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內心的那點小興奮,都快忍不住要湧現在臉上了,她只能不停的東看西看,才能掩飾自己的情緒。複製網址訪問>
莫成宇一直沒說話,直至老闆將臭豆腐送了上來。
男人沒有動,只是那麼看着,陳墨拿起筷子,看了看他,「如果莫少實在吃不慣,就不吃了吧,都怪我,只想着自己,要不我們都不吃了,找一家你喜歡吃的東西吧。」
莫成宇微微搖頭,「不用,我不是吃不慣。」
「嗯」
她呆呆的看着他。
男人的眼眸微微垂着,視線深深淺淺看不清,那清倫爾雅的臉上有了幾分落寞。
又是這種表情
又出現了
陳墨的心狠狠一跳,咬着唇沒有說話,等他的回答。
莫成宇略顯低沉的聲音響起,「這是她最喜歡的小吃,以前她帶我來吃過。」
她
原來是因為她。
所以剛剛他願意坐在這裏,也是因為他心中的那個她了
陳墨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失落,難受,發酸,甚至委屈。
她也喜歡這個男人啊,可他就在自己面前,表達對其他女人的愛,怎能讓她不委屈呢
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陳墨低頭,大口大口的吃着臭豆腐。
可也也因為吃得太快,以至自己被辣椒嗆到,狼狽的咳嗽起來。
這辣椒真辣啊,辣得她喉嚨火辣辣的,眼睛也忍不住掉眼淚了。
陳墨抽了紙巾在臉上胡亂的抹着,一邊叫着老闆,「老闆,你這辣椒也太辣了,有水嗎給我來一瓶吧,越冰越好。」
「好。」老闆送了水過來。
陳墨打開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冰涼的水灌入火辣辣的喉嚨,要多難受有多難受,惹來了陳墨更多的眼淚。
她覺得,自己此刻肯定醜死了。
又哭又笑什麼的,能不醜嗎
莫成宇至始至終都沒看過陳墨一眼,淡淡的拿着筷子吃了起來。
即使是吃臭豆腐這種東西,男人也能吃出優雅感。
賞心悅目的畫面,讓陳墨慢慢好了起來。
「對了,你剛剛說有事找我,什麼事啊」陳墨吸吸鼻子問道。
說到這事,莫成宇放下了筷子,抽了紙巾擦拭薄唇,這才抬眸淡淡的看向她,「今天,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煩了」
「你怎麼知道」陳墨覺得意外。
難道是季知夏告訴他的
不應該是,以季知夏的性子,肯定不想把這種事情告訴莫成宇的,好讓他來同情自己。
女人多少還是有些了解女人的,所以她才覺得奇怪。
「所以是有,對嗎」
「嗯。」既然他都知道了,自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陳墨大方的將事情告知了他,但還是補充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這件事情,原本跟你無關,把你牽扯進來本來就不應該,是我當時欠缺考慮了。」莫成宇誠摯的說道。
這么正式的語氣,到讓陳墨有幾分不自在了,總覺得他在跟自己撇清關係一樣。
當然,她也深刻明白,自己跟莫成宇,根本就沒什麼關係可言。
「莫少,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提了,而且你還幫了我那麼多,所以我們之間,是可以扯平的。」陳墨先一步表達了自己的態度,生怕他有什麼誤會。
莫成宇眉峰一擰,黑眸深深的看向她,隨後點頭問道,「你找工作本來就不容易,我會彌補你的。」
「不用。」陳墨堅持搖頭拒絕。
「時間不早了,走吧。」他起身,丟了一張鈔票在桌上,便轉身往回走。
陳墨不得不跟上,「莫少,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用補償我」
「你現在是繼續上班,還是回家如果是回家的話,我送你回去。」
「」不管陳墨怎麼說,他都會轉移開話題,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陳墨只能嘆氣,「我還要繼續上班。」
「那我先走了,你忙。」莫成宇簡單的跟她告別,就往車子走去。
陳墨又一次站在小吃街街口,看着他的背影,漸漸遠去。
她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沉了下去。
不算好,也不算懷。
車子離開得很絕決,剛才的話就成了告別,陳墨感覺心裏更空了。
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莫家。
經歷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後,季知夏的態度收斂了兩天,又故態復萌了。
芳姐委屈的在廚房裏抹眼淚,管家進來詢問老爺子的冰糖雪梨,看到芳姐在哭,不禁蹙眉問道,「怎麼回事」
「啊,許管家。」芳姐驚慌的往後一退,慌亂的把眼淚一抹,「要老爺的冰糖雪梨是吧我馬上燉,剛剛有點事情耽擱了。」
