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聽到這人的話,劉昊示意鄭鳴放開他兒子。
然後劉昊走到他面前說道:「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若是你說的東西有價值,我會考慮你說的條件的。」
這人怒視着劉昊:「你就不怕某魚死網破麼?」
劉昊指着整個校場說道:「你不說,總會有人說的。你以為這一千多人都跟你一樣有骨氣麼?好好想想吧,你說了之後,說不定我會放你一馬。但是不說的話,你會生不如死。我還說那句話,你這麼做,不值得。」
這人嘆了口氣說道:「若是說了,他們會追殺某的。」
劉昊笑了笑說道:「這樣一來,你更要說了。你給我說了,就增加我剷除他們的機會。等把他們剷除了,你們父子也安全了。兩全其美的事情,為何非要這樣死去活來的?」
這人苦笑道:「當年2我等都發了毒誓,此事萬不可與外人說。」
劉昊嘿嘿一笑:「待會兒你就寫出來,這就沒違背誓言了。」
說完劉昊扭臉對鄭鳴怒喝一聲:「將他們父子二人押到外面砍了!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我脾氣可不怎麼好,不招的話全都是這個下場!」
鄭鳴點了點頭,然後一手提溜着癱倒在地上的那個少年,向外面走去。那人也被兩個士兵押解着跟在後面。
劉昊走在前面,旁邊顏真卿和高適都是一臉的迷茫:「志才怎麼突然要殺了這人?不是準備讓他招呢?」
劉昊擺了擺手,並沒有說話。等出了校場劉昊才說道:「殺什麼殺啊,我這是想放了他倆。只有這樣他才會招。」
顏真卿長出一口氣:「為兄還以為你怒火攻心呢。」
劉昊搖了搖頭:「或許知道內情的就他了,我怎麼捨得殺死他。」
高適迷茫的看着劉昊:「那裏面這些人呢?放了?」
劉昊冷笑一聲:「放什麼放,將他們交代的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都整理一下,然後送給李傑。這些人就讓他們在軍校一心一意搞建設吧。」
不一會兒那人被帶了出來,幾人找了個軍帳進去後,鄭鳴邊給他鬆綁邊說道:「現在你們父子已經死了,有什麼就說吧。等會兒你們坐馬車出去,十里亭那邊有那什麼順豐速遞的馬車,你們夫子想去哪就去哪。」
這人揉了揉身上被繩索勒的痕跡,不相信的問道:「說了就放過我們父子麼?」
呂岳看着他笑了笑:「不放你走難道你還想在我們這裏白吃白喝麼?」
劉昊看着他,平靜的問道:「方才若是這樣的話,不也避免了之苦麼?」
這人搖了搖頭:「方才若是說出去,某父子絕對活不成。校場裏面有對方的人,或許今晚就會有人來救他們。」
鄭鳴一聽就坐不住了:「是誰指出來,現在就殺了他們。」
這人搖了搖頭:「某隻是知道有人在我等幾家中潛伏,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說不定已經走了也不一定。」
劉昊點了點頭:「那你現在就說吧,我對你們很好奇。」
這人擺了擺手說道:「某隻是個護衛,曾經去過幾次草原交易。說來這個組織別看涉及人數很多,但是核心人物卻不多。為首之人是本朝皇帝的族兄······」
他剛說到這裏,李鴻就發瘋一樣將他踢翻在地上:「你這刁民,居然污衊皇室宗親,真以為不敢殺你麼?」
這人從地上掙扎的站起身來說道:「小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就是將某砍成幾段某也會說的。」
劉昊示意呂岳將李鴻帶出去,然後對他說道:「你接着說。那位皇室宗親的名字你可知道麼?」
這人一聽吞吞吐吐的說道:「小的不敢說,此事牽涉甚大,將軍真想知道麼?」
劉昊點了點頭:「你說吧,不管是誰,總不能連名號沒聽過就繳械投降吧?」
這人拍了一下身上的土,輕輕的吐出一個名字來:「李守禮。」
旁邊顏真卿聽了一愣:「不會吧,怎麼會是他?傳聞這位王爺懵懵懂懂,不甚聰明,怎麼會是幕後主使呢?」
這人一聽就笑了:「若是他聰明絕頂,陛下會讓他活麼?」
劉昊迷茫的看着顏真卿問道:「李守禮是誰?」
顏真卿正色道:「李守禮是章懷太子李賢的次子,高宗的孫子。章懷太子是高宗的第六子,當年他犯謀逆被貶為庶人,流放巴州,幾年後被迫自盡。第二年武皇將李守禮調回京中,但是依然被軟禁。直到睿宗時期,李守禮才封為左金吾衛大將軍、幽州刺史、單于大都護。委以高官,算是徹底恢復了皇親的身份。」
劉昊聽完後嘆了口氣:「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為什麼要殺我呢?」
