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染將掉在地上的菜都撿了起來,剛打算離開,那司機又跑了過來說道,「那個,小姐,剛剛很抱歉,弄掉了你的菜,我看有一些已經髒了,要不這樣吧,我陪你去買過吧。複製網址訪問」
「沒關係的。」
「你不用跟我客氣的,這是我們老闆的意思。」
老闆?
景染看了看車子,卻沒看清裏面有什麼人,但還是對車子裏的人笑道,「真的沒關係,你跟你們老闆說一聲,我沒事,菜也沒關係,洗洗就好了,麻煩你們了<=".。」
說完,景染也不等司機回答,便離開了。
司機有些緊張的回到車上,將情況跟老闆說了一下。
男人沉了眸,淡淡的道,「以後開車注意點。」
「是。」
司機心虛的點頭。
睡在男人腿上的女人,這會有些醒了,揉着眼睛問道,「明朗,到了嗎?」
「嗯,到了,你再睡一會吧。」男人對女人說話的時候,格外的溫柔,眼眸里也都是溫柔神色。
女人慵懶的點點頭,「嗯,我還有些困,那就再睡一下……」
話還沒說完,女人已經睡着了。
男人輕輕的撫了撫她的頭髮,這才吩咐司機,「繼續開車,平穩點,別吵醒了太太。」
「好。」司機得令,開得更加小心了。
那個叫做明朗的男人,抬起視線,看了看後視鏡。
那個剛剛差點被撞到的女人,剛才對自己方向的一笑,居然讓他有些走神了。
那笑容,仿佛見過。
***
景染忙活了一下午,做好了一桌子的菜。
唐斯跟莫墨也起床了,兩人幾乎是一起打開的門,見到對方,都是一愣。
莫墨是最先不好意思的那個,移開視線,說話也有些結巴,「睡,睡醒了?」
「嗯。」相較於莫墨的緊張,唐斯則顯得很淡定,越過她,便下樓了。
莫墨在後面有些緊張的撓牆。
剛睡醒的男人,都這麼性感嗎?
剛剛她……不會流口水了吧?
哦,要命!
她一定是餓了,不然怎麼會覺得這男人,那麼秀色可餐呢!
莫墨比唐斯晚了兩分鐘下樓,這兩分鐘裏,她不斷的讓自己冷靜,扇風,拍胸口,深呼吸……
可能……沒那麼緊張了吧?
可是到了樓下,一看到唐斯,她的臉又忍不住發燙起來,只能用別的話題轉移視線,「小染你做了這麼多菜啊?哇,看上去好美味的樣子。」
「洗手吃飯吧。」景染笑着給兩人盛飯。
一洗手吧,兩人都去。
可是洗手的地方只有一個啊,這不免就得碰上吧。
莫墨都不敢去看唐斯的眼睛,只能低着頭,「你,你先。」
「女士優先,你先。」唐斯聲音格外的好聽。
莫墨都聽得差點腿軟了,趕緊胡亂的洗手就打算離開,怕再這麼靠近,自己會暈厥的。
可唐斯卻義正言辭的提醒她,「洗手這麼馬虎?要這麼洗。」
莫墨緊張得差點跳起來。
她不知道這是唐斯的職業病,嚇得往後退,「不髒,洗,洗乾淨了。」
「但是……」
「我去吃飯了,你洗你的手把。」
說完,莫墨就溜出了房間,臉頰通紅的回到餐桌前。
景染將飯遞過去的時候,看到她滿臉通紅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墨墨,你生病了?怎麼臉這麼紅?」
「啊?紅嗎?可能是剛睡醒吧,一會就好了。」莫墨胡亂的說道,在唐斯出來的時候,趕緊埋着頭吃飯。
嗯,吃飯……吃飯就好了。
晚餐後,景染又切了水果,莫墨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唐斯則拿着手機在忙着什麼。
等景染出來的時候,莫墨問道,「小染,你打算在這裏逗留多久?」
「不知道……」景染不確定的回答。
莫墨到也能理解,隨即說道,「沒事,你喜歡住多久就住多久,我陪你。」
「可是蕭阿姨那邊……」景染沒那麼自私,不好佔着莫墨的,而且爺爺肯定也會想莫墨。
「沒關係,我都跟我媽說了,她讓我陪你要緊。」
「墨墨,謝謝你。」景染感動的說道,「可是我還是希望你明天就回去,多陪陪爺爺,陪陪蕭阿姨,而且陳晨也得照顧吧,我這邊沒事的,你放心好了。」
「我怎麼能放心呢?」莫墨嘆了口氣。
「我陪她,你回去吧。」一直沒說話的唐斯開口道。
正在吃水果的莫墨,動作一頓,眼眸半垂,「也是啊,還有唐先生呢。」
「唐斯,你也得回去了,美國那邊不是還有幾個重要手術在等你過去嗎?作為醫生,救死扶傷才是第一位置的。」景染又勸着唐斯。
「那不然……小染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留下你在這裏,我們肯定也不放心的呀。」莫墨拉着景染的手說道。
景染看了看她,最後還是點了頭,「好吧,不過,我還需要耽擱一天的時間。」
「沒關係沒關係,兩天都可以。」莫墨立馬又高興起來。
「一天就夠了。」景染念了一句,便去了廚房。
莫墨看着她背影,又忍不住擔心起來。
景染的狀態從表面上看,好像已經好了很多,可是她總覺得,那只是表面現象,實際情況並非如表面這樣<=".。
「她好了很多,不會做什麼極端的事情,你放心吧。」唐斯似乎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開口說道。
莫墨一怔,轉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我沒跟你說嗎?我在美國的時候,不僅是小染的醫生,還是她的心理醫生。」
「哦……」
心理醫生!