「我問你怎麼回事為什麼在哭」
「也沒什麼大事。」芳姐肯定不好說啥季知夏找她麻煩了,只能把委屈都往肚子裏吞。
管家一看她表情,就猜到了,轉身離開了廚房。
書房裏,管家將芳姐的情況給莫老匯報了一下,莫老聽後只是搖頭,「本以為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都是知書達理的,原來也不過如此。」
「老爺,昨天又有一個傭人辭職了,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個了,本來嘛,老爺喜歡清靜,莫家就沒招幾個傭人,現在一走,人手都忙不過來了,芳姐那麼好脾氣的人都沒辦法做的話,其他人就更別提了,我怕是」
莫老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不管現在情況如何,都要給我忍了,通知下去,每個人都加薪。」
「是。」
其實這已經不是加薪能解決的問題了。
季知夏找茬的程度,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了。
像芳姐,剛剛給她送了葡萄上去,結果她嫌酸,不吃,讓芳姐換了哈密瓜。
可哈密瓜送上去,她又覺得太甜了。
明明中午說了要吃排骨湯,到了下午送去排骨湯她又要吃雞湯,還說是芳姐自己記錯了。
芳姐急忙做了雞湯送上去,她又餓得發脾氣了,還說雞湯要燉久才有營養。
不管她說什麼,都不能反駁,只能接受。
芳姐剛剛爭辯了一句,就被她罵了,說什麼愛做不做,不愛做就滾。
芳姐在莫家也做了十幾年了,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呢,只能不哭呢
但管家也知道老爺的為難,他是為了季知夏肚子裏的孩子啊。
「老許啊,多少周了啊你看我這腦子,老了老了就不中用了,總是記不清多少時日了。」莫老拍了拍腦門,到是十分懊惱的樣子。
管家看了看日曆,說道,「九周了。」
「九周,還有四周,一個月就能做了吧」
管家點了點頭。
莫老舒了口氣,扶着拐杖慢慢起身。
管家急忙過去扶着,他走到了日曆前,看着上面的日期,有些惆悵,「那丫頭,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裏,過得好不好,狠心的丫頭啊,電話都不給爺爺打一個。」
書房裏安安靜靜,偶爾有時鐘的響聲,還有莫老的自言自語。
他心裏,也不好受吧。
晚餐的時候,莫老決定下樓吃。
只是剛走到樓下,就聽到餐廳里響起季知夏謾罵的聲音,「這是做的什麼鬼東西那麼難吃到底懂不懂做菜你在莫家這十幾年,都是混日子的吧我告訴你,要是再做不出和我胃口的食物來,你就別做了。」
「那,那請問季小姐想吃什麼我去做便是了。」芳姐低低的聲音響起。
「你叫的什麼季小姐」季知夏聽到這稱呼就來氣,把筷子狠狠一丟。
芳姐因為這聲音,整個身子都抖了一下。
「叫我少奶奶,懂不懂規矩我是莫家的少奶奶莫成宇的妻子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滾明天別出現在我眼前了,一個個都煩死了,什麼都做不好」季知夏罵得越來越起勁,不知是真不滿意,還是在宣洩什麼。
莫老越聽,眉頭就擰得越緊,最後顫抖着手拉管家,「我還是回書房吧,這個情況,也吃不下什麼了。」
「是。」管家又扶着他回去了。
莫老一到了房間就嘆氣,「這樣子的性子,怎麼能做我莫家的當家主母成宇的母親,當年可是端莊文靜,賢良淑德樣樣具備啊,也正是有了她這樣的妻子,我才能放心的在外面大拼,把我莫家壯大的。」
「我不指望未來兒媳婦像我妻子那般善解人意,但也別像這般無理取鬧啊,常言道,家和萬事興,若是她以後都是這樣,成宇的日子就不好過,一個男人,家裏不穩,外面的事業又怎麼能穩定呢」
「老爺,你就彆氣了,季小姐可能是因為懷孕,性子才有些古怪的,不是有個說法叫孕前綜合徵的嗎可能她現在就是這樣的症狀,等時日久了就好了。」
「希望吧。」莫老只感覺心力交瘁。
甚至私心裏還有些念想起景染的好,無奈,搖頭,嘆息,「若小染不是養在我莫家,那該多好啊。」
只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只有現實。
莫老的感嘆,也只能成為了感嘆。
景染早早的起床熟悉好,便拿着鑰匙開門,打算像昨日那樣,去莫氏對面的咖啡廳坐坐。
只是才一開門,門外的人叫她一驚。
「早上好。」季之東正揚着笑,舉了舉手裏的花,「今天是鬱金香,喜歡嗎」
「不喜歡。」
啪
他又丟了,而後把早餐往她面前一擰,「這是給你買的早餐,那次看你特別喜歡吃這個,所以就買來了。」
「謝謝,不用了。」她關上門,直接避開他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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