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日帝國的天候已然見冷,在室內可以裸行皆因有着空調的存在,這大晚上的走在大街上,那冷風足以吹得行人瑟瑟發抖。然而今晚是平安夜,人們各種熱情噴發,全城皆見熱鬧,各種短裙仍然招搖過市,各種雄性動物仍然恨不得找機會裸身做運動。
這些都與蒼凡無關;他的聖誕假期是寂悶的。偏偏在這寂悶的夜晚還得從溫暖的被窩裏跑出來獨自面對這騷情的節日之夜,誠然又添了幾分悽愴。
走過繁華的路段,進入亞鯨大學北面的一幢即將拆舊建新的商貿廢樓,摸黑沿着久不運作的電梯走上二樓,眼前陡然一亮,卻是赤醒健等人準備的兩盞蓄能燈在照耀。
赤健率領着游泳部的四人以及一名彪悍大漢,新聞部的人則是縮成一團坐地板上。
他走到赤西健面前,平靜地道:「赤西健,我來了。」
赤西健從櫃枱跳下來,道:「你果然很笨,竟然蠢得過來找虐,你說你是不是賤種?」
蒼凡道:「我不知道誰賤,總之我已經來了,按照約定,你把他們三個放了。」
赤西健冷笑道:「我從來不與中國賤種約定任何事情,你什麼時候聽我說過要放他們?」
蒼凡道:「大江條說的……」
「他說他沒有被嚇得尿水直流,你信嗎?你瞧瞧他的褲襠,一灘的黃尿!」赤西健痞味十足地說着,一腳踹在大江條的臉上,怒道:「如此懦夫,不配做日本人!讓我放過你們,可能嗎?我在游泳館所受的屈辱,今晚悉數地還給你們!」
蒼凡轉身便走,邊走邊道:「既然沒有那般的約定,當我沒有來過。」
赤西健飛來的一腳,直接把蒼凡踢得撲倒在灰塵滿滿的地板上。
「來時容易走時難,這句話你沒有聽說過嗎?」赤健西左腳重重地踏在蒼凡的背部。
「赤西健,你又偷襲我!」
蒼凡憤怒喝喊,後腦勺卻被赤西健猛踢幾下,踢得他狂吻地板……
「中國賤種,叫你嘴賤!除了一張賤嘴,你還有什麼本事?沒有新聞部那幾個欠操的婊|子撐腰,你早就死了一萬次!我踢爆你的狗頭!叫啊,像條狗一樣叫啊!」赤西健一邊怒罵,一邊踹踢蒼凡的頭顱,復仇的恨意和快感充斥他的心頭。
水谷桃哭道:「赤西健,你不要做得太過份。」
「閉上你的臭嘴,否則連你都要遭殃!」伊藤蘭甩了水谷桃一記耳光,怒叱出口。
中谷奈草怒道:「伊藤蘭,你這賤貨,必遭報應!」
伊藤蘭冷笑道:「中谷奈草,我有你賤嗎?你的名字賤,你的人更賤!去年竟然跑來哀求赤西健睡你!說什麼體驗游泳健將的激情,賤貨!寫了幾部破小說就裝逼,我讓你裝!」她的手掌揮落,「啪啪」甩了中谷奈草兩記耳光,又往中穀草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液。
大江條悲痛地道:「中谷學姐,她說的是真的嗎?你明明說你只有過一個男朋友。」
伊藤蘭啐道:「我呸!她在初中的時候便有了男人,從此沒有間斷過!為了寫部涉及牛郎的小說,她還招了牛郎陪她。這是她喝醉酒的時候對赤西健說的。」
中谷奈草羞憤地瞪了伊藤蘭一會,歇斯底里地嬌喊:「我高興睡誰便睡誰,你這任人騎的爛貨,沒資格說我!」
伊藤蘭冷笑道:「沒錯,我是爛貨,我就喜歡被人騎,但我爛得徹底,我不像你那麼裝清高!」
中谷奈草以牙還牙地道:「我喜歡裝清高又如何?法律規定女生不能夠裝清高嗎?」
「我呸!我最討厭你的嘴臉!我打!」伊藤蘭說不過中谷奈草,怒然出手。
啪!啪啪……
「你過來把這中國賤種的衣服撕了,我要讓他深刻地體會到得罪我的後果。」
赤西健朝巨漢冷喝一句,離開蒼凡,走到伊藤蘭身前,抱住伊藤蘭激吻。
