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煙的身體剛剛好了一點,現在淋雨,肯定會加重的。 . .
可她跑得太快,露西亞完全追不,等她追的時候,她已經濕淋淋的站在楊醫生的家門口了。
「蘇小姐,你這樣會生病的。」露西亞給她撐着傘,可這樣已經沒什麼用了。
蘇慕煙看着那合的門,卻沒有推開的勇氣,她怕自己推門進去,並不能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人,也好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可夢,終究是有醒來的時候,所以她才會如此彷徨不安,越是靠近,越是害怕。
可能是因為聽到了露西亞的聲音,傑西卡打開門看了看,「蘇姐姐,你怎麼淋濕了?你趕緊進來。」
傑西卡拉着她回到屋子裏,蘇慕煙已經冷得瑟瑟發抖了。
她顧不寒冷,將客廳都看了一遍,連角落都不放過,可是哪裏有河西爵的身影。
她的心,像是缺失了很大一塊一樣,再也沒辦法完整了。
「蘇小姐,我都跟你說了,河西先生已經走了,昨晚在你睡下之後走的。」露西亞哽咽的勸道,「可是他還會來接你的啊,你別這樣了好嗎?我帶你回家換衣服好不好?」
「蘇姐姐,你是在找河西叔叔嗎?他已經走了。」傑西卡也跟她說道。
楊醫生也從後院進來了,身還帶着雨水的氣息,看到蘇慕煙那淋濕的狼狽模樣,蹙起眉頭說道,「露西亞,你趕緊回去給蘇小姐拿換洗的衣服來,傑西卡,你去把你房間的毯子給蘇姐姐拿來。」
「好的。」兩人分別行動。
楊醫生看向蘇慕煙,眉頭剛才蹙得更緊了,「蘇小姐,你們都是這樣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嗎?既然這樣,那還看病做什麼?」
「他真的走了嗎?」蘇慕煙聲音空空的問道。
楊醫生已改平日裏的幽默形象,冷然的點點頭,「真的走了,所以你死心吧,別再作踐自己的身體了。」
蘇慕煙好似沒聽到一樣,轉身往回走。
楊醫生追了過去,將她拉住,兩人這麼站在雨里,他說道,「你去哪裏?」
「放開我。」她掙扎着,可是卻沒多少力氣,「你放開我啊。」
「你是去找他嗎?你以為這樣能找到?你知不知道這樣會生病?況且你的感冒才剛剛好了一點。」楊醫生很固執的遊說她。
但蘇慕煙他更固執,「我去看看,去看一下。」
楊醫生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脾氣,直接說道,「好啊,你想看是吧,那我帶你去看,讓你徹底死心也好。」
說完便拉着蘇慕煙往碼頭走去,蘇慕煙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這麼被他拖着往前走。
整個海平面都被雨水所帶來的霧氣籠罩着,看不清遠處,楊醫生帶着她到了碼頭,那裏停靠着一些船隻,依稀有幾個人在碼頭工作着。
兩人過來,他們的視線也隨之看了過來。
楊醫生對蘇慕煙說道,「在這裏,是昨晚,我親自送河西先生的船,他真的已經走了,這樣足夠讓你死心了嗎?」
蘇慕煙呆呆的看着海面,那裏空空的,像她此刻的心一樣。
他,真的走了。
僅僅是一天,他出現了,卻又消失了。
明明昨日他們還在這裏繾綣旖旎,可現在卻丟下她獨自離開了,一場夢,他醒了,可自己卻走不出來了。
蘇慕煙張張嘴想說什麼,卻似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臉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寒冷蔓延,將她整個人包圍,身體和心,都一樣沒有了溫度。
這場雨,她想像的要冷。
蘇慕煙眼前一黑,便軟軟的倒在了楊醫生的懷裏。
一場雨,讓蘇慕煙徹徹底底的病了。
這大概是她從出生到現在,生得最嚴重的一次病了。
楊醫生安排露西亞跟傑西卡輪流守着,只要她一醒來,叮囑她吃點有營養的東西。
可蘇慕煙醒醒又睡着,整個人都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讓露西亞心疼不已。
他們都知道,能讓蘇慕煙好起來的唯有河西爵,可是現在他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生病,不吃不喝這麼靠點滴拖着。
而河西爵,一去,便無音訊,連電話都沒有再打過一次。
如果說他是一個狠心的男人,又何必冒着那麼大的危險前來海島呢?
