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孫胖子幫着郝文明將郝正義抬回到了他們家裏,出民調局老樓的時候,上善大和尚大和尚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那樣的人物神龍見首不見尾也沒有什麼出奇。也不怕他會在民調局的舊樓裏面丟了。
這一路上,郝正義好像是睡着了一樣,認郝文明怎麼叫,他都沒有醒。本來我和孫胖子還想在附近給他們哥倆租套大一點的房子,他們家來的人稍微多一點,就連個轉身的位置都沒有了,要不然的話叫的菜也不會放在床上。不過郝文明的性格太要強,就連之前給他的幾萬塊錢也說好以後有錢之後再還給我。任我和孫胖子說破了嘴,他也是死活不肯跟我們去看房子。
最後無奈之下,我和孫胖子只有經常的往郝文明家裏轉轉。每次去我都給他們哥倆帶一些日常生活的用品,而孫胖子去之前就在黃然的酒櫃裏面撳兩瓶酒,他也不管中的洋的,只要看上去感覺像貴的抓着就走。
後來有一次從郝文明家裏出來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問了孫胖子,為什麼就奔着酒了?黃然家裏還有別的好東西,就說他前兩天拍回來的松露就不錯,撳這個給郝文明嘗嘗鮮也不錯啊。
孫胖子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指着郝文明家門口一家煙酒商店裏面《高價收購名煙名酒》的招牌說道:「不是我說,辣子。高價收購名酒的我見過。高價收購松露的就沒聽說過了,再說了松露的保鮮期就那麼幾天,就郝頭家這一片,誰認得那高檔貨?」
聽了這話,我才明白孫胖子的用意:「你的意思是讓郝頭把那幾瓶賣了換錢?大聖,你看郝頭像是會那麼乾的人嗎?上次我給他那幾萬塊錢,第二天還寫好了借條給我。現在你放他那裏十幾瓶酒,他會動嗎?」
孫胖子嘿嘿一笑,說道:「誰讓他現在動的?我在老黃酒櫃裏面找出來的都是屬於奢侈品的,就算他現在暫時不賣,留着也是保值啊。別小看那幾瓶酒,打對摺也值個兩三萬。就算郝頭以後東山再起了,不需要撳那幾瓶就換錢了,我們再來把它們喝了也是個意思。」
我笑了一下之後,馬上想起來這件事情可能會引發的後遺症。馬上對他說道:「大聖,你就不怕那一天東窗事發了。老黃問你那些酒都哪去了,你怎麼說?」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都想好了。」孫胖子笑眯眯的說道:「就連背黑鍋的人都找好了,養吳連環千日,用吳連環一時……」
再說說郝正義,自打那天挨了上善老和尚一頓嘴巴子之後。他就一直處於一種沉睡的狀態,這一睡就是一個多禮拜,要不是郝文明知道這裏面是怎麼回事。任誰看着自己的兄弟不吃不喝的睡那麼長的時間,都會活活急死。
又過了一個禮拜之後的一天,我和孫胖子又去郝文明家串門。到了中午飯口的時候。正商量着在附近小館子裏叫什麼菜,突然聽到床邊有人說道:「來個雜燴菜吧,寬湯,又是飯又是菜粥的……」
這句話嚇了我們三個人一跳。回頭的時候,就看見昏睡了半個多月的郝正義終於睜開了眼睛。衝着我們幾個人微微的笑了一下,郝文明一聲驚呼,當場就撲了過去,將他的大哥抱起來又是一陣的痛哭。
這時候的郝正義雖然看着還是一臉鬍子,邋裏邋遢的相貌。但是他的目光之中已經出現了一絲精光,說出話來有條有序。說了幾句之後,還安慰起來郝文明來。邋遢的相貌之下,當年的郝正義又回來了。
郝正義畢竟是昏睡了半個多月,剛剛醒過來身體還是相當的虛弱。以他現在的腸胃,雜燴菜拌飯是不用想了,喝了半碗白粥之後,他被郝文明強行按着休息,看着他們哥倆還有話要說,我和孫胖子和郝文明告辭之後,便早早的離開了他們家。
從郝文明家裏出來的時候,我和孫胖子還在商量着等郝正義的身體康復之後,把他安排到蕭和尚那裏,就說蕭和尚摳搜點,但是對上這個自己當年的徒弟,又為了民調局隱忍了這麼多年的郝正義,怎麼也不會太說不過去的。
我上了孫胖子的車,正打算和他一起回公司的時候。還沒等孫胖子發動汽車,他身上的手機先響了起來。孫胖子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自言自語的說道:「有日子沒見這哥們兒了,怎麼今天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已經接通了電話,嬉皮笑臉的說道:「喂,這不是雨果大神父嘛?不是我說,你這是上哪又是弄悶倒驢……」
還沒等孫胖子說完,就聽見雨果在電話裏面急赤白臉的說道:「別瞎客氣了!哥們兒我這裏有點麻煩事,想找你和沈幫幫忙。看在當年都是在民調局裏面混飯吃的面兒上,拉兄弟一把,無論如何也得把事情解決了。」
尼古拉斯.雨果有個習慣,遇到了高難度的事件時,普通話就會說的倍兒遛。如果是他自己能輕易解決的事件,他那種海外聖教大神父的臭德行就會冒出來。現在聽他在電話裏面的語調就像是老北京,甚至還和我們稱兄道弟的,這一看事兒就小不了……
孫胖子的眼睛在眼眶裏面轉了幾圈之後,突然對着電話裏面的雨果說了一句:「你打錯電話了……」說完之後,他順手就掛了手機。就在他掛電話的前一刻,我聽見雨果在電話裏面最後說道:「我x——你不能這樣……」
看着胖子掛了電話,我有些不明白的問道:「大聖,你先聽聽雨果是什麼意思,你這突然關掛了電話,他要是真有什麼大事,讓我們去幫忙怎麼辦?」
孫胖子呵呵的一笑,說道:「就是知道有大事,我才掛了電話的,省的都是熟人,一會談價錢的時候抹不開面子……」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孫胖子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孫胖子接通電話之後,說道:「呀,這不是雨果大神父嗎?這麼多天不見了,你這又是到哪發財呢?」
就聽見雨果早電話的那一頭說道:「少跟我扯犢子!這事兒白不了你們。我在市郊九原里教堂,你們馬上來,越快越好。對了你們都把傢伙帶上。我可不敢保證你們能不能用上!記得,快點來啊!」
他那邊亂亂鬨鬨的,雨果趕緊說完了這幾句就把電話掛了,都沒有給我們詢問的時間。孫胖子眨巴眨巴眼睛,將電話收好了之後,扭過臉來,向着我說道:「這哥們東北話都出來了,看來事情小不了。」
好在郝文明他們家距離雨果說的教堂位置也不遠,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就到了雨果說的那間教堂。現在這所教堂裏面被警察層層圍住,時不時就有裹着白布的屍體被單間抬了出來。抬出來的屍體擺放在地面上。咋一眼看就有七八具屍體擺在地面上。
我們下車走到門口之後,在人群裏面打聽了一會,但是這消息也不知道是怎麼傳出去的。打聽了五個人,就聽到了五個版本。實在是打聽不出來到底出了什麼事之後。我和孫胖子掏出來了之前訛的公安部的工作證件,在看守警戒線的警察面前晃了一下之後,沒等這個小警察明白過來,我和孫胖子已經進了警戒線。就看見裏面竄出來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男人,幾步就竄了過來,說道:「你們倆怎麼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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