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恭趕到,給他測量了溫度,表情有些低沉,「他這是病毒感冒和術後發炎導致的高燒。」
「這麼嚴重?沈大哥,你可要救救他。」唐綿綿着急的乞求道。
「我是醫生,這是我的責任,放心好了。」沈少恭有條不紊的打開了醫藥箱,取出需要用的東西以及藥水。
還好之前安義打電話的時候,提到了一點龍夜爵的病情,他帶了相關的藥過來,只需要掛上就好。
直到點滴打上之後,唐綿綿才暗中舒了口氣,感激的道謝,「謝謝你,沈大哥。」
「別那麼客氣,我都說了這是我的職責了。」沈少恭一邊收着東西,一邊叮囑,「對了,這些藥我已經配好了,你按照順序給他掛上就好。」
「那麼多啊?」她驚訝的看向盒子你的藥水,這麼個速度下去,至少也得要好幾個小時。
「他傷口發炎,不是小事情,如果不是他體質好,早就倒下了,都說了不要那麼早出院,偏不信。」沈少恭對這個不配合的病人,也十分頭痛。
唐綿綿心疼的看向龍夜爵,他消瘦得厲害,身體還沒康復,就急忙處理公司的事情,傷口沒能好好的恢復,自然會病倒。
而且這些日子,他幾乎每天都到自己家的樓下,有時候一坐就是一整晚。
這麼下去,身子能好才怪。
嘆了口氣,她說道,「我會看着點的,你放心吧。」
「嗯,我也有事,先走了。」
「等一下。」唐綿綿叫住了他。
沈少恭疑惑的看向她,等她回答。
「祁雲墨,還好嗎?」
沈少恭眉頭一緊,臉色不大好的搖搖頭,「從上次救他之後,就再沒見過,聽說祁家也在找他,不知道這傢伙去哪裏了。」
「祁家都找不到他?」唐綿綿驚訝的問道。
「對,不過你放心,這小子答應我不會在鬧什麼事情,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唐綿綿點點頭,「那就好。」
送走了沈少恭,唐綿綿握着龍夜爵的手,不時的看看點滴。
方才沈少恭處理傷口的時候,她也看到了那道猙獰的傷口,紅腫不堪,就在小腿肚子上,十分可怖。
那麼長,得多痛啊。
而這個男人,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每天在公司忙得焦頭爛額也就算了,晚上還要去她那邊凍着。
如果他找的是一個有背景的老婆,就不會這樣了吧?
「龍夜爵,你快點好起來,別再這樣了好不好?」她將臉放在他的手心裏,低低的哀求。
臨近下班的時候,龍夜爵的點滴都還沒打完,跟安義都進來看過了,並且給唐綿綿送來了飯菜。
龍夜爵的燒已經退下來了,唐綿綿便想要回去,可還沒開口,就說道,「我想起來了,今天是我男朋友生日,我得去給我男朋友過生日,boss就麻煩綿綿你照顧了。」
唐綿綿又看向安義。
雖然她是來找龍夜爵說清楚情況的,但現在顯然不適合,再說了,如果龍夜爵醒來發現自己在照顧他,肯定又要多想。
她一點都不想讓他覺得自己還在關心他,畢竟要快刀斬亂麻的。
可安義也有事兒,「今天不行,我得去看我女朋友。」
「你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拆他的台。
安義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才解釋,「我女朋友才回國沒多久,今天找到房子了,我得去給她搬家的。」
「好吧。」唐綿綿不在好開口。
跟安義異口同聲的道,「那就謝謝夫人了,boss就麻煩你照顧了。」
「我不是……」
夫人二字還沒說完,兩人便迫不及待的溜走了。
唐綿綿嘆了口氣,再次守着龍夜爵了。
或許是藥的作用,唐綿綿在等最後一瓶輸完之後,給他拔針頭的時候,他都沒醒過。
她想離開的,但又怕他還會發燒,。只能一直守着了。
外面的天色暗了下來,整個爵式都沉寂了,沒有一點聲音。
一個人坐着,暖氣又足,再加上懷孕,不免有些犯困。
坐在椅子上的唐綿綿,沒多會就睡着了。
這一睡,就是半夜。
九點多的時候,龍夜爵先醒來的,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看着休息室的天花板,有些走神。
自己居然在休息室睡着了。
睡了多久?
現在到底幾點了?
為什麼沒人叫他?
他掙扎着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想要緩解腦子的昏昏沉沉。
因為發燒,喉嚨又乾澀得難受,打算起床去倒杯水喝。
可當視線觸及到床邊趴着的人時,整個人都怔住。
自己沒做夢吧?
他伸手想要去觸摸她,可又怕真的是夢,一觸,就會消失。
只能小心翼翼的伸手,在她的鼻翼輕輕試探了一下。
溫熱的呼吸,讓他清醒過來。
真的是她!
