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殘卷 第五集 第1章 約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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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逛街，蒼凡並非很熱衷。他到達亞鯨城之後，總共兩次逛街都發生在這個假期。一次陪清水秀，一次陪水谷桃。這似乎印證了一句話：男人若逛街，多數為女人。

    兩人在新聞部活動室時說話雖然不多，但一直相處得沒有什麼拘束感，然而今日的水谷桃顯得甚為拘束，在蒼凡面前總是容易害羞，這誠然是她的心境發生了微妙變化的緣故。

    蒼凡像往常那般有說有笑，從頭到尾都牽着她的手，表現得坦然而得瑟；有女生陪他逛街，這是多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啊，他能不得瑟嗎？

    走了幾條街，水谷桃突然嬌叫：「蒼凡，我想起那個男生是誰了！」

    蒼凡莫明其妙地道：「水谷學姐，你說哪個男生？」

    水谷桃道：「剛才你那個朋友的男朋友，他是我們學校體育系足球部的部長南明修司，也是亞鯨足球俱樂部的球員，更是我們赫日帝國著名的國腳之一。」

    蒼凡不懂足球，卻也知道足球是世界性的運動，厲害的足球球員更是倍受矚目。他道：「踢足球的啊？好像很能賺錢，又生得高大帥氣，難怪小田會喜歡他。」

    水谷桃崇拜道：「是啊，他是我們學校很著名的帥哥，我們學校很多女生都暗戀他呢。但他今日留剃了鬍鬚，戴了情侶帽，我險些認不出他了。」

    蒼凡隨口問道：「水谷學姐，你也暗戀他嗎？」

    水谷桃窘道：「我沒有暗戀他，只是偶爾想像他和學生會副會長池田春馬……」

    「搞基？」蒼凡自作聰明地接話，「嗨，如果他們倆真要搞基，你說他們誰是攻誰是受？」

    「我覺得池田會長是受——」水谷桃頓語，轉首過來瞪着蒼凡，羞嗔道：「蒼凡，不准你套我的話。」

    蒼凡樂道：「水谷學姐，我沒有套你，是你情不自禁說出來的。我再次聲明，我是直男，不是基佬。」

    「我知道你是直男……」水谷桃首次承認蒼凡是直男，這令蒼凡喜出望外地親吻她的臉頰，她紅着臉凝望他一會，忽然小跑沖前，「蒼凡，我進漫畫屋瞧瞧。」

    蒼凡追着她過去，但見她走入一間漫畫屋，他跟着她進去，問道：「水谷學姐，你又想買BL漫畫嗎？你那麼喜歡BL，你家人知道嗎？」

    水谷桃羞惱不語，只顧走到BL漫畫欄前翻看溫畫。

    蒼凡不想掃她的興，悄悄地離開她，在漫畫屋裏溜達，想找本他喜歡看的動作漫畫。他走到一列書架前，看到旁邊有個八九歲模樣的小女孩在觀看漫畫，經過她身後的時候，不經意地瞄到她捧在手中的竟然是青春愛欲漫畫，他就多看了幾眼，卻被她發覺了。

    她回首瞪看他一眼，「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嗎？」尼瑪！有點新意好嗎？為何小羅莉也要對他說這句話？她生得再美，也是個小屁孩，說話也太臭屁了吧？反擊！「我對小屁孩不感興趣，我喜歡咪|咪特大的女人。」

    小女孩轉身過來，仰臉瞅望他，稚聲怒罵：「色|狼，淫賊，廢物宅男，噁心的羅莉控，不要臉的豬，該死的野狗，殺千刀的雜種——」

    「小野寺老師。」水谷桃的嬌叫響起，小女孩突然閉嘴，看向走過來的水谷桃，立刻換上一付不屬於她的年齡段的優雅微笑。「水谷同學，好巧啊，你也在這間漫畫屋買書嗎？我剛剛在教訓一個企圖騷擾我的色|狼。」

    水谷桃看了看愣傻的蒼凡，尷尬地道：「小野寺老師，他不是色|狼，他是我在新聞部的同學，叫蒼凡。」

    「你的同學？」小野寺驚叫出聲，看看蒼凡，又看看水谷桃，難以置信地道：「水谷同學，你的眼光太低了吧？亞鯨大學那麼多帥氣的男生，你怎麼選他做你的男朋友？」

    水谷桃窘道：「小野寺老師，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啦，我只是碰巧在這裏遇見他。」

    小野寺神秘地笑道：「水谷同學，老師可不是那麼容易被騙的，我從你的眼中看得出你很喜歡這個沒有禮貌的傢伙。我有事要走了，不打擾你們約會啦，再見。」說罷，她把漫畫書塞進書架，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蒼凡看着羞怔的水谷桃，好奇地道：「水谷學姐，她真的是你的老師嗎？」

    水谷桃回道：「嗯，她叫小野寺真紀，不但是我們學校的教授，還是亞鯨城排名第五的美女老師，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她……」

    蒼凡質疑道：「她的確很漂亮，但也太小了吧？怎麼可能是美女老師呢？」

    水谷桃解釋道：「她的年齡已經二十九歲，誰都不知道她因何生得像個女童。」

    「二十九歲？」蒼凡震驚了，「我還以為她只有九歲，坑啊！」

    水谷桃深有同感地道：「我當初也很難相信這個事實，但她是我們赫日帝國有名的天才畫家，二十年前已經很出名，那時候她才八歲耶。據說，後來她的模樣沒有變過。十八歲大學畢業，二十五歲獲得博士學位，同年在母校亞鯨大學執教。」

    蒼凡的雙眼瞪得老大，叫嚷道：「這不是要逆天嗎？她是不是人來的？」

    水谷桃嗔啐道：「她不是人還能是什麼？笨——」她本想罵他是笨蛋，卻突然停頓一下，改口道：「蒼凡，我要看的漫畫新蕃還沒有出來，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呢？」她問出這話的時候，多少有些怨念，畢竟這是她首次和男生約會，她已經主動約他看電影約他逛街，總不能夠什麼事情都由她作主由她主動吧？

    蒼凡想了想，道：「我有點困，想回學校睡覺。」

    這是水谷桃最不願意聽到的話。她知道他有傷在身，也能夠理解他需要時間休息，然而她的心總是有些不甘，甚至於感到氣憤。她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敢約他出來啊，他卻傻傻的什麼都分不清，讓她情何以堪？難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自作多情而已？

    「嗯。」水谷桃無奈地輕應，跟隨他走出漫畫屋，怨怨地道：「蒼凡，你沒有和女孩約會過嗎？」

    蒼凡很自豪地道：「有啊，今天就和你約會了。」

    水谷桃嗔羞道：「你覺得我們像是在約會嗎？」

    「不是嗎？」蒼凡心生困惑：一對年輕男女，又是看電影又是逛街，怎麼可能不是約會？此時此刻，他想起以前偶然看到的一些電影情節，便抓起她的手兒，俯首輕輕吻了她的手背，抬頭笑道：「這樣像約會了吧？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男生和女生第一次約會，分別的時候，男生老喜歡吻女生的手背，有些時候也親個嘴——」

    「蒼凡，你這笨蛋！」水谷桃羞然嬌嗔，雙手環摟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當街獻吻。

    蒼凡傻愣片刻，但感她的吻笨拙而熱情，他沒有多想，雙手一摟，抱她緊緊，不客氣地回吻……

    「喲，挺激情的嘛，要不要我幫你們清場，好讓你們在大街上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