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陌冷然的站在窗前,氣氛冰冷仿佛凍結。好久好久,他才開了口,「肖哮留下,其他人全部滾出去!」
「是。」
一群鼻青臉腫的人相互攙扶的離開了書房,只留下肖哮。
肖哮關上了門,才回頭恭敬的問道,「king,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之前天者跟暗夜連手研製的進展怎麼樣了?」江離陌沉沉的問道。
肖哮渾然一驚,有些緊張的看着他,「king的意思是?」
「我要用。」
「這……」肖哮吃驚不已。
是天者跟暗夜秘密合作的一個項目,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後來天者撤資,大家都以為這個項目會停下。
但江離陌只是秘密解決了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留下其中幾個還在繼續研究>
目前暗夜擁有的,還未研究出能與之抗衡的抗體,所以這個項目被卡住了。
幾乎都快沒被人過問了,怎麼江離陌突然就要呢?
而且還是使用……
肖哮光是想像,就一頭冷汗了。
「一個星期內,我要見到。」他吩咐完,便拿上外套出了門。
肖哮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伸手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心想,這一次,king是打算玉石俱焚嗎?
***
君徹跟龍夜爵分開之後,把自己關在黑暗的房間裏一個晚上。
房間裏拉着厚重的窗簾,沒有一點燈光,冷氣很重。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還身處在牢獄之中一樣,能讓他腦子清明的想很多很多事情。
比如說李心念。
龍夜爵離開之時丟下的一句話,如同在他心裏丟下一枚定時炸彈一樣,讓他再不能安寧。
天色剛破曉,他的車子便使出房子,行駛在破曉的街道上。
目的很明確。
半個小時後,李心念的電話響起,讓還在睡夢中的她懵了一下,看了看來顯,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君徹早知道她會把他的號碼拉黑,所以早有準備。
他的車子裏有一堆的新卡。
李心念看到是陌生號碼,也沒多疑就接了起來,「你好?」
「下來。」
裏面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聲,嚇得李心念差點沒拿住手機,緊張的看了看,的確是個陌生號碼,才解釋道,「先生,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李心念,我讓你下來,我在你樓下。」君徹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聽到這久違的聲音,李心念渾身一顫,一瞬間全部清醒,拿着手機有些緊張,「君徹,你想做什麼?」
「我讓你下來。」
「我是不會下去的!」李心念咬牙說道。
君徹似乎早料到她會這樣,也不着急,只是不冷不淡的說道,「如果你不下來,我不介意直接闖進來,到時候年來若問起,我可指不定什麼都招了。」
「你……」李心念面色一白,就知道這卑鄙男人不會放過她。
躲不過,她只好說道,「那你等我一下。」
「時間最好別太久,畢竟我的耐性也有限。」
「知道了!」
李心念怒極敗壞的掛了電話,起身到窗戶邊,看向大門外的情形。
果然看到了君徹的車。
限量版的瑪莎拉蒂,除了君徹那卑鄙的男人還有誰?
她知道君徹向來說到做到,只能起床梳洗換衣服。
等她的空擋,君徹點燃了一支煙,透着裊裊的煙霧,看着房子的方向。
二十分鐘後,李心念終於出現在了大門口。
他也已經抽了三隻煙,將煙嘴丟在地上狠狠的踩滅,李心念便走到了他面前,冷着臉看着他,「君徹,你到底想幹什麼?」
「上車。」
「你先告訴我,你要做什麼!不然我是不會上車的!」李心念有些竭斯底里的叫道。
君徹只是淡淡的挑眉,看了看她慌亂的表情,薄唇微微一樣,冷冽的說道,「或許你想被更多人看到我們倆在這個地方發生點什麼。」
又是威脅!
又是威脅!
李心念心中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限,可又不敢拿這男人如何,只能咬牙上了車。
君徹關上了車門,揚了揚長眉,繞過車頭上了車。
瑪莎拉蒂如離弦的箭一般滑了出去。
僻靜的街道上極少有其他車輛行駛,讓瑪莎拉蒂能更加急速的行駛起來。
最快的時候,就仿佛回到了十七八歲那種飆車的狀態。
李心念臉色雖白,卻也還能安穩的坐在副駕駛。
當年龍夜爵飆車,李心念可是練就了一副堅強的心理素質。
車子飆車到了附近的一座山頂。
每接近一點,李心念的臉色就白幾分。
這裏是君徹當年買下的地方,一座很老的莊園。
或許是因為這些年,他在監獄裏的緣故,這莊園無人打理,已經荒廢。
只是近幾個月,君徹讓人把這裏整理了一下,還勉強能住人。
君徹將車子停在了莊園門口,這才看向臉色慘白的李心念,輕聲問道,「還記得這裏嗎?」
她怎麼會不記得?
