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連夜趕到了鳳鳴,此時已經凌晨三點,她直接去了總統府。
可到了那裏才發現門口聚集着一大堆記者,出了這麼大的事,媒體肯定想知道,所以連夜在這裏等候結果。
莫笙不得不離開,開着車心裏卻亂亂的,完全不知道該去那裏找夜西戎。
電話打不通,連蕭政那邊都聯繫不上,具體情況到底怎麼樣她不得而知。
開着車在路上轉了一圈,腦子裏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急忙調轉方向,往心裏所想的地方趕了過去。
等她急匆匆的抵達之前住所的時候,發現裏面真的有微微的光亮。
莫笙的心一下子就激動起來,急忙去敲門。
門剛敲響,裏面的光就滅了,空氣里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你秒鐘,她聽見有人壓低聲音在問,「誰?」
「我,莫笙。」莫笙急忙報上名字。
裏面的燈再次亮了起來,門也打開了,開門的人是李斯特,他伸出頭來看了看,仿佛是要確定有沒有其他人在。
確認好之後他才讓莫笙進去,瞬間又關上了門。
門一關上後,李斯特就開始吐槽了,「莫小姐怎麼會想到這裏?出事之後,我讓閣下回鳳羽行宮的,誰知道他硬要來這裏,這裏哪有那麼戒備,萬一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莫笙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他呢?」
「在臥室呢。」李斯特指了指房間。
莫笙急忙推門進去,原本是因為太過擔心,可推門進去卻發現夜西戎正赤膊着上身,低頭在處理自己的傷口。
這會兒她到忘記避嫌這件事情,擔心的過去問道,「傷得怎麼樣了?」
「你怎麼來了?」夜西戎蹙眉問道。
「我聽說你出事了,就急忙趕了過來,不知道你人在哪裏,也聯繫不上,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這裏,就抱着試一試的念頭過來看看的,誰知道你真的在這裏。」莫笙走了過去,柳眉已經蹙了起來,視線就落在他胸前的傷口上。
傷口是槍傷導致的,但看得出來傷得不算太深,不過傷口看起來還是很觸目驚心。
夜西戎下意識的用手去遮擋傷口,「穿防彈衣了,所以傷得不深,只是看上去有些嚇人而已,沒什麼事。」
「就沒找醫生嗎?」莫笙拿過一旁的棉簽和酒精,還推開了夜西戎擋着傷口的手。
那細細的柳眉又蹙緊了幾分。
「我就說要找醫生的,但閣下硬說不用……」李斯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西戎的一個眼神給嚇得打住了。
莫笙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個情況了,便說道,「現在外面都是記者,哪裏都不安全,但你傷口還是得處理一下,不然會發炎的,如果你信得過的話,我叫舒錦傾過來。」
「不用了,李斯特,幫我叫小黑。」夜西戎可不喜歡那個名字。
更不想讓自己受傷的樣子被自己的情敵看見。
當然莫笙沒想這麼多,只以為他受傷的事情需要保密,所以才不找舒錦傾的。
只要叫了一聲就行,她到是沒意見,「那你先躺着,我先給你處理一下。」
這會兒夜西戎到是聽話躺下了,李斯特出去打電話安排了。
莫笙就坐在床邊細心的給夜西戎處理着傷口,動作很小心翼翼,生害怕弄疼了他一樣。
夜西戎到一點沒什麼感覺,只是一雙眼睛總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看得她有些不自然了。
最後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總看着我做什麼?」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夜西戎反問了她一句。
莫笙下意識的拒絕,「不能。」
「為什麼不能?」夜西戎有點不接受她的答案,「是你害怕我的問題,還是在迴避着什麼?」
莫笙自己心虛,眼睛也不敢去看他。
「莫笙,你看着我,回答我的這個問題,因為我現在很想知道。」
「你現在都受傷了,就不能消停點嗎?」莫笙有點浮躁了,明顯也是心慌意亂了。
「對,我現在都受傷了,你就不能順應我一下?」夜西戎擺出受傷的姿態問道。
莫笙心裏一堵,然後看向了他,有一種豁出去的意思,「那行,你問吧。」
「為什麼來看我?」
莫笙就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所以才想要阻止的。
可他還是問出了口,還那麼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在莫笙開口前,夜西戎又說道,「如果和以前的答案沒什麼兩樣,那就不要回答了,我現在也不想聽,莫笙,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如果你還是很堅持的話,那就別管我,我讓李斯特送你離開吧,別參合進來這件事情,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處理。」
