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梵心裏暗恨,怎麼就這麼輕易的上套了?碰到一個專門坑徒弟的師父,真心讓人頭痛和無奈。人贓並獲,他想耍賴也耍不了,結果很悲催,林梵的工作量增加一倍,時間持續一個月。
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他只覺得生活就像一個木桌,上面擺滿了悲劇和慘劇。
工作量增加一倍,這簡直是在給林梵宣判死刑,這怎麼可能完成?
在他弱弱無力的提出反對的時候,慧安和慧靜果斷的把慧通叫了過來,讓慧通好好的示範了一次。
慧通咧着嘴呵呵的憨笑,一邊笑一邊挑水劈柴,好像家常便飯一樣的就完成了在林梵眼中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能不能叫個正常點的人來?他滿肚子怨念,看着一旁憨笑不斷的慧通,他就一陣氣結。
於是,林梵的悲苦生活又開始了。
一大早天還沒亮,他就得起來,然後下山去挑水,一直到下午,他才能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去劈柴,等到月上柳梢頭的時候,他才能完成所有任務。
這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他覺得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遭受到了無與倫比的打擊和迫害,要是留下心理陰影該怎麼辦?
抱怨歸抱怨,日子還是需要繼續過下去。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林梵咬着牙數着日子,終於熬到月底。他打心底佩服自己的適應力和堅強的生命力。果然帥哥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越靠近月底,他心裏就越不安,那個神坑一般的師父不知道會不會又突然跑出來扔個自己一隻烤乳豬。
他冷笑幾下,我林梵絕對不會在一個地方摔兩次!
月末這天,林梵嚴陣以待,拳頭攥緊,手心滿是汗水,很難想像圓覺這次會玩什麼花樣。
果然,圓覺如期而至。
林梵翻個白眼,對圓覺的裝扮已經無力吐槽,依舊一身黑衣,唯一與上次不同的是,褲子變成了黑色的。但臉上那塊面巾,依舊毫無責任的只蓋住嘴巴。
「師。師父,你怎麼又來了?」說話帶着顫音,可知林梵現在心中有多畏懼。戒律院太不負責,一個面壁思過半年的重刑犯說跑出來就跑出來。
「你怎麼知道?」圓覺一臉詫異,旋即立馬改口,「我不是你師父!」
智商是硬傷。
林梵懶得多說,伸手把圓覺的面巾往上撥了撥,把臉罩住只露出兩隻眼睛,然後把斧頭塞到圓覺手中,後退幾步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這造型才符合黑衣人的形象。
下一瞬,他拔腿就跑,尖叫道:「快來人啦,有刺客,有刺客——」
圓覺怔了怔,看着手中的斧頭,頓時一片凌亂,臉色陰沉下去。被這小子耍了,他氣憤不已,轉身就朝林梵追去。
「慧安、慧靜,救命啊,有人要殺我——」剛跑到門口,就見到慧安和慧靜。
慧安慧靜一聽,頓時神情肅然,往後一瞥,果然看見一個黑衣蒙面的大漢,拿着一把斧頭沖了過來。
「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來我小禪寺行兇,還不快快表明身份,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等候發落。」慧安暴喝道。
圓覺明白今天是沒有機會整林梵了,但他十分不甘心,好不容易逃過執法長老的監督,如果這次不行的話,恐怕又要等一個月。
看着林梵躲在慧安和慧靜身後朝自己擠眉弄眼耀武揚威,得意洋洋的樣子,好像已經吃定自己奈他不何似的。
他氣不打一處,恨得牙痒痒,頓時惡向膽邊生,一把扯了面巾,氣洶洶的沖了過來。
慧安和慧靜驚呆了,身子一震,連忙低頭道:「圓覺師叔。」
圓覺沒有理他們,丟掉手中的斧子,徑直向着林梵而去。
這是要破罐子破摔的節奏啊。林梵臉上表情瞬間定格,很顯然,圓覺這番動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用得着這樣拼嗎?
「師父,原來是你老人家,難怪剛才見到你,隔着一張面紗也能感到你老人的氣息。」林梵擠出一絲笑意,極力忍住內心的恐懼和驚慌,「這麼久不見,師父你又變帥了,已經到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地步。。」
慧安和慧靜暗地裏擦了把汗,心底惡寒不已。
圓覺冷哼一聲,怒目圓瞪,氣昂昂的步了過來,絲毫沒有停頓。林梵很想跑,但知道跑無濟於事,他內心無盡悽苦,看來今天難逃一劫了。
他的目光移到身旁兩位戒律院弟子慧安和慧靜身上了。他躲在慧安和慧靜身後,發誓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
「讓開!」
「師叔,這——」
「怎麼?師父教導弟子戒律院也要管?」
慧安和慧靜微微一怔,毫不猶豫的閃到一邊,林梵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們二人,心中那個剛正不阿不畏強權的形象轟然倒塌。
林梵欲哭無淚,所託非人啊。
他想哭,這次是真的。
「小子,看你還玩什麼花樣!」圓覺嘿嘿一笑,眸子裏滿是陰冷,林梵暗呼不好,貓着身子往山下衝去。
圓覺冷笑,身子晃動,一腳把林梵踢飛掉在院中。林梵暈頭轉向,還沒來得及痛呼,一道勁風擊中了他,下一瞬他又飛起來了。
林梵大怒,打人的時候可不可以不打臉。他批命的護住臉,但還是感覺眼眶傳來陣陣刺痛。
「圓覺,你這個酒肉和尚,不但看小黃書,還污衊我,現在還想殺人滅口,我和你沒完——」
「臭小子,居然污我名聲,想我圓覺一生虔誠禮佛,兢兢業業從未破戒,沒想到卻毀於你手,我打——!」
「你這麼不要臉,你爹娘知道嗎?」
「竟還辱我父母,我打——」
這貨永遠找不到重點。林梵渾身痛,被虐的體無完膚搖搖欲墜,最後索性倒在哪裏就在那裏多趴一會,反正站不站起來都是一樣的狀況。
慧安和慧靜在一旁看的膽戰心驚,最後一絲勸架的心思消失的無影無蹤,生怕圓覺一怒,把他們也拉去當沙包打得飛來飛去。
這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役,最後以林梵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而落下帷幕。
林梵被揍的渾身無力,猶如一灘爛泥,連動一根手指的欲望都沒有。
「師。師叔,戒色師兄不會出事吧?!」慧安擔憂的看着林梵,向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別裝死了,趕快起來,要不然我來幫幫你。」圓覺冷冷道。
林梵縱有罵人的心,但現在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面對這麼赤果果的威脅,他只得咬了咬牙緩緩從地上爬起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林梵就看見自己的手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隻烤乳豬,心裏頓時一片凌亂。
又來!
好明目張胆的栽贓。栽贓前打聲招呼行不行,至少不讓我們看見。慧安和慧靜額頭黑線一束束的掉,下一秒感到圓覺凌厲的目光,二人當機立斷,暴喝一聲,「豈有此理,林梵,你居然又犯葷戒!」
犯你妹,沒看見我是被陷害的嗎?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1617s 3.904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