即使只是短暫的相處了一天,卻也足夠讓他們看出他對蘇慕煙的真情實意。
總歸是命運捉弄人吧。
河西爵回到江城,是朝南親自到碼頭去接的。
只是三天不見,朝南便覺得,這樣的二少改變了很多。
但單單是說改變了什麼,又讓人說不出來。
一車,河西爵便查看着自己提前吩咐朝南準備好的東西,一邊看一邊詢問,「il那邊有動靜嗎?」
「內部盛宴在今晚,一切都安排得很妥當,二少請放心吧。」朝南如是說道。
「醫院那邊呢?我爺爺的情況。」
「老爺子的情況很穩定,小少爺和你的家人都很好,不過大小姐這陣子好像有什麼心事,我是聽ella說的。」朝南將情況一一的匯報。
河西爵點了點頭,「現在去公司一趟。」
「二少,你坐了一夜的船,不休息一下的嗎?」朝南有些糾結的問道。
糾結是因為明知道他不可能休息,但還是想試探的問問。
河西爵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答案不言而喻了。
抵達公司,河西爵敲了代理總經理辦公室的門,正在發呆的河西決才反應過來,看到是河西爵,驚慌了一下,急忙跑過來說道,「你還知道回來啊?你這些天都跑哪裏去了?又是說不見不見了,你到底在做什麼?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危險的事情?」
河西決還惦記着他次回來弄得自己一身是傷的事情,所以一直擔心着,現在見到他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面前,才鬆懈了些,但一開口是一頓質問。
「哪裏有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河西爵微微的笑了笑。
「你還笑得出來。」河西決踹了他一腳。
河西爵沒有躲避,接下了這一腳,跟在她身後走進去問道,「我人雖然不在江城,但江城的事情我都知道啊,最近你好像有情況,怎麼回事?」
「哪有什麼情況。」河西決心虛的迴避,「不是都好好的嗎?」
「真的好好的嗎?」河西爵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似乎想要看出什麼端倪來。
可河西決畢竟也是在商場混戰了這麼多年的人,隱藏自己心思這點能力還是有的,大方的對他笑了笑,「你看我這是像有什麼事情的樣子嗎?」
「看肯定是看不出來的。」河西爵到也沒追着問,「我來找你,是有事情要跟你商量的。」
「你看,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人不見了,一出現是有事。」河西決白了他一眼,坐在會客的沙發問道,「說吧,什麼事情。」
「公司的事情,以後可能要你多費心了,不過我給你找了個幫手。」
河西決聞言一挑眉,「你這是要卸任的意思?」
「談不,只是暫且交給你幫我打理。」
「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河西決擰着眉頭問道,心裏有些隱隱的不安,「這麼大的事情,你別跟我開玩笑啊。」
「我是認真的。」他再次肯定的說道,「具體緣由,我現在不方便說,不過你之後清楚的。」
河西決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弟,貪玩是貪玩了一點,但還是很有責任心的,便點了點頭,「行,公司這邊有我,你去忙你的事情,不過你得答應我,等你忙完你的事情之後,可要給我放長假,我得好好休息休息了,這些年,突然覺得有些累了。」
「嗯,好。」河西爵答應得很爽快。
「你剛剛說給我找了個幫手,誰啊?我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獵頭公司找的行業精英嗎?」河西決十分好他推薦的人。
「到時候來了你知道了。」
「行,又賣關子。」河西決頓時興趣缺缺起來,「你來找我,是為了說這些事情的吧?」
「嗯。」
河西決又是一個白眼甩過去,「既然回來了,那晚一起吃個飯吧,爸媽一直都在念叨你呢,我說你去出差了,現在回來了,多少也要回家吃一頓飯的,爺爺你至少也得去看看吧。」
「今晚我沒時間。」
「河西爵!」河西決有些惱怒的叫了他的全名,「你最近真的很有問題哦!」
「哪有什麼問題,我是之前跟人約好的。」河西爵無奈的解釋道。
「那好吧,勉強相信你一次,等你有空了跟我說。」
「好,我現在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先走了,公司交給你了。」
「好。」河西決擺擺手,「要走趕緊走吧。」
河西爵笑了笑,起身走了,ella抱着一堆件進來,見到河西爵走了,有點懵逼,「大小姐,二少怎麼走了?我這裏還有一堆件等着他簽署呢。」
「以後這些件都給我吧,他暫時不管公司的事情。」
「啊?」ella很是意外,「那大小姐你會很累的。」
「還在我能力範圍內,再說了,他之前已經將個公司很多業務都做路了,我頂多是監督一下,沒多大壓力的。」
這一點,ella到是認同,一邊將件堆放在她的辦公桌一邊說道,「二少之前把公司所有的業務都梳理了一遍,然後剔除了一些沒前景的業務,又新找了一批合作,基本都了路,我們下面的人都以為公司要改革呢。」
「改革?」河西決翻閱件的手微微頓了頓,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又沒覺得有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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