那名巨漢過來撕解蒼凡的衣服……
「喂!男人打架,用得着脫衣服嗎?讓我起來!我打死你。」
蒼凡能夠做的只是掙扎和叫喊,眼看着在神木市的那一幕又要重演,他再次面臨被爆菊的危險,心中百般的後悔。
日本人的心理實在太變|態,老是用這種變|態的招式對付他,沒有新意卻是惡毒之極。
「大塊頭,你生得如此有男人氣魄,應該滿足女人,別做這種基佬做的事。」
「中國賤種,慢慢享受。」赤西健與伊藤蘭激吻之後,陰毒地道。
蒼凡喊道:「赤西健,你要打架就過來,別叫個基佬來噁心我!」
赤西健道:「傑傑!噁心嗎?我以為你們中國狗喜歡被擼。」
「擼你老母!孬種!打個架都要叫上這麼多人,難怪伊藤蘭說你是性無能!」
蒼凡在緊要關頭,總是什麼話都能夠隨口而出,有時候也很有神來之筆的效果。
赤西健冷盯着伊藤蘭,怒道:「伊藤,老子哪次不是操得你很爽?你竟敢說我是性無能?」
伊藤蘭嬌喝道:「赤西健,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沒有腦子的嗎?」
赤西健明白自己被蒼凡忽悠了,怒得走過來又踹蒼凡的頭顱。
「中國賤種,在你被擼之前,我先把你踩得半死!」
蒼凡痛得呱呱怪叫:「赤西健,啊呀!伊藤蘭說你早泄——」
「我早泄?問問你們新聞部的女作家,我哪次不是幹得她爬不起來?」
「赤西健,你這無恥之徒,你算什麼玩意!軟蟲一般的廢物,你有臉說讓我爬不起來?」
中谷奈草不顧羞恥地出口怒罵,卻是被赤西健的言詞刺激痛了她的才女的自尊心。
赤西健憤怒地走到中谷奈草面前,左手抓住中谷奈草的頭髮,把她抓提起來,重重地甩了她兩記耳光,右手便撕扯她的衣裙……
「赤西健,我和你拼了!」
大江條抱住赤西健的小腿,一口咬在赤西健的大腿上,——這真是應了那句話:最溫順的狗也有咬人的時候。
赤西健怒提膝蓋,撞得大江條慘呼一聲,倒飛而退,跌地不起。
水谷桃爬向大江條,但見大江條的眼鏡已碎、鼻口流血,她伸手探了他的鼻息,確定他沒有斷氣,稍微放心下來,哭罵道:「赤西健,你是人渣、敗類!我詛咒你下地獄!嗚……」
「在我下地獄之前,我好心地把你送上天堂。」赤西健猥瑣地說着,朝水谷桃走過來。
伊藤蘭阻止赤西健的去路,道:「赤西健,你要報仇可以,但別做太多蠢事!」
赤西健推開伊藤蘭,喝道:「滾開!別掃老子的興!」
「雜種赤西健,別碰水谷,有什麼衝着我來,姑奶奶敞開雙腿等着你!」
中谷奈草歇斯底里地怒罵,她抱過來緊緊地拖住赤西健的右手……
蒼凡被巨漢剝得精光,他趁着巨漢自解衣褲之際,爬前幾寸,胸口壓在幾塊玻璃碎片之上,待得赤|裸的巨漢朝他趴俯下來,他突然翻轉身體,藏在胸膛之下的右手反揮而出,但聽得一聲慘呼,巨漢雙手抓捂被玻璃刮傷的的脖子。
蒼凡手中的玻璃緊接着捅向巨漢的襠部,捅得巨漢倒地痛叫,他迅速撲到巨漢身上,左手按住巨漢的臉門,手中玻璃碎片猛戳巨漢的頸脖。
「戳死你!別以為生得高大,我就怕了你!誰想爆我菊,我就殺了誰!我戳!戳戳!」
如此的變故,把在場的人震懾住了。在他們的認知里,蒼凡是不可能對抗巨漢的,誰能預料一直被制壓着的蒼凡會反殺巨漢呢?同樣令他們感到震驚的是,平常又笨又顯得搞笑的中國男孩,此時此刻竟然如抓狂的野獸一般刺殺已經死亡的巨漢……
赤西健驚震過後,甩開中谷奈草,沖跑過來,一腳踢在蒼凡的臉門,把蒼凡踢得翻滾在地。但見蒼凡猛然爬起,流血的手緊握着玻璃碎片朝赤西健撲過來,赤西健雖被他的氣勢震懾,卻沒有退卻,暴喝一聲「廢物」,右手格擋了蒼凡拼命的攻勢,左拳轟在蒼凡的臉門,直把蒼凡轟打得跌飛出去。他的身體前沖,跪在跌落在地的蒼凡的胸膛,搶過蒼凡手中的玻璃碎片,戳入了蒼凡的胸膛……