那人笑了笑說道:「上頭說,他看上了天上人間。加上將軍在售書時候坑了王家一把,王家對將軍的書坊也垂涎不已,他們這才制定把將軍除去的計劃。王家以前就是在李守禮在幽州之時買通他然後販賣兵器,後來他們就一直合作下去了。」
我擦!信息量好大!劉昊完全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問道:「你們這幾家扮演的什麼角色?」
這人苦笑一聲:「我們幾家只是棋子。趁着經商將兵器帶出去,中間有一點兒好處費。原本這幾年我們幾家不草原行商了,王家也找了別的商家來做這些事。不過前一段王家和李守禮的人突然來到洛陽,要我們幾家出人攻擊書坊。剩下的將軍已經知道了,攻擊書坊失利,王家和李守禮惱羞成怒,又派了高手來洛陽,準備將天上人間收了。」
高適將這些記錄完後突然問道:「聽聞你們幾家家中都藏有兵器,這是為何?難道準備造反不成?」
這人點了點頭:「李守禮曾經有過這個念頭,不過後來他放棄了。這些兵器是王家放在我們幾家的,說是以後有機會就推李守禮上位。」
軍帳中裏面的人全都震驚了,任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王家的野心居然超越了其他世家,想獨自捧一個皇帝上位。不說失敗了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就算成功了,你抓着上位者的把柄,他會讓你好過麼?
高適嘆了口氣:「這王家是怎麼想的?這樣做就不怕李守禮卸磨殺驢麼?」
眾人笑了笑說道:「世家裏面,。王家掌握的土地最多,家丁佃戶不計其數。晉陽兵坊基本上跟他們家的一樣,這樣一來,他們有人有武器有糧食。加上王家因為家學的原因,上門求學之人越來越多。這讓他們在文官和士林中也有了一定的地位。加上李守禮的大義名分,若是機會合適,他們還真能成事。」
劉昊看着這人笑了笑:「你是誰?尋常的護衛可沒有你這腦子。」
這人苦笑一聲:「某是我家家主之弟,因為庶出,一直管着家中的生意。將軍要殺了某麼?」
劉昊搖了搖頭:「殺你的話,剛才就動手了。以前去草原販賣武器的事情你也做了?」
這人拱手說道:「某是後來知道的,但是已是騎虎難下。後來不再去草原行商也是某一力堅持才罷手的。」
劉昊走到他面前問道:「你們父子準備去哪?」
這人笑了笑說道:「將軍讓去哪,某父子就去哪。」
劉昊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籤遞給他說道:「拿着這個去十里亭,找到順豐速遞的馬車後交給車夫。你們父子兩人想去哪就去哪。」
這人一聽一臉不信的問道:「將軍真放小的走?」
劉昊點了點頭:「真的放你們走,反正你們該說的都說了,還留着你們幹嘛?」
這人扯着已經嚇傻了的兒子戰戰兢兢的走出軍帳,門口居然已經停着一輛馬車。馬車上面端坐一人,赫然正是小六。
小六衝他們笑了笑說道:「上車吧,某送你們到十里亭。」
等他們父子上車後,馬車悠悠的向外走去。劉昊從軍帳中探出腦袋笑着說道:「這兩人還真是有意思。說是父子,我看正像是主僕。」
高適恍然大悟似的說道:「那個年輕人是家主的嫡子?」
劉昊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不過是不是有無所謂,反正馬上就死了。」
顏真卿吃驚的看着劉昊:「志才,你這是要殺了他們?」
劉昊搖了搖頭:「我讓小六駕着馬車去,就是看他們會不會趁小六不注意準備搶馬車。若是老老實實的,就放他們離開。若是動了其他心思,那他們兩人就死定了。」
顏真卿擔憂的說道:「只是這樣的話,小六哥兒一人,會不會有危險?」
劉昊扭臉看了一圈:「你們見逍遙子了麼?」
一個時辰後,小六駕着馬車回來了,等站穩後,逍遙子樂呵呵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師叔真是絕了,怎麼看出那兩人不是父子呢?」
劉昊笑了笑:「哪有親爹受罪做兒子漠不關心只會傻愣呢?世間至情,可不是這樣的。搶馬車了?」
逍遙子點了點頭:「搶了,不過貧道還沒出手小六就將那二人收拾了······」
他正說着,突然一匹快馬跑了過來:「劉將軍!奉李傑大人命令,特來請將軍回城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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