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帶我回你家啊?」
剛才他拔通姐姐的電話,沒說幾句話,姐姐就讓他把電話交給女警,這女警和姐姐通話後,放了賴特,卻把他帶她的別墅。
難道她是要對他實施私刑嗎?想起小林平田愴惶逃跑的模樣,便知女警甚為恐怖暴力,若是她起了歹意,他豈非被她虐待?
女警冷聲反問:「你很想進警局?」
蒼凡搖了搖頭,道:「我不想進警局,也不想被變態女警帶回家。三更半夜的,誰知道你要對做什麼?」
「呸!以為我想帶你回我家?你姐姐百般請求,我才勉強帶你回來,否則我把你關在局裏的籠子裏!」
蒼凡驚問:「你認識我的姐姐?」
女警回答道:「她是我的同學。」
蒼凡心下一松,道:「原來你是我姐姐的同學,我總算放心了。」
「放心?」女警冷哼一聲,道:「今晚你惹上日本的黑幫,你還敢說放心?」
蒼凡傻笑幾聲,坐到沙發上,問道:「姐姐什麼時候來接我?」
女警瞪着坐在他身旁的蒼凡,道:「她只說讓我看着你,其他的事情一字不提。」
蒼凡小心翼翼地請求地道:「你讓我回學校好嗎?」
女警甚感疑惑地道:「你好像很怕你的姐姐?」
蒼凡沮喪地道:「姐姐不想看見我,她說我不配做蒼家的男人。」
女警啐道:「你的確不配做蒼家的男人!我見過你的父親,他生得又高又帥、氣宇非凡,哪像你這般一無是處?我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他的種!」
「不是。」蒼凡一口否認,在女警的驚詫中,他解釋道:「蒼家沒有男孩,媽媽領養了我。」
「什麼?」女警嬌聲驚叫,不敢置信地道:「你是被蒼家領養的?入了蒼家的戶籍?」
蒼凡很是驕傲地道:「是啊,我是蒼家唯一的男人!」
女警又是拍打了他的腦門,忿道:「什麼唯一的男人?你的養父不是男人嗎?」
蒼凡失落地道:「我沒見過爸爸……」
女警又是一驚,急忙問道:「你被領養多久了?怎麼可能沒見過你的養父?」
蒼凡沉默一會,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媽媽說我失憶了。」
「算了,你的智商也有問題,我還是等曉靈過來,問她好了。」
美女警察厭倦了和蒼凡談話,她斟了杯茶,開始悠閒地品茶。
蒼凡覺得她不懂禮儀,好歹他也算是客人,她就不能夠請他喝茶杯嗎?
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感覺她似乎蠻有錢的,而且很像是獨居的單身的女性。
於是他很福至心靈地想:倘若與她打好關係,或者她光顧他的生意。
「警察姐姐,你想找牛郎嗎?」好多時候,他說話總是很直接。
「放屁!我是處女,找什麼牛郎!」女警怒叱,看着愣愣的蒼凡,冷道:「你不相信我是處女?」
蒼凡憨憨地道:「看着不像……」
女警怒目一瞪,道:「要怎麼樣才像?」
「這個,那個。」蒼凡東張西望,一付欠揍的傻樣。
女警啐道:「我看你倒像是個沒人要的處男。」
「我是處男,但我有人要。」
蒼凡想起今晚王都艷還說要買他的童子雞,心中生出一股驕傲感。
「你這付窮酸相,哪個女人會要你?」女警很是不屑地道。
蒼凡得瑟地道:「一個很美艷、很性感的中國女人。」
女警看到蒼凡沾沾自喜的騷樣,忍不住啐罵:「噁心的嘴臉!你有點自明之明會死嗎?」
蒼凡委屈地反駁道:「警察姐姐,我是生得不帥,但不代表沒有人喜歡我。」
女警想起今晚之事,道:「難道那個泰國女生喜歡你?」
蒼凡搖頭,道:「她怎麼可能喜歡我?她老是欺負我,勒索我。」
女警詫異地道:「你身為男人,竟然被女人勒索?」
蒼凡理直氣壯地道:「男人天生就是被女人勒索的。」
撲哧!女警失笑,道:「嘻,誰跟你說的?」
蒼凡撇撇嘴,道:「賴特。」
「賴特就是那個泰國妞?」
「是的。」
女警輕蔑地道:「泰國女人的話值得相信?她們國家的男人都快全部變成人妖了,自然不需要男人的尊嚴。但你是中國人,為何在女人面前那麼沒有尊嚴?你被泰國妞欺負,不覺得丟臉嗎?」
蒼凡的腦袋一晃一晃的,裝作沒聽見她說的話,左看看右望望,答非所問地道:「警察姐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能告訴我嗎?」
女警冷笑道:「我勸你省省吧,我早已知道你的企圖。」
蒼凡傻呼呼地笑,說出一句很有水準的話:「警察姐姐,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宰了你!」
女警突然脾氣爆發,抓起茶杯朝蒼凡砸過來,他驚震的剎那,被砸得頭昏目眩。
下一刻,他就被她的右手甩落地板,又被她用腳踩着胸膛。
「一無是處的傢伙,也膽敢衝撞我!你想找死是嗎?」
蒼凡憤慨了!哪怕她是警察,她也不能夠隨便地對他使用暴力。
真以為他怕她嗎?雖然他是百戰百輸,雖然他不喜歡惹麻煩,可是他真的沒有怕過什麼。
「想打架嗎?」怒喊骨氣鏘鏘地挑畔道,忘了他此刻已經被打了。
女警跪下來,膝蓋抵頂他的胸膛,一記重拳落在他的臉門……
「中國小男人,就打你了,你又有什麼屁放?」
蒼凡雙目怒瞪,喝道:「我生氣了。干你!」別以為他笨,他就不會說幾句屁話。
架打得多了,即使沒有贏過,說過的狂言也足以淹死一堆強者!
