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住在寧武小區408樓的公交司機甘圖先生又被弄醒了,樓板不太隔音!他忽然聽到隔壁的鴨子筐里有聲音,原來是鴨子們在說話,小鴨對媽媽說:「媽媽,新年咱家怎麼過呢?」鴨媽媽強忍着眼淚:「孩兒,早點睡吧,將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看着入睡的孩子,鴨媽媽跑出門痛哭道:「媽媽已經過不了新年了,我將成為人類團圓桌上的一道菜。」
鴨媽媽說:「人類為了自己團圓,給動物造成了傷害,所以很多動物要轉世成病毒和暴徒,來報復人類。這就是地球上不安寧的真相!這就是無休無止的戰爭和瘟疫的原因,知道非典吧,人們吃果子狸染上的病毒!」
此刻,甘圖翻了個身,穿起衣服,把所有鴨子都放了出去,他有這種特異功能很久了,他能聽懂動物界的語言,只是別人不知道。
他的樓下,住的是一個古文翻譯員叫陳容國,這個翻譯,和他關係不錯。
甘圖和他對象桂花,兩個人旅行結婚的的時候,桂花才21歲,嚴格意義上她還是一個小姑娘,正在做着純真的夢。而甘圖已經26歲,在公交公司開車好幾年,由於每天循環往復的在11路上開車,疲憊的他差不多忘記了怎樣用浪漫調劑生活。
結婚後,幾個月;這天晚上,他們又談到了分手的事,當然這都是氣話,這種吵架只不過是例行公事;沒有結果的唇槍舌劍後,兩個人背對背睡下了。
半夜,外面放鞭炮了。第一聲炮響時,桂花驚醒了,下意識地猛地鑽到甘圖的懷裏。甘圖用手捂着桂花的耳朵,又是一陣安慰,這樣又和好了。
他們吵架影響了樓下鄰居陳容國。以至於,陳容國起床比平時遲了半個小時。
起床後,這個古文翻譯員陳容國到外邊吃了些油條、豆腐腦,然後去荷蘭駐中國大使館邊上的公園溜達,溜達了半個小時,他走進大使館附近的一家圖書館。
陳容國開始翻譯一本《大唐狄公案》,忽然,他看到一個外國人站在他的目前。
陳容國問:「您是?」
「我是荷蘭駐貴國的外交官羅伯特?漢斯?古利克,中文名字叫高羅佩,我在cq生活過好些年。」
陳容國驚訝說:「知道知道,您太有名了,是著名的漢學家、東方學家、外交家、翻譯家、小說家。我聽說,您作為荷蘭職業外交官,通曉15種語言,恰好我正看您寫的《大唐狄公案》呢,你成功地造成了『中國的偵探狄仁傑』,在世界文化史上留下了重重的一筆,您是怎麼創作的呢?」
高羅佩謙虛地擺擺手:「哪裏哪裏,我在cq時,讀到一本清初公案小說《武則天四大奇案》,對小說中狄仁傑屢破奇案大為折服,我於是開始在這個基礎上創作,《武則天四大奇案》是清代的一部沒有標註作者名字的小說,可能寫於1800年前後,但是目前所知的最早版本卻標註了一個相當近的日期,(一說,《狄公案》是由清代譴責小說家吳趼人所著的推理小說,筆者注),此書以富於幻想和完全違背史實的敘事展現了狄仁傑的不凡生涯。這位佚名作者刻畫一位完美的官吏。我推測這部書的後半部分是偽造的,於是我以《狄公案》為題翻譯這部小說的前三十回。我又將《武則天四大奇案》譯為英文,以狄仁傑為主角用英語創作了《銅鐘案》。英文本的《銅鐘案》出版後大獲成功,一發不可收拾。經出版商的再三催促,我一鼓作氣在20世紀50—60年代又陸續創作了《迷宮案》、《黃金案》、《鐵釘案》、《四漆屏》、《湖中案》等十幾部中短篇小說。這些作品最終構成了我的《狄公斷案大觀》(celebratedcasesofjudgedee),即《狄公案》。」
陳容國說:「您這書中內容十分廣泛,涉及唐代的司法、政治、行政、吏治、外交、軍事、工商等各個方面,只是現在人對這裏面的有些文言文,還是不明白,我準備給您翻譯一下」
高羅佩先生笑了,說:「翻譯它,可不容易,篇幅太長了,我送你幾卷原版的,你好好看吧」說着,從提包里拿出幾本書。
陳容國接過來說:「好的,我試一試。」
從圖書館回來的陳容國在公路的一側騎着三輪車,拉着《大唐狄公案》,並悠閒地欣賞着周圍的高樓大廈,哼着《咱們老百姓今天真高興》的小曲,突然對面來了一位騎着自行車的老伯。老伯騎得真快呀,像飛似的,還和陳容國在一條行線上,陳向外閃了閃,給這位老伯讓了道,但這位老伯也向外閃了閃,陳又緊向里一拐,但這位老伯也拐,老伯的車輪也碰到陳的車輪,「叭」的一聲,陳容國摔倒了--!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的鐘,敲了兩下,外邊北風呼呼地吹着,陳容國迷迷糊糊地躺着。
他眼皮很重,想睜開眼睛卻有些費勁!此時悠悠地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這位朋友,您醒來了?」陳容國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顛簸的馬車廂內。車廂外一片重巒疊蟑,馬車正在山越中緩緩而行。
「啊!這是哪?」,陳容國大聲叫喊了一聲,他彈坐了起來,此時,他腦中既有恐懼又夾雜着迷糊,茫然四顧,他看見兩個穿古代衣服的人在旁邊!