龍夜爵從另一邊下了床,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後,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輕柔得好似在對待最珍惜的寶貝。
將她放在了床上之後,他自己也躺了上去,像之前的每一個夜晚那樣,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
而唐綿綿只是輕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便自動找位置,安穩的睡在了他的懷裏。
這是之前兩人睡覺的習慣,現如今沒有了現實里的理智,身體卻最真實的反應了內心的所想。
龍夜爵心滿意足,再一次摟着她睡去。
這一覺,睡得無比的踏實。
唐綿綿醒來,外面還沒天亮,估計是半夜十二點鐘的樣子。
她一時間有些迷茫,好像回到了在海天一線的日子一樣,任由男人摟着她。
可當看到休息室的天花板時,又猛然驚醒過來。
他們不再是從前了。
對,不再是從前的日子。
她掙扎着要起床,可男人卻緊摟着不鬆開,在她耳邊低吟,「不要走。」
「龍夜爵,你醒了?」她看向男人。
雖然他還閉着眼睛,但能說話,就是醒了的。
而且自己剛才只是坐在椅子上趴了一會兒,現在卻睡在床上,肯定是龍夜爵將自己抱了上來。
這男人也太可惡了,醒了居然不叫醒她,反而抱她上了床一起睡覺,現在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
「沒醒,還要睡。」他低嘆着回答。
唐綿綿無語的翻個白眼,「醒了就鬆開,我得回去了。」
「還早,天亮再回去。」
「不行!」唐綿綿果斷拒絕,「我不回去我媽會擔心的。」
「我已經給媽打過電話了,說你在我這裏留宿。」男人很厚臉皮的說道。
唐綿綿驚愕的瞪大眼睛,「誰讓你擅作主張這麼說的?」
「我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龍夜爵擺明耍賴,雙腿也壓上了她的腿,防止她的掙扎。
唐綿綿馬上掙紮起來。
但男人卻悶哼了一聲,「傷口痛。」
這一招,成功的讓唐綿綿停止了掙扎,緊張的問道,「我提到你傷口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沒有事?我看看好不好?」
「你別動就好。」龍夜爵終於睜開了眼睛,黑眸在暖黃的燈光下,有些璀璨。
唐綿綿沒看到那抹一閃而過的精芒,只能僵硬着身子不動,任由他抱了個滿懷。
「我真的得回去,我們現在已經分開了,不能這樣了。」
過了一會兒,唐綿綿又開始嘀咕了。
她可是時刻都沒忘記自己來找他的原因。
但龍夜爵卻沒理會,反而伸手,往被子你伸去。
「你幹什麼?」唐綿綿瞪大眼睛,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不讓他繼續往下。
但龍夜爵卻將她的手推開,執意往下蔓延而去……
「喂,龍夜爵!放開我啊!」唐綿綿緊張得閉上了眼睛,心仿佛都套跳出了胸口。
而他已經在撩衣服了……
這一刻,呼吸都仿佛停止了。
可緊張之後,卻是小腹暖暖的感覺。
龍夜爵將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輕微的撫摸着,「它還好嗎?」
它……?
寶寶?
唐綿綿睜開眼睛,看向男人背着光的臉,不太清楚,但卻能看到他眼底那片醉人的溫柔。
那一剎,心就軟了,點了點頭,「很好,昨天才做過產檢。」
「我知道。」他的手在她的小腹上緩緩的遊走着。
有些酥麻,又有些舒服。
他的手還帶着高燒之後的溫熱,放在小腹上,仿佛一個小暖爐一樣,惹來了唐綿綿的戰慄。
「你又監視我?」唐綿綿聽懂他那句話之後,驚愕的叫了起來。
「我只是關心。」
唐綿綿撇撇嘴,垂下了眼眸,不想去看他眼底那片複雜的東西,「龍夜爵,以後不要在這樣了,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不需要你為我操心了、」
「你可以照顧你自己,但不能阻止我照顧你。」他淡淡的道,「而且寶寶也是我的。」
「你之前還說……唔……」
她的嘴巴成功的被男人吻住。
唐綿綿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看到了他眼底的警告,正有些莫名其妙,龍夜爵才鬆開了她,一字一句的警告,「不許說。」
「為什麼?」
龍夜爵將她的臉按到了自己懷裏,聲音低沉,「那一次我有些情緒化了,對不起,說了很多傷害你的話。」
原本都平靜下來的唐綿綿,卻有些哽咽起來,強忍着淚水說道,「過去就過去了,沒有誰對不起誰,而且我也做得不好,被媒體那麼報道,想不誤會都難。」
「不,我的道歉不是這個,我的道歉是沒做到信任二字。」
信任……
她莫名難受。
她也沒做到,不是他一個人沒做到。
「唐綿綿,以後好好的,好不好?我們不要再這麼鬧下去了。」他第一次放軟了語氣求和。唐綿綿咬着唇,沒有回答,但眼睛裏卻淚光閃閃。
龍夜爵鬆開了她的頭,二人的額頭相互抵着,他凝視進了她的眼裏,「這段時間的分開,我才明白,你在我生命中到底有多重要,沒有了你,我吃不好睡不着,只能不停的用工作麻痹自己,可忙碌之後的疲憊,又讓我覺得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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