言抿唇:「有些難以啟齒……」
&別害羞,我什麼都能接受的,你只管說就是了。」
俞曉魚已經想好了無數種奇怪的理由,譬如眼睛進過辣醬,然後各種刺痛,又或者是不小心咬到過殺傷力極強的乾花椒,甚至就連丁x上不小心蘸過辣椒這樣猥\\瑣的事情,她都意\\淫了一下。
咳咳,不要亂想比較好。
畢竟祁言的丁x什麼的……
咳咳,都說了不要亂想。
俞曉魚臉紅紅的,繼續追問:「所以究竟是什麼?」
祁言欲言又止:「我並未吃過沾辣的食物。」
&正好今天可以吃吃看,真的超級好吃。」
&際上,我對辣味有種莫名的恐懼感。就好像有人會恐高那樣,看見高樓就會望而生畏,我聞到辣味也會這樣。」
俞曉魚愣了一下,嘴裏的椰汁都險些噴出來。
他這是……恐辣?
噗——!
抱歉啊,她還是沒忍住。
俞曉魚問:「你沒吃過又為什麼會怕?」
祁言一本正經:「就像您碰到一隻兇悍的小狗,分明沒被它咬過,又為什麼會懼怕呢?」
&為它外表就好可怕!」
&我而言,辣也是這樣的存在。」
所以,祁言懼怕辣椒是嗎?
只要擺一根甜椒或者朝天椒放在家門口,他就會望而生畏,不敢進門嗎?
俞曉魚又亂想了,怎麼可能是那樣,那也太誇張了。
不一會兒,乾鍋就上來了。
俞曉魚特意點的微辣,所以辣味並不是多麼刺鼻。
她用筷子夾了一片蓮藕,遞到祁言唇邊,壞心地說:「吃了它,這是大小姐的命令,不從也得從。」
祁言是真心有點恐懼,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喉頭滾動一下,隨之小心地咬住蓮藕邊沿,叼入口中。
俞曉魚雙手捧臉,饒有興趣地看他咀嚼。
果然,祁言並未說謊,他才咬了一口,就皺起眉來,眼角一下子被熏出濕意,變得潮紅,竟有些性\>
俞曉魚有點急了說:「你真不會吃就吐出來。」
祁言並未順她心意,咀嚼了幾口就咽了下去。隨之緊緊抿住唇瓣,不敢出聲。
像是被辣怕了一樣,他深吸幾口氣,平復一下心境。
良久,祁言才出聲:「這是大小姐餵的。」
&以不愛吃也吃下去了?」俞曉魚有點無奈,「我該拿你怎麼辦?管家大人。」
她的話語略帶寵溺,更有玩笑的意味。
但不可否認的是,那一字一句都像是敲在祁言心頭上的鼓點,讓他沒由來地覺得燥熱。
俞曉魚還是想逗他,故意開玩笑說:「那麼,要再吃一片嗎?」
祁言不語,片刻後,說:「要,如果是您……餵的話。」
俞曉魚愣住了,她的心跳慢了一拍,呼吸突然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望着祁言的眼睛,有些心虛地避開,無法正視其中的情緒。
祁言的眼底倒映着小小的自己,好似他的全世界都只有自己一個人。
好……愧疚。
她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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