咦!這些人好熟悉啊!對,在電視劇里看過!這不是蘭坊縣新某縣令狄仁傑和他的忠實助手洪亮麼?!!難道?我到了古代不成?!
狄公此刻笑眯眯的看着陳容國,狄公背靠一隻書箱坐於車廂的一側,洪亮則坐在對面一捆布帛上。
「難道真是穿越了?到唐朝了?」陳容國心想。
這時,洪亮正對狄公說話,「大人,我見這個人,在大馬路上躺着,就把他背上來了,他穿着打扮和我們唐朝的裝束可不一樣呢?!」洪亮道。
「你問問這位朋友的原籍何處?」狄仁傑說道。
「我、我,hb的,屬兔」陳容國起身回答。
「hb」是個古老的名稱,唐初始成為大行政區的名稱,到中華民國(1928年)由直隸省改為hb省。
「哦,你的回答很幽默,hb的啊,又屬兔,那你這秀才是hb的兔寶寶啊!」狄仁傑開玩笑道。
兔寶寶!?原來唐朝人也很幽默呢!陳容國心想,這裏不是他想像的那樣古板,這件事需要好好研究研究,我要看看唐代和現代有什麼不同!
陳容國在一旁胡思亂想着。
接下來狄仁傑和洪亮對話聲,陳容國聽不明白了,好像是談論最近朝廷的人事司的改革,裏面都是些之乎者也、古代官職名稱,他也聽不明白。
這時陳容國聽到鐘聲響起來。
咦?車廂里頂棚上掛着一個古老的銅鐘!樣子十分奇特!
上面有鏤刻的四個字「大唐盛世」。
之後,陳容國跟隨狄公一行,過了一個山坡,又進入了一片荒山野嶺之中。路上車轔馬蕭,除幾名樵夫外,並不見行人,更不見村舍農家。按照路程,狄公本來可在天黑前趕到蘭坊縣,卻不巧途中一隻車輪毀壞,陳容國發現這種車,沒有備胎,只好用木頭,給車做了個木頭軲轆。狄公和洪亮直誇他有手藝。
耽擱了兩個時辰,現在已是日薄崦嵫,暮靄沉沉,四周群山險惡,令人望而生畏。
(崦嵫:讀作『煙滋』,山名。在gs天水縣西境,即今天的齊壽山。古時常用來指日沒的地方。這裏泛指山巒。--筆者注)
車仗前,兩位彪形大漢騎着馬掛着利劍,彎弓搭在肩上,狼牙箭在皮蘭中咯咯作響。
這兩位大漢是狄公的親隨幹辦,一個叫喬泰,另一個叫馬榮。二人奉狄公之命,一路護送車仗西行。
狄公的另一名貼身隨從名叫陶甘,上了年紀,面容清癯,腰背略駝,與老管家一起在車仗後緊緊相隨。
馬榮登上山樑頂峰,將坐騎勒定,放眼一瞧,前面山道通向一道山谷,再過去又是一座蒼山。
馬榮在鞍座上轉過臉來,對身後車夫罵道:「你個小子,半個時辰前,你就說蘭坊縣馬上到了,卻如何還要再翻一座崚嶒大山了」
(崚嶒:讀作『稜層』,這裏指高峻的山。筆者注)
車夫聽他出言不遜,好生不快,又不敢發作,只得忍氣吞聲道:「不要心急,翻過下一道山樑,蘭坊城就在你眼前了。」可他在心裏卻在暗罵衙門裏的傢伙就是沒有耐性,還動輒出口傷人。
在一旁陳容國笑道:「趕車的這位師傅,您是哪個出租車公司的,態度真好,馬榮先生,你可就不對了,對待出租車師傅應該文明禮貌啊,你們唐代的公務員文明條例還是落實不到位呀。」
馬榮翻了他一眼,不知道陳容國說的是什麼。
馬榮又對喬泰說道:「太陽偏西之時這小子,就說『下一道山樑』,行了這許多路,卻又是『下一道山樑』,現在我們前不靠店,後不着村,即便翻過前面那道山樑到了蘭坊縣,也太晚了。那卸任的鄺縣令一定從中午時分便望穿秋水,專門等候我們的到來,以便向我們主人交割金印。還有,他們一整個縣衙的僚屬,名流顯宦,按官俗在某縣令走馬上任之日,都要去城外迎接我們老爺,然後在官廳中為他擺宴洗塵接風。如今他們一定和我們一樣,早已飢腸轆轆了。如此,好不狼狽!」