又怎麼可能不記得?
當年,君徹就是在這個莊園舉辦的成人禮,也就是在這個地方,開始了她的噩夢。
李心念渾身都顫抖起來,死死的抓着車門,不敢下去。
君徹已經打開車門下去,走到了她那邊,拉開了車門。
李心念的力量根本沒法跟君徹抗衡,車門被他猛的拉開。
李心念痛苦的叫道,「君徹,你非要這樣對我嗎?」
「下車。」
「我不要,你明知道這裏對我而言是什麼樣的噩夢,為什麼還要這樣逼我?」
君徹冷漠的看着她,並沒有因為她的眼淚而動搖,「下車,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三次。」
李心念無法更這樣的君徹抗衡,只能咬着唇下了車,眼眶裏已經有了隱忍的氤氳,仿佛下一刻,就能滑落而出。
君徹一把拉過她的手,拽着就往房子裏走去。
李心念幾乎是被拖着進去的,她搖搖晃晃的跟在他身後。
房間裏的格局沒怎麼變,可越是這樣,越讓她清晰的響起那些噩夢般的畫面,失控的捂住耳朵尖叫起來,「我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
「很害怕是嗎?」君徹居高臨下的看着蹲着抱着頭痛苦的李心念。
「我不要進去……」讓她進去,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可君徹既然都已經帶她到這裏來了,又怎麼會允許她逃避?
再一次,他強行的拉起了她的手,往房間裏帶去。
儘管李心念一路掙扎,卻只能被動的讓他帶着走。
他帶着她直接上了樓,也正是噩夢發生的地方。
李心念渾身如篩糠一樣,顫抖得厲害,仿佛下一刻,就會暈倒,就會失控的尖叫。
君徹打開了其中一間房門。
她的驚恐也到了極致,猛的掙扎開君徹的手,開始不住的往後退。
君徹回頭擰眉看着她。
「我不要進去,我要離開這裏,我要離開這裏!」李心念嘴裏無意識的呢喃着。
君徹沒有追上來,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在她快推到樓梯邊緣的時候,趕緊沖了過去,在她摔下去的前一秒拉住了她,「李心念,你給我清醒點行不行?」
「放開我,放開我!」她開始劇烈的抗拒起來。
哪怕從樓梯上摔下去,哪怕摔死,都比進這間房子要好。
但是君徹不允許。
他帶她來這裏,是有目的的。
不容李心念退縮。
這一次,君徹直接拽着她進了房間,將她狠狠的往裏面一扔。
李心念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雙手抱頭,努力蜷縮着身子來保護自己。
本以為迎接她的,是疼痛,可她卻仿佛掉在了軟綿綿的墊子上一樣,並沒有疼痛的感覺。
她顫巍巍的睜開眼睛,發現地上鋪滿了一層潔白的長毛地毯,很厚實,摔在上面就跟摔在棉花上一樣柔軟,沒有疼痛感。
不僅僅是這樣,這個房間裏所有的地方,都鋪上了長毛地毯。
桌子上也有厚厚的桌布,牆壁也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軟軟的那種。
這樣的地方,哪怕是放一個嬰兒,也不會被磕着碰着。
李心念有些傻眼,她沒想到房間會是這個樣子。
畢竟從進來到現在,入目看到的所有地方,都維持着原樣,唯獨這個房間變了。
這是君徹安排的嗎?
她驚恐的看向這個如惡魔般的男人,不明白他這番用意是什麼意思。
還是有另外的變態用途?
一想到這個,李心念就害怕的不住往後退,仿佛君徹是猛獸一樣,戒備着,牴觸着,「君徹,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害我害得還不夠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當年我也是受害者。」
「是嗎?」君徹冷冷的看着她,眼裏沒有一絲溫度,「當年,我在狀態不正常的情況下對你做了過分的事情,可是你呢?你也指認了我,所以我們之間,已經公平了,你不明白嗎?」
「我指認你?」李心念搖着頭,「當年出事之後,我就被龍家的人接回去,秘密找醫生治療,哪裏還有時間來指認你?」
「當年這件事情是不公開審理,我的律師告訴我,你指認了我。」
「……不……我沒有!」
「你說謊!」君徹發起狠來。
但李心念還是一個勁的搖頭,「我真的沒有,都這個時候了,你覺得我還有說謊的必要嗎?」
君徹威逼的動作一頓,眉頭深凝起來,目光冷冷的看着她,仿佛在思索她話的真假性。
李心念顫抖着抱着自己,儘管房間裏已經更換了隔絕,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但只要君徹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就能感覺到那種噩夢般的狀態,十分害怕。
良久,君徹才問道,「你沒有指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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