他的態度有些冷然起來,有些說到做到的意思。
莫笙這會兒心亂如麻,明明那個答案那麼清晰,可她就是硬生生的關押在心裏,不敢讓它探出頭來。
而夜西戎等了幾秒,看着她的眼神也漸漸冷然了下去,「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你別逼我……」莫笙哽哽的說出這四個字。
夜西戎卻眼眸一沉回應道,「我承認我是在逼你,如果你覺得為難,那就選擇離開好了,像之前那樣,頭也不回的離開就好,我是生是死,都與你無關,畢竟我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莫笙心裏很壓抑,大概是被逼急了吧,終究還是虧提,「是,我擔心你,我擔心你行了嗎?」
一瞬間,夜西戎的眼眸就明亮起來。
他驚喜的看着莫笙。
而莫笙卻很崩潰,用手捂着眼睛說道,「從知道你出事之後,我就很擔心,所以連夜從鄉下趕了回來,我找不到你很着急,我害怕你受傷,我想見到你,可我又聯繫不上你,一個人開着車在街上胡亂的尋找着,要不是想到那日你和我說你買下了這裏,我恐怕也不不知道去哪裏找你……」
夜西戎看到從她下巴滴落的淚水,心裏一燙,像是又什麼東西泛濫起來。
又痛又高興的感覺。
心疼她的眼淚,又高興她對自己終究不是無情。
他起身伸手過去將她抱住,「沒事,我這不是沒事嗎,別哭了……」
要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莫笙真的很想打這個男人幾下,「還好你沒事,你要真有事……」
「噓……」夜西戎低頭,一口吻上了她的唇。
這是他朝思暮想了多久的畫面啊,終究不是在夢裏,不是在想像里,而是真真實實的親到了她。
很多很多的話,都融入在了這個親吻之中。
很多很多的感情,也流淌在這樣的親吻之中。
此時無聲勝有聲。
所有怨念的,誤會的,隔閡的,都在這一吻之中不復存在了。
失而復得的心情讓夜西戎更加肯定自己心裏的想法,這個女人,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鬆開了。
「閣下,小黑馬上就到……額……」李斯特迅速背過身去,十分尷尬。
莫笙迅速推開了夜西戎,紅着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夜西戎被碰到了傷口,疼得呲牙咧嘴的。
莫笙一看到他這樣,又十分緊張的問道,「是碰到你傷口了嗎?我看看?」
夜西戎這會兒很順從的躺在床上,任由她的雙手在自己的傷口上流連……
其實受點傷什麼的,也不都是壞事。
李斯特迫於夜西戎的冷暴力,嚇得躲在外面的客廳里再也沒敢進來過。
在小黑到來的這段時間裏,都是莫笙陪着夜西戎的。
小黑過來給他傷口清理好後又是消毒又是包紮的,等弄好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莫笙疲憊的趴在一旁,夜西戎輕輕的叫她,「莫笙。」
「嗯?」她朦朧着雙眼問道,「要什麼?我去給你弄。」
「你上床來睡會吧,時間還早呢。」
莫笙稍稍有些猶豫,但被夜西戎直接拉住了往床上帶,最後她還是順從了。
他是病人,他最大,這次就聽他的吧。
莫笙剛躺上床沒多久就睡着了,大概是困極了。
夜西戎聽到了她均勻的呼吸聲,心裏在這一刻柔軟得不行,伸手在她臉上輕輕的撫了撫,才拿起手機,輕輕的下了床出去臥室了。
出了這麼大事,肯定需要他去處理的,他哪裏有什麼休息的時間。
莫笙睡得迷迷糊糊,伸手摸了摸身側,沒摸到人,猛的一下睜開眼睛叫道,「夜西戎?」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並沒有夜西戎的影子,到是外面隱約傳來了夜西戎的聲音,「不用着急處理這件事,如果你們戒備的話,正好達到了他們的目的,暫且放緩一些,我沒事不是嗎?周一的時候我會繼續出現在會議上,到時候慌亂的人就是他們了。」
莫笙開門的時候,他的視線正好看了過來,眼神一瞬間就柔軟了下來,但對電話那頭的語氣卻沒有怎麼變,還是那麼嚴謹,「好了,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會議繼續,該貫徹實施的一定要實施,決不能因為任何原因而停止,這些人就是高枕無憂慣了,才會這麼囂張。」
說完他利落的掛了電話,問莫笙的時候,已是一副溫柔的神色,「怎麼不多睡會兒?還早呢,你昨晚一夜沒睡,又照顧我那麼久,肯定很累了,要不吃點東西了再睡吧。」
「應該睡覺的人是你吧?你是病人,卻沒休息,受傷了也處理公事?」莫笙不滿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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