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只覺得渾身肌肉一緊,有些懼怕的看着眼前這位笑眯眯的大美女,不敢相信這種變太的話是從她嘴裏吐出來的,道:「還是拿下去吧,你……你不怕疼我還怕疼呢。」許昕怡把花束放到電視柜上,回過身來抱住他的手臂,撒嬌道:「為了我,挨一下扎都不行嗎?」李睿哭笑不得的說:「不是……能不挨扎為什麼非要挨扎呢?你……你鬧着玩還是玩真的?」許昕怡很認真的看着他點頭。
李睿失笑出來,卻知道自己這副笑容肯定比哭還要難看,說:「你……你不會這麼變太吧?」許昕怡反問道:「你才知道嗎?」李睿苦笑道:「我知道重口味的人喜歡玩皮鞭,可你這……你這簡直比皮鞭還要過分啊。而且那玩意不是給女人用的嗎?你這還想連我一起扎?」許昕怡笑着說:「你小心點,就扎不到你了。」李睿打了個寒戰,只覺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許昕怡嫣然一笑,投到他懷裏,修長雙臂緊緊箍住他的熊腰,笑道:「你可真不經逗,我跟你開玩笑的。」說完湊嘴吻了上去。
李睿接受了她的吻,心裏卻還是有點不踏實,好嘛,那條玫瑰花枝上至少有五六根粗大堅韌的花刺,跟蠍尾也似,不要說被扎到,只是看上那麼兩眼,渾身皮膚就有點刺痛感覺,那條花枝一時不從床上拿下去,就一時不能放心,哪怕佳人已經說是開玩笑了。
許昕怡只吻了他口唇一下,吻過之後,跟他臉貼臉的黏在一起,檀口在他耳畔低聲說道:「那是我給你準備的,你拿來扎我。」李睿吃了一驚,腦袋往後縮了縮,瞪大眼睛看着她的美眸,不可思議的叫道:「扎你?你……你開玩笑吧?」許昕怡笑眯眯地說:「這次不是開玩笑了,是真的。」說完又貼上他的臉,檀口依舊湊到他耳畔,膩膩的說道:「過會兒你要是覺得……」後面半句低沉細密,幾不可聞。
李睿又是震驚又是感動,震驚的是這种放浪不羈的話居然能從她這個外企高級總裁助理的嘴裏吐出來,感動的是她對自己如此青睞厚愛,竟然不惜自傷來提供給自己更多的快樂,得紅顏若此,夫復何求,一時間心情澎湃,猛地一把將她擁入懷裏,緊緊抱住。
「安琪,我……我愛你!」
李睿無比感動的說道。
許昕怡馬上就做出了回應:「我也愛你,親愛的,你是這些年唯一能讓我動心的男人。」李睿聽了這話,驕傲無比,自己跟她加起來不過四面之緣而已,而僅僅是這四次交道,她就喜歡上了自己,這豈不是從側面表現出了自己的優秀出色?心下大為開懷,微微側過臉龐,湊嘴在她晶如玉脂的臉龐上親吻起來。許昕怡有些意亂情迷,緩緩閉上美眸,微揚下頜,任他親吻,低低的說道:「愛我就要了我吧……」
酒精的麻痹作用加上對佳人的喜愛,讓李睿拋棄了心中所有的顧慮,一橫心,彎下腰去,將佳人抄抱起來,緩緩放到席夢思上的花瓣海洋里,隨後慢慢伏下了身去,兩條身影很快交織成了一個略顯臃腫的影子。
可惜好景不長,兩人剛剛進入狀態,許昕怡的手機就歡快的唱響了,這使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許昕怡回頭望了床頭櫃一眼,她的手機就放在上面,隨後她俏臉上現出被打擾的不耐煩之色,埋怨道:「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找我?」李睿知道她的身份其實跟自己一樣,都是伺候領導的,既然是伺候領導的僕人,那就要有僕人的覺悟,要把自己身段放得很低,要善待重視每一個來電,絕對不能誤事,哪怕是一件小事,要知道,領導身邊可是無小事的,因此說道:「接吧,說不定是要緊事呢,我去給你拿過來。」說完,戀戀不捨的從她身上爬起來,下了席夢思,走兩步到床頭櫃前,拿過她的手機,走回她身邊遞給了她。
「鄭海民?!」
許昕怡看到來電者姓名後,臉色微微一變,坐起身來,稍微整理了下上身衣物,定了定神,將電話接聽了:「喂,我在,剛躺下還沒睡……」說完抬起右手食指放在唇中線位置,對旁邊李睿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