「干我?你想怎麼幹?現在你就被我幹得爬不起來!」
砰砰砰!幾記重拳轟落他的臉……
「干你!就干你!打死都干你!八嘎!干你小日本!臭女人!爛警察……」
蒼凡被打得眼冒金星,偏偏無力反抗,於是什麼一字經、二字經、三字經狂噴。
他以百戰百輸的經歷,磨練出來的「罵功」,一旦處在憤怒和憋屈的情況下,就會像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爛女人!臭三八!別讓我翻身!翻身就干你!蹂躪你!啊呦!尼瑪打我臉又抓我蛋……」
蒼凡痛呼慘叫,臉面都抽搐了。
原來,在怒罵之際,女警對他使用了一招「猴子偷桃」。
「你不是喜歡蹂躪嗎?我倒要看看是你蹂躪我,還是我蹂躪你!抓爆你!」
「哇哇!毒女人!鬆手!認輸,我認輸。」
大丈夫能屈能伸,豈能為賭一口氣而導致蛋碎?
女警取消下路攻勢,專攻他的上路,把他打得滿嘴流血、頭昏目眩。
「我最恨男人在我面前囂張!我進出黑白兩道五年,只有我干男人的份!像你這種廢材,張嘴閉嘴嚷着干我,還是首次!現在到底誰干誰?若是你翻得了身,我就讓你干!」
女警的冷嘲熱諷,體現了她對他的輕蔑。
血液染紅了他的眼睛;他已然奄奄一息。
「翻身!翻身!翻身……」
意識模糊的他,血嘴一遍又一遍地呼喃。
他的雙手,艱難地探舉上來,按在女人的胸脯。
「翻身……」
女人怔然,停止擊打。她的雙眸凝視他的臉。
他的那雙染血的眼睛茫然地睜着,流血的嘴不死不休地重複着一個詞:翻身。
她不認為這是一種骨氣或志氣的表現,但她醒悟自己做得過份了。
她輕嘆一聲,道:「你鬆手吧,我讓你翻身。」
「翻身。干你。」
她來想放過他,聽到他的這句話,她又憤怒了。
「不把你打昏,你不肯消停!今晚我就代替學姐,狠狠地教訓你一次!」
當她的蘊藏着巧勁的拳頭朝他的大陽穴轟落的剎那,他的雙手緊緊地勒抓她的脖子。
她驚怒之際,重拳轟打他的左太陽穴。
原以為他會立刻昏死,豈料他發出怒獸般的嚎吼,陡然仰身,用他的額頭撞擊她的額頭。
「蓬!」
她的護體勁氣竟然被他的一記頭撞而渙散,但感陣陣的天旋地轉……
與此同時,他翻身把她他壓在地板,雙手緊緊勒掐脖子。
在此生死關頭,她顧慮不了太多,雙掌轟向他的胸膛……
「蓬!」
勁氣激盪,整幢公寓像是要坍塌。
門窗、樓梯以及室內的設備,悉數被破壞。
警報鳴響!
蒼凡的雙手仍然如鐵鉗般掐勒她的脖子……
她的足以斷鋼裂石的一擊,竟然連他的一根骨頭都傷不了!
蒼凡已然失去理智,他的動作只是瀕臨死亡的潛意識的執着。
她的呼吸愈來愈艱難,凝聚在頸項的護體勁道即將渙散,她將要面臨頸骨被掐碎危機。
本來弱得像螞蟻一樣的男孩,為何間變得如此的強大?
他在半昏迷狀態中爆發出來的驚人神力和抗擊能力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沒有時間解答這些疑惑,她要用盡全力給予他致命的一擊,以便挽救她的生命。
「翻身。干你!」
蒼凡的怒語又一次響起,她驚然地凝望他的含着鮮血和淚水的雙眼……
她悄悄地抽出腰間的槍,槍口抵在他的腰肋,然而她最終沒有開槍。
以她的武修都不能夠推毀的男人,誠然不會被一顆子彈終結生命。
「倘若我滿足你的願望,你仍然不敢罷手,我也不會再顧及蒼曉靈與我的情誼。」
她伸舉雙手,摟抱他的頸脖,然而無論她如何的使勁,也無法令他低頭。
「你,翻身了,還不鬆手?我已經被你打倒,我認輸。咳咳……」
「認輸?」
蒼凡悶哼一聲,撲倒在她身上。
她也因為脫力和窒息而陷入昏迷。
緊接着,蒼凡又一次有了動作……
大約四五分鐘之後,外面警笛鳴響,
女警從昏迷中醒轉,感覺有人吻她的嘴,她驚然睜眼,看見一張大臉。
偏在此時,戴在她的左腕上的警用通訊器響了。
她慌忙雙手伸舉,卻看見她的雙臂上沒了衣袖。
她怔然片刻,悶呼一聲,開啟接通訊器,左手落至她的耳邊。
「組長,你在哪裏?你家的警報器響了,我們聯絡不上你。」
「我不小心觸碰了警報器,你們收隊回去吧。」
她又把雙舉伸起上來,關了通訊器,正首回來,淚眸茫然地望着她身上的男孩。
但見他的雙眼已經恢復清澈,她揮手甩了他一記耳光,悲痛地哭了出來。
「你這死不要臉的瘋子!我說讓你干,你真干?我沒有回過神,我的童貞就沒了。嗚!」
蒼凡被打之後,怔然地看着悲怒的她,埋首下來吻吮她的淚唇。
「警察姐姐,我叫蒼凡,你叫什麼名字?」
「星野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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