「廢物始終是廢物,即使你多麼的帶種,你也沒有資格跟我斗!」赤西健手中的玻璃捅得蒼凡的胸膛血液噴涌,平常愛叫嚷的蒼凡卻沒有了叫喊,他的雙手突然伸舉上來,死死地勒抱住赤西健精壯的身軀,奮力地仰首上來咬在赤西健的脖子上,痛得赤西健怒聲罵叫,「中國賤種,鬆口!」他不停地戳捅蒼凡的腹肋,但蒼凡就是沒有鬆口;他運勁欲圖震斷蒼凡的雙手,亦是不能夠如願。
赤西健慌了!手中的玻璃戳向蒼凡的太陽穴,豈知奔跑而至的水谷桃及時地抱住他的右手,他猛然運勁震飛水谷桃。
與此同時,蒼凡的頭猛然一擺,赤西健頸動脈被咬斷,血液從赤西健的頸側噴射而出。
蒼凡沒有就此罷嘴,再次對他的頸部進行一種野獸般的撕咬……
水谷桃撲過來,哭喊道:「你們別再打了!蒼凡,求求你鬆口!他死了,你也活不成。」
游泳部的三名成員和中谷奈草也沖跑過來,大家慌忙地分開兩人。
伊藤蘭捂住赤西健的頸部傷口,喝道:「趕緊把赤西健送去醫院。」
「放開我!我和他的架還沒有打完,我要殺了他!」
渾身是血的蒼凡雖然憤怒得只想殺了赤西健,但是他受傷過重,兼之兩女使出全身的力氣抱緊他,致使他沒辦法撲過來與赤西健廝打。
「我打架從沒死過,你那點本事也敢惹我生氣——」他的聲音倏然而止,已然昏死。
「中國狗,你比我先死!哈哈!」赤西健也是突然昏迷,痛苦的笑聲頓止。
四郎背起赤西健往樓梯方向奔跑,伊藤和另一個男生緊跟而去。
兩女慌然對望一眼,「奈草,我們該怎麼辦?」水谷桃不知所措地道。
中谷奈草的內心也是無比的慌亂,但是她深知自己必須儘快地冷靜下來。
「今晚之事,我們屬於正當防衛,報警吧。」
中谷奈草取出手機,打電話報了警。
約四五分鐘後,警笛鳴響,蒼凡突然醒轉,驚道:「誰報的警?」他不等兩女回答,爬向他的衣服,找到他的手機,拔通蒼曉靈的號碼,喊道:「三姐,你在哪裏?我闖禍了。事情是這樣的……」他簡單地敘述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蒼曉靈那邊迅速掛斷了。
四名警員恰在此時走進來,看到此等情景,兩名男警員分別去察看大江條的傷勢和巨漢的屍體,兩名女警員則關切地慰問中谷奈草和水谷桃兩女。便在此時,其中一名女警員的警用通訊器響了,她接通道:「局、局長!……好!好的,我們會按照你的吩咐妥善處理。」她關了通訊器,詫然地看了看面前的三人,又看向那兩個男警員,道:「局長有交代,我們只負責受害者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不歸我們管。」
一名男警員道:「這邊一死一傷,傷者是學生,應該是受害者,我們得趕緊把他們送到醫院治療。」
「他是我的男友,我跟你們一起到醫院去。」
中谷奈草雖然感覺事有蹊蹺,但是也只能夠行一步算一步,以後再作打算。
蒼凡突然道:「我不想去醫院。」
女警凝視蒼凡一會,道:「局長交代,讓我們尊重你們的選擇,請你保重。」
「謝謝警察姐姐。」蒼凡憨直地一笑,感激地道。
水谷桃淚汪汪地道:「我留下來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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