怎麼這麼高大上呢?!
莫墨隨即扭開頭,不去看唐斯,「那……你是不是看着別人的眼睛,就知道別人心裏在想什麼?」
如果是,那她就完蛋了,因為她的心思……很不單純啊!
「你當我是都敏俊嗎?」唐斯無奈的搖頭。
莫墨一驚,「你還知道都敏俊?」
唐斯,「……」
她當自己是山頂洞人不成?
「你別看我眼睛啊。」莫墨用手擋着自己,有些心虛的說道,生害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思,那多丟臉的。
唐斯再也沒辦法淡定了,伸手將她的手拉了下來,「我還沒達到那個境界,你就放心吧,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哦?」莫墨愣了一下,還是有些小心翼翼,「你真的……不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
唐斯帥氣的挑了一下眉,「不過看你這表情,我好像看出了什麼。」
「啊,你別看我眼睛!別看我1」莫墨掙脫了唐斯的手,就往樓上跑了。
這要是被他看出來,真的會丟臉死的。
唐斯則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逃跑的背影,最後感嘆了一句,「女人的心思,還真是海底針啊。」
不過話說回來,她到底害怕自己看出什麼?
第二天景染一早就起床,做了早餐,便要出門了。
莫墨是要陪她的,所以唐斯也就跟着了,但給了兩個女人空間,沒有打擾。
只是莫墨沒想到,景染要去的地方,她也去過。
情人樹。
那顆被莫成宇發了瘋不顧危險爬上去找許願牌的樹,景染就站在樹下,看着那棵樹,有些走神。
腦海里還能想起跟莫成宇一起在這裏許願時的情形。
唐斯不知道這裏的故事,莫墨便負責告知他。
得知真相的唐斯,看着景染的背影,忍不住搖頭,「這兩人,到底還要相互折磨到什麼時候呢?」
「可不是嗎?」莫墨算是找到知音了,忍不住問唐斯,「你說,我叔叔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以前他為景染要生要死的,怎麼說變就變了呢?難道你們男人都是這個德行?得到了就不珍惜了?還是得不到的才更騷動?」
唐斯,「……」
這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理論,他也是無奈了。
男人不回答,但不代表女人不追問啊?
莫墨把眼神落在了唐斯的身上,看得直勾勾的,問道,「唐先生,你呢?你是不是也這樣?」
果然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我是不是,這得我未來的太太才能評價。」唐斯淡淡的解釋道。
未來太太啊?
莫墨為什麼覺得這個稱呼,有些好聽呢?
她甚至有些自動帶入了……
等明白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莫墨又迅速的避開眼睛,有些緊張的說道,「你別看我眼睛啊,也不要去猜我心裏在想什麼。」
唐斯唇角抽了抽,他真的沒那個功能好嗎!
景染就在那樹下站了半個小時,明明是伸出在人來人往之中,可她卻感覺不一樣,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莫墨上前去勸道,「小染,風有些大,別一直站着了。」
「嗯。」景染點了點頭,往旁邊出售許願牌的地方走去,買了一個許願牌過來,一筆一划認真的寫着。
莫墨肯定是不好意思過去看寫什麼的,看着那掛得琳琅滿目的許願牌,也有些蠢蠢欲動,自己也跟過去買了許願牌。
她買了兩個,給唐斯遞了一個。
對於這種東西,唐斯有些不能理解。
他畢竟是一個醫生,是一個唯物主義者,自然是不信的。
但莫墨硬是往他手裏塞,「你隨便寫點就行,比如說,世界和平。」
唐斯,「……」
這是什麼願望?
剛想問,他便看到莫墨快速的寫了幾個字。
我的願望是——世界和平。
唐斯,「……」
還真有人寫這個?!
莫墨見他沒動,催他,「趕緊寫啊,你們白衣天使和不都是希望世界和平的嗎?」
「那你怎麼寫這個?」
莫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也沒什麼好寫的,也只能寫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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