陳容國聽罷,說:「感情這們這唐代也搞這些迎來送往的官僚作風,看我們21世紀多好,中央早已經三令五申,不但不許大吃大喝,而且連元旦也不許以公家名義送賀年卡和掛曆呢。」
喬泰說:「你說的都是什麼,我不明白,現在我腹中飢餓倒也罷了,口中乾渴最是難熬!」說罷掉轉馬頭走到狄公車邊。
「老爺,前面又是一條深谷,過了谷,還要再翻一座大山,我們才能到達蘭坊。」洪亮輕輕嘆息一聲,說:「官場中,調動的事,本屬平常,但是咱們老爺這次調離浦陽縣,補缺蘭坊縣,也來得太快了。我們正在浦陽縣審問兩個大的案子,還沒有結案呢;那裏,雖然我們很累,但是浦陽那地方畢竟是個某縣呢,經濟十分發達。」
陳容國心想,肯定是上級看狄仁傑不順眼,把狄仁傑從經濟發達的浦陽縣調到窮困縣蘭坊,干書記,組織部門沒有提前進行公示,也沒有下毛毛雨、做必要的思想工作,直接下的緊急調令,洪亮身為縣委辦公室主任當然會有些不滿。
狄公淡然一笑,將身子一靠,說:「京師那幫殘黨,大概與浦陽縣商界的狐朋狗友串通好了,加壓於朝廷,把我從浦陽調離,不過,到蘭坊也不是沒有好處,省了那些是是非非。」
你看看,這是什麼精神,這是做革命螺絲釘的精神,哪裏需要就到哪裏去!陳容國不由地佩服起來。
洪亮對狄仁傑此番話雖也點頭,但是臉色仍然陰沉。畢竟年齡不饒人吶,他已年過花甲,華發滿頭,從浦陽到蘭坊這好幾天路程,一路辛勞早弄得他精疲力竭。他從年輕時就是狄仁傑的一名心腹隨從,狄公每到一處赴任,都帶着他。
車夫啪啪甩了幾鞭,車隊過了山脊,沿着山道繼續行進。
片刻,車隊到達谷底。道旁草木荒涼,本來就不明朗的山道變得更暗淡了。
狄公正欲傳令掌燈舉火,忽聽道旁一聲喊:「各位大人,捎我們一程。|」
陳容國一看,竟然是甘圖和桂花夫婦。
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穿越到了唐朝!
陳容國高興地說:「狄大人,這兩位是我在21世紀的朋友,請帶上他們吧」。
狄公點點頭,示意甘圖和桂花上車。
上中學的時候,陳容國和甘圖是同學,他們約定每天一起上學,先在小市場的早餐鋪見面,一起吃飯,甘圖總是很準時的坐在最外邊的位置,叫來兩根油條等陳容國,順便給他佔個座位。他也是在這個小餐館認識端盤子的桂花的,桂花給她的油條總是比別人大些;每天甘圖拖着藍色的書包準時出現在這個早點鋪,他的嘴邊時常有沒擦乾淨的牙膏沫,桂花總是提醒他,甘圖有些不好意思,把粗大的油條弄成細細的條,放在熱騰騰的豆漿里,一邊吃,一邊等陳容國,從那時起,他們成為了好朋友。
此時,陳容國扶着甘圖和桂花上了狄公的馬車,正想詢問,他們為什麼也到了唐朝?
忽又聽到道旁一聲吆喝----」肥羊休走,留下買路錢!」喊聲未落,車前車後大呼小叫,一幫面蒙黑紗的強賊從樹叢中躥出!擋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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