李睿知道鄭海民就是許昕怡的老闆,也是達菲製藥中國區上海分公司的副總裁,更是老闆宋朝陽的老同學,這次達菲製藥將在青陽建立的製藥廠,就是這位老大拍板的,心知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跟他這位美艷迷人的女助理在一起,因此一動也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就在旁邊站定。
「我後天去三亞開會,到時你陪我去,明天你就趕回來,我已經派人給你買好機票了,明天中午的,你不要誤了航班……」
許昕怡手機聽筒音質極好,而鄭海民的聲音也比較洪亮,再加上李睿站得比較近,所以清晰的聽到了這句話,聽後心頭一跳,她明天就要走了嗎?自己跟她真是聚少離多啊,一念及此,心情沉重起來。
許昕怡也很驚訝,卻也沒有多問,只是說道:「哦……好吧,那我明天就回上海。」
鄭海民沒再多說什麼,只道:「好啦,就這事,你早點休息吧。」說完就掛了。
許昕怡盯着手機屏幕看了一會兒,表情平靜偏冷,隨後仰頭看向李睿,卻正與他的目光交織到一處。二人對視一眼,各自苦笑起來。
許昕怡把手機扔到旁邊,站起身來,投到李睿懷裏,目光幽幽的看着他,道:「親愛的,都聽到了吧,我明天就要走了。」李睿點點頭,道:「我捨不得你走,可又沒辦法留下你,而且就算你留下了,我也沒有太多時間陪你,想一想我真得對不起你,我……」許昕怡抬手掩住他的嘴巴,不許他再說下去,沖他溫婉一笑,道:「讓我們珍惜現在吧。」
李睿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許昕怡抱着他的身子一轉,讓他背對着席夢思,隨後伸出柔荑,推在他心口,將他緩緩推坐在席夢思上,之後便伏了上去……兩道身影再度合到一處,最終慢慢倒了下去。
二人此番恩愛,當真可以說是「嬌花嫩蕊蝶恣采,暴雨狂風花還迎」,當雲收雨散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時針已經指向了午夜時分。
「你剛才為什麼沒有用花刺扎我?」
許昕怡如同一團爛泥似的趴在李睿身上,纖長的玉指無意識的撫弄着他心口的肌膚,檀口微啟,問出了這話。
李睿笑了笑,抬手給她捋順散亂的青絲,又把她雪白香肩上沾着的一片玫瑰花瓣拿掉,柔聲道:「我捨不得啊親愛的。」許昕怡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莞爾一笑,仰頭問他:「那你開心了嗎?」李睿點頭道:「開心了,從來沒有那麼開心過。」許昕怡嗲嗲的說:「那你想不想更開心?」李睿笑道:「你還有力氣嗎?」許昕怡道:「可以先休息一會兒啊……我告訴你啊,你要想更開心,過會兒就要用花刺扎我,不用心疼我,我不怕疼的。」李睿微微皺眉,憐惜的看着她,道:「寶貝,你為什麼會這樣想這樣做?我能跟你在一起,就已經很開心很滿足了,我不許你為了讓我開心而自殘自傷。」
許昕怡笑着嘆道:「你看你,動不動就擺出這麼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其實我並不喜歡你這樣。你不用把我看得太高貴優雅,我不是公主,也不是貴族名媛,只是一個普通女人,而且我骨子裏是個比你更俗的人,不要看我光鮮靚麗的外表就把我高高的供起來,我更喜歡你把我放得低一些,比如,你可以把我看成是你的可以隨意驅遣享用的姬妾。還有,我也不只是為了更好的滿足你而讓你那樣做,我也是為了自己能夠享受到更多的快樂。我沒告訴過你,其實我骨子裏有一點點的受虐因子……」
李睿聽到這,已經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這位佳人,仿佛第一天認識她似的,難道這位姐就是《鹿鼎記》裏建寧公主那樣帶有受虐特質的奇葩女人嗎?
許昕怡說着話,揀起那條帶刺的玫瑰花枝,上下打量幾眼,笑眯眯的遞給了他,道:「所以,不用憐惜我。」
李睿看着花枝上那堅韌的花刺,再看看身上佳人那嫩嬌無比的肌膚,忽然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下去,只是吞得無比艱難,表情也有點痛苦……
「靠,實在是下不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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